刚刚化成人形,脚步虚浮,只走了一步,紫色羽衣的小女孩向前踉跄了一步就要跌倒。
“啊”小主徐晚一声惊呼,正在开心的开着紫色引路天鹅化形,徐晚也没想到化形后身着紫色羽衣的小女孩只走出一步就要跌倒。心里喜欢极了这个紫衣小孩,想都没想站起身,要上前扶起那个咿呀学步的孩。
紫色羽衣的衣角还没碰到地面,小女孩只是踉跄了一下,就很的站住。走这个动作似乎很陌生,两个肉嘟嘟的小胳膊在身两侧掌握着平衡。在这个岁数的小孩早都过了学步的年纪,这个紫色羽衣的小女孩看上去竟然有些好笑,有些好玩。
聂秋刚向动,却被阿宁拦住。“飞禽化形后开始学习行走的过程是一次很关键的考验。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飞禽妖众族中都会让它们自己走一段路。”
看着紫色羽衣的小女孩站住身,似乎在努力习惯着一种自己并不习惯的做事情办法。
踉跄,站稳,两只胳膊扑动了一下,好像是要飞起来,却发现化作人形,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靠着两只粉嫩嫩的胳膊飞。粉嫩的小脸蛋上露出一丝愁苦的表情,但看着不远处的聂秋,又继续向前踉踉跄跄的走去。
还好,没有跌倒,虽然走得跌跌撞撞,但越来越有力。高阶的飞禽已经开悟,智力很高,就在这几丈的路程中学会了走路。虽然身姿和妙曼没有一点关系,但笨拙中带着让人忍不住怜惜的可爱。
很短的路,走了很久。但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不耐烦,也没有人喧哗议论,都在看着紫衣小女孩学步,脸上带着温馨的笑意。
一段显得漫长无比的路,小女孩越走越,后扑到聂秋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娇声说道:“哥哥,我要要吃果。”
说话比走路似乎要容易一些,小女孩身上紫色羽衣随着奶声奶气的童音轻轻舞动,粉琢的小脸蛋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像是一汪池水,没有任何杂质,一望到底,清澈干净。
聂秋看的愣了,忽然听小女孩说要吃果,随手驱逐几颗瓜果递了过去。
小女孩看着香气扑鼻的瓜果,委屈的要哭出来,“不吃这这个,我要吃那天在山上吃的果。”
琼实?聂秋看着扑到自己身前的小天鹅,虽然只有五六岁的样,却长得极美,面薄微腮,大大的眼睛,紫色的瞳孔闪着如玉一般的光芒。天鹅一族优雅的气质贯穿神魂中,一举一动随意的流淌出来,身上羽衣微颤,和着那股气质,让这股优雅高贵活灵活现。小天鹅即便是抱着自己的胳膊撒娇,也让人觉得心生爱怜,不忍拒绝。
十足的美人坯。
阿宁和小主徐晚见到小天鹅稚嫩可爱的模样,心中都是极为喜爱。听到小天鹅跟聂秋讨要琼实吃,阿宁见聂秋一瞬间有些失神,连忙抱起小天鹅,一边亲昵着,一边小声的说道:“回去再给你吃,这里人多,坏人抢。”
小天鹅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环视四周,粉嫩嫩的小脸蛋上微腮鼓起,使劲的点了点头。忽然间看见小主徐晚,小天鹅迟疑了一下,仿佛感觉到徐晚身上有自己极为喜爱的气息,心里出现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亲近。
第四百五十六章 再临鬼堡
身子努力向后倾了过去,阿宁怕一个不小心把小天鹅摔伤,身子向前走了一步,把她送到小主徐晚身边。
小主徐晚本来就是好奇、温和、善良的性情,见到小天鹅和自己亲近,笑逐颜开的抱过来,放在身前亲近。
说来也怪,小天鹅被小主徐晚抱起来,脸上祥和平静,乖巧而听话,不哭不闹,和徐晚玩了起来。
归有才见到紫色天鹅化成人形,心中虽然震惊无比却没有失态,拉拢聂秋的念头更是炽热,含笑道:“这只引路天鹅只跟着聂公子去了趟雪山,就能化形成人,聂公子真是有天大的福缘。
一路奔波劳累,请聂公子入殿歇一歇,晚上内堡还有大宴,还要劳烦聂公子拨冗来给老朽捧捧场。”说完,拉着聂秋的手,哈哈大笑,说不出的亲热。
四周散落的诸多行商、附庸见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归有才居然对聂秋如此亲热,甚至不惜放低姿态,有没见过聂秋的人都惊诧莫名,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历,居然能让归有才如此结交。四周响起一片稀稀疏疏细微的议论声,有上次见过聂秋当街洒水,巨象脚下救妇孺的义举的人得意洋洋的说着各种逸事,好像他们和这个来历古怪的聂公子有多熟悉似的。虽然不知道内堡中聂秋更多的事情,却一点都不耽误他们在其他人前面自豪的唠叨。
“这位聂公子可不是寻常人,那天朱家的大象疯了,差点踩伤骠骑城的人,就是这位聂公子,随手用了一根手指头就把大象捻了起来。”
“你净瞎说,一根手指头怎么捻起来!”旁边的听客听出其中破绽,怀疑的问道。
“没见识了不是,聂公子当时身高十丈,只用一根手指头就把巨象用指尖勾起来。”正说的一脸兴奋的龟族附庸听有人反驳自己。顿时有些恼怒,鄙夷的看着质疑自己的那人,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转了话题说道:“那时候你没赶上。聂公子当街撒水。碰到水的人身上不管有什么毛病都好了。你看老刘家那个得了眼疾的儿子。现在那双眼睛一点毛病都没有了,老刘头一天到晚念叨着聂公子,还说要在他家立一块长生牌坊。”
“那倒是”这事在鬼戏堡已经广为流传,那天获益的行商和龟族附庸不少。口口相传下,早已经和当日聂秋的举动相差甚远,成了茶余饭后这些苦哈哈们的谈资。这时候见聂秋重新回来,当日亲眼见到聂秋义举的人哪里还能忍得住,就算是显摆显摆。也能过一过瘾不是?
