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灭万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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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万乘- 第6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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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虎?”明空说道。

“除了荆虎还有一人!”宗长空一说,谈未然与明空大吃一惊:“那人于暗中蓄势待发,我只依稀有感,不太确认。直至最后,有意对那明妃滋生真正杀意,那人只为我杀意所激发,方才暴露。可惜,只得一刹那,对方就想到我不可能当真杀人,立即隐去。”

宗长空沉吟半晌:“那人修为极强,恐怕不输于我!”

当他说到这,两人狂吸一口寒气。

能让宗长空用“修为不输于我”来形容,分量可想而知。对方实力不好说,参照一番,至少对方多半也是渡厄巅峰,如此一来,即便不是荒界最强,恐怕也是最强的几人之一。

隐匿在暗中的那人,显然是为钟岳几人来压阵的,九成九只可能是玉虚宗的人。

而玉虚宗有四大渡厄,从传言来看,只有一个凝练了真魂,当中完全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宗长空。

不过,谈未然心头剧震的瞬间,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死了很久的人!(。(。))

第705章媾和

老黯兢兢业业,更新送上。求支持,求鼓励!

*****

明心宗八百里外。

山峦成为一片荒芜,红花绿叶统统不复存在,只有一句“寸草不生”能最贴切的描述。大地和山石都有不少呈现琉璃状,一块又一块地斑驳交错。

所有的所有,从天空望下来就会发现,以明心宗为中心,方圆三千里除了谈未然他们来的那个方向之外,其他所在若不是寸草不生,就是被夷为平地,再不然则是大地变得琉璃化。这曾经的青山绿水,俨然成了丑恶的癞痢头。

惨不忍睹的丑恶环境,自然与战斗脱不了干系,俨然是真魂和精魄形成。

精魄也就罢了,关键是残存的真魂力量。倘若没有强者来收拾残局,消除残余真魂之力,怕是几千年都不一定能恢复得了原貌。不过,与她何干,这又不是玉虚宗地头。

反正玉虚宗对于这次的事相当不痛快,就让明心宗自己头疼去吧。

也是,莫名其妙被一道谕令生拉硬拽来这个鬼地方,跟宗长空这种级数的超级强者对上……换了谁能有好心情,当然不爽之极。

“宗长空已是手下留情了。”

说话的男子须发半灰半白,虽显沧桑,瞧起来也是中年人的模样,然则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气韵,根本不显老迈。这人,正是当时暗中观战的另一人,说起话来云淡风轻:“错非如此,你与明妃的伤势就难说了。”

钟岳端坐在一块琉璃化的巨石上,虽则脸色仍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过比起昏迷不醒,状况又要好多了。当时激战没察觉。如今再一回想,从宗长空始终留有一线,显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下杀手。

不过,前日一战,虽说双方都无杀心,可也是势在必行。

宗长空一人灭一宗之大名赫赫。玉虚宗行事霸道,也不是吹嘘出来的。没碰撞一下,交手一番,不论宗长空还是玉虚宗肯定不甘心,如果能“毕其功于一役”,能获得更多,谁不愿意这么干呢。

宗长空当时决意一战,自有打算。可玉虚宗挑起这一战,何尝没有自己的一些算盘。

摸清宗长空的实力。杀得了,就干脆一杀了之。

杀不了,或需付出鲜血的代价才能杀死的话,那自然才会考虑退让一步,真正地谋求尽量和平解决。

只是,怎都没料到,宗长空距瑶台境就剩下最后一点一捅就破的距离,以至于捅破那张薄纸后。迅速就陷入忘我参悟里,就地开始突破了。

当真险之又险!

想到这。钟岳就暗暗心想多亏有天行宗,有明空与谈未然。不然,前日结果孰难预料。

深深吸一口气,钟岳把内心疑问道来:“前日一战,逼得宗长空实力暴露无遗。老祖,您看。接下来是战是和?”

这男子瞥眼:“经历前日一战,你们认为杀得了宗长空吗?”

说实力,钟岳几人对宗长空心悦诚服,真的,没亲自见到。是绝难相信有人可以强横到这个程度。敬佩是有,恐惧又不至于,提起宗长空,钟岳斗志尚在,道:“我等五人杀不了宗长空,击败他则颇有可能。”

他笃定这一点有原因的:前日一战,双方很微妙的,从始至终均未施展过秘术与神通。

显然不是不会,是双方均有保留。

若然是生死搏杀,尽情施展秘术神通决生死的话。在这一点,人数上的优势相当明显,五大渡厄不一定有谁会神通,但肯定个个都会秘术,想想钟岳三人以及隋枯荣的出身,至少会一种以上的秘术。

在秘术神通这一点,宗长空是真的要吃到以寡敌众的亏,存在明显劣势。

“不用秘术神通,我等五人联手,估计与宗长空在伯仲之间。”钟岳认真道:“若然用了秘术神通,宗长空以一敌五必败。四打一,我们也有八成胜算。”

这男子抬眼直视钟岳,目光淡淡,又道:“你弄错了一件事,宗长空前日半截身子冲入瑶台境了,是突破到一半了,才强压住收回来。”

“和你们交手的那个宗长空,至多用了七八成实力。”

此人说得斩钉截铁,一双眼睛看似平凡,实则偶尔流淌出一缕教人不敢直视的桀骜,又迅速融入在平静里,令得整个人乍一看是如此平凡不起眼。

钟岳早已呆住,内心再一次震惊得木然。半晌,回过神来看到这男子,才压力骤去,哈哈大笑:“老祖,虽说我认为应当和平解决,不过,弟子还是要说,纵是我等五人联手敌不过……”

“到最后,不是还有您吗!”

