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攻!又不愿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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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攻!又不愿互攻~-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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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道,“我父亲是你杀的吗?”
  
  “不是!”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瞬息凝固,每一个毛孔都挣扎着呼痛,冷少游喘不上气来,却要强忍自己眼中的泪水,烈焱飞的眼神里充满了明显的不信任,如鲠在喉,自己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开口。冷少游的唇开始忍不住的颤抖,被至亲至爱的人猛刺一刀,亲手活埋,也不过如此。
  
  烈焱飞深邃的五官延展出淡淡的平和浅笑,上前一步,抬手拥住冷少游的面颊强迫那眼中满是水气的人与自己四目相对,就用那昨晚枕边缠绵的语气,缓缓地告诉他,“老婆,你既然这么听话的回答了我的问题,也让我告诉你三件事情好吗?”说着话便俯身不由分说的深吻下去,冷少游记忆中,烈焱飞从来没有这样吻过自己,没有欲望却满是珍惜,每一次唇舌接触都带着恋恋不舍的真情,这哪里是吻,明明是在和自己道别,如果现在冷少游还有力气说话,他会大声告诉烈焱飞,“我也爱你!”
  
  孤灯雾里照人,寒夜凄风细雨,冷少游泪流满面却不自知,整个人就像被流风吹起的一抹飞霜 ,旋转与空中不断失重…没有了方向。。。用了最大的力气想要开口,却被烈焱飞再次搂入怀中,那人用舌尖儿轻舔自己脸上的泪珠,冷少游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哭了,他想说我也爱你,甚至想要哀求对方别离开自己!想要告诉烈焱飞自己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爱就爱错就错,明知故犯是因为自己早做好了一力承担的决心!
  
  可惜烈焱飞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或许是给了…自己却没有珍惜…那人又一次深吻下来,吻得冷少游心都碎了,绞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不知道自己已是泣不成声的人,误以为仰着头,眼泪便倒流进了心里,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脏都在缓慢的溺毙。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在那里面,每一次拥吻每一次玩笑,你的一言一行我都有珍藏……飞霜风中流转,寒夜寂寥无声,如果这个吻是在和我告别,如果我真的留不住你,那么你记住,你走多远,我都在这儿等你。
  
  冰雨无声的浸湿了夜幕下的一切,烈焱飞轻缓的推开自己怀中的冷少游,结束了漫长的深吻,漠然的沉眸凝视着满面泪痕的那人,“第二件事,我从不原谅蓄意欺骗我的人。”
  
  感觉到胸口猛然间被硬物抵住,冷少游低头的瞬间,看到一把冰冷的BERETTA M92FS横架在自己心口之上,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对方冷冷的补到,“第三件:我不杀人不拔枪。”
  
  “烈焱飞…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冷少游见到枪口滴落的眼泪,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哭了,想说从没蓄意欺骗过你,甚至没做过任何辜负你的事情,可是即使我说了,你会相信吗?脸上是冰冷的泪,心中却有灼热的痛,那是英雄低头般的屈辱挽留,冷少游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输了,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爱情乞丐,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烈焱飞,我们说好的…要待在一起,每天一起吃饭,一起上床,一起做…爱…一起看着对方,面对面的一起高…潮,你说我是…你说一辈子…你说‘没人比我更爱你’”
  
  人生的美好并不在于听到这句话,庆幸的是有生之年,我也可以把这句话面对面的亲口告诉你,“烈焱飞,没人比我更爱你,”冷少游说话间,右手猛地抬向腰间佩枪的位置,耳边瞬间传来凄厉决然的轰响,冷少游知道那是子弹出膛的声音。可是身上的剧痛没有阻碍自己手上的行动,冷少游抓了腰间的冰冷手铐,一端扣在自己的腕上……而另一端则死死的锁在了烈焱飞的左手之上……
  
  枪声过后冷少游应声倒地,像只孤傲的黑鹰,骄傲却又苍凉的坠落。来不及反应的烈焱飞被自己手上的禁锢带倒在了地上,压到中枪的那人身上,听到他低沉的搁浅喘息,是种没有温度的悲凉,这个男人是真的支离破碎了,却不肯放手!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逞强的开口,呜咽着对他说,“烈焱飞,我不是要拔枪,跟我回家吧,你还不知道我吗…对着你的枪…从来都不曾…上膛…”
  
  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身体也随之失去了灵活,以至于最终,还是无力阻止那人的离开,整个过程,冷少游的大脑强行的将其编制为选择性失忆的范围。只记得自己像个夜盲症的患者,停靠于寒夜的港湾之内,那里空气有点儿沉闷,觉得自己很累,抬手捂住左肩上的伤口,疼痛证明自己仍然活着。手心渐渐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温热浸湿了烈焱飞留给自己的外套,侧过脸去,没有往日的温馨气味,只剩那腥浓的血气,缓缓地伴着指尖儿弥散开来。 
  
