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看？”卫苍晋用餐巾擦了下嘴角，示意仆人把盘子收走。“你对小爱有新认识了？”
“苍晋，我去查过小爱，我想你知道，这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把他送到TC，是在毁了他。”
“是吗？”卫苍晋扔下餐巾，站起身，绕着餐桌走向卫嵘。“周段方，朱瓷，还有尹奥，都把小爱当作宝贝一样，你也见到了，他们有给你亲近小爱吗？那次知道你去找小爱，周段方急得不得了。毁了？我看是我让他得到了从来未曾得到过的爱才对。你既然看过他的档案，又何必再来问我？再者除了TC，你想我把小爱放在那里？交给社区，少管所，福利机构？他什么也不会做，没怎么读过书，脑袋也不好使，就有那么一副好皮囊，万一给人占了便宜，到时谁帮他？……真喜欢他的人是不会在意他是不是一个MB，不会在意是不是所谓的干净。看一个人，看他的身体，看他的心，清洁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不用再拐弯抹角的。”卫嵘没有去看斜靠在自己面前的卫苍晋，目光停留在那个牛奶杯上。“是因为你也注意到小爱有一双和荦荦一样的眼睛，说话时一样软软的声音，还有……那股特别的味道，所以你才留下他的，是不是？把他放在TC，引我去看，间接让我们认识，还有现在发生的一切，你是想告诉我……我曾经是一个怎么样的混蛋……你说的没错，我是很计较，我的荦荦居然会为了我去……我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画面，我就恨不得……恨不
38、不太聪明的小爱 。。。
得揍自己一顿。……是我没有保护好他。可是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他，我从来不会，因为永远不会。……在我眼里，荦荦是一个天使，永远都很要强，很自爱，很善良。”
“过去了。”卫苍晋握住卫嵘放在餐盘边紧紧拽着刀柄的手。“我们一起……往前走，好吗？”
“小爱你打算怎么办？很可怜的一个孩子。”
“周末是小爱出台的日子，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包下小爱。”卫苍晋摆手。“当然，你可以拒绝，你也知道，我不会随便把小爱给什么人的。不过……还是要看小爱自己。”
卫嵘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卫苍晋进到客房的时候，Al I正趴在窗口，伸长了手捏着一片在树枝上的绿叶看得认真。卫苍晋走近一看才发现，上头有一只蚂蚁。Al I小心地用手指碰了下蚂蚁，眼睛都亮了。
“蚂蚁。”Al I转头小声地对卫苍晋说。“小小的小动物，牛牛。”
卫苍晋揉揉Al I的头，拉回他的手，揽着他的肩膀往床边带。
“苍晋是要抱小爱了吗？”Al I坐在床沿，眼睛还时不时看向窗外的那片树叶。“熊宝宝和牛牛呢？”
“牛牛在陪熊宝宝，熊宝宝还没有干。”卫苍晋转过Al I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小爱喜欢被我吃吗？”
“咦？”Al I用那双亮亮的黑眸子盯着卫苍晋。“喜欢？小爱是TC的牛郎，苍晋是客人，苍晋……”
“和周段方的那次觉得怎么样？”卫苍晋果断地截断了Al I那长段推论的话。
“很……舒服。”Al I说完，脸颊顿时红了，垂着眼皮，一副羞答答的模样。
“那我像周段方那样抱小爱，可以吗？”
“可以。苍晋是客人，小爱是……”
“那周段方像抱小爱一样去抱别人呢？一样亲吻他们，抚摸他们，把他们搂在怀里，说喜欢他们呢？”
“啊。”Al I猛一抬头，眼眶瞬间湿湿一片，一眨，就落下了两行眼泪，还没有止的意思。
“怎么了？”卫苍晋抚摸着Al I的脸颊，擦去上面不住滑下来的泪水。“不高兴吗？”
“不知道。”Al I撅着嘴巴，泪汪汪地盯着卫苍晋。
“小爱，我也是TC的老板。”
“苍晋也是TC的老板？”Al I凑近了些，重新把卫苍晋的脸扫描进大脑和卫嵘的进行了对比。“苍晋和卫嵘不太像。朱瓷说卫嵘是TC老板的哥哥，苍晋是TC的老板，苍晋是卫嵘的哥哥。”
“小爱很聪明。”卫苍晋继续抹着Al I脸上的泪水。
“小爱为什么会在TC？”
38、不太聪明的小爱 。。。
Al I指指自己的太阳穴。“小爱脑袋里有好些奇怪的图像……爸爸，妈妈，欠钱，抵债，TC……苍晋，你是收留小爱的那个人吗？”
“小爱。”卫苍晋将Al I揉进怀里，亲吻着他的头发。“你只要知道，自己是被疼爱着的就可以，知道吗？不要问那么多的为什么，你只要相信，段方，苍晋，还有卫嵘……都是会疼爱你的人。”
“那……朱瓷，尹奥，崽，还有……啊，没什么。”Al I吸吸鼻子，闻了闻卫苍晋身上的味道。
“没关系，小爱就是我们的宝贝，乖，不想哭，嗯？”
“嗯。”Al I点了下头。
