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州想说要不让卫小姐去说说,但看着孔占东面色,这句话却愣是没好道出口。
这件事,孔占东恐怕不愿意经她的手。
那方崔贤却是在踏出房门,将牙签衔在嘴里,双手揣兜踏步下楼,脚步悠哉得很,“去查查他们走的什么货。”
“是。”
——
崔永贞和李政文走出机场,夜色正深,后者拎着行李放上前来接应的轿车后座,道,“我说就该让儿子过来接机,搞什么突击检查?真要被你查着点什么你怎么办?”
来接的是崔氏鹏城分公司管理明珠楼盘的总经理,急忙接过行李帮着搬运。
崔永贞则是因飞机坐得疲累,摇首道,“什么突击检查,你就不能当作是给儿子惊喜?再说,我陪你过来看比赛,反倒埋怨起我来了。”
事情还要追述到上个星期,李政文在逛中华队官网的时候在上面发现了东尼娅的名字,听闻此他诧异难当,当下想给卫解放打电话求证,这事被妻子知道以后火速拦下,崔永贞说,“万一是同名的,你这没头没脑的提起卫笙不是给他们添堵吗?”
李政文一想也是,人都死了三年了,难不成还能一下子就活了?
至于重生国际整合的事,其实他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只因崔氏的总部在京城,楼王计划结束以后跟翊卫地产往来有限,而重生国际震动地区在S海方面,辐射范围也都在华东地区,即便如此,也都是业内或者相关人员听到风声。
他们还真不大了解。
不过李政文还是打算前来观赛,不说他本身就是赛车迷,国内首支车队首战没有不来的道理,就说东尼娅的名字,以及主教练罗全琨的字样,李政文就觉着这事不简单,他耐下性子,就等到鹏城来一探究竟,也不惊动卫解放夫妇,是骡子是马,最晚比赛时候不也就清楚了?
距离开赛还有一星期的时间,李政文上星期就买了这周五的票,正好周末也能跟儿子聚聚,工作日跟妻子看看鹏城分公司的情况,省着十一过来这边公司都放假了,如此也不需儿子放假大老远的往回跑,提前一个星期到来两全其美。
不过这事崔永贞没让他告诉儿子,早前说突击检查,这会儿又说是给儿子惊喜,女人口是心非这套李政文是领教到了,在他看来,就是突击检查来了。
“我还是建议先打电话通知,你说要是小贤真跟灵儿处着呢……”
“真愿意处对象你我都要笑醒了。都到这了,儿子自己不都说平时大多住校?到家没人在打电话。”崔永贞笑着摇头,坐进车内,汽车发动,望着窗外街景,不禁一阵轻松。
马上就要见着儿子了。
——
明珠花园小区里,街灯轻盈柔暖,红绿花叶璀璨相交,随着夜风摇曳生姿。
树影婆娑间,卫笙穿行其中,累了一天刚把父母以及一众舅姨送回翊卫,而后就接到了崔贤电话,翊卫和明珠楼盘邻近,开车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宁大海将她送到地方就回去了。
崔贤言道有事找她,正好她也打算将父母到访的事告诉他,近期两人都挺忙的,还没碰过面,想到母亲说邀请崔贤来家里吃饭……
从阳台大门而入,房间里黑漆漆地,卫笙将灯打开,洗手间中已经传来响动。
紧接着,洗手间拉门开启,就见男人正裹着浴袍举步踏出,他先是看了看阳台,而后笑说,“就不能走正门吗?”
卫笙笑道,“什么事这么急?”
“没事了。”他摇首,打算先不向卫笙提及。
卫笙则是盘膝坐在沙发,拄着下巴打量美人出浴,“我爸妈来了,还说要请你到家里吃饭呢,嗯……我舅舅们也来了,丑媳妇是不是该见见公婆了?”
崔贤闻言一怔,继而转身快步走进洗手间,“丑媳妇要取件东西。”
卫笙扑哧一乐,紧接着看见他手里拿什么就面色一变,啐道,“丑媳妇脑子里一天想什么呢?”
