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少年看着他,冷冷一笑:“你这话要是用来哄女人倒是不错……”
“噗嗤!”
听到这灰袍男子的话,金小依等几名千金小姐顿时笑了,其余几位公子也都忍俊不禁,这灰袍男子说的正是半点不错,一下子就说中了这左二郎的秉性,正是生性风流。
若不是他整日在女人的事情上花费时间太多,以他的天赋说不定早已经成为了先天高手,而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只是后天九层的武者。
左二郎神情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兄弟好眼力,我左二最喜欢的就是香车美女……敢问兄弟高姓大名,因何来到这渭州府的家族猎场?”
“渭州府的家族猎场?”那灰袍少年微微诧异,“原来这里是渭州府了,我感觉刚出了冀州府不远,怎么就到了渭州府?”
左二郎哈哈笑道:“兄弟说笑了,出了冀州府,便是渭州府,这又有什么不对?渭州府各家族联合在此处围住了数个山头,专供围猎游乐,也就是我们渭州府的围猎场。兄弟是来自冀州府?这围猎场偏离大道甚远,兄弟是如何过来的?”
灰袍少年自然便是厉同,自从发觉那一倍重力可以一直在自己身上保持之后,他便真正开始了自己的游历。
若是单单在冀州府游历,被武玄门或者其他家族盯上的可能性颇大,而且也没有什么游历的效果,因此他就离开了冀州府,穿山越岭独自一人在山林中前进。
偶尔遇见豺狼虎豹、獐子野鹿,他便都打死了放在第二房屋中,因此食物半点不见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其余在山林之中生存的问题对他来说近乎于无,因此一路行来,半点阻碍也没遇上。
只是这刚刚进了渭州府,他就遇上了这种事情。一帮家族的公子小姐们在这里打猎玩到不稀奇,稀奇的是把此处当做了他们私产,大有对厉同动手的模样,厉同这才动手反击,将那个不知好歹的蠢货踩到脚下。
微微点头,厉同说道:“不错,我正是来自冀州府,为了磨练自己武道修为,游历而来。”
左二郎此人和人交流颇有技巧,微微一笑,叫人如沐春风一般:“哦,原来是冀州府来的客人,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厉同开口达到:“我叫厉和。”
“原来是厉兄弟……”左二郎尚未说完话,一旁的王公子就笑了笑,轻轻撞了一下左二郎手臂。
左二郎微微转头,对厉同说了一声抱歉,跟着王公子走开十多步。
“王兄,你有话说?”
王公子嘿嘿一笑:“当然有话说!他姓厉,根本不是冀州府那边大家族的人……左二郎想要怎么处置他?”
左二郎开口道:“还能怎么办?他一伸手就收拾了后天七层的杜阳为,修为少说也有后天八层,再说便是后天九层……对这种人我们不得罪就是了,能做朋友便做个朋友,不能做朋友便让他走,我们还能做什么?”
王公子低声道:“左二郎可曾想过没有,他背后没有什么大家族,就意味着他无论如何也先不起什么风浪来。而且冀州府的武道修为整体不如我们渭州府,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要我们把事情做的干净些,谁也不会知道他曾经来过我们这里……”
左二郎愕然:“你说什么?我们要杀他?为什么?”
“当然是给大家找个乐子!”王公子面带笑意,低声说道,“你想想,整天在这猎场里面打兔子、跑马有意思吗?若是把这个小子当做猎物,你想想……是不是刺激的很?”
左二郎的眼睛亮了起来:“的确是很刺激!”
不过,随即他便迟疑了:“面对一个可能是后天九层的武者,我们根本没有胜算,要是让他跑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再说了,这家伙的实力很强,我们要是围猎他,说不定他会出手杀伤我们这些人——那些坐在马车内的千金小姐,还有像是杜阳为这样一个照面就能被他杀死的人,要是死了人,我们两个非要被那些家族仇视不可!”
王公子奸诈地一笑:“若是我们废去他大半修为,是不是就没有问题了?”
“你是说——”左二郎眼神一亮,笑道。
王公子点点头:“不错!正是那个。如何哄骗他吃下去,那就看你左二郎的本事了!”
左二郎嘿嘿一笑:“不就是哄人么,我最擅长这个,包在我身上!”
走了两步,左二郎又对王公子说道:“你把那些女人都送走,这件事要是成了,男人可以参与狩猎,这些女人的嘴实在太长,一说出去,咱们名声可就臭了!”
王公子笑嘻嘻地去了,左二郎返回身来,对厉同说道:“厉兄弟久等了。刚刚那是王公子,他告诉我那些千金小姐们都待的厌倦了,想要回去,想要和我一起去送送。我一想厉兄弟初来乍到,还需有人陪伴,便没有过去。”
金小依等人闻言,顿时吃了一惊,转头看去,果然见到王公子正在朝着那些坐在马车上的千金小姐们走去。
“哎!每次都是她们最扫兴!偏偏她们回去了,我也得跟着她们回去,这算是什么道理!”