卫苍晋用脸颊蹭了下Al I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轻叹口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胯间，又自嘲般摇了下头。Al I喝下的那杯牛奶算是流光了，本想过即使抱了一号也不会有什么，可是卫苍晋做不到，就像他可以抱着二号睡，却不会真的和他做一样。卫苍晋需要一个答案来解释，是因为他心里还有小荦，不想对不起他，还是他不想要任何与爱无关的性。仔细想来，这样的执念多少有些折磨人，但他知道，那是对的。
“卫嵘过会儿来，小爱和他好好相处，知道吗？”
“卫嵘不喜欢小爱。”
“不会的，再不会了。”卫苍晋松开小爱向浴室走去。“不要跟过来。”
Al I一个人坐在床头，视线又一次投回到窗口的那片绿叶上。耳边是浴室里传来的水声，Al I动动耳朵，放大了声音，隐约有听到微弱压抑的喘息声。晃晃脑袋，Al I绞着手指，等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
39
39、有些混乱 。。。
【有些混乱】
而另一边，周段方带着Al II回到TC，正好遇到前来上班的朱瓷，可以说是难得早来的朱瓷。朱瓷见到周段方和Al II分别从两侧下来，立刻笑眯眯地迎了过去，恶作剧一样在Al II怀里的泰迪熊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等待着Al II炸毛的反应。周段方晃着手里的车钥匙，看着好戏。
Al II看着自己怀里泰迪熊的脑袋，看看朱瓷的手，再看看他得意的表情，拍下朱瓷的脸在大脑里搜索了下，配对成功后，Al II刷刷睫毛，没什么语气地叫道。“朱瓷。”
“嗯？小爱今天很镇定哦。”朱瓷说着揽过Al II的肩膀，两指夹住Al II的鼻子拧了下。“哈哈。”
Al II垂下眼皮看眼自己的鼻子，又回头看看周段方，转了下眼珠，最后木然地看着朱瓷。
“他是二号。”周段方丢下四个字，头也不回地往电梯走去，也不顾朱瓷站在那里瞪大眼睛将Al II原地转了两圈，在后头囔囔着“怎么回事儿啊，小爱呢，你把我们的小爱弄哪儿去了！”，只在最后电梯门要关上那一刻，叫还在原地的两人赶紧过来。朱瓷先一步跑了进来，直盯着周段方看，大有你不马上解释我就一直瞪着你的架势，而Al II慢慢悠悠地，双手勾着泰迪熊放在胸前，乖乖站在角落。
“他叫爱爱。”周段方平静地说，眼睛没什么目的地看着前上方跳动的数字。“我先带他去……还是就带他去小爱的房间吧，反正也就一天。你和我一起上来，有些事情也提醒下尹奥，他来了吗？”
“不知道呢，应该已经到了。”朱瓷说话间一直打量着Al II，带着挑剔的眼光来回来回地看，然后挪向周段方，压低声音偷偷地问道。“一模一样？我是说物理方面。”
“对，还有很好的听力。”周段方回答。
朱瓷轻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继续打量Al II，最后电梯门开前，还去扯了下Al II的头发。
Al II揉了下自己被扯的头发，木木地看了眼朱瓷，搂紧泰迪熊，跟着不怎么理睬他的周段方身后走着，那背影带着小孤单，让朱瓷有些不好意思，过去拍了拍Al II的肩膀，对他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笑容。可惜Al II看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朱瓷无奈去看周段方的背影。
“你先呆在这里。”周段方推开Al I的房间对Al II说。“平时你在卫苍晋那里做什么？”
“卫苍晋？”Al II和泰迪熊并排坐在床尾，转了转眼珠。“主人？平时？”
“算了。”周段方不太耐烦地挥了下手。“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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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会儿再来看你，不要出门，知道吗？”
“知道。”Al II点点头。“不出门。”
周段方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四周，甚至过去检查了下阳台门的锁，才和朱瓷一起离开。刚一出门，朱瓷就开始了连环追问。周段方虽有些心情不好，却也一一做了回答，朱瓷听过之后想了一会儿，依旧得不出个结论，想问周段方怎么看，对方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一切照常。
房间里，Al II静坐了会儿，听到外头没有动静，伸出手小心地抚摸过床面的毯子，眼里忽然闪过一道光，立刻又暗淡了下去，慢慢后退着侧卧在床上，头在枕头上蹭了蹭，鼻翼小小一动，嘴角小幅度勾了勾，拉过泰迪熊抱进怀里，背对半拉着帘子的阳台，将拇指含进嘴里，闭上眼睛睡了。
近中午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推开。
Al II转了转眼珠，没有动，抱着泰迪熊的手臂紧了紧，整个人缩得也更拢。
“小爱。”来人蹲在床前，小心地推了推Al I的手臂。“我来看你了，多大啊，还吃糖指。”