他瞥了她一眼,勾勾嘴角道,“想该想的。”
说罢就是饿狼扑食,卫笙侧身躲闪,他使了一招流星追月,她用了一招佛山无影脚,最终被他四两拨千斤打得束手就擒,卫笙躺在沙发上笑,“大侠好功夫!就是流氓了点。”
大侠浴袍早已在打斗过程中胡乱敞开,亮出内里辣眼的身姿,卫笙只瞄了一眼就赶忙移开。
他则将衣服一裹,压在她的身上,望着她因打闹而红彤彤的面容不禁伸手轻抚在她脸上,房间一时间寂静开来。
浓情蜜意,灯色暖黄,卫笙正紧抿着唇瓣,就见面前俊脸扬起一丝琢磨不定地笑容,举起手中东西拧眉道,“一盒都没用光,还有两箱要抓紧了。”
“去!”卫笙用脚跟反踢了一脚。
她脸上难得露出娇憨,红扑扑地煞是动人,他就眸光晶亮地打量着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那眸光越发幽暗,低首含上那饱满的唇瓣。
卫笙闭上眼小心回应,伸手搂向他背脊,却觉手感不对,睁眼向左一瞟,就见那浴袍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茶几上,惹得她面上更烫,再看他,近距离下男人眼眸轻敛,睫毛浓密细长,鼻尖充斥着美人出浴那股好闻的香味儿。
☆、969。第969章 公婆不比魔鬼恶(一更)
崔贤曾说愿为他们美好的青春标本注入一些令人难以忘怀的深刻回忆,而相处至今,他确实做到了,且不止一次。
两人间有着太多的回忆令人深刻心底,难以忘怀,它不是生与死的别离,亦不是那些暖到心尖上的温情,更不是那些往昔间透着深刻爱恋的点滴片段。
如果一定要为这份深刻心底的回忆冠以名头,卫笙觉得,它叫丢人。
原本气氛正浓,而崔贤的爸妈却在这时回来了。
天旋地转间,疾风自耳畔刮过,鹏城市湿热的气候中她却冷汗袭遍了全身。
在那一刹那,白亮的客厅化为黑暗,再定睛去看,人已经身处室内。
自大门外响起两人的对话声、二人惊愣在原地,再到钥匙入门轻轻扭转,卫笙还没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就火速抱着她冲进室内躲闪开来。
“咣当!”
房间大门关闭的同时,屋外大门兹喇开启声亦是响起,伴随着更为清晰的对话声。
“儿子!在家呢?”李政文的声音。
“怎么躲屋里去了?崔贤!”崔永贞扬声朝着屋内喊道。
那方崔贤伸手锁上了房门,借着窗外照进的月光,他张了张嘴,俊脸上也是有些诧异难明,但再低眸看向她满面呆滞地模样,眼里就不禁溢满笑意,这个夜晚无疑令他们一同想起了三年前的京城夜,冲动而不屈地堵门精神勾勒了二人青春史上最为浓重的一笔。
在崔永贞走近房门的刹那,他扬起眉梢,上前一步将人抵至门上,带起咣当一声轻响,卫笙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捧住他凑前的脑袋阻止对方发疯,同时借着月光她怒瞪着他,用拇指指了指背后的房门。
他眸色清明且干净地望着她,仿若月夜下安静的处子,纯净到毫无杂质。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他出口问道。眸光却依旧静静地盯在她的面上,俊脸上衔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恶劣笑容,望着眼前略显惊慌又怒目圆睁、满眼控诉着他恶行的姑娘,邪恶已然悄然爬上心间。
他声音沉着稳定到令卫笙都是一愣。
崔永贞说,“我和你爸来看看你,怎么进屋了?”说话间,她已经伸手去拧房门,这令卫笙心下微惊,下意识侧头去看那被扭转开的门把手。然,两只魔爪已经悄然锁定了她的枝腰,魔爪用力,卫笙几乎是倒吸着一口鹏城特有地亚热带湿气双脚离地。
“我换件衣服,顺便办点正事……”他又上前一步,使得她只能用脚去勾他的劲腰,素色裙摆在月光下轻轻摇曳,刮碰间烙人那物已经膨然而出,刮在层布边沿令她羞愤难当,指甲就在他肩头使劲拧了一下。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喉间闷哼,屋外本欲离去的崔永贞又顿住脚步,回身道,“怎么了?”
“没事,被蚊子叮了。”他声音浅淡地眯了眯眼,伸手扣着她的脑后攻向了无声却明显是在咒骂着什么的唇,同时身子更是探前些许,令本来偌大的房间,却拥挤得叫人透不过气来,物件从裤边儿潜入,卫笙推搡无法又不敢搞出大的动静,羞得牙痒,只能伸手去拽他未干的头发。
崔贤倒吸冷气被拽得头部后仰,紧盯着她不放间,手中动作不停已经找对方向,卫笙扭着腿马上变脸,眼中雾气满满,尽是哭丧求饶之色。
却见他唇瓣微动,无声地道了句什么,定睛去看,这人说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话罢了,崔贤就觉后脑抻拉感更甚,头发仿佛要从头皮脱离,腰间顿时报复似的骤然用力,那勾于他腰边的两蹆也在此刻绷紧了,他几乎能够想象到身后那白俏脚趾在此刻微微蜷缩,美妙至极。
他衔着笑容,挽着她的腰将那物往前缓缓地推,似那医院打针的注射器般,突破巨大的压力解救了——自己的头皮。
待卫笙松手,他猛地伸手抓了抓后脑,身子一转令她背就靠在墙面,卫笙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何居心,果然,他就放肆开来。
门外崔永贞听得儿子被蚊子叮,也是含笑摇了摇头,“家里没有蚊香吧,待会让你爸出去买些备着,听说南方的蚊子个大还毒,可得小心些,前几天听说J省闹流感来着。”
说罢脚步已经离开房门,“你先忙你的,我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和你爸还没吃饭,做好叫你。”
卫笙咬唇紧盯着他,却是一声不敢吭出,拧着他梆硬的肩头眸中尽是哀怨。
他反扣着她的肩膀凑近她耳畔低声道,“别出声。”
卫笙心下一滞,夹于他腰侧的蹆猛地一绷,下一刻,他狠狠按住她的肩头就是一阵狂风暴雨,嘴上还不紧不慢地回应说,“我换好衣服就出去。”
太邪恶了,崔贤摇了摇头,却依旧迎着雨点似的拳头奉上毕生气力。
毕竟相比这份邪恶,美妙万倍的滋味更是令人心驰往矣。
“你要换多久。”她用指甲拧着他的肩头。
“……能换多久换多久。”他凑近耳畔轻声回应。
说罢微微顿住,回身盯着她道,“要不……”他长刀出鞘。
卫笙望着他眸中一暗,心觉不好,人就已经离墙。
他把人往那床上一放,扯了障碍,就站在地面将人箍住,自后而闯。
她扬头低哼一声,紧抓被面儿,身后顿时响起他低低地轻笑声,伴随着吓唬道,“嘘,想不想快点换好。”
盈盈月色下,卫笙不禁回忆起马初心那时的话。
“书里说过,男人的外表是会骗人的,像这种长相干净好看的人,越是外表像天使,内心像魔鬼!”
