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和林青蓝又在上课的路上遇见林伟杰。
“嗨!”
苏晴和林青蓝视若无睹。
林伟杰走到苏晴身旁,“都这么多天了,你还生气,真小家子气!”
苏晴突然停下脚步,微扬起头:“离我远点!”
苏晴并非在意被林伟杰吻了一下,而是,在抗拒林伟杰的意图。她已经有了徐宁,就是没有徐宁,她也不会跟一个游手好闲的坏学生交往,林伟杰的意图越来越明显,她必须时刻和他保持距离。
“你这么凶会吓到人的。”
李青蓝拦住林伟杰,不让他继续跟着苏晴,“听见没有,离我远点。”
林伟杰还是继续跟着她们,“我也要去上课。”
她们上的是公共课,好几个班一起上,林伟杰混了进去,没人会知道他是混进来的。。
课上,老师突然提问,“苏晴。”
苏晴没想到会这么幸运,第一个就叫到她。
“你先说说你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解。”
苏晴上课有点走神,这门课在多数人眼里就是一门背诵过关的学科,背一背就完了,没人真当一回事,更不会去研究。
苏晴认真的思考,她是个力求完美的学生。
这个上课的老师本身有点变态,脾气火爆,还没等苏晴想好就开骂:“笨蛋,上了这么多节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晴从小就是三好学生,第一次被老师骂笨蛋,唉,碰到极品老师也只能乖乖接受。
后排位置突然有人开口说:“老师,你怎么骂学生笨蛋?你这是严重的侮辱,人身攻击,人家还是女学生了。”
这老师也许原本心情不太好,怒冲冲的走到林伟杰面前,“你给我站起来!”
林伟杰吊儿郎当的站了起来,笑问:“老师,我说错了吗?”
啪——
林伟杰愣了一下,他从小到大没少被老师体罚过,但上了大学后,这是头一回。
靠!长这么大就是他老子也没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拍他脑袋。
“你什么东西?”
林伟杰发大火了,“我是你老子!”
那名老师瞪大眼睛要再拍林伟杰脑袋。
林伟杰抓住他,将他反身压在桌上。
那名老师也算遇到极品了,他教学至今还没人敢对他动手。
“你目无尊长!”那名教师也算是强壮,从桌上弹起来,跟林伟杰打了起来。
“林伟杰住手!”苏晴拉住林伟杰。
林伟杰哪会停手?他完全失控,把那老师的眼镜都打碎了,脸也打肿了,他自己也挂了点彩。这个老师本来就不讨学生喜欢,没人真心想帮他,大家站在一旁做做拉架的样子。
最后,林伟杰把那个老师打趴在地上,他自己受了些轻伤。
“够了!林伟杰,你要把人打死是吗?”苏晴大声怒斥。
林伟杰打赢了怒火才渐息,理智回来了一半,“打老子,不想活了!”然后,面无惧色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
那名老师住了院,扬言要控告林伟杰恶意伤害,要叫他滚出学校。
赵沣在宿舍里把白墙当沙包打,“好久没打人了,真可惜当时不在现场!”
章亨替林伟杰担忧:“怎么办?你爸要知道了不打死你!”
林伟杰的父亲林永义是出了名的严父。
“怎么办?看着办呗!他还能把我的脖子扭断吗?我可是他唯一的儿子。”林伟杰没有丝毫悔改,当时那种情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忍下去的。
拍他脑袋,活腻了!
林伟杰刚躺下又弹起来,“不行,我得先去搬救兵,不能做着等死!”林伟杰不怕林永义打死他,但被打个半死只怕更痛苦。
“我得出去一趟。”林伟杰的第一救兵就是姑丈黄家德,姑丈一向宠他,在林永义面前说话也有分量,第二救兵是他舅舅,总之,得拜托所有有关系和没关系的人帮他求情。
他大半夜跑去找黄家德,告诉他出大事了。
黄家德吓了一跳,这孩子居然把老师打到医院去了。不过,没关系,他说:“你爸正出差,学校的事我帮你顶着,不过,小梅那边不好说,也许学校会找到小梅那边去,你得让她截住消息,不要让你爸知道。还有被你打的那名老师是什么来头?”
“我不清楚,不认识。”
“没事,我去调查。”
黄家德口中的小梅是梅桦莉,她是林永义得力的秘书,一般人找林永义都要先经过她。
林伟杰在黄家德那住了一晚,第二天直奔公司。
“伟杰你不是为难我吗?怎么闯这么大的祸?”梅桦莉相当为难,她要是帮了林伟杰,哪天被林永义知道了,她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小梅姐你就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下次不找你了,我爸发脾气对你们也不好,他发起脾气来见谁都骂,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我保证不再干这种事了。”
“伟杰不是我不想帮你,是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我姑丈答应会帮我顶着,不会让我爸知道。”
梅桦莉见林伟杰把黄家德给请出来,更是为难,黄家德可不是她得罪得起的。
“小梅姐,好梅姐,一言为定啊,别泄露了。”
梅桦莉没有办法只能勉强答应,“伟杰你要封锁好消息,别害了我。”
“放心,保证不会有事。”
林伟杰打点好一切,才放心的回校,一回到学校,立即接到通知,系主任找他。
林伟杰没有丝毫恐慌,挨顿骂而已,只要林永义不知道就天下大吉。
“林伟杰你意识到错了吗?”
