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by兔子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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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by兔子塔-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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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
  「『疾』!」
  瞬间一大片的白色分裂成一半,然后纷纷坠落在地上。阿复位睛一看,躺在地上的是下午放出去的『寻』,它们一只只的倒在地面,白色的羽毛如雪花般自空中飘落。
  阿重仍然惊魂未定。
  「看来陈吕不是好应付的对手。」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道士,手里拿着符纸,还有一些已成为碎片随着鸽子羽毛飘散。
  「似乎还是你们那行的败类呢。」展鸿飞嘲讽对着道士笑说:「难怪你想找出他。」
  「别说玩笑话了……都已经让对方察觉了,赶快去找他吧。」
  三人大步走出满醉楼,此时太阳已经落下了,这让阿重忽然想起万蝶谷那个晚上,忍不住打了个抖嗦,下意识伸手抓住走在前方的展鸿飞的衣袖。对于阿重突来的举动,展鸿飞没有回头询问,反而主动牵住阿重的手,令人安心的温度从掌心传来,使阿重心中的恐惧逐渐散去。
  『寻』在三人前方引路,随着它的指引,越来越往山的方向走去,然后出现在三人面前是一棵高大的树木,底下站着一个矮小的男人,阿重倒抽一口气。
  梦中的陈吕是个没什么特色普通长相的男人,可是面前的陈吕不仅严重的驼背,他全身的肌肤还如同泡过水般的发皱,原本普通的长相现在变得极为狰狞。
  「打探我的人就是你吗?」
  陈吕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嘶哑,「是『那个家伙』让你来收拾我的吗?」
  「那个家伙」?不知为何,阿重马上联想到那全身白的老头儿。
  「我已经付出代价了,还想要我如何!」
  陈吕一个手势,霎时纸作的人型一个个冒出,凶猛朝阿重三人攻击。道士将锡杖往地上用力一击,嘴里念着咒文,也朝陈吕发动攻击。
  「『网』!」阿重吐出用以防护或是捕捉用的「网」,避开纸人的攻击。不过放出妖物需要耗费相当的精力,阿重才放出「网」,就觉两腿虚软,跪倒在地上。而展鸿飞也迎上陈吕的攻击,无心去关照阿重的情况。
  然而对展鸿飞和道士来说,陈吕的术法并不是很高明,加上他的身体行动困难,无论是施术或是下咒都不如两人快速,因此很快就败下阵。
  道士很快就降服陈吕,一个逼问下,才知陈吕果真是道士出身。
  道士一脚踩着陈吕严重的驼背,一边用锡杖戳着他的头逼问。「身为道士,你居然敢打神之物的主意?真是让我们这行丢脸死了!」
  一旁展鸿飞边将疲惫的阿重抱起,心里边想:你们这行也高尚不到哪去……
  「呜呜……」陈吕一个激动哭了,「我只是喜欢喝『那家伙』的酒……没想到需要付出这么多的代价……你看看我,我背驼了……皮肤也皱了不成人样……」
  「那是因为你用来赚取金钱吧?」阿重忍不住问:「你偷他的酒,拿来赚乡里的金钱。」
  「我没有!」
  陈吕转头看向阿重反驳,但下一刻,他两眼睁大,嘴也阖不上只能发出单音节:
  「啊啊……啊……啊……啊……」

  鬼医12

  ~( ̄▽ ̄)~(_△_)~( ̄▽ ̄)~(_△_)~( ̄▽ ̄)~
  总算结束酒香乡篇,这只是为了写醉酒的阿重而临时多出的篇幅,结果写真久……
  (其实因为中间遇上期末地狱……)
  勤奋写文的我好乖哦~ 快来称赞我吧!(太太你有病啊!(o一…一)=○#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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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鸿飞和阿重往后看去,只见一巨大的白影出现在他们身后。
  「啊啊……啊……原谅我……原谅我……」
  莫名的压迫感袭击在场所有的人,四周空气变得冰冷,阿重感觉得到抱着他的展鸿飞在发抖。怎么回事?展鸿飞从来没有对任何的「东西」感到恐惧过,然而现在他却只不住的颤抖,甚至还冒出冷汗,更别说道士和陈吕已经呈现惊吓到快昏过去的模样。
  「……是□□□□吗?」
  展鸿飞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但阿重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不愧是他的徒弟,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白影换化成阿重梦中所见的老头儿,依然是个矮小、有着斑白的苍发、纠结的白须,以及一身洁白的袍子,但却散发着无法抵挡的魄力,令人打从心底感到敬畏。『我们又见面了,阿重。』
  「……嗯。」
  阿重傻愣愣地点了头。虽然知道眼前的老头儿就是陈吕偷酒的那位神,可是却不知如何反应。
  连展鸿飞都如此不知所措了,更何况是他?
