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讲一个渔民捞鱼结果捡到宝石的新闻。渔民手里是一个橙黄色的东西,晶莹漂亮,还具有变彩效应。
“火欧泊,他手上那个拿去卖能得个五十万左右吧。”柳冥本身就是学珠宝的,对于这些东西当然熟悉。
“哇,随便捡个东西就这么赚钱,啧啧!”季尘不可思议地惊呼。
柳冥揉揉他脑袋:“你连去捡都不用还不是吃喝不愁。”
“上帝赏的嘛!”季尘得意洋洋地。
那不就是喽。柳冥朝他丢去一眼。有人千辛万苦跑去寻宝,却分毫得不到。有的人在自己田地里面翻土,却能发现一颗大钻。所以,人各有命。
“切。”季尘转头继续看那颗火欧泊,自言自语道:“真是好看的东西,改天要不也弄一个来戴戴?”
柳冥当做什么也没听见,揉着男人黑发的右手却顿了顿。
☆、第十八章 门外有人
早上,小尹将整理好的资料拿进柳总办公室时,诧异地发现他桌上摆着一颗火欧泊,细看,竟是前几日一渔农捡到的那颗。
“柳总,这是这个季度“糖时代”系列定稿方案,请您过目。”小尹出声引起低头思考的上司注意。
待上司抬头,她才注意到他前面摊着的正是火欧泊镶嵌示意图,原来是想用这宝石制作一款项链。
“嗯,放下吧。”柳冥淡声回道,随后又埋首于设计图稿之中。
小尹应了声是之后就悄声退下了,临走却还忍不住在看那设计图几眼,真是漂亮!
“等等。”就在小尹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柳冥突然唤住了她:“你帮我跟车间那边说一下,今天中午我过去用一台机子。”
“柳总你要自己做首饰吗?”小尹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嗯。”还是淡淡地一声应答。
下午五点多,柳冥就回到了住处。西装口袋里放着的正是花费五个多钟头制作的一款火欧泊项链。
那天季尘离开后,他就打电话找人去和渔**系了。由于他并没有和其他商人一样压价,渔民就很爽快地卖给了他。
看看手指头上的创口贴,柳冥感慨,真是太久没有动手做些东西了,曾经很熟练的事情现在做来却是不怎么顺手。果然,手艺这种东西,久不做了就生手了。
来到家门口,却意外地发现自家大门并没有锁。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这季尘怎么这么粗心。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那块冰山?拜托,我又不是欠虐!”
门内一声大呼小叫让柳冥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手静静立在门外,并未打开门进去。
“可是尼尼那小子这几天天天拽着我去喝酒,说什么等了这么久你却跟别人走了之类的,还说你亲口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听这说话的声音,柳冥模糊想起这好像是季尘的好朋友,好像叫什么幽的。
“切,我故意的啦!那天不小心放了尼尼的鸽子,结果他却一天十几个催命连环call来烦我,就在我快烦死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一石二鸟的好主意。”说完,季尘笑得一脸狡诈。
“哦?”晋幽意思意思地表示一下好奇。
“嘿嘿,我故意叫尼尼在柳冥下班回家的时间来楼下见面。一方面可以让尼尼死心,毕竟他太不懂得游戏规则了。然后在看见柳冥下车的时候说些好话哄哄那家伙,我想清楚了,如果不能让他喜欢上我,是很难把他带上床的。”季尘说完一脸的得意,在柳冥问他是不是喜欢他时,他就想到了这个好主意。
晋幽不太赞同好友的做法:“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
“没事啦,大家都是男人,做一次不会死的!再说了,我也是没办法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有和他做一次才会不再老是变成狗。”季尘瞪大眼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可是……”就在晋幽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回来了 ,你怎么不关门?”柳冥打开门,脸上是一片平静无波。
“啊!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季尘脸色有些发白,这家伙不会听见些什么了吧。
柳冥放下手上的公文包,淡道:“今天事情比较少,忙完就回来了。”
“这样啊!”看到柳冥脸色和平常一眼,季尘猜他应该没听到什么,心下松了一口气。
“晚饭还没做吗?”柳冥自然是注意到了季尘脸色的变化,但仅仅是坐在餐桌前问了一句。
“哎呀!”季尘急急走进厨房:“做了啊,可是只顾着聊天忘记端出来了。”
看见好友走进厨房,晋幽就起身告辞了:“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都可以吃饭了,先吃了再走啊!”季尘一边端菜一边招呼好友坐下一同吃。
“不了,我有约。下次吧!。”晋幽笑笑就转身走了。可是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暗地里和季尘瞪起了大小眼。
他现在就是被一个恶质的家伙在玩弄感情,所以对于季尘的做法十分厌恶。身上有伤终究会再痊愈,可是心口被划上伤痕,就是止不住的潺潺鲜血。
屋里两人面对面吃起了晚饭,可能是心虚,平日里叽里呱啦的季尘现在只是不断低头扒饭,时不时偷瞄一眼柳冥,却思索半天也说不出一句什么话。
在这样有些僵硬的氛围中,柳冥一如往常安静地享受晚餐,对于季尘鬼鬼祟祟的眼神装作没看到,一副什么都没觉察的神态。
就在季尘的欲言又止,柳冥的平静无波之中,两人结束了这份有点诡异的晚餐。
晚饭后,季尘照例将碗筷收拾进厨房。洗洗刷刷一番出来就看见柳冥如无其事在沙发上翻书。
于是他习惯性地爬上沙发,仰首躺在柳冥大腿上就拿起了遥控器。一边找节目看,季尘一边想着,自己现在这种生活状态怎么那么像那些闲在家里的阿妈阿婶?