“据说那水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好用,为了那件宝具,朱大金和归老差点没翻脸。后来”
“嘘朱大金就在那面,小心他恼羞成怒。”朱大金霸道蛮狠,还有象族撑腰,没人愿意得罪这么一个恶人。
“我怕他?”话虽然这么说,但声音却小了下去。
这些零七八碎的闲言碎语聂秋听到,却只是付之一笑。见巨龟旁还在一片混乱中,便笑道:“归老不用客气。我们有住处,就不叨扰了。内堡晚宴一定去,这次归老要回月湖,小子少不得要大开眼界。”
归有才右手扶额,笑道:“是老朽老糊涂了。聂公子有自己的住处,那老朽就不客气了,晚上再请聂公子把酒言欢。”
归有才一直恭送聂秋进入那帐篷,又再次定了内堡宴会的时间,等聂秋进门之后,这才回头整顿鬼戏堡营寨,安抚附庸和其他行商,归有才的隆重礼节让刚刚来到这支鬼戏堡商队的商旅行人都是震惊不已。
进了帐篷,小天鹅在小主徐晚怀里东张西望。众人坐下之后,看着那个刚刚化为人形的小姑娘,一发现聂秋看过来,小天鹅就露出了馋嘴的表情,聂秋知道她是想要吃琼实了。
但真元琼实,不管是灵山上的还是在大庙中得到的,蕴含的真力都是巨大,特别是对紫色天鹅这样的低阶妖族来说,吃了之后的确会进阶升级,但短时间内吃的太多,却未必会有好处,过大的力量甚至会伤到它们身体的根本。
不过这么馋嘴的小姑娘也不好打发,聂秋想了想,在宝具中却拿出了一个朱果,仙果蕴含的真力虽然也不小,可对于进阶到这个地步的小天鹅却不会有什么害处。
看到那浑圆的朱果,闻到上面的沁人心脾的清香,小天鹅立刻瞪大了眼睛,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接了过来,放在嘴边咬了下去,那朱果遮住了这小天鹅半边脸,看起来很是有趣可笑,仙果特性,咬破了之后,汁液直接就流入口中,吃掉倒是很快,仙果吃完,小天鹅的皮肤和羽衣上都有美丽的光泽泛起,显然力量发生了作用
片刻,蛮伢子又是独自出去,说是要查探一下消息,不过聂秋看来,散心的成份更大些。
开开心心的时间过的很快,一天转眼就过去,太阳西下,夜幕笼罩。四周灯火通明,鬼戏堡商队的夜市又开始了。
鬼戏堡商队的一名管事已经是到了门前,恭敬的请聂秋前去赴宴
来接聂秋一行人的还是上次的那个猫族侍女。衣着不再暴露,换了一身青衣皂衫,遮掩住妙曼的身姿,却别有一番味道。估计是一来上次内堡宴会阿宁冷冷拒绝了歌女,归有才也不愿因为这点小事情得罪龙族,二来聂秋似乎对女色没有太大的兴趣,何况身边还有美艳娇媚比猫族侍女更胜一筹的灵狐,还是藏拙来的好一些。
猫族侍女恭敬的在前面引路,老实本分,没有半分媚态。也不搭话,只是在聂秋身前三步颦颦婷婷的走着。阿宁见猫族侍女这么老实,眉眼低垂,也不说什么,只是温顺乖巧的跟在聂秋身后。小紫姑娘在小主徐晚怀里,眼睛亮晶晶的东看西看,一路上好奇的看着。
众人一路转过回廊,来到大厅中。
大厅里比上次更多了一些人。十二张桌子,除了归有才下手客座位没有人之外,其他桌子前已经坐满了人各路商人,一片吵杂声中互相寒暄着,互相攀着交情。十一张桌子,只有两三张后面的人聂秋上次见过,中间有一个陌生的富商,一身大唐服饰。想来鬼戏堡算是行商,商队之间的流动很快,要是每一次都能看见同一批人,那才奇怪。
第四百五十七章 内堡
朱大金居然还在,聂秋扫了一眼,见朱大金脸上尴尬,温和的笑了笑,算是和相熟的人打了个招呼。
上次见到内堡宴会上种种新奇的货物,虽然不错,但在聂秋看来也就那么回事,主要是路过这里,想让小主徐晚看看热闹。知道小主徐晚喜欢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见到鬼戏堡后就动了心思。反正左右要休息一日,就当陪徐晚散心了。
聂秋和小主徐晚并肩走入内堡大厅,徐晚怀里抱着小紫姑娘,两人四只眼睛都充满了孩子一般的好奇。小主徐晚还自顾身份,小天鹅却没这么多规矩,东看西望,对一切新鲜的人或者东西都充满了好奇。
归有才主位正坐,见聂秋到来,站起身拱手施礼,客客气气的寒暄道:“聂公子请上座,本来想着明天就要回月湖,怕是一年半载见不到聂公子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回来,还有机会把酒言欢,也算是咱们的缘分。”
见主座的归有才站起身,其他人也不好坐着,纷纷站起来。开始倒有一半人面色不奈烦,但是听到归有才称呼聂公子,心思机敏之辈自然想到鬼戏堡和妖族金帐的关系,想到狼族贵姓风雪二字。
难怪归有才这么客气,或许这人真是来自妖族金帐也说不定。真要是北帝的血脉,这个年轻人也算是值得结交。但怎么看怎么都看不出半点狼族的影子呢?
