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修炼既是此诀?”
“是!先师曾以丹药于吾铸体,其后数次以法阵相助药水浸体之法锻铸,其时长达半年之久!药水浸体之时,通体如走蚁虫,其痛痒之巨,极难忍受!”
“哦!如此倒可理解呢!冯成,汝之锻体尚有余力可追,不知汝可愿更进一步?”
“师尊在上,弟子唯师尊之命行事,不敢自专!”
“好!吾便赐汝一场大造化!顺便亦将宗门之意达成。”
“宗门?”
“宗门高层令晋级弟子三年内提升修为,好在三年后仙家秘地开启之日,入秘境修习道法。以吾之法,汝可在年半内达锻体之极,其体可与小圆满之修相媲美!而后成法体,用时亦得年半之期。”
“多谢师尊!弟子必忘食以修,废寝而习,不负师尊之望!”
“嗯!”
叶师尊颔首而笑。
“至于付君如,吾观汝体轻似燕,极具灵性,就拜入太一女真人处习修道法吧!吾这里只是重力,于灵巧还是远不如她!”
嫦儿大惊失色,急忙道:
“可是,师尊,吾······”
然叶师尊言罢便转身而去,也不听嫦儿之哀求声。
“嫦儿,便是大师伯处,亦在同门,隔些时某便去看汝好了。”
“可是不足哥哥,吾却只是要与哥哥在一起!”
第七十九集
不足将五神浸过此上古仙家符文之道诀,刚要仔细领悟,那文字却似有灵般纷纷飞起如万蜂归巢尽入不足神域!
“仙家古符文这般灵动,却是某家幼时决绝不知者!不知吾之祖父知也未?”
不足这般正思索间,那符文竟顺其神域直入其头颅五识神界中。不足之识神界如今已是大如广原,其内山川、河谷、大漠、戈壁、平原、盆地无所不有,便是湖泊、江海已然具雏形矣!只是诸物拙劣,只具形貌尔!且识神界中有天无日,有地无木,极具荒凉!河谷江海中唯淡雾如流缓缓而过,却无水、无风、无生机!那大宇诀金色符文入得五识神界中,缓缓铺开,化为巨大牍简,直直立在平原之上,如一金色巨碑,散发灿烂光华,识神界内昏暗之天地一时恍若白昼。不足忽感识神灵动,领悟力大增。便以五识视此巨碑上之符文,逐字领悟,凡三月乃罢!只是至最后居然所获甚丰,不足喟然长叹曰:
“古修之能果然了得,如此高妙之法诀,居然修习甚易!若今人创诀,必是生涩难懂,唯仰息而望也!怎能以区区三月之时光而悟得修习之妙法耶!”
后欣然而出识神界!
不足复将其识神力凝聚于破石板内,符文已然消散,然其上铭刻之大阵却完好如初!失了天地神能元力之助,大阵如死物静置!不足仔细揣摩其大阵机理,一道道仙符刻画入石,其上无名之仙料细碎若微,雕琢安置。尢使不足大感惊讶处,却是此大阵诸节点尽有数个小阵相连接,阵阵相套,环环相扣,条条禁制纹理清晰,丝丝缕缕相连相勾,竟然宏大似不可测度!
不足自幼时习学阵法,以其祖之识见,所学皆上古以来知名基阵!此类基阵皆组成大阵之基,十分繁复之大阵,其基仍为此类基阵所铸,乃是基阵做十分之机变而成!故不足研究此阵,虽先时似难,然其后却愈来愈易,愈来愈速!不过三月余,竟将此阵识透!整个大阵居然以愈千万之基阵组成!
“啊!如此之繁复,不知如何布阵其上?但无论其艰,吾必逐一验证之!”
不足怀着决然之所思,以己丹田中所纳元力,慢慢儿度出一丝,浸入其阵中,仔细观摩其阵之激发机理。一次二次,一个节点,再一个节点,慢慢儿将此阵诸节点试过。不足不经太息曰:
“上古大能果然了得,竟有如是之妙思!将一个万里大阵置于方寸之间,而威能之巨毫无改变!不知将此阵尽数开动,则其威力将何如!”
不足这般思衬着,却忍不得心头之好奇,复将体内丹田中之元力度出,一丝一丝渐渐入阵,眼看着大阵之能缓缓散出,全阵尽数开启。突然,异变大起。那大阵倏然大动,如高速旋转之漩涡产生巨大吸力,竟将不足体内之元力引动,其元力如脱缰野马飞速涌出,向大阵注去!不足大惊,急运使法诀欲断绝元力之输出!然其时力不受控,竟无功而返!
“啊呀!天也!这却如何是好?”
此时,随着大阵运转加速,不足之元力流失更迅捷,只是半盏茶功夫而已,其元力已趋于枯竭,然那大阵却毫无停止之迹象。不足只觉破石板之吸力愈来愈强,连其丹田亦如震颤欲飞出。其撕扯之力强至不足觉得其浑体经脉连同丹田一同欲崩溃消亡!
“啊!······啊!······啊!······”
不足压抑了声音痛苦惨呼!其实倒不是不足不想呼出声过来,乃是其时已痛入骨髓,浑体痉挛,呼不出声矣!