金小依扫兴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厉同和他脚下踩着的杜阳为,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冀州府来的厉和?我记下了!有空来我家拜访吧,我家是渭州府金家,你要去了,便要和我切磋武道!”
厉同默然点点头,神色说不出高兴也说不出多么高兴,似乎只是说:知道了。
对他这样看上去无所谓的回答,金小依也不由地哼了一声,带着其余几名家族千金小姐拍马离去。
看着她们越走越远,左二郎呵呵一笑:“女人有时候便是碍事,他们走了我们倒是可以轻松了!她们在这里,连怎么搞女人的话题都不敢大声说。”
厉同神色平静:“左公子果然够风流,不知你这辈子和多少女人风流过了?”
左二郎微微挺胸:“要说别的还好,唯独说起这件事情,我绝对当仁不让!我可以告诉你,厉兄弟,我搞过的女人数不计数!”
正说着,忽然看到厉同脚下还踩着一人,连忙又说道:“厉兄弟,这位是杜阳为杜公子……在渭州府内,杜家也算得上是大家族,还请厉兄弟脚下留情。”
厉同不动声色地抬起脚来,让那杜公子站起身来,又看向左二郎:“左公子如此风流,想来在技巧上也颇有可说之处。若是良家女子,不愿听从,那又该怎么办?”
杜公子红着脸站起身来,头也不回骑上马便狼狈而走。
左二郎也并不在意杜阳为的事情,只是对厉同说道:“厉兄弟也有心学一学这风流阵仗么?”
厉同点了点头:“不错,看你极有心得和经验,我自然想要学学。”
左二郎嘿嘿一笑:“良家美女么,韵味十足,的确教人回味良久。不过若是掌握了内中诀窍,最好得手不过!”
“什么诀窍?”厉同不动声色地问道。
“从她家人入手,叫她父母或丈夫欠下债务,或者叫她孩子惹下麻烦……稍稍释放些压力,到时候,越是心地善良的良家美女越是要乖乖低头服侍!”左二郎闭着眼睛,微微回味,“那样含着眼泪,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尽力取悦的感觉实在是美妙!”
厉同似乎有些疑惑:“若是那女人心中十分坚决,就是不肯听从,那又该怎么办?”
左二郎嘿嘿一笑:“厉兄弟,你既然想到这一点,可见也是志同道合之人!别的暂且不多说,就只说一件事,我们这一声武道修为是用来做什么的?这时候不久派上用场了吗?”
说着解下腰间的酒葫芦,递给厉同:“来,厉兄弟,一起喝口酒,咱们以后一起找女人!”
他的举动流畅而自然,充满热情,任谁都要接过来这个酒葫芦饮上一口。
厉同看上去也不例外,接过来这酒葫芦,打开瓶塞轻轻闻了闻,有些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左二郎有些诧异:“怎么,厉兄弟,这酒不好吗?”
厉同淡淡说道:“这葫芦里面装的本来是好东西,奈何用酒一兑,就失去了原来的风味。”
低头又仔细闻了闻,厉同有些疑惑地说道:“不对,不对,这东西似是而非,倒还真不是那好东西!”
左二郎听得莫名其妙:“厉兄弟是在说笑话吗?我这酒葫芦里面可是除了酒之外什么都没有。”
厉同摇了摇头:“左公子,你这话就谦虚了吧?你这东西内的好东西远远超出酒的价值,你难道竟不知道吗?”
左二郎心中微微一动,手掌悄悄地抓向自己的剑柄:“厉兄弟,你就不要打哑谜了,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仿制的红颜易老,虽然带有胭脂味道,但是药性却远远不如原来啊!”
厉同看着左二郎惨白的面色,冷冷说道。
第188章 成全诸位
左二郎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看着厉同说道:“看来厉兄弟还真是见多识广,连这仿制红颜易老的十丈红尘都认出来了……”
说着话,他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之前的从容——被这人看穿了又如何?自己的本领应当高出这人,又何必心中不安?
说来说去不过是要收拾了他,只不过是暗算作为明算罢了!
厉同看着眼前这个人渣一样的左公子,心中已经起了杀机。从刚才的谈话中他已经明白了这个左公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又做出了怎样的好事,对这种人,厉同自然不会手软。
然而看到左二郎那成竹在胸的模样,看到这偌大一个猎场内这么多千金小姐和家族公子,厉同却也不得不提起警惕——这些家族公子对自己威胁并不大,但是这周围若是有一两个先天高手护卫这些公子小姐的安全,那就不好办了!
