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没料错,交感果蕴有光明自在剑!”谈未然很快从剑意中退出,重新看向交感果。
“嗯?”谈未然一时激灵,忽的想起yin风威胁。定神感应一番,外边果然yin风凶猛,又无论如何都进不来此地,立时放下担忧。
“今次能有这番收获,也真是意外。不过,既来之且安之!”
谈未然洒然一笑,心中已有些许猜测。
宗长空必是千年之中,悄然返回。所以在此地留下一生技艺,恐怕大为不妙。若不是寿元将至,就必是要去做一桩九死一生的危险事。
始终对宗门有感情,就是叛出宗门,也未必能轻易割舍这份感情。宗长空在临死前悄然回来,留下一生技艺,显然未必就没有留下道统的意思。
“可叹。多年来,此地已成惩戒弟子之地,几无弟子深入此地。反而令他一身技艺,在此落寞,始终未有人能发现。”
坦言之,除了谈未然,宗门的年轻弟子,也绝无可能顶住yin风深入至此。便是年轻弟子深入,且来到此地,也很难顶得住数千道剑意的冲击。
饶是宗长空所留剑意并无杀意,也绝非年轻弟子所能承受的。能来能发现的,不该是年轻弟子,而是长辈。
也就是谈未然,灵魂之中,仍带有前世的技艺,才敢一一感应,乃至抗衡剑意下来。若是换了其他弟子,随便一道剑意,就可能彻底摧毁对方心神,变作傻子。
宗长空一定也未曾想过,会是一名弟子发现了他所留下的东西。
大光明剑?宗门至高无上的技艺之一?只有宗主会?
今ri之后,便也未必了。
谈未然微笑,屹立在剑意之前,凝神贯注的置入灵台清明。
滔滔剑意,汹涌澎湃。谈未然心神只在其中,浑然不觉身外之物,这便是物我两忘之境。
一言不发,指头宛如宝剑,不住挥洒,动作先是愈来愈快。后又变得愈来愈慢,谈未然的脸sè愈来愈是苍白,渐渐满头大汗,终于啊的一声呼喊,从参悟之境中脱身出来。
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心中骇然不已。这大光明剑竟是如此难学,总也似有一些关窍过不了,莫非是练气心法的问题?
是练气心法?是天道迷障?
谈未然迟疑,暂也难以判断。按住心口,金府之中唯一的一滴jing血悠然的旋转起来。
心轮动。jing血化丝,游走身轮,从膻中穴这一点金府交汇之处,扩散全身。
jing血化散,谈未然的生命元气顿时澎湃绝伦。
绛红jing血乃修炼之中,自然凝结生命jing髓所诞生,便是一滴,少则抵千ri之功,多则抵百年之功。
第三十一章秘境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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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明剑!
恍如一名绝世剑客踩在云端,一剑挥洒,亿万霞光笼罩大地,事无巨细皆在其中,一霎倾覆天地易如反掌。
此光明,非同彼光明。
是公平。是柔和,是温润,唯独不是酷烈。
心神一震,谈未然一念想起宗主一脉所有的一块牌匾。律例院得“公正”,宗主得“公平”。
律例要公正,方能滋生威严。
宗主需公平,方能令宗门之众心悦诚服。
原来。大光明剑的剑意,竟然是公平!
谈未然错愕,且恍然大悟。奈何,怎是修炼,亦难从其中攫取一分剑意而出。纵是知晓剑意真谛,此悟只在思海之中,怎也到不得身上。
以千ri之功,来参悟大光明剑,也未必能有所得。
一分偷天之机,隐隐就在思绪中徘徊,若隐若现。谈未然心知只差一点明悟,便能参悟得大光明剑,唯独是那一层淡淡的纸片隔阂其中,怎也差上一些。
唯独是说不出差了什么。
谈未然绞尽脑汁,物我两忘的投入其中,几乎能将这剑意牢牢记下,偏偏就是无法修炼得出来。就此看来,莫说千ri,便是千年似乎也不能。
必有一个关窍。
谈未然一度怀疑是练气心法的关系,仔细一项,却也不免摇头。后又只道是天道迷障,只是他分明是能记得,能参悟,唯独是技艺上不了身,显见和天道迷障并不相干。
jing血之效渐褪。谈未然坚忍不拔的继续参悟。
若说修炼当真奇妙,许多时候,一点就透的东西,偏偏是需思量很久,也未必能想到。直至某ri突然自行领悟。当jing血之效终于散去,谈未然顿时心中敞亮。
缓缓举起指头,一指如剑点出去,立时阳光普照。
至此,大光明剑入门进为第一阶。
谈未然未有喜悦,反是哭笑不得之sè,暗忖:“今次这一滴jing血,浪费了。”
他此前分明参悟了大光明剑,唯独是学不上手,唯一的疏漏就是,他太过专注,忘了这不是前世,今生的他暂时还未开七经。
身具五轮,心通七经。
七经,是yin阳五行。一旦错开阳脉,也就轻易达成了。
拾掇心情,谈未然忘了肚子饿,安心的调养,养气养神。端详这朵交感果,考虑一番正y伸手去摘取,忽然一刹那,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敢贪得无厌!”