柳冥却在他躺上来的时候僵了一下,随即松展开来,若无其事地道:“今晚别回去了吧。”
“啊?”季尘闻言惊得坐了起来,手上的遥控器也掉落在地。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好似他长了一条尾巴似的。
“家里地板都被拖出几个凹坑了,厕所马桶再刷就漏了,你还是试试别的运动方式吧。”柳冥头也不抬,口气里却满是戏谑。
季尘闻言扁扁嘴:“我这不是为你守身如玉嘛。”
柳冥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在今天之前他也是这么觉得,不过现在听来只觉得可笑。掩去眼里的情绪,他淡道:“所以今晚给你点回报。”
“呜哇,我不是做梦吧?”季尘两眼发出绿光,今天是踩到狗屎运了吗?期待了这么久的事情突然就发生了,还真是让他觉得有点不现实。
柳冥看某人发傻的样子,挑一挑眉问道:“不愿意?那就算了。”
“啊,不是!”季尘回神,叫了一声。接着好像怕柳冥反悔似的,一个蹦起来冲向厕所:“我先去洗澡!”
柳冥看男人兴冲冲的样子,只是勾勾嘴角,又把目光放回了书本上,只是直到季尘滴着水走出浴室他都没再翻动一页。
☆、第十九章 解咒
第十九章
“你想干吗?”双手被擒,两脚被压住的男人看着身上的男子,涌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苦心经营这么久,不会到头来还是压不倒这个冰山吧?
柳冥一手抓住季尘胡乱挥动的手,一手有条不紊地解着男人的裤子:“帮你啊,你不是需要我的身体解咒吗?”
说完,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一双幽深的黑眸看着眼前被自己的话吓住的男人,似笑非笑。
这家伙怎么会知道?季尘顿住了身形,有点胆怯地瞄了柳冥几眼,原来他真的什么都听见了。
“好了,麻烦你现在配合一下,嗯?”看到男人连正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柳冥垂下双眸忙起了手中的事情。
抽下皮带,解下长裤,直到最后一条贴身之物都要被扒下的时候,沉浸在柳冥无波眼眸中的季尘才惊醒一般地挣扎起来:“我要的不是这个!”
柳冥身手矫健,更是经常运动的原因,力道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作为一个快要失去贞操的男子,季尘的爆发力还是惊天动地的。两人就这样在床上扭打了起来,他们心里都明白,谁输了谁就受定了。
最终,还是体力、身手都更胜一筹的柳冥成功将季尘死死扣在了床上。他无视男人瞪大的双眸,“呼啦”一声将猎物身上仅有的一层障碍扯了下来。
屁股嗖嗖的凉意让季尘一个激灵,大声叫了起来:“你个王八蛋,快给我滚下去!老子不要你救!”
呜呜,他苦苦守候二十余载唯一的一块贞洁地啊!
“或许这地方是最脏的,却是你全身上下最干净的地方,不是吗?”柳冥勾起嘴角凑到男人耳边,口气满是嘲讽。
“你!”季尘愤愤瞪了身上的男人一眼。
“你也知道我有洁癖,你脏得我碰一下都恶心,所以只好选择唯一能下手的地方了。我解了你的咒,就是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薄唇吐出伤人的话语,黑眸闪现点点寒意,柳冥慢慢压下了身子。
身后的火热让季尘胆战心惊,但是男人冰寒的双眸却让他仿若掉进千年寒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他转头看见柳冥黑眸的时候,心里涌出百般滋味,身子却是动也不动了。
就在他呆愣的时候,身后密所猛地被柳冥入侵,未经任何润滑扩张的痛楚让季尘忍不住大呼出声:“啊!痛!”
