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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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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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待吾捉拿几个来问一问可好!”

“算了吧,吾家哥哥难道不知,此等低阶妖修哪里知悉内中机密呢!”

“嗯,待某施以道法诀,将其弄晕了好走路也!”

那不足一头言罢,一边口中念念有词,那天边忽然乌云大生,不一时一片数十里方圆之黑云滚滚而来。那不足瞧瞧海中之低阶妖修,忽然将手一指道:

“疾!”

那乌云深处忽然一道道闪电闪过,而后滚滚天雷下泄,齐齐击向那波浪翻滚之海面上。待其乌云转过,那海中妖族之一众数百修尽数肚皮翻白,晕死水上。半日后彼等清醒,四顾水域,哪里还有那男女人修之踪迹!一众妖修急急四散而去,往自家大军报知!

数百里外,一座大岛。其上妖修数十尽皆持械驾驭飞禽之属游弋四空,岛上之妖修亦是往来巡弋。其岛旁海港,有大船数百罗列,其上凡俗之人浑然不识妖修往来,只是一地里嬉笑做工。其中一座大船有数十凡俗正往来卸货,那工头儿正立在甲板上大声吆喝。大船之上方一妖修驾鹤盘旋,一边与那工头儿闲聊。

“我说欧阳大哥,这般一船大陆货,该是赚了不少吧!”

“马马虎虎啦!对了,灵狐老弟,交了班来酒馆吃一杯酒如何?”

“唉,如今哪里有时间也,千年大战在即,人修已然大兵压境。近来更是有暗哨前来吾大浪岛,探查吾妖族之部署。彼等大是狡猾,不由吾等不小心也!”

“好好儿地,怎得又要大战?修行之人难道无有事情可做么?”

“唉,其中之秘哪里是吾等小修可知也!欧阳大哥,你忙吧,改日闲暇时再会。”

“好!灵狐老弟,小心一些!”

“多谢!”

那驾了白鹤之妖修道,而后谓其座驾道一声:

“白老弟,走吧!该吾二人往岛外巡查也。”

那白鹤不并言语,只是回转头往外间飞去了。大船另一侧,水面之下,那不足与风儿大是惊讶。

“吾家哥哥可清楚此地人、妖混居,怎得如是和谐?”

“某家哪里知道?便是从前大陆上修众禁言海域之事,所知者尽是官家之论,余事无有敢随便言语者也。”

“嗯,控其言论,维护所谓皇家之正统,此所谓教化百姓也!然如此般谎言,总是有破灭时也!此非是教化,乃是愚化也!大陆衰弱,该当如是!”

“嗯,风儿之言有理!控弗如导也!控。。。。。。”

“谓!汝二人何以在水中?”

那甲板上一介凡人前伸出头,对了水中之不足二人道。

“大哥,某家渔舟遭遇暴雨碎裂,靠一块舢板得以逃生。然中空尽是人、妖之修众,怕其错杀,只好潜游而来也。”

那船上之中年凡人略一沉吟,忽然道:

“放下软梯,叫其二人上来吧。”

第三百七十一集

不足正与风儿感慨无状,忽然便是一声从头顶上传来,不足抬眼一观,见是一介凡俗,便泰然自若道:

“多谢大哥相救!”

那中年人挥一挥手,其身侧二水手道一声:

“好嘞!”

两船夫水手,抬了软梯垂下,道一声:

“上来吧!”

不足先推了风儿上去,而后自家爬了上来。浑体水淋淋便行了礼道:

“多谢大哥!”

那船上中年凡人道:

“先生还是进舱内换了干衣服罢。”

待不足二人穿戴整齐,那中年人道:

“二位可是从大陆来?”

“哦?”

“呵呵,二位气度不凡,想来非是寻常之人!大约亦是修道者之流吧。不过此地非是汝等陆上之修可以探查往来者,还是悄悄儿去吧。若是岛上妖族大修知悉,恐决然再无生机也。”

“大哥既已知悉,吾二人便不敢再有诳骗!然此地大浪岛虽危,尚有大哥等同族搭救。而吾二人一旦出了此港口,天上之妖修,水中之鱼鳖之妖属尽皆围攻,吾等哪里还有命在也!”

那不足诚恳道。

“然吾等在此间大浪岛上凡俗人修尽数为妖修所熟知,汝一介陌生之修,哪里能够安生也?”

“还望大哥搭救则个!”

“唉,大战在即,收留了尔等,便是收留了祸患也。罢了!罢了!汝二人便悄悄儿随了一众码头短工去岛内罢。”

不足大喜,深深施了一礼。换了衣裤,出舱搬货上岸。那工头儿名唤欧阳者,讶然而视不足半晌,然并无有言语,只是催促道:

“快一些,难道要干到晚间么?”

风儿亦是换了衣物,做扫除之短工,其时正清扫船舱。可怜一代仙修地高天上帝之一,跌落凡尘,做起寻常凡俗之工!那不足回望一眼风儿。微微然一笑。心下暗道:

“风儿此番入世,倒可以悟得大道也。”

黄昏之时,终于做完了工,不足并风儿便随了那一众凡俗入了大浪岛内城池中。城池内妖修巡查已然不松。然那一干码头短工却是浑然不觉。嘻嘻哈哈入得一处小酒馆中。吆喝吃酒。不足与风儿混杂其中,居然无修问津。虽亦有一队队妖修经过,然不过是相熟者打声招呼。否则便径直过去。倒是有数陌生修众遭了捆绑,大声相释之。其时正是不足等吃酒时,闻得声音吆喝,不足等隔了酒馆门户望出去,其面貌衣着确然陆上来客。

“上修,吾等虽来自陆上,然绝然非奸恶之徒,亦非陆上宗门中修,乃是野修尔。陆上抓丁入役,无奈何潜逃五洋海域。吾等不过来此避难,哪里便是探子奸细也!”

