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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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绊-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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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斯藤?”瑞西撒站在楼梯口下方,从他的角度上,正好看到他们,“要不要吃点心?”
  赫斯藤低头,顺着声源看过去,瑞西撒眯着眼睛,语气带着警告的意味,“不必了。”看了眼艾伦,赫斯藤心情不是很好的转身,上楼。
  艾伦看了眼瑞西撒,让赫斯藤这么一搅和,原先的计划全部别打乱,看样子已经暴露了,“我累了,回房去了。”
  见艾伦要走,瑞西撒眯着眼睛,“艾伦,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说那些话?”
  踏出的脚步,硬生生的僵硬下来,艾伦回头,看向瑞西撒势在必得的微笑,“殿下难道还有什么话需要解释?”
  后者招了招手,“来,我讲给你听。”那一刻,像是恶魔伸手,召唤如诱惑般,充满黑暗的气息。
  可有谁说过,好奇心害死猫,但总有很多猫,死于好奇心,是不?
  “好。”这是他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收藏涨了一个,呵呵,偷笑之,谁这么好心收藏的啊~~~~
感动 啊



  22 雾都

  希君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晖姬给他写过得一封信的内容。
  晖姬这个姐姐老实说,当得并不称职,她只会在每个月通过N个国家N个匿名账户,给他寄来一大笔他那个年龄还花不完的钱,然后在结尾处,附上几句随意的祝福与叮嘱。
  在这些钱的帮助下,希君的幼年十分不错,但机缘巧合,他成为杀手,但即使如此,晖姬仍向雷达一样,可以随时勘测到他的存在,并交代某些细节,开始并不会在意,但后来在几次刺杀时,才发现那些带有预知性叮嘱的信件真意。
  在最后一封信传达到他手上的时候,晖姬给了他一个地址,“如果有一天,你决定踏入我们这里,那么,便从这里开始吧。”晖姬在信的末尾,如此写道。
  白色的别墅,庭院被荆棘覆盖,这里,是绝对禁止常人出入的森严雾都,与争夺之地不同,这里的归属权是澈空,世界上最大的血猎组织,如果没有晖姬的手环,估计连城门都无法打开。
  在那封信不久,阿鲁贝利希之战正式打响,随后,每个月的零花钱乍然而止,伴随着的是那位并不称职的姐姐,一同销声匿迹。
  所以很好联想,晖姬死在那场战争,被澈空以弃子的名义,扔给了血猎,两大组织的领导人,为了给手下一个交代,一个要胜利,另一个要一个理由,很好,一拍即合,于是,晖姬成了炮灰。
  什么最强的预言师,什么代表荣耀的暗夜,还不是说抛弃就抛弃,决定生死的,还不是上位者一个简单的点头动作,亦或是在黑白契约上,那个红色的印章?
  晖姬给得地址,像是没有人进去过一样,所有的东西都似乎保持着原有的模样,当然,希君也只是感觉,感觉晖姬的话,应该会这样那样的摆放东西,喜欢这样与那样的鲜花与装饰。
  踏着柔软的白色地毯,不难想象晖姬应该是个爱干净的人,爱干净的人大多都是浪漫的人,这样的人喜欢把珍贵的东西,珍藏在某个角落。
  那么,是哪一间呢?
  少年微笑着,推开一间房门,房间里,是许许多多的玩具,各种各样的,那一刻,莫名的,感觉有些难过。
  关上门的瞬间,少年没有看到门后面,挂着一个小男孩甜美的笑容,照片背面,是一脸钦慕的小女孩腼腆的站着。
  再推开一扇门,到处贴着希君从小到大的照片,从各个角度偷拍的照片,甚至连他刺杀时的模样都有……
  关上门,打开另外一间的时候,真相也如此打开了吧。
  少年笑得恶意十足,“原来是这样啊。”
  房间里,到处遍布着“他们”的侧脸,大概也是偷拍的原因,看不清男人们的眼底真情,但是——但是,却不会影响事情的真实性!
  当希君对着照片上的维尔念与赫斯藤,举起手枪的瞬间,澈空总部的警报声已经吵醒了沉睡中的血猎们。
  银帝从怀里掏出一支金色的钢笔,在一张文件上迅速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抬头,看着屏幕里,出入记录上,赫然的“晖姬”二字时,唇角微抿,透着一抹深意,那眼神像是终于逮到猎物的猎人,撑着箭,只等最后松开的瞬息……
  
