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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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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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进来,这些人看到,却没人敢出声提醒,而李泰这是专注的跟壮实少年瞪眼,也没看见自己进来,壮实少年主仆三人背对着自己,且是在气头上,显然也没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思及此,柴绍不得不轻咳一声,对望的两人,告诉他们自己的到来。
*

第二百三十章 职业病犯

房遗爱觉得眼神有些发酸,狠狠的瞪了李泰一眼,想要结束这无聊的拼眼神举动,就听边传来了提醒的咳嗽声。
房遗爱以为是那位权力基本上被架空的郁郁曹大人。
要不然就是是听说庶长子挨揍看不过眼,前来寻理的刺史刘大人。
等房遗爱不以为意的回头观看时,忍不住一怔。
来人顶多看上去四十左右,虽然风尘仆仆的样子,身形也稍显偏瘦,脸也有些发萎,嘴角却挂着温和的浅笑,更有一双饱含光而不散的明亮眸子,眉宇间也有着掩饰不住的杀伐果决!
来人给房遗爱的总体感觉就是,儒雅中不失英武,果决中不失柔和。只让人觉得可亲可近,畏惧也或许有之,但轻易不会让人害怕,可是一旦让人害怕了,绝对一辈子难忘!
直觉的,房遗爱认为来人是个权力高握的儒将。
只是,来人眼角眉间都有着看似很淡,实则浓郁到化不开的忧思,脸的底也有些偏黄,明显是忧思过度,脾气受损的样子。
再听来人的气息,观其气,显然是心结难解,而又劳心劳力过度,身子已经有了明显的亏虚,若是再不好生调养的话,继续劳下去,只怕顶多撑个三五年,绝对撑不过七年!
房遗爱心中忍不住叹息,这初唐的一个个大臣名将,怎么全都这么的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看看杜如晦,基本上是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又回来的;看看自己老爹,若不是娘亲天天看着,顿顿盯着,着他吃膳调补,怕是现在身子早就亏得没边了!就连专职教书育人的孔颖达,也每天忙活的跟个陀螺似得,好在他乐在其中,心情比前两位好很多。
再看看秦琼,身子调养起,尚未完全巩固,就吵着闹着要提锏跨马上战场!若不是秦怀已经在被征调中,再加上自己和太医院的人拦着,只怕会再朝堂上直接跟皇上急眼。
还有这次西南大军的统帅李靖老爷子,一听说吐谷浑闹起来了,整个人神头倍爽,到处拉人情,找帮衬,就是为了要上战场!若不是房遗爱在太医院里看过老爷子的病案医卷,怕是会忍不住怀疑,老爷的足疾是不是装出来的。
再看看眼前这位,虽然不知到是哪位,看那通体的气度,就知道官职不会太低,估计也是个工作狂,不然不会把身子亏到这种地步还不知道调补!
房遗爱一直觉得,唐初这些个名臣名将,早死的话绝对是大唐不可挽回的损失!要想让大唐建设的更美好,这些个才智超群的文臣武将,最好都能多活个几年。
房遗爱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这么认为的主要原因是,想让自己有个平稳舒适的大环境,顺便可以让自己躲懒,不用担心被抓壮丁的困在朝堂,而是安心的窝在一旁打理医馆,尝试引导大唐的医疗模式。
当下眉头一皱,望着让自己感觉有些亲切的柴绍,好不容易修身养压下去的职业病,一时没忍住,又犯了,张口说道,“这位先生,您应该是军中的吧?即便是劳累,军事繁忙,也要好生吃饭好生调理。不然别人还以为是皇上失德,故意多派任务,好压榨,呃,就是累着朝中的臣子。”
“若是有人往歪了想,就是觉得您心无大唐,想要借着职务繁忙,故意折损自己的身子,好给皇上甩脸子。”
“看您的样子也不想是那种不关心国家和黎民的人,既如此就更应该养好身子了,饭食也应该及时的吃。须知脾胃为后天之本,一身的力气可都要从脾胃所化的饮食当中来。饮食跟不上的话,长而久之,就会亏损脾胃,也就是后天之本。”
“后天之本受损,自然无法再养护先天元,如此下去,先后天同损的话,与寿命可是有大碍的。”房遗爱正苦口婆心的说教着,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回头一看是房崎。
“少爷,这里不是医馆。”
房崎听到房遗爱说的寿命有碍,忍不住上前扯了扯房遗爱的衣服,小心的窥了眼旁站着的两人,低着头小声的提醒道。
心想,少爷的哪个什么职业病,什么时候犯不行?偏生还未搞清楚来人是敌是友,就这么忍不住苦口婆心上了。是友的话,倒还好说,这万一要是敌对的哪?到时候把少爷的话曲解一番,往上一递折子,就少爷这番劝慰的话,直接给按个非议皇上的罪名,外加挑拨君臣关系的罪名,都是轻而易举的!