淡淡一笑,厉同对着左二郎说道:“左公子,这一次我可以当做是误会,将这一葫芦酒给我赔罪,咱们就此两不相欠,如何?”
左二郎神色微微一怔,没想到厉同没有刚才的事情就对他剑拔弩张,横眉冷目,反而这样说,似乎很想和解的模样。
他不免有些稍稍迟疑起来:眼前这家伙似乎有些本事,自己是不是该就此放过他?
就在左二郎这一迟疑之间,旁边几名公子却已经颇有默契地抽出剑来,剑尖指着厉同。其中一人喝道:“笑话!在这渭州府,你得罪了左二郎,还想活着?左二郎给你十丈红尘,你以为此事还有可能善了?简直是笑话!”
闻听此言,左二郎也顿时反应过来:对,自己已经用上了“十丈红尘”,和眼前这个人已经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这家伙现在这样和气,说不定心内早已经恨上了我,只待逃出去后找我复仇!为了斩草除根,也该现在将他杀死以绝后患!
神色一冷,左二郎对厉同冷笑道:“朋友来的不是时候,这会儿,我们大家伙儿正要杀个人玩玩……麻烦你和我们一起玩玩,如何?”
厉同冷冷笑了笑,后退一步,恰好退出那几柄长剑的剑尖笼罩的攻击范围,叫那几名公子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明明是依照剑法招式出招,算好了攻击距离,他这么一退,顿时让他们的所有攻击都落空了。
“这么说,几位这是一定要和我动动手试试了?”厉同扫视着左二郎和几名公子,冷淡地问道。
左二郎冷冷一笑,手掌按在腰间长剑柄上:“怪只怪厉兄弟你的命不好吧,谁让你不走大道、偏偏来到这围猎场中做一个猎物?在这里,可谓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绝无一人能来救你!”
厉同愕然,似乎不信:“说不定就有过路的先天高手,正好出手救下我呢……”
左二郎和其余几名公子对视一眼,齐齐哈哈大笑。
一个公子甚至笑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这傻小子还以为真会有先天高手来救他呢!告诉你吧,傻小子,就算是先天高手来了,也要乖乖离开!你以为我们这些人一起出行就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吗?”
厉同看向他,似乎更加困惑了。
那公子哈哈大笑,指向了数百米之外的一辆黑色马车:“左家的先天前期的高手谭供奉,本次专门出来护卫我们!就算是先天高手来了,也救不了你!”
厉同“不以为然”:“你们只有一个先天高手……”
这下子左二郎也不由地大笑起来:“厉兄弟啊厉兄弟,你刚才可没有那么傻,这会儿怎么就这么傻乎乎的?我们只有一个先天高手?你可知道,就算是谭供奉不出手,我也可以轻易收拾了你,你难不成还真的盼望有一个先天高手来救你不成?”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那可就太好笑了!”
左二郎笑着,“呛啷”一声抽出自己腰间长剑,剑尖三寸,白色气劲勃发,赫然正是一柄通气剑!
厉同心中微微讶异,没想到随意碰上一个什么左公子,对方身上便有一柄通气剑——要知道谢一山、文都青拿出各自家中的通气剑之时,都是以对待传家宝的姿态拿出来的,而这个左二郎竟然随身佩戴!
自从这个细节上就可以看出左家比文家更强出许多,而且这左二郎隐隐就是这些公子们的领头人,应该便是左家这一代的核心。
“厉兄弟,你刚刚是怎么发现我给你的酒有问题的?”
左二郎用通气剑对着厉同,口中的亲热称呼却丝毫不改,依旧叫着“厉兄弟”,就看他这种气度,的确比他身旁那几个大惊小怪的公子强出许多。
厉同淡淡说道:“我听到的,你和那个姓王的说话,我听得很清楚。”
左二郎神色讶异,随后带着讥讽的笑容道:“那倒是要恭喜厉兄弟了,你这双耳朵也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这样如何,稍后我下手,先割下来你这双异常灵敏的耳朵,然后就废去你大半气劲,让你在这猎场中自由奔跑。到那时候,你只要小心一点,不被我们用弓箭射死,到最后我就给你留一个全尸,好不好?”
厉同沉吟起来:“也就是说,先割去耳朵,再用这个所谓的‘十丈红尘’废去大半修为,最后用弓箭射死?”
“你要是愿意这样理解,也没有问题。其实我和厉兄弟好歹也是相识一场,我又怎么忍心真的让厉兄弟你去死呢?”
左二郎假惺惺地说着,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大笑,对身旁几人道,“我家老爷子常常教育我,有时候还是要慈悲一些的好。你们看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慈悲?”
身旁几名公子纷纷笑着说道:“左二郎的心肠果然极好!”
“左二郎你如此好心肠,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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