  不过老头儿似乎不怎么在意阿重的反应,反而自顾自地从怀中拿出一小酒壶,撕开封口的红纸,将壶口对着陈吕:『我是来收回我的酒。』
  语音尚落,就见陈吕硬生生张了嘴,嘴中冒出带着耀眼金黄色的水气,直往壶口去。不一会儿,树林里各处也冒出同样的水气,接着是整个酒香乡都笼罩在这片水气当中。
  「是『陈吕酒』。」
  空气中飘散着浓厚的酒香味,熏得阿重有些头晕。
  「毕竟那是属于神之物。」似乎已经稳定心神的展鸿飞对一脸迷茫的阿重解释:「人类是无法酿出那一种美味的。」
  『呵呵,这可是我研究好久的产物呢。』老头而有些得意道:『虽然这酒可以给你们人类喝,不过可不是我舍不得啊,而是这对你们人类身体的伤害还是有的,看陈吕就知道了,一旦喝超过身体负荷的量,就会造成伤害。』
  所以陈吕才会说他有付出代价吗?阿重心想。
  从陈吕口中不断地冒出水气,他的身体也慢慢的改变。他的背渐渐的直了起来,也逐渐地恢复原貌。
  『有趣的是对妖物没什么伤害呢,啊,「容器」有出现什么异样吗?』
  展鸿飞低头看了下阿重。「只有发情而已。」
  「展大夫!」
  满面通红的阿重尖叫着捂住展鸿飞的嘴,然后不安的偷偷看了老头儿一眼,却见老头儿一脸明白的点头:『嗯……「容器」的身体还真奇妙。』
  待水气散去,老头儿封住小酒壶。『我要回去了。陈吕你偷酒一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他对陈吕说道:『不过你应该不知道,乡里的人其实也在偷你的酒拿去谋利。』
  陈吕一脸惊讶,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还有,展小子。』
  老头儿转向面对展鸿飞,『好好照顾你的「容器」啊,下次别再让他随便灵魂出窍,小心哪天回不来就死了。』
  展鸿飞受教地点头,老头儿就满意的化成一阵浓雾离去。
  「……吓死我了。」
  道士在浓雾散去后终于发出虚弱的呼喊:「我第一次遇上这种等级的。」
  「我也是。」展鸿飞笑了笑,「对了,陈吕你有哪还不舒服的?」
  「没有……」陈吕略有犹疑开口问道:「请问,难不成您就是展鸿飞展鬼医大人?」
  展鸿飞还没回答,倒是阿重率先回问:「你认识展大夫啊?」
  「我先前是在北方当道士的,所以有听过展鬼医大人的名号。在北方没有一个人不认识展鸿飞展鬼医大人,因为他可是袁希袁鬼医大人的徒弟啊!」
  北方?袁希?
  阿重转头看向展鸿飞,「你不是说你没去过北方?」
  展鸿飞没有针对阿重的问题回答,反而向道士说了声:「回去吧。」而道士则是神色复杂看了陈吕一眼,然后收起锡杖整整衣服,跟着展鸿飞离去。
  只剩下陈吕呆在原地,嘴理不断念着:
  「袁大人的徒弟……」
  「你不是说你没去过北方?」
  不死心的阿重在回满醉楼时依然问展鸿飞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过你么?」
  「不只这一次!」
  「那就对了,」展鸿飞露出笑容,「我有没有去过北方对你来说有差么?」
  「不是这个意思……」
  下意识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阿重这时才发现他从来没有过问展鸿飞的过去。也许是因为自己想不起自己的过去,也许是两人在一起感觉很久了,所以阿重从来没有想过两人认识之前各自所发生过的事。
  现下突然得知展鸿飞有个叫做袁希的师父,而且这个人似乎厉害到连刚刚那个神都称赞他,虽然跟他本身无关,可阿重他终究忍不住想好奇问问。
  「你师父是怎样的人?」
  「你想知道?」
  阿重点点头,「他还在北方?你答应常骧到北方去是为了要去看他么?」
  走在前方的道士听到阿重的问话,多嘴回头说:「他师父已经作古了,回去是扫墓吧?」
  结果展鸿飞一个冷眼,吓得道士赶紧奔回自己和狸猫的房间。
  「死了?」
  回到两人房里,展鸿飞替阿重换下外衣。「现在应该剩下白骨吧。你不是困了?快睡。」展鸿飞没什么表情,看来是不想多谈。阿重知趣的顺从他的意,任他将自己抱上床入睡。
  隔天阿重醒来时,已经身在常骧豪华的马车中,里头还多了道士和他的狸猫。

  鬼医13

  久等了……
  分章节总是会要想很久才写,而且这回不知为何阿重新八化很严重,是因为我在写文前看了银他妈的关系吗?