  彼时的庭院里,圆月当空,瑞西撒正一边举着白瓷茶壶给艾伦添着水,一边打量着艾伦,唇角的微笑,一直没有停下来,“紧张吗?”
  “为什么?”
  将茶杯推向艾伦,瑞西撒温柔的注视着他,“听到我说那些话,不该紧张吗?”他指着艾伦,“我说我是你的兄长,而且我的血救了你,相信你会为真相惶惶不安吧?”
  艾伦看着瑞西撒,“当然,就算是澈空,也不能强迫他们爱澈空胜过爱他们自己,不是吗?”
  “你不信我?”瑞西撒一脸诧异,“那我的血救了你,又怎么解释?”
  艾伦笑得更加愉悦,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液体,“这是银帝的血,我还给你。”然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镀金的钢笔,“这是银帝的贴身物品,作为谢礼。”
  “哈哈……”瑞西撒捂着嘴,肆意的大笑起来,“不愧是艾伦!银帝做梦都想不到,你竟然会在他身边安排暗棋,来让我猜猜是谁?”
  “是Jesuit?”瑞西撒挑眉。
  艾伦无奈道:“这个跟我们的谈话没有关系。”他看了瑞西撒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我承认你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这么显然易见的陷阱,你认为我会跳吗?”
  瑞西撒撑着下颚,继续笑着:“你会。”
  某人无奈,“好吧,你可以如此期望,除非那天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为什么帮Jesuit?”瑞西撒没有等待艾伦回答,又说:“所以说,善良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只是从小就背负性命的血猎,怎么可以这么天真?”
  艾伦看着瑞西撒的表情,似乎真得十分不解,“坏人也会希望好人多些,即使你我都知道,这世界上不存在耶稣,不存在救世主。”
  瑞西撒轻笑,“真难得你从小就被澈空晕染,竟然还没有近墨者黑?”那眼神透着不可思议与淡淡的期待。
  “澈空自以为是的正义,不过是建立在人类的角度上,但血族也是一种种族,他施加在血族上的杀戮,对于你们来讲,却是罪恶,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殿下。”
  “是兄长。”瑞西撒朝他微笑。
  “好吧,兄长殿下。”艾伦毫不在意的低头喝着茶。
  “你还是不信我?”瑞西撒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觉得这是我的离间之计?如果我需要取你性命,需要如此复杂绞尽脑汁吗?”
  艾伦一脸委屈,“你怎么会如此会意?”
  瑞西撒看着这样的艾伦,绿色的眸子像是黑猫的眼睛,“你救了Jesuit,却把自己推下深渊……”
  说这话的时候,艾伦的视线逐渐变得认真起来,“说到底,你还是在意澈空,想要保存澈空的秘密,以血猎的身份而战死。”瑞西撒无情的点破,“所以我很生气。”这句,似乎是为了解释那时候的残暴。
  艾伦低头,轻轻微笑,不置可否的回答。
  “可惜的是……”瑞西撒笑得一脸得意,“这世上除了银帝,还有我可以救你。”
  艾伦皱眉,讨厌看到瑞西撒眼底浓浓的占有欲,“什么意思?”
  “很明显啊!”瑞西撒指着艾伦,又指向自己,“我是你的挚亲,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我的血能救你的事实吧?”
  “你们血族总会有些化学成分的药剂,可以暂时融入血液吧,还有,如果你事先把银帝的血袋含在嘴里,再在需要时咬破,我也看不清楚,是谁的血,是不是?”
  “……自欺欺人!”瑞西撒突然站起来,瞪着艾伦,然后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看着那抹盛怒下的背影,艾伦微微摇了摇头,“那又怎么样?”他喃喃,语气中带着疲惫与仅存的倔强。
   