谈未然心神一震,徐徐抬头冷眼扫视。刹那,一股无从抵抗的力量凭空而来,裹挟住七荤八素的他转眼破空而去。
一招天机扭曲,在谈未然的灵台中百转千回,按捺住施展天机扭曲的冲动。破空出现在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谈未然环顾一周,便见身前一名青年盘膝而坐。
此青年一身霜花,睁眼之际,透着历经沧桑的气质,淡淡道:“你一个小小见xing峰弟子,便如此贪得无厌,谢安民是怎么教的弟子。”
谈未然心头一跳,行极重大礼,道:“弟子谈未然,参见老祖。弟子是谢师祖徒孙,未知老祖是……”这一礼,也是必须,只因谢安民是见xing峰前任首座,是许道宁的师父,谈未然的师祖。
此青年充满意外,也未想到眼前俊美小子这么快就猜出他的身份,点头道:“老夫姓陈,你便称老夫为老祖便是。”
“老夫且问你,你知否,宗长空为何回来,为何留下剑意与交感果。”此青年心中也颇为嘀咕,见xing峰的弟子这么了得?才十二三岁的弟子,就认得交感果?
“是。弟子猜得到宗长空的用意。”谈未然洒然一笑,心中转动念头,怎也分辨不出,眼前此人是宗门那一代的大能。
陈老祖顿动一分好奇,道:“你且说来听听。”
谈未然沉吟,道:“宗长空难以割舍对宗门的情感,特意返回就是想留下传承。此外,以归还大光明剑和光明自在剑的方式,希望宗门能代为重建见孝峰。”
其实,宗长空未必没有蕴藏几分解气的意思。故意留有传承在yin风洞,多半也是希望某个出sè弟子得到,然后重演一次横空出世的方式,来扇宗门耳光给自己解气。
陈老祖点头,神情不变道:“你既知大光明剑之名,就必知它是宗主独有。你习得大光明剑,为何要贪得无厌摘取交感果?”
“莫非,你愿为宗长空重续见孝峰!”
此言平淡,实则诛心。见xing峰地位特殊,职权特殊,素来忌讳与各峰交往过密。何况,此时宗门对当年见孝峰之事仍未有定论。谈未然若敢答一个是,多半是讨不了好。
谈未然浅浅一笑,发自肺腑的坦然道:“弟子乃见xing峰一脉,怎会接受宗长空传承。弟子来,弟子见,弟子为何不能取之。”
陈老祖又道:“你取之何用?”
谈未然笑了笑,道:“弟子不用,未必宗门好友不用!”
大光明剑,习之无碍,谈未然只当是自己的运道。交感果中,事关宗长空的道统传承,里边蕴藏的技艺再好,谈未然也绝不会碰。
我是见xing峰弟子,怎会背弃这一脉。交感果中的技艺,纵是再好,我也视之如过眼云烟。
谈未然心中所想,未必说出,然而心底一片坦荡,根本不怕陈老祖质询。
陈老祖端详这少年,突然露出一笑:“老夫本以为你会说,天授弗取,反受其咎。”
谈未然失笑,相貌年轻的陈老祖微笑不已,问道:“可知此是何地?”
谈未然早有怀疑,挑眉道:“听闻宗门有一个小秘境,可用以历练弟子,亦用于惩戒人,莫非此地便是?”
好一个聪明娃娃。陈老祖忍不住赞许,道:“倒是少见你这般年纪就见多识广的弟子,此地正是小秘境。你犯的是什么错?”
谈未然挠头,叹气道:“言辞冲撞师尊。”
“言辞冲撞?你那师父未免太小肚鸡肠。”陈老祖大感意外,不以为然道:“老夫我已多年未出去了,你却跟老夫说一说,宗门现状如何?”
谈未然眺望冰天雪地,心cháo澎湃不已。小秘境能惩戒人,也能给弟子们修炼,是一个宝物。前世他嬉戏贪玩,表现并不出sè,因而未能进来过。
今次来了,莫要错失机会才是。
稍是沉吟,谈未然大胆行礼,恳求道:“老祖,弟子想在小秘境修炼,请老祖开恩!”
这娃娃胆子不小。陈老祖再一次打量,想起所见少年之前参悟大光明剑的一幕幕,心中也承认这少年天赋绝顶,当下也慨然点头:“老夫许你就是,你想要什么?”
“竹海。”谈未然没半点客气。
陈老祖随意拂袖一甩,但见冰天雪地的世界顿时化去,变为漫无边际的竹林海洋。好奇的看去,见俊美少年一脸慎重,屹立竹林之上,竟有几分渊渟岳峙的宗师气质。
见少年一身气息凝练,徐徐合眼似已目中无人。陈老祖不以为忤,反而动容不已:“这般快便已入物我两忘之境?这娃娃悟xing当真不俗。”
一想也是先笑了。悟xing错非绝顶,能在短短三天当中就能从剑意之中参悟大光明剑?
