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角斗士数量已经锐减了一大半。残存的角斗士们也已经为刚才这一幕丧胆。他们只是单纯避开吸血鬼,祈祷自己不要成为下一个目标。于是吸血鬼走向一个人,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杀死了对方。
不行,剑对他效……刀疤观察着,分析着刚才这一战。这个吸血鬼拥有强大的再生能力,伤口位置只流出非常少的血。很明显,不管是长剑还是长矛,都不是适合攻击这个吸血鬼的武器。刀疤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链枷,他马上丢下长剑,换上这件适合破甲的武器。
除了分散在整个角斗场的人之外,现在还有近二十多个人,被吸血鬼堵在一个角落里。人们纷纷后退,但是后面已经是恐怖的酸液池,掉下去绝生还之理。而他们的正面,吸血鬼正迈着稳健的脚步,逐渐逼近过来。
“拼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激了人们残存的勇气。比逼到绝境的人们冲上来,用那种必死之人的决心动了进攻。吸血鬼一步一步的后退,但是却有条不紊的逐个杀死敌人。他夺过一把战锤,锤下血肉、骨骼飞溅。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他的身体却丝毫不见疲乏,度丝毫不见减慢。
一击猛击落在吸血鬼的后背之上。链枷的巨大力量把皮德男爵打得向前踉跄几步,整个背甲都凹陷了进去,战锤脱手。吸血鬼抓住一个冲上来的人,一把扯出他的喉咙,然后扭头回看出这一击的偷袭者。那是刀疤。刚才,他趁着对方交战的空隙,偷偷接近,并出这一击。
然而只有从吸血鬼脸上的狂怒才能看出他受到了重击。他抓住另外一个人类的两条腿,活生生的把他撕成了两半。暴怒的吸血鬼用手指着刀疤。
“好,好,打得好。享受你的胜利吧,我会最后一个对付你,绝对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言毕,他转回头,重新对付那些残余者。
不行,一个链枷……打不倒这个皮德男爵。
他看向远方,在角斗场的角落里,还丢着另外一个链枷。刀疤朝着那件武器跑了过去,捡起来,并尝试着将两件武器握在一只手里。他把链枷的铁链交缠在一起,让两个流星锤合为一体,产生更大的杀伤力。不过重量的增加也带来了其他麻烦。链枷本身就是重型的武器,虽然刀疤腕力极大,但同时挥舞两只链枷也比较勉强。
不过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两个链枷联在一起的打击力量,什么盔甲也挡不住,就算是吸血鬼也法承受的。
刀疤转过头,想要再一次想刚才一样寻找一个偷袭的机会。然后他才现他是最后一个了。
就在远处的角斗场边缘,皮德男爵正两手各抓着一个人类的脖子,不顾他们的疯狂挣扎,把他们丢下酸液池。
“终于轮到你了。”吸血鬼转过头,一抹残忍的微笑从他脸上浮现。
“我许过,不会轻易杀死你的。”
皮德男爵开始大步的向刀疤走来。刀疤步步后退,从角斗场一个平台退向另外一个平台。角斗场由坐落在水上的四块八角形平台构成,平台之间用用桥梁沟通,所以理论上,刀疤可以限的绕着圈子后退。但是实际上,刀疤知道这仅仅是男爵在玩弄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而已。在让他受够恐惧的折磨之后再杀死他。
刀疤在桥边停了下来。举着两个链枷,准备出最后一击。
他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两个链枷实在太重,挥出这一击后,他将身体摇晃,空门大开,只能任由吸血鬼为所欲为。
而这里,也是最佳的位置。吸血鬼站在桥梁中间,这个桥梁虽然很宽,但是多少还是会让人左右闪避受到限制。
吸血鬼大步向前,双手抱在胸口,轻蔑的看着对方。
刀疤用力挥出这最后一击,但是吸血鬼的度实在太快。皮德男爵向后跳开,毫不费力的避开刀疤的全力猛击。链枷完全落空,只是砸在辜的桥面上,引起一阵震动而已。
“可悲的废物。”男爵残忍的笑着,如同猫看着老鼠在做用的逃窜挣扎。“我该怎么对付你呢?不如把你从手指开始,一点一点的扯碎吧!”