满院子的人全都愕然了,刚见识了房遗爱彪悍的打人举动,还胆大包天的吼魏王殿下,突然之间又苦口婆心的劝说,活脱脱一个悲天悯人的济世之人,这,这反差是不是有点大?
柴绍饶有兴趣的看向望过来的房遗爱,仔细打量了几眼,就像上前给脸变幻的魏王见礼,却不料,还没动,让自己感兴趣的壮实少年就苦口婆心的说教开了,连损带威胁,外加挤兑,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自己注意身子。
这让柴绍错愕的同时,心下不由的一暖,对房遗爱的好感更盛三分。对上房遗爱清澈无的眼神,心下禁不住想:像这般真切无所求的关切话语和劝慰,自己有多少年没听过了?好像自从爱妻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说过了吧?
想起亡妻,柴绍的神又是一暗。
因为一直担心柴绍的身体,而自己时常提醒,柴绍也只是当成耳边风,吹过也就完了,是以,柴英倒是乐见其成的看着房遗爱说教。就凭他刚才夸赞平阳昭公主的一番话,想来柴绍也会把他的话听进去一些。
李泰则是在看见柴绍的一瞬间脸就开始不停的变幻,眼神来回在房遗爱和柴绍身上替,想着是不是两人早就事先联系好了,故意在自己眼前演上一出,就是为了比自己失误,说出不该说的话,好在父皇面前吃挂落?
忙着想着心事,李泰的神不断随着心思的浮动而变幻,根本没把房遗爱的话听在耳里。
倒是五体不全,却耳聪目明的乔太监,窝在地上,支着耳朵,听了个仔细。
听了房崎的话,房遗爱才意思到自己孟了,多时不犯的职业病不挑时候的犯了,而且还是对着一个陌生人,一个不知到权高几何,位重几从的人。
尴尬的咽了口唾沫,憨憨一笑,房遗爱拱手上前说道,“小子无状,让先生见笑了,若是言语间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看在小子年幼,多多原谅则个。”
“无妨。”柴绍收拾好情绪,不以为意的朝房遗爱摆手说道,给了房遗爱一个欣赏的笑容,没多言语,就转身来到了强行压下心中紧张之的李泰面前。
“臣柴绍见过魏王殿下。”
见柴绍理解周全的给自己行礼,李泰强自镇定的说道,“都是自家人,姑丈不必多礼。”说着,伸手虚浮了一把。
“魏王殿下的话,微臣担当不起。”柴绍直起笔直的身子,不冷不热的说道。
李泰面上勉强维持的平静表情跟着一滞,眼里有些难堪。
“臣有句话想要向殿下请教,不知殿下肯否赐教?”话,虽然是恭敬的问询,但,无论是柴绍的语气还是神情,都摆明了容不得拒绝!
李泰眉头皱了一下,只从牙口里挤出一个字,“说。”王爷贵气也开始重新散发了出来,看来已经从被房遗爱气着极的情绪中,稍稍缓了过来。
“不知微臣进之前,殿下出口的那句话,是殿下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柴绍面平静的望着李泰,像是真心求教一个不解的问题般,眼神很是执着。
虽然之前房遗爱已经用一番有理有据的话,把李泰的话给吼了回去,更是突出了亡妻对于大唐的功勋,这虽然让柴绍心下稍有安慰,但也仅仅只是稍有安慰而已。
在柴绍的心里,自己的妻子是最好的,也是最值得尊敬的中豪杰,还是巾帼不让须眉,有情有义的子。在他看来,妻子的执着与付出,容不得别人否定与亵渎!
在他柴绍的字典里,你可以贬损我,折辱我,否定我,但,绝对不能说我妻子的半点不是!