仅凭此言,钟岳对这男子的信心之强烈,便不言而喻。

…………

光膜覆盖方圆八百里之地,犹如一只硕大的碗被倒扣在大地上。

以十阶器具之强,堪可比拟瑶台境。若是明心宗与星斗宗铁了心躲入光膜之中,要做丢人的缩头乌龟,即便强如宗长空也会觉头疼。到最后,双方多半只能一点一点耗下去,直到耗到一方崩溃,或没耐性为止。

第一个没耐性的一定是玉虚宗!

作为“六大”中仅次于玉京宗的存在,玉虚宗真的耗不起,况且,是三四名渡厄强者被耗在这里呢。当今乃乱世之际,多在这里拖一天,就不晓得要错过多少人和事,多少机会。

就实际来说,星斗宗与明心宗也耗不起,也渴望早一点摆平这事。这绝对发自肺腑,面对宗长空的压力,宗灭人亡道统毁的压力,像山一样压在两派强者身上心头上呢。

话是如此,不代表两派中人就一定愿意接受玉虚宗提出的解决方法。

自上次一战后,两派中人就呈现出一副闹哄哄之相,每日多数人口中怨言不少。当然,这怨言没敢公开地当着钟岳等人的面说。不过钟岳等人只要有心探查,也可以察觉得到就是了。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上次一战后,两派中人的心思乱了!

能令宗长空那个宛如烈马的家伙答应让一步,可以说是一次不小的胜利,确实让两派感到兴奋。然而。就是在兴奋之下,两派中人未尝没有忧患之心。

星斗宗寄居明心宗屋檐下,最是敏感,也是心思最重。又不敢质问钟岳等人,只得每日里扯着自己人或明心宗的人东拉西扯,有意无意地表露几分。

如是多次下来,隋枯荣等人心知肚明,就连正在养伤的钟岳都看出其意,对郝老祖说道:“这星斗宗。是怕明心宗撇开他们,单独与宗长空媾和呀……”

隋枯荣亦私下说道:“孤星他们,是怕玉虚宗撇掉他们不管。”

也怨不得星斗宗多疑,各让一步自然是好事。不过,宗长空让一步,可能令两派迎来生存的希望,可玉虚宗也要让一步,会让在什么地方。让出多少呢?那可就难说得很了。

星斗宗门人可以觉得明心宗是铁打的盟友,是站在同一条船上。必将同舟共济。至于玉虚宗,也一定会保住自己。

有时,孤星也想这么自己骗自己。骗一骗多好啊,就不用多操心了,在这个令人绝望的时候,这该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只可惜。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玉虚宗不一定会保星斗宗!

和明心宗的盟友关系未必是铁打的,也没准是泥巴糊的。

就目前来看,面临同一个仇敌,又在同一条船上,明心宗同舟共济联手抗敌的做法可以保持下去。但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明心宗会不会一脚蹬开星斗宗,想也知道。

也许星斗宗有人沉醉于这时,觉得盟友信得过。不过,总有孤星林申河等少数人清醒着,可以看得出背后的隐忧。

星斗宗的顾虑与不满,隋枯荣靳红雪等不少人看得出。只是实在没法太多安抚,星斗宗寄人篱下注定了会多心多疑,这不是靠嘴皮子上下翻动就能说得安心踏实的。

况且,对玉虚宗的决定,明心宗自己都有不小怨言呢。

说直白了,明心宗愿意屈服求存。只是很清楚,宗长空不可能轻易放过明心宗,被囚禁八百年的仇恨,又岂是说放就会放的。

隋枯荣隐隐有感,只怕宗长空最记在心里的,不是被囚禁一事,而是顾惜惜顾老祖的暗算……

明心宗愿意屈服,就是老疑心宗长空会反悔,弄个什么权宜之计,等玉虚宗走了再动手或秋后算账之类的一大堆心思。

可要说不同意,明显担心激怒玉虚宗甩手走人。

明心宗即便愿意,也得考虑星斗宗这个盟友。

于是乎,光膜之中连日来怨言无数,每日喧嚣不绝,走到哪里都有嗡嗡嗡的声音不断。两派中人就是用这种不公开,不会激怒玉虚宗的方式,清楚地向钟岳明妃等人表达担忧。

“说穿了,隋枯荣孤星就是担心,我们这一步让出多少。”

在光膜里养病的钟岳看得明白,态度还算温和。换了从皇宫里出来的明妃,言辞就刻薄多了:“就是两帮见好不收的混账!”