羞到极致处,恶向胆边生,卫笙猛地回身拉他,那方崔贤收势不及,两人位置互换!当他背脊砸在那床面,卫笙已经抬脚跨过骑于他身上,扯着领口恶劣地勾起唇角,缓缓矮身。
这个过程中,崔贤眸中闪过一丝愕然,两人只对视一眼,就一齐屏息朝下望去……
卫笙的咸鱼翻身并未持续片刻,他忽然将她拉低紧搂,伸手扯过被子将两人罩在里面,似是担心惊扰到外面。她趴在他的身上挣了几下动弹不得,身体渐渐为他的每一次劲力而不住地颤栗,眸中噙着泪水,声音又被他反手堵在掌间。
这坏人。
☆、970。第970章 丑媳妇没脸见公婆(二更)
崔永贞拎起那茶几上还有些潮湿的浴袍,摇头说道,“你说我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住?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东西是搭在这的吗?”
李政文摇首失笑,眼角猛地瞟见沙发角落的一个什么东西,他转目看向妻子,见妻子走向阳台,才弯身捡起地上的赤红色小袋子,眼珠圆瞪,“螺旋纹……这小子!”
那方崔永贞回身,他赶忙一把将东西握在手里,以轻咳掩饰尴尬地道,“你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崔永贞不疑有他,转身走向厨房,还一边笑说,“两份飞机餐不都是你吃的,怎么这会儿你倒先饿了。”
“华夏的飞机餐你还不知道。”
李政文将那红色纸袋塞进裤兜,心说这东西哪有随地扔的,想到这又是摇头,这东西更可能是崔贤同学落下的,毕竟自打卫笙走后,自家儿子是个什么状态,他比谁都清楚。
岳灵儿来到鹏城他还是多少有些欣慰的,毕竟是自家儿子,如果真能把心结解了,重新处个对象,他这当爹的也就无憾了。
“是啊。”厨房里传来崔永贞的声音,“东西是不错,就是量太小,都赶上喂猫了。你说要是卫笙那孩子……”
说到这,崔永贞顿住话头,摇首叹笑道,“要是她还在,我肯定得跟她提提意见!”
李政文亦是沉默下来。
——
卫笙还在。
不过她感觉自己快不在了。
躺在大床上,身上罩着被子,汗水早已经袭遍了全身,她觉得这会儿床单被罩一定跟水洗过似的,就连她自己也好似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如果不是身前触手可及的臂膀以及沁入鼻尖的男人味道,这会儿她恐怕都快熬不住了。
他就双手撑在两侧,于被子里,卫笙还能看到上方那双黑亮的眸子。
他感受着她,她亦感受着他,用汗水浇灌爱意,极致的浓烈,沁人心脾。
他俯首用尽生命般大力地吻着她,仿佛企图吞尽她细而碎密地低訡。
他抛去了清冷自恃,带着她彻底沦入了疯狂。
——
这次衣服,换了好久。
久到李政文晃荡在房间中,闻着钻入鼻尖的菜香味儿,忽然想到儿子竟然还没出来。
他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附耳在门边倾听……
房间里。
他将被子掀起,一阵凉爽冷风打在面上,令人为之清醒,他喘|息间定定地望着怀中的人,她正紧紧抓着他的手腕蜷缩起来,似是有些痉|挛,他微微一愣,经验地缺乏令他又是一惊,板着她的肩膀上下查看。
卫笙咬着牙红着脸轻轻摇头,门外就再次响起李政文的声音,“崔贤?崔贤?”
“我在。”他开口,声音却是一阵沙哑。
赶忙清了清嗓子,“我在,工、工作好了,马上出去。”说到工作,他闭上眼睛,为什么没换个词,却是悔之晚矣。
那方卫笙艰难地不忘露出笑容,轻声道,“别想要工资。”
他挑眉,又是进退有序了几下,低声道,“我要过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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