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预警地被皇朗一把抄起抱在胸前,还来不及反应,就给一路抱到楼上的卧房,然后被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小蛇瞠大双眼地拍拍床单,兴奋地尖叫:「哇啊!真的耶、真的耶!一亲二抱三滚床,小狐猜的一点都没错。快点快点,小狐说滚床很好玩,主人你也来嘛!」
小蛇边说,还一边兴奋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完全把小狐跟他说的话照字面意思去理解。
可怜站在床边的皇朗,垂挂满脸黑线,再次无语问苍天,心中狂吹六月雪。
天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天;地啊,你错堪贤愚枉作地。
窦娥大小姐再冤,有我冤、有我冤、有我冤吗?
呜……
隔天——
小蛇鬼鬼祟祟躲在墙角,看着正在玄关穿鞋的皇朗。
偷偷瞄一眼,呜……居然瞪我。
再瞄一眼,又瞪我。
哼,我再瞄!
「噢,好痛!」
小蛇捂着刚被人用力弹下去的鼻尖,连连退步,哀怨地看向皇朗。
「你给我好好在家待着,不准给我离开家门半步,要是我回来没看到人,你就准备当十全大补汤的材料。」
冷冷的话一字字从皇朗嘴中吐出,结尾时还附赠一记冷眼,让原本已经偷偷挪来几步的小蛇吓得立刻缩回角落。
「人家……可是人家也想去……」
「想吃那家的烤布丁我带回来不就得了。」
「可是……」小蛇绞着手指头,小小声抗议:「在店里吃,老板还会用火把上面的糖霜烤得焦焦,脆脆的,很好吃说。」
「还不是都一样?」皇朗继续穿衣出门的动作,丝毫不理会小蛇的抗议。
小蛇两手拳头握得紧紧,一脸要跟人拼命的认真模样,严正声明:「才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总之就是不一样啦!」
皇朗唯一的回应就是吹了声口哨,把本来在屋外睡觉的莱西叫到屋子里,命令:「你给我看好这只笨蛇。」
「汪!」
莱西摇摇尾巴,然后一屁股坐在玄关处,准备好接下来的看守工作。
「砰!」
皇朗关上门,不久就听见车子发动跟离开的声音。
小蛇噘着嘴,试探性地走向莱西。
「呜汪!」莱西发出警告。
不理!再走五步。
这次莱西站了起来,露出利牙发出低吼。
「呜哇……」小蛇抱头窜回角落。
讨厌讨厌讨厌!
干嘛不带人家去嘛?之前人家不是都可以去的吗?
等等!
小狐说过,要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必有隐情,而且还是非奸即盗!
盗?不可能啊!主人又没缺什么东西,更不可能缺钱,他干嘛去偷去擒?所以一定不是这个原因。
不是去盗,那就……是奸!
师父说过,这叫做什么杏出什么墙?哎哟,隔太久,人家忘了!
不过最近看电视,说这种行为叫通奸、叫偷腥、叫出轨,反正最后本来很相爱很相爱的两个人,不是分手就是离婚。
呜,人家不要跟主人分开,不要不要不要!
小蛇自顾自地胡思乱想,想冲出去追上皇朗,可偏偏门口有莱西把守,根本无法靠近。
正哀怨着,忽然瞥见客厅那片落地窗,外头就是院子,小蛇偷偷摸近落地窗,然后打开……
瞄了眼正在打呵欠的莱西,嘻!没反应耶!