刀疤再一次抡起链枷。吸血鬼则放下手,准备在这一击之后结束这个游戏。
“啊!”刀疤出一声狂吼,手中两个链枷用最大极限的力量向前狂舞。然而他的动作实在太早了,因为吸血鬼压根还没有进入攻击范围。
链枷再一次重重的砸在桥上。
“可悲啊,已经因为恐惧而狂了吗?”这种场面反而让男爵不肯马上结束。他看着刀疤喘着粗气,再一次抡起链枷。
“去死吧,吸血鬼!”刀疤倾尽全身力气,出第三下猛击。吸血鬼确实还没有进入链枷的攻击范围,因为他的目标根本不是吸血鬼,而是这个桥面。
第三击砸下,那道桥梁经不起这可怕的力量,在响亮的崩裂声中,变成碎片整个向下塌陷。察觉不妙的皮德男爵飞步向前,虽然没有能够及时跳上平台,可还是抓住了刀疤的的衣服。
两个身体一起从桥上坠下,伴随着大小碎石,落到绿色的酸液之中。
琴心女王从阳台上跳了下去,一路走到双方落下的位置,向下看去。
皮德男爵已经消失在酸液之中。他盔甲的重量让他直接沉了下去。琴心明白,就算以吸血鬼强大的再生能力,在这个死亡之池里也不会有幸免的机会。
“只会吹牛皮的白痴!”女王看着脚下的绿色池水,看着那些向上泛起的绿色泡沫,轻声咒骂。
她有些意外的看到,那个人类居然还活着。
刀疤紧紧的抠住岩壁上一块小凸起。不知道是幸运亦或者不幸,他掉下来的时候,被一大块岩石——原先桥梁的主体——挡了一下。但是也仅仅是一下而已。岩石马上就在重力作用下倾覆,而他别选择,只能跳向角斗场平台的底部,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凸起。
他抓住了凸起,然而这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这一个小小凸起,而且太低了。他双腿的大半部分浸泡在酸液里,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好像煎锅里被均匀加热的肉一样。这里也没有爬上去的希望,因为四周仅仅只有这一块小小,仅能用一只手握住的凸起。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感到麻木。没有任何希望,这样支持下去只是让死亡更痛苦而已。
他向上看着天空,今天万里云,阳光炽热。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太阳了。
银白色的长鞭,如灵蛇一样从空降落,缠住了他的身体。巨大的力量自鞭子传来,将他身体向上拉去。刀疤已经力抗拒,只能任由命运的摆布。
他感觉到后脑撞击在角斗场的岩石地面上。天上的太阳依然耀眼,而在太阳之下,自上方俯视着他的,是一张属于童女的面孔,天真可爱,温柔甜美。
“大哥哥,居然真的是你。你打败了皮德男爵,我要表示祝贺。”
刀疤想说话,却现自己已经衰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的腿上只剩下尽的灼热和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经残废了。甚至连这个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样的伤是法挽回的……他就要死了。在长时间的痛苦折磨后,悲惨的死去。
“杀……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刀疤的喉咙滚动着,出乞求。
“杀了你,为什么?你打赢了。虽然过程也许不那么完美,但皮德男爵已经死了,而你还活着。这已经足以说明胜负。”
琴心女王慢慢凑上来,笑容依旧,就和当初杀死雷斯时候一模一样。
“确实,你挺合我心意的。强壮,聪明,冷静,还有强大的求生意志……非常适合我的计划……我决定了!”
琴心女王跪下来,柔软的双唇压在刀疤的唇上。
“和我结婚吧。”
唇上松软的触感成了意志消融前的最后一点推动力。刀疤眼前景物开始纷乱,四散,变成数的碎块,然后乱七八糟的组合在一起。
“不过,我记得他们管你叫‘刀疤’,这可不是一个好名。当然,你的本名叫什么也不重要了。你应该有个新名,嗯,让我来给你起一个吧……你就叫艾修鲁法特。还有,怎么说我都是个女王,我的丈夫当然必须有个贵族身份,这样吧,我给你公爵的称号。很好,就这样决定了,艾修鲁法特公爵。我们将举行盛大的婚礼。”
刀疤模糊的意识里,依稀听见了琴心的自言自语。
第九节婚礼
第九节婚礼
刀疤睁开眼睛的时候,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不同于他所到过的所有地方,四周到处都是明亮的光芒,让整个房间亮得晃眼。而且这种光芒……刀疤意识到这种光芒不可能是阳光。虽然光线非常明亮,但却柔和,不刺眼。
他定了定神。
这些光芒全部来自天花板上。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光。但是光源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物质,让他法看到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整个房间的四壁,全部是一种某种金属制作的,一种亮晶晶的,很容易反射光线的金属。房间里没有其他装饰物,没有柜子、桌子、椅子或者诸如此类任何东西,空荡荡的。
我到了天堂?刀疤咬了一下舌头,痛楚感立刻告诉他,他还活着。他慢慢想起过去的事情。然后突然惊觉,被酸液侵蚀的双腿上,已经没有原先的痛楚了。
他想爬起来,但是随即意识到他的身体束缚在这场床上。身体几乎所有的关节位置,肩、肘、腕、腰、膝之类的,都有冰冷的金属镣铐锁住。现在的他,除了头部之外,一动也不能动。