作者有话要说:。。。。。表霸王~~~~~

偶尔冒个泡~~~~~~增添些人气,多好~~~~~~~


23、The truth 。。。 
 
 
  修长的指尖,轻轻翻阅那些已经泛黄的纸张,他微笑的抿唇,透着一抹哀伤……
  Dear君:
  作为你的姐姐,我知道有一天,你会来到这里,找到原属于你的一切,所以,我留下这片珍贵之地,等待你的归属之日。
  我们是双生子,很小的你随母亲隐退,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并不知道你的归处,直到母亲死后,我收到她临死前寄来的信件,在孤儿院看到你,啊,果然是我的弟弟……那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我遵守与母亲之间的约定,除非在你自愿的情况下,不干涉你的决定,不强迫你加入澈空,过你喜欢的平静生活,但……
  ——读到这里,希君似乎能想象到那位一向淡然的女子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苦涩的继续执笔,继续下文。
  我们家的孩子,怎么可能热爱宁静呢?你加入杀手组织,成为顶级的杀手,就连称呼都是D。亲爱的,你知道吗?D,同样也有着血猎之祖的含义,每次看到关于你的情报,我都忍不住微笑,我的弟弟,即使不在澈空,也仍然以他的方式,在维护着澈空呢。
  好吧,或许你因为我的死,厌恶透了澈空,但曾经,这里真的像是天堂一样的地方。
  ——希君抬头,看着被杂草覆盖的庭院,落叶胡乱的遍布在草丛间,没有丝毫的美感,而耳边,却是晖姬温柔的低喃,“夏天的时候,银帝总是喜欢抱着手臂,把艾伦像小狗一样扔进池塘里,看着他嘤嘤哭泣,每次被本森先生责备的时候,还一脸不屑的扭头,表示对艾伦不会水的不屑。
  那个时候,银帝总是很单纯的表达自己的喜怒,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像石头或是化石,坐在庭院里,一坐就是一天,看着早已经干涸的池塘,问我,晖姬,怎么不搬家?那里——他指着干涸的池塘,说,地下的泉眼早就干涸了。
  每次这样问的时候,就好像有根小刺扎进我的心脏,略微的疼痛,他眉宇间的哀伤,总是让我不得不去怀念那些对我们来说无忧又无虑的童年,但其实,希君,你是懂得吧?
  如果我搬家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呢。现在我留在这里,守护着他们的回忆,有什么不好?只有这样,银帝才会有个回来休息的地方,是不是?
  但其实,我还是相信早晚池塘还是会填满池水,逝去的时间都可以像是脱落的墙壁一样,填充回来,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欺骗自己,做那些充满悲伤地梦魇。
  你的姐姐我,是伟大的预言师呢。
  你知道得吧?
  每晚梦到艾伦的剑刺入我的胸膛,我的泪和他的泪,浑浊在一起,每次看见黑色的殿堂里,银帝的对面坐着瑞西撒,进行着关于阴谋与伤害的对白,第二天,在见到他时,我还要淡淡微笑,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每晚看见最后的最后,银帝一个人坐在这片庭院里,看着干涸的池水,问我,为什么不搬家?
  如果有机会,帮我问他,你怎么还放不下?
  ——希君的手,微微握紧,纸张上,“下”字被眼泪氤氲,放大,讽刺的是,信的主人,更是放不下,一面善良的隐忍,一面残忍的接受,最后的最后,在写下绝笔的瞬息,连人生都变成巨大的讽刺……
  信件的结尾属于秘密,他没有读完,晖姬亦没有写完,聪明的人只需要告知过程,结局啊就让他们享受一下寻觅的过程吧。
  迅速的将手中的信件点燃,留下未完结的信件藏匿在衣袖里上的纽扣里,看着桌子上早已经准备好的油桶,露出抹微笑,却苦涩,“这一次你预见得不错。”语气是由衷的夸赞。
  总会有些事情,曾经深埋记忆底层,然后在某一天某一刻因为某句话,或者仅是看到了某些物品,便像是暗扣了某个按钮,一下子全部宣泄出来……
  就像……
  像银帝此时的心情一样,他站在别墅之外,曾经这里,是晖姬的故居,他们在这里拥有过短暂的童年,以及并不美好的羁绊,他与他的,以及他们的。
  自从晖姬死后,他就有消灭这里一切的打算,银帝从来不是一个天真的人,所以他不相信晖姬会不留下些证据,保护她自己,但因为晖姬曾在澈空里特殊的身份,所以这里的密码一直无法打开……
  直到今日。
  庭院外,银帝插着口袋,看着被青草覆盖的别墅,像是那些斑驳的过去,被层层时间隔开,他叹了口气,原本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
  最后的一个动作,希君举着打火机,朝他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烟,又拿着打火机点上,红色的火光一瞬间点燃黑暗,隐约看见希君朝他勾起唇角,下一瞬,他将还燃着的打火机向后扔去,下一刻,火光肆意。
  而银帝,抿嘴微笑,玩味的看着希君毫不在意的朝前迈步,“那是你姐姐的房子。”他淡然陈述,但唇角却露出满意的微笑。
  “那又怎么样?”希君挑眉,银色的发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银色光辉。
  “那里面有你姐姐从小到大的回忆。”
  “她把房子送给我了,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呵。”
  “这份礼物怎么样?”希君转头,看着顷刻间被大火笼罩的别墅,银色的眸子眯起,露出一道缝隙,“那里头有你们的秘密,我已经帮你们烧了,这份见面礼,不错吧?”
  “是不错,你想要什么?”银帝也点了根烟,萧瑟的夜风里,灰色的烟魂顷刻间燃烧殆尽,淡然的言语中深埋的冰冷又有谁知晓真意?
  “让我加入澈空。”
  放下手中的香烟,他转身问希君,“为什么?”
  “身份需要。”
  “哦……”犹豫了一下,“可以,以后你就是暗夜。”
  “呵。”希君轻笑,“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暗夜?”笑容讽刺,却又充满悲伤,银色的瞳仁伸出,翻搅的情愫像是化不开的冰刃。
  “谁知道?”银帝摊手,“有的人当上就死掉,还有的当了很多年,都没有让人发现,最后连自己都忘记归属地,如果你只是要个谈判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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