  知道此时烈焱飞正背对着自己,越来越远的离开,夜盲症的好处便是不用看到那人离去的背影,坏处是不想让他走,却找不到方向,更没有力气说出口来。冷少游一直觉得做个男人就该有男人的血性和骨气,其实自己应该站起来,再痛也该起来,再伤也该起来,可是如果起来了,恐怕会负担不起那人远去的背影……
  
  如果可以的话,
  但人生没有如果……
  
  




36

36、第三十六章 我是兵你是贼! 。。。 
 
 
  冷少游不知道冯殊越是怎样找到的自己,只记得和他一起赶来的人中,有个非常“怕血”的男人,那人故作镇静的磁性声音带着似曾相识的温暖记忆……去医院的路上对方一直紧紧拥着自己,要不是眼睛看不清东西,冷少游很想见他一面,不知为什么,在他身边,总有一种犹似故人来的怅然心悸。可惜当时自己的喉咙干涸了发不出声音,很想安慰那个手上微微带了颤意的男人:其实那枪打偏了,而且偏得很离谱,从心室偏到了肩胛,子弹穿过肩膀撕裂了肌肉径直而过,只是,很小很痛的伤口而已。
  
  因为冷少游的关系,杜弼远被迫延误了当日的班机,在医院守到了凌晨才不得不赶往机场,搭乘了清晨首班开往俄罗斯的飞机,马不停蹄的直抵圣彼得堡与烈夫人汇合。对于冷少游与烈焱飞的关系,杜弼远觉得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总之纸包不住火,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不说夫人也早晚都会知道。这个消息顺理成章的交由随行左右的HEDDA转呈,HEDDA犹豫了许久才忧心忡忡的转达了事情的始末,原以为烈夫人会为此怒不可撤的大发雷霆,本来嘛,只要是关于那个女人及其儿子的事情,统统都是烈夫人最为忌恨的东西。
  
  完全出乎HEDDA的预料之外的是,当烈夫人得知冷少游与自己儿子的关系时,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就连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之内也是紧闭了双唇不食不语。要说生气难过,愤怒和忧伤五味陈杂,但归根究底,烈夫人心中此时充满的是不可思议的震撼惊讶,在那之后,尼采的一句话便一直萦绕于她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
  
  “What was silent in the father speaks in the son; and often I've found in the son the unveiled secret of the father。 ”BY: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父之私密,显于其子;观其子,必察父之密。BY: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清晨的阳光拨了云雾直射下来,尽管金色的光芒将整个城市控于掌下,可耀眼的强光仍化不开初冬早上的萧瑟寒凉。清晨八点十五分,左边肩上还缠着纱布的冷少游,强行拆了自己左臂上的十字固架,倔强的挺了腰拔了背,没事儿人似地出现在了SCU的会议大厅里。倒不是因为这人恢复力神速,受了枪伤能在24小时之后就神奇的复原,完全不痛不痒的任意行动。事实恰恰相反,冷少游现在无论是从体力还是精力上都处于强弩之末的边缘状态,而今天之所以出现在SCU,完全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来。
  
  起因则是上次的绑架勒索案,选在今日上交赎金换取人质,而绑匪在清晨忽然给被绑人质的妻子打了通电话,严词声明:知道被绑人家属已经报了警,正好他们要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并不介意,但有个前提条件,警方的行动总指挥必须是SCU的冷少游!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内,众人整装待发,冷少游一身干练的黑西装,孑然而立沉静开口,“绑匪在电话中给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钟正式交赎金…他们要求被绑人陈廓的女儿陈洛洛,携带旅行用黑色背包…嗯…”冷少游为了执行任务,显然是没吃影响中枢神经反应速度的止疼类药物,那颗子弹掀了肩膀上的皮,因为是近距离中枪,子弹的速度快到连皮带肉的横撕下去,这人现在胳膊一动,周身都痛。
  
  莫河见冷少游说话间忽然皱了眉低头不语,顾不了是在开会,张口急急问道,“冷少,您没事吧?”昨天一大早就收到SCU高级警司冷少游深夜遇袭的消息,警政厅上上下下一片震惊,SCU内部就更不用说了,整队人马的工作士气全都跟着大受打击。
  