右下手最靠外一席上一个粗犷的大汉,身边一个美貌妖艳的女子作陪,身后三名熊族侍卫,彪悍而目空一切的站着。
熊族大汉本来和邻桌的人聊着。身边妖艳女子目光却是放在聂秋身上,连众人起身都没有注意到。坐在那里,丢了魂一般,一双妙目只顾看着聂秋。
聂秋虽然年轻,身上却又一股沉稳劲,器宇轩昂,龙行虎步。看上去少年老成,别有一番丰神俊朗,这样的人物,在行商豪客身上极为少见,一看到聂秋。这美艳妖姬有些发呆。见美艳女子连起身都忘了,在大庭广众下一点都不给自己留脸,熊族大汉心中妒火中烧,横了聂秋一眼。道:“归老怎么让这人坐在主客座位上?难不成看上了他身边那娘们?”
听到粗犷大汉这么一说,连忙说道:“兄弟,可不敢乱说。”
说完,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里,凑到熊天风耳边,小声说道:“那姓聂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来头,但身后跟着的素衣女子是那大唐宁家之人。我听我叔叔说的,上次内堡大宴他在,朱大金想要染指那素衣女子,被骂惨了。”
熊天风身边妖媚女子听田族人这么说,眼睛里快要滴出水来。注视着聂秋,也不理睬熊天风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嘿!”熊天风闷嘿一声,“以讹传讹,都传的没边了。还什么来自妖族金帐,就算是身边跟着一个江南宁家的丫头,可他们终归只是人类,怎和妖族金帐有联系?”
熊天风冷言说道,浑然没注意三江谷地田族人脸色骤变,难看得很。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堪比灵丹妙药的圣水,还身高几丈。一只手捻起巨象,愚夫愚妇的话也能信得?”
说完,才注意到身边田族那人面色铁青,这才想到自己这么一骂可连身边的长辈都骂了进去,虽然有些懊恼,但是熊天风天生霸道,在家里又极受宠爱,蛮横惯了。也不道歉,兀自嘴硬,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聂秋感觉到背后隐约有敌视自己的目光,也不理睬。只是和归有才寒暄了几句,便和小主徐晚落座。
见众人到齐,归有才拍了拍手,鼓乐声响起,歌舞阵阵,纸醉金迷。
这次的歌女舞女和上次不一样,换了一批。也是图个新鲜,声色犬马,最后不都是新鲜二字?
小主徐晚和小天鹅看的开心,身后阿宁跟小主徐晚讲解着歌女是来自哪个族的,舞女是来自哪个族的,那边坐着的是哪家的行商,在北地有什么大买卖,平时口碑如何。阿宁见闻广博,这些风土人情的东西却不是只看书的小主徐晚能知道的。
说的人天花乱坠,听的人津津有味。
聂秋刚听了几句,忽然听到身侧两人闲聊各地奇闻异事,冒出长安两个字。心里一动。转头看了看,见其中一人身上穿戴是大唐服饰,一嘴流利的大唐官话,好像是来自大唐的行商,便侧耳凝神听。
“那面现在可不好走,说是长安已经戒严了,大唐各处军队都开始调动,也不知道能乱到什么地步。”
“长安还能乱?有清净浩然天地阵法守护,加上还有唐皇坐镇长安,身边高手如云,依我看比北地妖族金帐实力还要强上三分,能怎么个乱法?也就三天两天,怕不是哪家王公烧坏了脑子干了什么鬼迷心窍的事情?”
“哪那么轻松,和北地接壤的地方军队对越境的行商都严格控制。这次要不是我家族叔在边境军中任职,这次我也出不来。”来自大唐的行商说道。
“真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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