“我知道,我错了,医药费我赔。”为了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林永义永远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林伟杰假惺惺的装好孩子。
“这不是医药费的问题,要不是学校怕事情闹大没报到公安部门去,你已经在监狱了,我们是学校——大学,你是一名大学生,怎么能做这么没素质的事情?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长,你好好反省吧!”
“是,我一定好好反省。”
没过多久,黄家德来了。
“我们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打老师就是不对,但是,主任你有没有想过这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打老师,伟杰这孩子我非常了解,他不会随便打人,我咨询过我的律师,这件事不完全是伟杰的过错,我的律师,你也认识。”
“对对对。”
“他可从来没打输过一场官司。”
“……”
“按伦理说学生是不能打老师的,按法律来说,大家都是平等的公民,不一定伤得重的人就是被害人,我们也不想惹事情,这事情还得拜托您帮忙解决,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是最好。”
黄家德是个强势的人,说这样的话已经算相当客气,他要真骂起人来,是一点口德也没有的,他尊重学校的老师是有文化的人,说得还算客气,没用到脏话。
苏晴担心林伟杰会被学校开除,没想到再见到林伟杰时,林伟杰已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
“没事了?”
“没事了。我能出什么事?又不是头一回揍人。”
“打人是很光彩的事情吗?”苏晴怒问。
“我觉得是,我从不打无辜的人。”
“你没得救了!”
“你要不喜欢我打架,我以后再也不打了。”林伟杰讨好的说。
苏晴语重心长的教导:“流氓才打人,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种,拳头解决不了所有问题,你的脾气要改改,那天你要不多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他侮辱你?”
“我可以忍受。”
林伟杰定定的看着苏晴,“可是我不能忍受!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苏晴微微一怔,“你管多了!”
“苏晴我喜欢你。”
“你疯了!”
“也许吧!”
“我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关系,我只想好好的过完我的大学生活,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苏晴。”林伟杰拉住转身要走的苏晴:“你要跟我绝交吗?”
“是。”
“我不允许!”
“你有什么权力不允许?我有男朋友了,就算没有男朋友,我也有拒绝你的权力,请你自重!”
“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哪怕不是男女之情,单纯的朋友之间的友情都没有吗?你真的要跟我断得干干净净。”
“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们人生观、世界观、我们的梦想完全不一样,你没有梦想对只想浑浑噩噩、吃喝玩乐、游戏人生,我有我的奋斗的目标,我要靠自己打造完美的人生,一点瑕疵都不能有,我说的这些你懂吗?”
浑浑噩噩、吃喝玩乐、游戏人生,林伟杰很惭愧,在苏晴眼里他是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理想?我也是有理想的,每个人的理想和实现理想的方式不同而已。”
“我真看不出你会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做黑社会的老大吗?再见!”
林伟杰难过的看着苏晴的背影越来越小,“我的理想是成为超级富翁。”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打分打分!
、悬崖上的璀璨(校园篇)
进入冬天,天空是一片干净的蓝,南方最冷的时候是在过了春节开始下春雨的时候,那种湿冷才是真正的冻人,快过年了,放寒假这天出了个大太阳,晒得人暖洋洋,好像突然又回到夏天。
林伟杰乡下的老家——寂园,在除夕这天,一片红艳艳,像一片热烈燃烧的火焰,大门,小门,前门,后门,都贴上手写的吉祥的黑色毛笔字的红色喜气春联,绣着金线的大红灯笼雅致、高贵,厅堂上点的红蜡烛比往日都要粗,照得慈悲的佛显灵般一层金光护体。
林苇秀和林伟杰在母亲吴访梅的房间里嬉闹。
林苇秀是一名高中学生,比林伟杰小五岁,但已有令人过目不忘的美丽,双眸的纯真总让人不经意的在刹那间被吸引,单纯如清晨林间蹦蹦跳跳的鸟儿。
从小到大亲戚们总称赞她和林伟杰是一对金童玉女,兄妹俩有些相像,比常人漂亮,天生有着别人没有的贵族气。
林苇秀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开始发迹,只知道好像从懂事以来,家境就比人好,而且越来越好,大家都说她有贵气,大小姐的命。不过一个名而已,父母并不娇纵他们兄妹,他们在寂园里长大,像普通农村孩子一样成长,会捉蛐蛐,捉知了,会在地里烤地瓜,生活从不奢侈。
此时,林伟杰坐在床上,林苇秀跪着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调皮的偷偷往他脖子里吹冷气。
“你再吹,小心我揍你。”
“原来你也会冷,你不是不怕冷吗?”大冬天,林伟杰经常只穿薄薄一件毛衣。
林伟杰一反身,林苇秀吓得躲到床角。
“出来。”林伟杰伸手去捉林苇秀。
林苇秀拼命的踢腿,急喊:“妈——你快救我!”