两派闹哄哄,是表达疑虑,也是试探玉虚宗摆平宗长空的最终办法。

偏生,不论是正在养伤的钟岳还是明妃与郝老祖,多天下来就只冷眼旁观。纵是孤星与隋枯荣言辞试探,要么装做浑然没听到,要不就只含笑不语,除了自信,就没有传达别的意思。

直至十余天后,某个深夜。

夜深人静之时,钟岳等三人悄然而至,寻到隋枯荣与孤星,说道:“请隋大尊稍稍开放防御,让我玉虚宗一人进入此地,与二位共商大事。”(……)

第706章厉人狂

调节分辨率会显得太雾,糊在一起看不清晰。我的办法是调节字体大小,结果终于搞定,噢椰!我太聪明了。

*****

当隋枯荣与孤星互相交换一个眼神,是谁?

总不会是宗长空吧,哈哈……两人脑子里飞一样掠过这个念头,纵有疑问,也没问出口。

当隋枯荣亲自操纵十阶器具,把防御放开一条出入路径后,半晌不见人来。

光膜释出微弱的光,如一个圆月,给八百里之地带来一定的光线。只是,在更多所在,黑暗依然如故,莫说人影,就是人气都没见到。

正要发问之时,隋枯荣与孤星二人刹那感到一个淡若无的气息,惊怒交集,刷的一声扭头侧望天空:“是谁!”

两人一声之后,百里外,忽从黑暗中抽离出一条人影,不但突然,而且诡异。

以隋枯荣与孤星的修为,竟有人能接近百里才被发现,简直不可思议。也难怪一刹那两人以为是敌人,幸亏这时,郝老祖和明妃一把拦下两人:“二位且慢,是自己人。”

那人影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无息而至。包括郝老祖在内,玉虚宗一行三人悉数垂首弯腰,执晚辈礼:“参见厉老祖!”

隋枯荣与孤星正凝神以待,忽见如斯一幕,立时惊呆!

老祖?!

玉虚宗四大渡厄里,郝登龙就是辈分最高的人,足足有四千岁了。上一个辈分比郝登龙高的,一千多年前就垂垂老矣,几百年前行将就木了,早没了消息。即便没死,怕也没有活力了。

隋枯荣与孤星虽没见过。从传言中的形象和模样来判断,这个刚来的男子显然不像。

最重要的,来者姓厉!

玉虚宗四大渡厄里,根本没有姓厉的。二千年前是有一个,倒是姓……

“厉!?”

意识到这点,隋枯荣与孤星一刹那惊骇万分。死死盯着来者,仿佛要在对方脸皮上看出花儿似的。更在这一时,双双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足足七步,又惊又恐又不敢置信:“厉人狂!”

两人脸上这多种如同见了鬼一般,极度震惊情绪混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极复杂神色不做丝毫掩饰,**裸的展露出来。

“好教二位知晓,这位正是我玉虚宗的厉老祖!”钟岳眼里闪出一缕自豪。

厉人狂不是早就死了吗?!

这回真真是见鬼了!隋枯荣与孤星的脸色一霎数变,流露出惊骇。以及难以言喻的……敬畏。

那男子笑了笑,居然十分温和,像个教书先生多过像一个杀人如麻的渡厄修士:“我只是多年隐居没露面罢了,其实活得好好的。”

隋枯荣二人给这一笑震住,心想自己他娘的一定是幻听了!这厉人狂居然笑得像个老实人一样,这太假了,这人一定不是真正的厉人狂。

听说,厉人狂会狂笑。会大笑,会别的笑。唯独不会这么笑!

钟岳几人在一旁解释了几句,其实一个积年老修士多年不出,被外界认为死了的情况很多,真不是一个两个案例。要说起来,隋枯荣与孤星本不至于这般震惊,也不需什么解释。

可别人不露面。至多几百年。宗长空被囚禁八百余年,世人就普遍认为死了,再不然就是去了上天界。

厉人狂,是足足有两千年没露面了呀!

等一等,离这个人太近了。会不会不太安全?隋枯荣两人心神不宁。

两人年龄在渡厄境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追溯到年轻之时,恰恰是成长于厉人狂凶名最盛的那个时期,难免心存敬畏。好在两人都是渡厄修士,这心神不宁只是片刻,很快就调整过来。

郝登龙与明妃各自散去远处,神念一遍遍扫荡,显然不愿有人把厉人狂还活着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于是,剩下厉人狂与钟岳,前者没有要多说话的意思,便由钟岳亲口说道:“上次与宗长空大战,我等是在掂量他的真正实力,实则一直有厉老祖在暗中策应。”

“如若当时宗长空当真全心投入突破,厉老祖本可在最紧要关头袭杀之……”钟岳语气一顿,和隋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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