可惜,这娃娃成了见xing峰弟子,太浪费了。
陈老祖心中有几分好奇,想知这少年能做到哪一步,索xing拂袖摆动:“小娃娃,老祖帮你一把。十倍流速。”
一摆一拂袖,小秘境之中看似没有变化,然而对比外边的时间,小秘境中的时间流速其实比外界慢了十倍。
谈未然巍然不动,身子微微随风摆动,耳中皆尽是竹林抖动时的哗哗之声,犹若浪cháo。
只身在竹林中,随风起伏不定。忽然心念一转,脱口道:“要雷电!”
一转眼,天昏地暗,无穷无尽的雷电交织着恐怖的雷电撒下来。
当陈老祖发现谈未然正在凝练剑意之时,微笑褪去,变成震惊!
第三十二章凝练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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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
一副青年容颜的陈老祖险些以为老眼昏花,震惊道:“当真在凝练剑意。”
思来想去,陈老祖满是错愕,摇头不以为然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敢想敢为,果真狂妄自大。”
凝练剑意,本亦不算什么。以老祖的年纪,什么未曾见过。
然而,此少年区区人关境修为,就敢凝练剑意,此乃多少通玄境都不敢想的事。陈老祖一时心情古怪,也不知该说此少年敢想敢为,还是狂妄自大。
通玄境也不敢去想,乃至修为再强一个大境界的,也有多少人未能凝练出剑意。偏偏一个人关境弟子,却大喇喇在他陈老祖面前尝试凝练剑意。
老祖本见谈未然头先对答得当,心下颇有几分好感,所以赐予十倍流速。此一会,一见谈未然尝试凝练剑意,先前好感便已所存无几,心生不悦。
“小娃娃有点见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如今的见xing峰,收下这等狂妄弟子?究竟是想干什么。莫非,见xing峰也烂了根子?”
各峰都能烂,唯独是宗主一脉,及见xing峰一脉,事关宗门道统,是定然烂不得的。就是真要烂,也只能烂掉其中之一。
“如果今次这一代的见xing峰烂了,说不得就要谢安民回来重整一番。”陈老祖忧心宗门安危,从谈未然一个人身上透出的“狂妄”品质,隐约动了三分恼火。
若说,老祖的恼怒也未必无因。当年创派祖师,为保证见xing峰在任何情形下,不被宗门根子腐烂干扰影响,从而想方设法的保证见xing峰的独*立超然。是希望见xing峰成为宗门的一道保险,而不是跟着宗门一起烂掉,
老祖正思量,骤然一个清脆之音入耳,此音动人,却宛如钢针一般刺入耳中。陈老祖心中一动,扭头一眼看去,当即动容!
一名矮小的俊美少年,提着一柄快要赶上身高的宝剑,在雷电交加之中挥舞,那等景象是透着几分好笑的。
偏生陈老祖此时,是断然笑不出来。
只见谈未然掌中宝剑在雷电之中摇曳不已,风雷之声大作,竟有一些雷鸣之音从剑尖流淌出来。渐渐化为一个个跳跃的音符,宛如实质一般的鼓荡不绝。
此少年,竟然真的在凝练剑意,并且,真的已凝练出第一缕剑意。
陈老祖动容sè变,死死的看着这一幕,一名少年在狂雷闪电中巍峨屹立,身子矮小却分明散发着抗击雷电的傲然气质。
少年挥剑,剑意吞吐弥漫,竟有雷电交织。亦不知是雷电所指,亦或剑身鸣奏之音,雷电与那种奇妙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宛如波浪一样飞速的扩散。
一剑挥洒,竟然将空中雷电也暂时击退。
“剑意……真的快要凝聚成功了。”陈老祖心神恍惚不已,以他的年纪,能令他感到恍惚的事,已然不多。然而,眼前偏偏就发生了一桩。
从将要成功,到真的完成凝练。似只有一步之差,然而,这一步想要成功迈出,也实在不易。
九节雷隐剑,葬心剑。谈未然前世均是早已凝练剑意。其中剑意领悟,此生自然不忘,存在灵魂之中。不过,心中参悟再多,来不到身上,也是无用。
这便好比,一个人知晓做一道名菜过程中的所有秘方和心得,此人又从未下厨过,这一道菜自然是做不出好滋味的。这便需一次次的将这一道菜反复做过,锻炼到一定程度,才能渐渐把心得一步步的实践出来。
谈未然有领悟,有心得。此前,唯独缺的便是锻炼,且将心得练到身上的时间。
也不知过了几个ri夜。
蓦然之时,谈未然连续挥洒几个ri夜的宝剑,依然在物我两忘之境。宝剑所指,渐渐从抗衡雷电,变做了牵引,乃至于隐约控制雷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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