我是个囚徒了吗?但是这个念头马上就被付诸一笑。他已经成为一个囚徒很久了,最多不过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从一种形式变为另外一种形式。
有脚步声传来。
刀疤扭过头,看到左侧的墙壁上凭空打开了一道门。不过这也许是因为墙壁和门都是同样的金属制成,难以分辨罢了。
琴心走了进来,在她进来之后,那扇门自动关上了。嗯,也许是某种魔法控制的。
虽然对方脸上戴着一块正方形,白色的布,身上穿着同样白色的古怪衣服,但是刀疤知道对方就是琴心,吸血鬼的女王。…xiaoshuoyd…
“你醒了,大哥哥?”女王走到他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古怪的东西,像是一把手qiang。
“你要做什么?”看到琴心,刀疤反而放弃了挣扎。如果对方要杀他,他早死了。
“没什么,只是进行最后的植皮手术罢了。你恢复得很好。”
琴心不知道做了什么,刀疤感觉到身下的床开始挪动。其实不是挪动,而是床的上半部分开始向上折起,变成了类似躺椅的东西。
现在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腿了。
他的腿曾经被酸液灼烧,侵蚀,血肉焦黑,骨头外露。他本来以为自己彻底残废了。但现在,他的腿又变得丰满起来,血管和肌肉遍布……等等……皮肤……。
确实,他的腿虽然重新长好了筋肉,但是却没有皮。
“来,一点麻醉是必不可少的。”琴心举起那个像手qiang一样的东西,对着他扣下了扳机。
当然,并没有火药爆的轰鸣声,更没有火光和子。只是伴随着“滋”,让他脖子上感到一阵轻微的痒。
“大哥哥,两分钟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了。”琴心拉着这张床刀疤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床是有轮子的向门走去。在他们靠近的时候,门再一次自动打开,等他们通过之后,门又自动关上。
他们通过了好几扇这样的自动开启门,期间,刀疤看到很多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东西。当琴心最终停下脚步的时候,刀疤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古怪机械面前。
那东西就像一个横放的,巨大的圆筒,由和墙壁同样质地的亮晶晶的金属制成。圆筒下半截潜入了地板,从这个金属圆筒的一个缝隙里,刀疤能看到里面是古怪的各种金属零件。手)打)吧))而在圆筒外面,有奇怪的光芒凝结成更加奇怪的符,一闪一闪的。
琴心把整张床推进了金属圆筒中间。刀疤感觉到什么东西纠缠上了他的腿部,不过那种感觉并不难受,只是一种粘稠的冰凉感。
刀疤心头涌上了昏昏欲睡的感觉。他努力和这种古怪睡意奋斗,但是却眼皮还是最终合拢上,陷入睡梦之中。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先前那个空荡荡的房间里。而原先锁住他自由的金属镣铐却已经不见了。刀疤翻身坐起。
他的腿已经痊愈了。那残废的腿脚已经完全恢复为往日的状态……不,更好一点。腿上所有的旧伤疤全部影踪,皮肤白皙,柔软,让他简直开始怀疑是不是做梦。
衣服……我怎么光着身子?他马上现自己没穿衣服,而这个问题也很容易就得到了解决。因为衣服就在挂在床边不远的衣架上。
那是一整套考究的内衣。在穿衣服的同时,刀疤现不仅是腿,他全身上下,在过去多次战斗中留下的那些旧伤疤,全部不翼而飞了。当他按向那些伤疤原来的位置的时候,丝毫没有旧伤所惯有的那种隐隐作痛。
墙角那边有一扇大镜子。刀疤走向镜前,却被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
镜子里根本不是他!
镜子里面的人,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影响容颜的疤痕。如果说这一点刀疤已经有所预料的话,其他的事情就就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了。镜子里的男人有一张冷峻严肃的面孔,五官细致,鼻子端正,脸型适中,眼睛乌黑亮,充满了神采。
刀疤一度以为这是一道门,而他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但是一小段时间之后,他终于认识到镜中的人就是自己。他原先粗犷强悍的面容已经和那些疤痕一起消失掉了。
“大哥哥,你醒得挺早的。”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刀疤一阵惊悚。他转过身,看到琴心走进了房间。
“不要紧张,我只是……顺带整了一下容而已。”
“整……容?”
“就是让你换一张脸的意思。”琴心所谓的摊了摊手,“只是捎带而已,我觉得你这样子比较帅,和我心意。”
“丈夫?”
“是啊,我们今天就要结婚。你看,外面和婚礼相关的一切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我们两个主角出场了啊。来,穿上这个。”
女王用手一指。刀疤这才现在另外一边的角落里,有一架子。在架子上面,整齐的排列着一整套的盔甲,从头盔到战靴一应俱全。
所有的盔甲部件都是红色的,虽然细节方面有所不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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