是以,柴绍这才认真的询问李泰,想要知道有这种想法的正主到底是谁。
一听对方自称是柴绍,房遗爱怔了住了,虽然以前看书的时候,都说柴绍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房遗爱还是想象不出,到底是怎样一个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法,才能配的上英武和才智都过人的平阳昭公主。却不想,柴绍竟是如此儒雅俊美的伟男子。
看着中年帅哥柴绍,房遗爱再次哀怨起自己的长相来。唉,好不容易穿一回,为嘛自己就没穿成大帅哥一枚呢?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李泰的答复,柴绍轻声一笑,说了声,“臣明白了。”虽然只是轻轻一句,声音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失望与恼怒。
淡淡扫了李泰一眼,柴绍来带房遗爱跟前,温和的说道,“我刚从岷州赶来,对于凉州不甚熟悉,不知道小友肯否代为引路,顺便为我接风洗尘,在指点一下饮食注意?”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第二百三十一章 提醒

凉州城其实并不算繁华,甚至有种苍凉的雄壮,好在地处交通要道,南来北往,西行东进的商客不少,人声倒也鼎沸。
各处酒楼饭馆,一到了饭点儿,里头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空座,这个时候出去吃,天热人挤,却也未必能吃的舒心。
想着自家客栈前头附带的酒馆,里头的东西一应俱全,反正自己几人的饭食也都是劳烦他们,现下让他们置办酒席就当是开业前的最后检视。
心下既定,房遗爱便把自己的想法跟柴绍说了,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驿站没有房间吗?怎么花钱出去住?”听闻房遗爱说自己等人住在外头,柴绍眉头轻皱,问道。
房遗爱叹息一声,直说错在自己。当下也不隐瞒,把自己和李泰之间的恩怨大体跟柴绍说了一边,最后说道,“若不是因为我得罪了魏王殿下,也不至于让他迁怒于义哥,险些害了义哥的性命。”
柴绍沉吟了一下,思量了一下,还是真心的说道,“他虽有错,可你今天的做法,着实有些过了。”
过了吗?房遗爱凝眉沉思,细细的想着柴绍的话,还有今天自己的作为。
看着房遗爱满脸沉思,本来打算让房遗爱自己想明白的柴绍,有感于房遗爱对于亡妻的维护之词,还是忍不住出口点醒道,“别忘了他的身份是皇子,上头还有皇上和皇后。”
是了,自己怎么又忘了这是皇权大于天的时代!而李泰又是李世民跟前的脸的人。
有人给自己家人不痛快,自己尚且心里想着要找人家的不痛快,更何况堂堂帝王之尊,疼爱李泰的李世民了?
想着想着,饶是明白自己绝地不会丢掉小命,房遗爱还是忍不住在烈阳之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感激的望向柴绍,房遗爱在马背上郑重的朝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将军提醒。”
柴绍满意的朝房遗爱点了点头,生受了这一礼。
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家人的提醒或许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反倒是别人的一句话,能让人想明白很多。
临来凉州之前,房玄龄曾慎重的提醒过房遗爱,千万别和魏王相关的事情有什么交集和牵扯,也曾多次叮嘱,到了凉州,无论如何别招惹魏王,哪怕魏王主动惹事,也要尽量多忍耐,一切等回了京城再说!
房遗爱承认,对于房玄龄交代的话虽然记在心里,实际上却有些不以为意。在驿站见了陆义的情形,更是一怒之下,早就忘了房玄龄苦心的叮咛。否则,又怎么还有今天这等糊涂事?
一想到陆义昨天在那发霉的矮房里,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样子,房遗爱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窜,压都压不下来。
难道,人命真的就着这么的贱?
人命?房遗爱望向自己牵缰执鞭的双手,自嘲的一笑,光是折在自己手上的人命,怕是也快有两只手的数了?
这人命,还真是,不值钱。
转眼间便到了幸福客栈。
看了眼陆义的情况,柴绍先去沐浴更衣去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换上了一身新衣,浑身清爽的出来了。
知道房遗爱出自房府,从京城而来,柴绍向房遗爱问询了一些柴令武的情况。
“柴令武?”房遗爱愕然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暗自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的糊涂,竟然先气后惊中,把柴绍是柴令武亲爹这事儿给忘了!
当下,房遗爱脸上有些尴尬的对柴绍有所保留的讲了些柴令武的事情,自然跟柴绍说了柴令武和李泰要好的事情。也说了因为李泰的关系,自己和柴令武有些摩擦,直接揍人的事情虽然没有,武力恐吓的事情却干过不止一次。
看房遗爱的样子,柴绍就知道他的话肯定是有所保留,只怕这个次子的行径,比之房遗爱说的还要不堪。
其实真正让柴绍不悦的是,自己柴家虽然是文武传家,实际上还是更偏重武一些。自己的武艺不说,就是长子柴哲威的伸手也是不错的。自己虽然鲜少回家,可家里的教武师傅请的也都是不错的。如何也想象不出,自己的次子到底弱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以文传家的房家次子给武力恐吓住了?
“给我启蒙武学的是我义父,他当年曾经师从一位有名的游侠。义父师承严格,给我启蒙时也很严厉,盯得很紧,没有半点偷懒的功夫。”房遗爱见柴绍皱眉,心下明了,赶紧说道,“将军和大公子不常在府里,柴府的正经主子也就二公子自己,再加上与他要好的魏王殿下也有些不喜武功,而且二公子年龄还小,武学上有所懈怠也是正常。”
“我记得令武出生那年,好像还没你?”听着房遗爱说柴令武年龄还小,一副大人的口气,柴绍不禁觉得好笑,说道。
房遗爱这才想起,自己虽然心里年龄上能和柴绍谈到一块去,可身体的实际年龄确实要比柴令武还要小上一岁,当下摇头撇嘴的说道,“话不能这么说。”
“哦?”柴绍眼角带笑的说道。
房遗爱望着柴绍,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和他不一样,我天天有人盯着管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大人问;有什么错处的,也有大人在一旁指正;伤心难过也可以找大人哭述抱怨,甚至是磨着我娘撒娇。而他,偌大的一个家里,大部分时间,就只有他自己是主子。除了仆人,剩给他的就只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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