  看到票数和人气增长很高兴,不过相对的压力也好大……
  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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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跑到哪去?』
  那『东西』在后头追赶着阿重,他双脚赤裸,鲜血如柱的跑着。
  --放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阿重一人跑在大片郁荫的树林,尽头处是一间破烂的屋舍,但隐约可知不久前有人住过,屋舍前面甚至还有一小片废弃的农田。
  阿重跑进屋里躲着,他把门闩放下,贴着墙连呼吸都不敢,一味的警戒盯着屋外那个『东西』看。而那个『东西』似乎对他跑进屋内没有任何办法,只是在屋外不断徘徊。四周环境是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连阿重都以为自己的呼吸都停了。阿重把头朝窗边探去,只见屋外什么也没有。
  然后一双手悄悄地从他后脑杓位置伸过来蒙住他的眼--
  『嘻……抓到你了。』
  回过头,是一张苍白却艳美的脸孔正对着他灿笑。
  『阿重。』
  阿重被惊醒。
  也许是惊吓的动作过大,把靠在一旁半眯着眼似乎快入睡的狸猫也一并吓醒。「啊!阿重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不好意思乐和,吵到你午睡了。」阿重边道歉,边看着乐和被正用三白眼瞪他的道士抱到车厢另一头去。
  好像在和展鸿飞说话的常骧听到声音,转过头问他:「作恶梦?」
  「……嗯。」
  看到常骧主动与他说话,还用着不同以往的神情望他,阿重下意识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却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阿重想道,毕竟对方是少爷,他心情好不好、想关心谁是他的事,别自作多情!
  「不用理他,他常作恶梦,大概是以前训练留下的精神伤害。」展鸿飞嘴上这么说,却主动牵起阿重的手把脉。
  阿重忍不助回嘴道:「每天都会被不知名的东西追过来追过去,或是三不五时冒出来跟你打招呼,正常人都会精神伤害吧?」
  「据我所知你不是正常人,」展鸿飞将脸凑到他脸颊边,用只有阿重听得到的音量说:「你是我专属的『容器』,不管是工作还是生理。」
  闻言,阿重想也没想就直接往展鸿飞脸上打了个巴掌,好像是很生气,但实际上阿重却没发现他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像是调情一般的嬉闹。「变态!你到底在想什么?」
  无辜挨了一掌,即使力道不大,展鸿飞却反而一脸哀怨的模样抱住阿重的腰,「当然都在想你啊……你知道我们有好几天没做爱了耶!我快憋死了!」
  阿重翻翻白眼,这个男人眼里只有工作和做爱吧?
  阿重压低声音,彷佛是怕其它在场的人听见他们情色的对话。「你不想想我们现在在常骧的马车里,难不成你要当着大家的面上我吗?」
  「可以吗?」
  「当然不行!」如果答应他真的会实行。阿重猛然想起自己的成年礼,就是天真的以为他不会当真就随口答应,让他差点在众人面前被展鸿飞这样那样,虽然之后两人独处还是被他这样那样……
  「阿重好小气。」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是羞耻心吧!」
  被冷落在一边的常骧看两人已经亲密的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才想起当初展鸿飞向他介绍时有说阿重是他的情人,当时他以为是个玩笑话,岂知竟会亲眼看到两人亲热的画面。
  感觉真不舒服。常骧心想,倒不是两人都身为男性,而是另一个他不愿承认的原因。
  「少爷,」在马车外的奇鹰探头进车厢向常骧说道:「已经快进入北方了,在那之前,是否让展大夫他们准备冬装才好?」
  常骧这时才注意到,一路上的气温越来越凉爽。原以为是秋天的缘故,没想到是因为南方气候较北方炎热,因此在南方虽然还穿着夏装,但北方却是要穿起冬装了。
  身为常骧的仆人,奇鹰当然有替自家主子准备好回家的冬装,甚至是斗篷。但对从南方随行而来的展鸿飞一行人,身上穿着还是以透气为主的夏装,更不用说他们会带上对付酷寒的衣物了。心细的奇鹰这么一想,便建议在号称有「北方的入口」的松关城稍作休息,顺道添些冬装。
  常骧答应了,也在心底感激奇鹰让他能在这时刻转移注意力。他故意大声清咳咙,然后以车厢内人都可听到的声音说道:「展大夫,我们先在松关城休息,顺便准备些冬装。」
  「冬装?我们的行李有带啊。」阿重说。
  道士一脸鄙夷的看着阿重笑道:「那你就穿着你的冬装准备冷死吧。」怀中的乐和不高兴扯了扯道士的袍子,嘟囔着:「你不要欺负阿重嘛……」
  结果乐和被道士狠狠地在嘴上咬了一口。
  「南北方的气候差异很大。」展鸿飞好心的向阿重解释,「你从来没离开过南方吧?等等去买些厚一点的毛衣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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