若此时有人观其惨状,必会惊惧欲死!其七窍流血,大张其嘴,双目赤裂,发呃呃呃之半音。其身前一块破石板不知何时已碎裂成粉,只是蜿蜒缠绕化为那雕版之阵图模样。其一丝丝向前推进,渐渐从不足大开之嘴内穿入,只是轰一声响,不足头一歪,竟然昏死过去!然一丝决然之神色仍留心间,不足竟未失去心智!
识神界中忽然闪出淡淡七色光芒,其内流露出不屈之意念,此意念虽淡若烟尘,却散发七彩霞光,竟然将那广袤之识神界变得色彩斑斓,不复如旧时之单一暗灰色!那决然意念所发毫光透出识神界,缓缓渗透浑体。此时不足竟觉得痛楚稍缓!便将金身诀、太乙玄神诀、八荒诀、大宇诀以必杀技之意念同时摧动,那入体之破碎石板随着拉扯之力渐行渐里,至最后竟与不足丹田及浑体经脉融合一体。且丹田之宫亦是扩张成愈万里般广大之独立空间存于体内,连同经络之空间亦是广大若河流!其上密布禁制大阵之符文与血色之上古符纹。此时五诀同修,天地元力若万涓归海,丝丝缕缕若有形般疯狂汇集融于不足之天门,元力之异动几可目视!凡九日乃罢。后不足缓缓起身,运使己身之法力,夹必杀技之意境望海挥击。不足只觉浩荡之力溢出,轰轰然冲海上空阔处击去。一掌击罢,收手。等了半晌,居然毫无动静!
“咦!难道却是只有意境,并无实力!唉!许是某所思有误也!”
不足叹一口气,转体而去,竟入竹屋打坐沉思。突然,喤喤然排空之声传来,犹如海潮拍岸,其声势骇人!不足急飞身而起,行出门去,跃上门右之山石,望海视去。入目之中数十丈狂涛正滚滚而去,其势虽减却亦是不足骇然失色。
“难道是某之一击所致?某且再试之!”
于是不足挥手又是一掌,而后静等狂涛发作。然却再无此巨涛,亦无此声势!
“难道是无意造成此般威能?仰或并非某之能耐?”
不足思之再三再无所得,便失望回返。
又过得数日,许真师姐来访。
“冯师弟,师姐来看汝呢!还好吧?”
“多谢师姐,小弟不敢!”
“师弟,且莫如此般说话,师姐我修道久矣,并无如师弟般令人心动若是者。若师弟有心,师姐我愿与汝结为双修连理······”
“啊耶!真姐姐,君如这厢有礼了。君如听闻真姐姐不日将与高师兄无虞结秦晋之好,君如与吾不足哥哥拜入易修门修行以来,多方受惠于师姐,此番必备厚礼以谢!”
“啊呀!原来是君如师妹,师妹不在太一女真人处修行,怎得却来此地耍之?”
“真姐姐,吾正是来与不足哥哥商量怎么报答汝之恩德呢!”
“这个却不敢当!哦!吾尚有事儿,差点忘记呢!”
许真女修面泛红晕急急离去。嫦儿却笑道:
“不足哥哥,此女如何?”
“一般吧!咦,小丫头片子,此是何意?”
“呵呵呵,不足哥哥,前些时,千里地面天地元力汇集此地,可是由汝引发?”
“嗯!嫦儿,如何?”
“不足哥哥,此事当小心一些,若是他修来问,只做不知!”
“嗯!某晓得!嫦儿近来修心如何?可偷过懒么?”
“吾却可是勤快呢,修为提升很快呢!”
“嫦儿,某家近来修得一诀,名······”
“嘘!不足哥哥禁声,来人了。”
“冯成,出来见过师尊!”
“是!弟子冯成叩拜师尊。”
“嗯!起来吧!”
叶问天脚踩法云距地面十数丈高处看着不足道。不足起身,望着师尊。
“师尊,可是法阵已成,要赐某造化么?”
“然也!汝可准备妥当?”
“是,弟子好了”
“三日后,随汝许真师姐来吧!”
“是!”
随后叶问天师尊驱法云悠然而去。
“不足哥哥,汝家师父好诡异呀!其修为必然远超现在之境界,只是其隐藏了而已!”
“嫦儿,彼欲助某铸体,体成可愈小圆满之修呢!?”
“不足哥哥,汝当应小心,莫要被人利用才好。”
“某家知道,汝不要当心!”
第八十集
不足半年来,除修习大宇诀并以五诀同修之法加快吸纳天地元力增其修为外,便只是一心深究基阵。基阵乃上古之称谓,今人不知如何名之。其种类甚众,然最为简洁者却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基阵,其次便是由此演进而来为数甚众之它阵。亦有若干神妙莫测之异阵,便是上古之时亦是法阵之秘,所知者罕有。譬如移魂设阵之法、神思之法阵,更有空禁、虚禁、生死禁、姻缘禁、因果禁、念禁等五花八门不一而足。
此中大阵之象,皆在不足识神界中扎根,其所含数十种基阵,皆一一呈现。不足之研修甚艰,盖其虽少时涉猎此中之秘甚众,然此大阵之妙,却非短短时日能明了!更无布阵之仙材法料以为实践,所修不过臆测尔!便是如此,不足之所获已然非小!