接着小蛇把落地窗整个打开,愉快地深深吸了口空气,眼角余光发现莱西只是扫了他一眼后,继续打第二个呵欠。
小蛇转过身,笑咪咪地对着莱西挥挥手,「掰掰。」
莱西给了个像是看到白痴,极度不耐烦的眼神。
小蛇的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个圆圈,变回黄金蛇的模样,然后朝天空飞去。
莱西瞧着这光景,呵欠也顾不得打,下巴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当场石化。
「妈妈,蛇耶!有蛇在天空飞耶!」小女生含着手指,奶声奶气地指着天空。
旁边的母亲温柔地笑着,「甜甜,蛇只会在地上爬,不会飞的。」
「可是……」小女生拔出放在嘴里的手指,连同之前的手,两根食指非常认真地指着天空。「真的有蛇在天空飞嘛!妈妈你看。」
拗不过宝贝女儿的坚持,做母亲的顺着小女生所指的方向,抬头往空中一瞧。
一只巨大的黄金蛇居然腾空在蓝天中飞舞,发现有人在看牠居然还用尾巴对着自己挥了挥,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呵呵,蛇蛇飞,蛇蛇飞飞。」小女生天真地摆动小胳膊,朝着空中的黄金蛇挥舞小手,黄金蛇居然也回应似地甩甩尾巴,小女生更是乐得直笑。
母亲当场呆掉——
就在路人一个接着一个呆掉石化的情况下,黄金蛇一路飞到某家咖啡店旁的巷子里,接着变回人形,贴在玻璃窗上紧盯着店里头的某桌客人。
主人,是主人耶!呵,主人还是那么好看。
小蛇的目光随着皇朗的视线向左方挪了些,坐在正对面的女子,居然是之前拿蛋糕来给皇朗庆生的那个。
呜……
朗朗外遇、朗朗偷腥、朗朗出轨。
主人他不要小蛇了。
呜哇——
小蛇整张脸全贴在了玻璃窗上,好好一张可爱的脸蛋被压挤成了一片大肉饼,连鼻子也被压塌了。
一瘪嘴,眼泪就这么叭答叭答地,沿着被挤成肉饼状的脸颊边缘往下落。
咖啡厅里,吴倩宜感觉有一道诡异的视线死盯着自己坐着的地方瞧,顺着感觉看过去,就看见这副让人哭笑不得的画面。
吴倩宜戳了戳正低头看着资料的皇朗,「喂!你今天出门,是不是忘记带什么东西了?」
皇朗仍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吴倩宜拿来的资料,随口道:「没有。」
「是吗?」吴倩宜语带嘲弄,十指交迭托着下巴,非常优雅地抬起一根手指头,指着玻璃窗奸笑,「那么……这东西,你要不要失物招领一下?」
「别闹……什、么?」
皇朗抬头顺着吴倩宜的指尖往咖啡厅外一瞧,惊呼一声,怒气冲冲地摔了手中的重要数据直奔咖啡厅外,拽开贴在玻璃窗上的小蛇。
吴倩宜瞧了窗外的一切,听不见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反正就只瞧见皇朗本来乌云罩脸,一副怒气冲天的凶恶模样,在小男孩一阵比手画脚外加泪水攻势下,变成了低声下气,最后干脆把小男孩的脸埋在自己胸前连连安慰。
几分钟后,皇朗独自一人走回咖啡店内,到柜台前吩咐了几句,只见服务生笑着点头,随即钻回后方的厨房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倩宜,帐我先付了,这份资料很详细,下周我会派人跟你签约。」
皇朗边说着,边收拾桌上散乱的数据。
吴倩宜依旧维持那付优雅的表象,可肠子早笑到直打结。「怎么?急着回家做饭烧菜还是带孩子?早知道你这么贤慧,我肯定二话不说把你娶回家当老婆。」
皇朗恶狠狠地甩去两大白眼,拿起服务生送来打包外带的纸盒,也不反驳,转头就走。
就怕自己再多待一分钟,咖啡厅外某个笨蛋又要哭了。
看着皇朗提着纸盒,腋下还夹着大迭资料,好好一个帅哥当场形象破功,更别提这位帅哥还得弯着腰安抚身边的小情人。