压住浑身痛得抽搐的男人,柳冥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却皱紧双眉,冷汗直流地律动了起来。
或许,他就是需要这样的疼痛。
一整晚,柳冥就像他自己说的一般,对于季尘别的地方碰也不曾碰过。
第二天清晨,朝阳早早地洒了进来,柳冥按照往常的时间转醒。不同的是,眼睛干涩,头更是疼痛。昨晚几乎彻夜没睡,现在这种情况也是可以预料得到的。
缓缓坐起身,他静静凝视着身侧仍然双眼紧闭的男人,在明亮的阳光之下,季尘的双眉紧紧地皱着,或许是因为那难忍的疼痛吧。
男人身上到处都是红红白白的液体,昨晚两人困极倒头就睡,并没有做任何的清理工作。
目光停留在那些脏污上面片刻,柳冥起身用清水擦拭了一番,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不想弄脏床铺罢了。
将自己整理好,他拿起床头的外套准备出门上班。可是却在这时候,口袋里的首饰盒掉了出来。
看着地上用来讨好男人的东西,突然觉得格外地刺眼。柳冥将它拾起打了开来,火欧泊美丽的光彩并不因人的心境改变而有所暗淡。
走至窗边,柳冥稍一用力,就让这份多余的东西划出了完美的抛物线。
就在柳冥走出房门并反手关上之后,床上的季尘忽地睁开了眼。其实在柳冥帮他清理的时候,就因为疼痛而惊醒了。但是,他选择了装睡,毕竟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面对的好。
咬紧牙关,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季尘忍不住痛骂一身:“真他妈的混蛋!”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并不恨那个男人。或许很奇怪,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他想他会让犯了他的人生不如死。但是,不管是在昨晚还是今早醒来,一看到柳冥寒光闪闪的眸子,他除了愤懑却只有一丝莫名奇妙的委屈。
迈着每走一步就好像要扯裂的双脚走到窗边,他撑着身子往下面看了看。这么漂亮的东西那家伙竟然随随便便就乱丢,先不有没有公德心的问题,这摆明了就是可耻的浪漫嘛!
回过身,季尘往卫生间挪去。收拾干净了就要走了啊,以后跟这块冰山是真的再无瓜葛了。虽然跟预期的不太一样,但是到底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今后,他仍然可以肆无忌惮地左拥右抱,不会再莫名其妙变成只白痴,过回自己一心追求的快乐日子。一想到这里,季尘心里的阴霾瞬间被拨了开来,脚下动作也轻快了一些。
☆、第二十章 酒吧发泄
晦暗不明的灯光,处处是惹人遐思的低语与喘息。对于沈帆这家伙会选择这种地方相聚,柳冥并不觉得惊讶。
“小冥乖乖,给爷笑个~”沈帆一手夹烟,一手轻托对面男子的下颚,脸上是百年不变的慵懒笑容。
在狼爪袭上来那一刻,柳冥头动也不动,手上的香烟却迅速出击,打算毫不留情地在狼爪之上烙下一个印记。
“滚!”
“啧啧,这份辣劲果然是我心心念念的梦中情人。”沈帆收回差点死在牡丹花下的风流手,看着男子冷厉的脸色死性不改地继续调戏。
柳冥将手中香烟摁灭,端起桌上酒杯一口饮尽后才缓缓说道:“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那位小甜心忘记给野兽上枷锁了?”
“呵呵,有时候玩玩是情趣。”沈帆想起那无时无刻不温驯得如同一头绵羊的家伙,嘲讽地勾起嘴角取笑道:“一旦没有了利牙与尖爪,怎么还能叫雄狮?我对于雌化的东西向来兴致缺缺。”
又是玩腻了吧?对于这个几乎是从小长大的家伙,柳冥太了解他了:一只只对奔跑的猎物感兴趣的狮子。对于自动送上口的食物,他永远骄傲地唾弃并离去。
“说实话,能给上我枷锁的只有你一个人。”沈帆懒洋洋的双眸忽地闪现狩猎的光彩,牢牢锁住沉默不语的柳冥。
“那是因为得不到罢了。我一旦躺在了你身下,最终不过是千千万万小甜心中的一个。”柳冥要笑不笑地回道。这么喜欢挑战的家伙,真会有人能收服得了他吗?
沈帆闻言只是不置可否地晃晃手中酒杯,跳过话题问起了那日在电影院中的男子:“那个姓季的小子怎么样了?”
他很好奇,是被冰到了南极数企鹅还是将冰山化作了潺潺暖泉?
听到那家伙的名字,柳冥黑眸闪了闪,低头掩去那一抹情绪才道“差一点我就相信了,相信了那种叫**情的东西。”
“嗯?”看来很有故事啊。沈帆定定看住又一口干杯的男人,看来他今天的异常都是因为那个家伙了。
“混蛋!这骚蹄子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你凭什么抢人?”隔壁桌一声粗鲁的叫骂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我们认识的,已经约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