如今,师尊亲临,知道此番研修可以了矣!三日后便可随师尊再铸其体,大成则体坚愈小圆满之大能也!心下大是欣慰,于是便携嫦儿游于竹林。竹林之地甚为广大,乃不足师尊叶问天之所属。其内有其门人数千。不足只在红竹林甲堂之地修行,虽晋级已成,然无师尊之令,自己却无论如何不敢逾越。
“嫦儿,前时所得破石板乃是异宝也!某······”
“不足哥哥,造化之奇不可言说!莫非忘记爷爷所嘱!”
嫦儿时时关注不足之状,早知其秘,不待不足之语罢,便急忙打断道。
“哦!这小妮子!呵呵呵······”
不足略顿而后道:
“此竹林成于古时,距今时日久长!却不知为何,同一地中,竹色竟分七种?亦不知此竹色之所分寓意为何?只是以我所经历之诸地,以红橙黄绿蓝靛紫为序,天地元力诸层浓郁。至紫竹林,元力之浓可见其波动矣!”
“不足哥哥,此地不过易修门普通之所在罢了,有何可惊处!那太一女真人处,较之此地亦是不遑多让!尤以其心宿阁为甚。彼处天地元力数倍于此,于修炼大有裨益!”
“某现已知晓,修行处必觅得佳地方可,否则,虽事倍而功半也!”
“呵呵呵,不足哥哥,汝虽笨,却亦是有心人也!嗯!······不足哥哥,叶师尊之行事,诡异处大多,吾隐隐有心忧之象生也!当小心才是!”
“嫦儿,某家晓得了!只是为何汝这般警惕于他?”
“不足哥哥,非吾多疑,乃是其人阴森可怖,其体隐隐有鬼气缠身,且行事与此间数修大异,似乎非一脉之象也!”
“嫦儿,莫要疑惑!师尊有恩于某,且欲以神机妙法铸某肉体,赐某大造化,如此为人,再疑其行事,大大不端!此事不可再提!”
“不足哥哥,凡事小心,此非是不敬,乃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也!”
“嗯!······”
不足沉吟不语,好半响后道:
“虽然,吾人行事仍需光明磊落!”
“不足哥哥,瞧,那边有一水塘,或许有鱼呢!”
不足抬头一观,却见数百红竹环绕一池塘,塘内水半,清洌可鉴,然并无大鱼,只瘦小游鱼数尾,游来游去,戏于水草间。
“小处岂可养大也!”
不足恍然间叹道。
“嫦儿,待吾二人羽翼渐丰时便舍塘赴海,将以养大!”
“嗯!不足哥哥,嫦儿听你的。”
二人赤足居于水旁石上,擢水洗足,嫦儿倚着不足轻轻吟唱道:
“青天之下,悠悠白云。
方寸若心,情思无垠。
池中一鱼,无忧若仙。
偶或举首,慕雀之远。
雀亦有觉,唯敬鸿鹄。
池鱼之思,焉阻其行?
百年之数,岂是无限。
池鱼之思,焉有断绝!
入目之雀,养心其中。
虽历平生,恍然若新。
鱼终老去,其目不睁。
目中万事,已成寥落。
所余之影,过隙之雀。
雀不曾知,鱼之所思。
往来世间,所慕唯天!”
不足听其轻歌,叹曰:
“嫦儿,好在你我非此鱼雀也!”
“哥哥!”
嫦儿倚在不足之旁,念及其飞升大劫,泪流不止。不足道:
“嫦儿,何太悲也?大千之世,万千之众,何人可以所行由心?不过嗟叹运途之不济罢了!今你我二人虽历艰险,然安然者,可以无忧矣!”
“不足哥哥,非是嫦儿怨天尤人,乃是······”
嫦儿复叹口气,竟闭口不说。二人默默居石上,至晚间方回。
滴水泉,不足师尊叶问天正立于泉边,注目泉水,良久叹口气道:
“虽然,其修行之根骨非常,吾亦爱之!然吾受命觅之,唯其体坚愈金石,无人过之,再无适当者,何哉?······天乎?命乎!”
叹毕,其双手结印诀,口中法咒不断,渐渐其印诀之上暗丝缠绕,随诀大增,至半盏茶之时,暗丝凝聚若一门,于手指处落下,至泉水之上稳稳儿停住。叶问天师尊挥手之间推开门,闪身而入,那门下泉水忽然凝聚,若阶梯层层而下,直通幽处。叶师尊拾级而下,似缓缓而行,实快若清风,入曲径而下,直往通幽处而去。绕不出几个机关埋伏便至一厅,其内巨珠闪光,亮如白昼。大厅正中一法阵,若雕琢之宝石,上下左右一一对应,诸棱分明,幽幽闪着蓝色之光。只见不足之叶师尊将身一闪,便入其中,若毫无阻隔!那法阵突然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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