「帅哥,祝你幸福喔!」
吴倩宜看着窗外两人坐上出租车离去的画面,微笑祝福。
一场午后阵雨夹带着轰隆隆的雷声从台北上空落下。
两人虽是坐着出租车回家,但是下车后还得开了大门冲过院子,再开第二道门后才能进到屋内,却也让皇朗跟小蛇全身淋湿。
皇朗一手夹着资料、一手拎着外带用的纸盒,还得顾着小蛇不让他淋到雨,什么英俊潇洒、什么帅模帅样,碰到了贼老天无预警的大雨,全都当场破功。
淋湿了的衣裤狼狈地贴在身上,皇朗把资料往沙发上一扔,接着把纸盒提到小蛇脸前。
「诺,你要约烤布丁。」
小蛇本来忙着甩开身上的水珠,突然听到这句话,兴奋地对着纸盒睁大眼睛看着三秒,又有点遗憾地道:「可惜,没有焦焦的糖霜。」
皇朗微笑着弹了弹小蛇的鼻尖。「就知道你会抱怨,我连烤糖霜的喷枪都跟店员买了一枝,快去浴室放热水,把身体洗一洗,等会就有现成的烤布丁。」
小蛇歪着头眨眨眼,回了个甜甜的笑容。「主人最好了!」
「笨蛋!」皇朗脸颊微红,骂道。
把烤布丁放入冰箱,接着抱起淋得湿答答的小蛇走向二楼的浴室。
小蛇一如往常乖乖地坐在马桶盖上等皇朗放水,两个脚丫子还在空中晃啊晃。
皇朗脱去淋湿的衣裤,转身正要小蛇也把湿衣服脱掉。
小蛇一见皇朗的裸体,居然直扑过去,跪在浴室地砖上抱着皇朗的大腿,对准「某个部位」抽抽噎噎地道:「呜……兄弟,兄弟啊!呜呜呜……」
皇朗嘴角狂抽,黑线挂了满脸,「『牠』不、是、你、兄、弟!」
小蛇抬头瞪了皇朗一眼,很心疼地摸摸他口中的「兄弟」。「呜……兄弟,主人欺负你,不要怕!」
「你……」皇朗表情怪异地倒抽了口气。
「主人,你干嘛把兄弟藏在裤子里嘛!他会闷怀的。咦?兄弟你怎么了?又热又硬,呜呜……兄弟你不要挂掉啦!呜……」
小蛇抬眼,十分抱不平地抗议:「主人都是你啦,都把兄弟闷出病了!热热硬硬不说,居然还这么小,呜,一定是发育不良,主人你坏……」
「小?」一皇朗脸上的黑线全都倒立竖起,凶恶跋扈地怒视小蛇。
没办法,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非争不可!
居然说他「小」?
这条堪称可比西洋A片男演员、Sizc猛到让多少男人在偷瞄过后在男厕痛哭流涕、用过的女人都说赞的东西,这蠢蛇居然、居然嫌牠「小」?
忍住最后一分理智、抽出最后一丝耐性,皇朗磨着牙齿郑重宣示:「牠、很、大!」
「才不呢!小小的,尾巴短短的,现在还热热硬硬,兄弟一定快死了啦!而且,兄弟牠嘴边还肿了两颗肉瘤,呜,主人都是你,兄弟牠快挂掉了啦!」
绷!绷!
皇朗清楚地听见自己最后一分理智与耐性断裂的声音,废话不多说,将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蠢蛇一肩扛起,关上水龙头,澡也顾不得洗,光着身体冲回卧房决定让这笨陀后悔说过「小」这个字。
「唔……」
小蛇被甩到软绵绵的床上,还来不及反应,就有一团黑影压了上来,把他身上的湿衣服全都扯开扔到地上,接着无数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从头到脚无一放过。
小蛇一开始还咯咯地笑,喊着好痒好痒,直到皇朗的手握住腿根的那个器官,不像上回在公司厕所时的轻柔,而是猛烈地用手套弄,还恶意地用牙齿咬在最敏感脆弱的顶端。
刺刺的痛觉中夹杂着令人难耐的酥麻,撩拨着任何生物与生俱有的原始欲望,渐渐地,笑声化作一丝又一丝间断急促的呼吸及轻喘。
想挣脱这种陌生的感觉,却又怕自己像上回般不小心误伤了皇朗,小蛇压抑咬着嘴唇,不让那奇怪的声音脱逸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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