Al II随着被拉开手的动作睁开了眼睛，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来人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怎么了？小爱？……你不认识我了？还是……不开心？”
“廖韫飞。”Al II说道，就和刚刚念出朱瓷名字一样的语气。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是衡。”Al II眨了一下眼睛，没有回答，大脑里回放着卫苍晋在书房的那段画面。视线集中到卫苍晋的电脑屏幕上，一张廖韫飞现在的照片，边上是“廖韫飞”三个字，紧跟着的还有几个小一号的字，写着“曾用名廖衡”。Al II淡淡一笑，再次开口叫道。“衡。”
“怎么了？小爱你今天很奇怪啊，不舒服吗？”衡侍者伸手摸了下Al II的额头。“怎么不盖被子睡？”
Al II只是抱紧泰迪熊，睁着眼睛盯着衡侍者看，对于他的问话和动作毫无反应。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衡侍者皱着眉头，看着侧卧在床上半蜷缩着身体的Al II，有些心疼地替他拉过被子盖上。“是不信任我才不和我说话吗？你不相信我可以把你带出去吗？”
Al II突然眼睛一亮。“出去？”
“对。”衡侍者揉着Al II的头发，微笑着说道。“离开TC，只要小爱愿意，我就带你离开。”
“那爱爱呢？”Al II极为小声的问道。“那爱爱愿意呢？”
“爱爱？”衡不禁失笑，大力揉了揉Al II的头顶。“你怎么这么可爱，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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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爱吗？”Al II眨了眨眼睛，又问了一声。
“对。”衡侍者点了下Al II的鼻子。“就是你。那……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说话了吗？”
“我是爱爱，我有在听。”Al II快速地扫了眼右上方的红色小灯。
“我查到了你进TC的那个合约，我问过我的律师，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我都可以把你带出去。”
“衡。”Al II爬起来，拉住衡侍者的手。“你说的，不可以不算话。”
“我不会。”衡侍者将Al II的手反握住，捏在手里紧了紧。“小爱，你……”
“是爱爱。”
“好，爱爱。”衡笑着吻了吻Al II的手。“爱爱离开这里后，想去哪里？做什么？”
“去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Al II有些嫌弃地将泰迪熊往外头推了推。“至于做什么……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端盘子，送外卖，发传单，替人打字整理文件，很多事情我……”
“爱爱。”衡侍者略加重了声音制止Al II。“我会帮你，你会自由的。”
“你说的。”Al II半跪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衡侍者，许久都不带眨。“你不会把我带走后，也把我关起来，是不是？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对不对？衡……廖韫飞，廖氏的廖韫飞。”
衡侍者一愣，就感觉到Al II的手已经抚摸到了他耳后，速度极快，才发现他动，就已经到了耳后。
“人皮面具？”Al II平静，几乎有些冷冷地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衡侍者扯了扯嘴角。“我几乎被你骗了，爱爱……你混进TC，是有别的目的的吧？为什么现在急着要走？是因为周末出台的事？还是……你已经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为了你的……父母。”
“我只是……”Al II凑近衡侍者，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只是要自由。”
“我……理解。”衡侍者笑道，不动声色地在Al II的侧脸上啄了下。
“其实……”Al II忽然推开靠近自己的衡侍者。“有人来了。”
衡侍者一下跳起身，左右环顾了下，正要往浴室去，Al II便叫住了他。
“去换衣间。”Al II拉过泰迪熊抱在怀里，缩在被窝，又是一副呆萌的模样。
“小爱。”Top I敲了两下门，推开，探进头，看到Al II抱着泰迪熊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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