  “对不起,我没事,”冷少游嘴角一牵,面上一抹晴初霜旦的浅笑,来都来了,说什么也要支撑下去, “绑匪强调此次绑架只为钱财不伤人命……刚刚我有说到,绑匪要求陈廓的女儿陈洛洛背着钱,拿着手机站在自家门口,十点钟会有人来收赎金。”深深的换口气, “很显然,这只不过是个幌子,绑匪既然知道人质家属向警方报了案,陈家大门口外一定会埋伏众多警力,这是常识。在警方的天罗地网里拿赎金,再笨的绑匪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所以各组人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绑匪一定会不断地变换交赎金的地点,想方设法的带着我们玩儿捉迷藏。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大家注意灵活机动的应变形势,见招拆招,确保在没有人员伤亡的前提下顺利完成任务。”
  
  冷少游强打了精神,利落的接着说道,“按原定计划,参与此次营救行动的两组地方警力人员分化为五人一组,秦轩和JASON带领A组埋伏在四零三号高速公路口,那是机动车辆路经陈家的必经出口,密切关注可疑车辆,随时待命;开叔和莫河带B组,便衣混进陈家公寓前的大小商铺,控制现场局势,对陈洛洛进行近身保护;阿正和我一辆车,我怀疑绑匪会来回……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声东击西……”
  
  冷少游再次蹙了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离心脏太近的缘故,每一次呼吸,痛感都在朝着心脏的位置肆意的放射蔓延,“总之…阿正小心开车…不要暴露目标,陈洛洛走到哪里我们就秘密跟到哪里,确保万无一失。”冷少游咬着牙跟儿布置完任务,清癯的面上没什么血色,深吸一口气,“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JASON满面忧色得问道,“绑匪说了,要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问题是,冷少,他们指名道姓的提到你,会不会有什么陷阱阴谋?”
  
  “JASON说的没错,冷少,绑匪这次很针对你,会不会和你此次的…意外有关联?”一旁的秦轩朗声补到。
  
  “这些都不是眼下需要考虑的问题,”冷少游目光沉静的环视了会议厅内的众人,胸有成竹的接到,“大家记住,这次任务的首要目标就是保证人质的生命安全。我不允许队伍中有任何人,被绑匪放出的干扰信息混淆视听!行动的目的是交赎款救陈廓,一切行动都应围绕这项行动宗旨展开,在确保不妨碍到公共安全的前提下,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YES,SIR!”冷少游忍着剧痛一气呵成的完成了行动前的士气鼓舞。耳边传来整齐硬朗的回应之声,冷少游知道这种跃跃欲试的回复应和,不仅代表着自己属下对于此次任务的必胜信念,更是表达了大家对于自己行动指挥的服从以及信任。心中浮起丝丝怅然的不舍,可是既然没有退路,自己也就只能勇敢地逆流而上!
  
  时间:上午十点整
  地点:和裕小区(陈廓住址所在地)
  
  “TEAM A,CHANNEL CLEAR,”
  
  “TEAM B,CHANNEL CLEAR,”
  
  “通讯测试完毕,各单位STANDING BY,”
  
  “ROGER THAT !”(收到)“ROGER THAT !”
  
  前夜的一场冷风过境,扫落了秋末最后的一树枯黄孤叶,和裕小区的正门口处,一名身着蓝色条纹运动装的女孩儿,戴着顶白色阿迪运动帽,颇为吃力的背着一个与自己身高极为不符的巨大黑色旅行包,正左顾右盼的焦急等待着。与小区对街的公用电话亭外,便民小超市里以及不远处的汇丰银行门口,都安插了以开叔莫河带队的B组警力人员,各单位无线耳麦通话,人力分配井井有条,可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莫河一身便装的经过小区外侧的果摊儿前,压着嗓子低声开口,“冷少,都十点二十八分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沉住气,绑匪是在观察我们的警力布局,各单位注意隐蔽。”冷少游坐在一侧的指挥车内,冷静的回复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二十几岁的黑衣流浪汉,冲过马路径直奔陈洛洛方向而去,本就惶恐不安的女孩,瞬间惊叫失声,后退连连。冷少游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拦,一旁的莫河以及就近的两名便衣已经大踏步的跑去救援。那流浪汉见到莫河他们追来,先是一愣,之后便转身后逃。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之际,路口处开来一辆出租车,一旁呆立着的陈洛洛忽然听到手机的铃声,战战兢兢的接起来,却听到一个温和的女子声音,“背着钱上车,从现在起没有我的电话,你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如果还想再见到你父亲的话,请安静地等待我的下一次电话。”
  
  “莫河!你们整队人都暴露了,”冷少游知道那黑衣流浪汉只不过是个诱饵,包括现在那辆出租司机,估计也只是收了绑匪的钱,毫不知情的被利用罢了,倒抽一口冷气,“JASON,一辆车牌号为AK…7682的出租车载着交款人正向你方驶去,估计五分钟后会到达指定路口,给我远远跟着,注意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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