吴访梅笑骂:“你们兄妹俩都可以娶媳妇嫁人了,还天天这么闹,不怕人笑话。”
林伟杰推了一下林苇秀的额头,“说你了,都可以嫁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林苇秀从床角跑出来,“我才上高中,嫁人还早了。”
吴访梅说“以前的女孩子在你这个年纪就可以嫁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没人会这么早嫁。”
“我们这二十岁嫁的人多着了,再过两年,该让你爸给你留意婆家了。”
林苇秀立即反抗:“我才不那么早嫁人,现在厉害的女人都不嫁人的。”
“越说越不正经了,小心以后你嫂子撵你出去。”
“我嫂子?哥的老婆吗?”林苇秀又搂住林伟杰的脖子,使劲的摇晃,“哥你不会让你老婆撵我走吧?”
“她敢吗?这里是我家,我先撵她走!”林伟杰笑。
林苇秀开心的说:“哥你最好了。”
林伟杰一直都宠爱他的妹妹,小时也会拌嘴打架,但最后他总会让她,骨子里藏着做哥哥的包容和责任。
“走——”林伟杰拉着林苇秀,“我们到叔叔家玩去。”
初五过后,林伟杰偷偷跑出寂园,他和章亨、赵沣、于阔光约好了出去玩,于阔光是被开除的那位花花公子委员会成员。
他们去了酒吧,在里面喝酒,跳舞,划拳,酒吧对于还没真正踏入社会的他们是相当新奇、好玩、刺激的场所。
中间来了一群于阔光的朋友,于阔光和别人混一块去了。
凌晨两点多,酒吧里发生骚动。于阔光的那群朋友和另外一群人发生冲突,不一会,双方抄起工具火拼,火拼了一会,于阔光那伙人明显寡不敌众。
“帮不帮?”赵沣问。
“再不帮,于阔光就要被打死了。”林伟杰说。
于阔光已被逼到墙角,大腿被刺了一刀,鲜血直流。
来不及多想,林伟杰捡起地上的铁棍,杀进混乱的人群去救于阔光。
赵沣和章亨也杀了进来,他们无心打架,这本来就不干他们的事,他们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救了于阔光就往外跑。
于阔光那一伙人溃不成军,顾自逃命。
于阔光大腿被砍了一刀,跑得慢,林伟杰、赵沣负责对付追上来的人,章亨扶着于阔光跑在前面。追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聚集了十来个,他们哪还敢打,逃命才是真的,被抓到,只怕小命休矣,于阔光带着他们跑进漆黑、狭窄、弯曲的小巷,才把那群人甩掉。
路面漆黑,没有一点灯光,于阔光眼若火眼金睛带着他们绕来绕去,这条错综复杂横纵交错的巷子是他的逃命通道,他每次跑路都是往里面跑。
后面的追兵追进巷子,不一会就没了林伟杰他们一伙人的踪影。
他们出了黑巷,躲进两栋楼房之间的夹缝里,夹缝外是一个水果摊的帐篷,遮住夹缝,没人看见他们进入里面,出了夹缝,有一道高围墙,围墙下散落着几个破旧的塑料框。
“从这里爬进去,就安全了。”
他们把塑料框叠起来,踩着爬进围墙内的居民区,跳下的地方种着一排绿化树,蹲下去就没人会发现他们,这个地方位于墙边没人会无聊过来查看,何况现在是半夜更不会有人过来。
最后跳进去的是林伟杰,他跨坐在围墙上,弯腰,一只脚往下勾,勾起一只框子,那群人要是追过来,下面的框根本不够高,自然不会怀疑他们跳在里面,就算怀疑也进不来,走大门是不可能的,一群拿着刀和铁棍的人是不会被放行的,除非他们硬闯。
他们是安全了,但是冬天的夜晚气温极低,冻得人直打哆嗦,他们缩着身体依偎在一起。
“章亨你怎么了?”
他们这才发现章亨袖子破了,血染红了袖口。
章亨哭着脸说:“去他妈的!刚被划了一刀。”
“检查一下吧。”林伟杰挽起章亨的袖子。
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幸好伤口不深。
“阔光你怎么样了?”
“没事。”于阔光咬着牙,摇摇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应该非常痛,不过他忍住了。
“天亮了找个医院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