“哼,空口无凭,得吾家大人审查后方可定论!”

于是那一众数修遭推推搡搡往远处去了。一众码头短工望了不足二人一眼,回过身继续大声吆喝划拳吃酒。

饭后,不足与风儿随了彼等去了一处大院落,那地儿仿若大杂院,鸡鸭狗猫随院里乱走,已然昏黑,然那孩童仍打打闹闹嚷嚷吵吵玩的不亦乐乎!

不足与风儿痴傻般瞧视此景,温馨似若恍然间也!

“风儿,某家少时,虽随了吾之祖父东躲,然安稳时,与嫦儿等一干孩童亦如这般无忧无虑也!”

“吾家哥哥甚少言及嫦儿姐姐,哥哥年少时嫦儿姐姐当真那般温婉可人么?”

“嫦儿一生维护某之生死,可笑某家居然以为乃是自家护了她!终是为救某性命被迫飞升,相隔仙、凡,不得再见也!”

“史家哥哥,向勤修道法,他日神功大成,破虚飞升,便可再见嫦儿姐姐也!”

“唉,谈何容易?”

二人这般言罢,忽然数位工友过来邀不足二人暂居其家,然一声嘶哑之嗓音道:

“汝二人还是随了吾来吧。”

“哦!”

那不足诧异侧视,见其乃是那欧阳其人。

“多谢欧阳兄。”

“算了吧,只是尔等不要惹事便好!”

“欧阳兄放心,某等绝然不敢造次。只是这般待得几时,太平了便去寻某家走散之弟兄呢。”

那不足一头与欧阳这般闲聊,一边随其入得一间大房中。那房中一位妇人,大约三十岁许,正忙忙碌碌伺弄几盆鲜花。见忽然进来老少二位陌生人,诧异相望。那欧阳道:

“娘子,此二位朋友乃是新近入伙者,手脚不错,弟兄们都看得去眼。因暂无去处,便委屈在吾家歇息。赶明儿,吾便带了他去寻租房舍可好?”

“唔,便是吾家家贫,委屈二位了。”

因知悉不足二人乃是夫妇,于是便整顿了一间厢房,留不足二人暂住。夜来那边欧阳夫妇私语,那夫人埋怨道:

“死鬼,几天不归,没得亲热,却没来由带了一对儿老少不正经!”

“啊也,悄点声!”

“哼!便是你好心!明儿个去了,又复数天不见。你忍得,奴却忍不得!”

“嘻嘻,忍不得便不忍,来。”

“哎呀,轻一些,弄得客人闻之,汝一介壮汉不识斯文,奴却是要脸面者!喔。。。。。。”

闻得这般声响,那不足便抬了眼瞧一眼风儿,那风儿亦是偷偷注视一眼不足,却正巧撞了眼神,两下里皆红了脸,急急收了眼神,打坐入定。

第二日,不足与风儿二人,早早儿起身,行出门去,几家婆姨已然做起早饭,观得不足二人过来,一妇人道:

“二位早起,来吾家用饭吧。”

“多谢大嫂,吾夫妇已然用过了。”

不足恭敬道。

众家早饭罢,欧阳过来道:

“吾家婆姨找汝二人用饭,却怎得不见也。”

“吾夫妇已然用过了。”

“嗯,今日汝便不去码头上做工了,院中尚有几间老旧房舍,汝自去挑一间,收拾了居住,只是房租需在工费中去除呢。”

“多谢欧阳兄。”

于是不足与风儿便挑了一间房,一整日收拾停当。风儿又与几家婆姨出去购得一些日用杂物,算是安居也。待得三日后欧阳等收工回返,观诸不足与风儿之房舍,尽皆道女主能干,有眼力!

不足自是邀得众工友来聚,整顿了一桌酒席,款待来者。由是不足便暂居此间,日日与众工友往码头上搬运货物,一边仔细探听往来修众,及妖修大德之消息,一边如寻常工友凡俗一般过着常人之生活。

这般半年过去,一日晚间,那风儿忽道:

“史家哥哥,吾之心境通达如意,已然达至四破之境界也!“

“啊!太好了!风儿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也。”

那不足先是大喜,而后忽然神态萧索,虽极力强自欢颜,仍不免偷偷儿唉声叹息。

那风儿瞧得清楚,忽然心间酸楚,知道相别时怕是要近也!正是这般别扭时,忽然一妖修名唤灵狐者来访。其与欧阳相交莫逆,因其调防,来与此间欧阳等一干码头工友道别。却不料带来一惊天之消息!

第三百七十二集

且说那灵狐老道来访,大院中一干工友俱往欧阳家会齐。众猜拳饮酒,以壮灵狐之行色!那灵狐道:

“多谢兄弟们情谊,只是此次一别生死难料,吾与尔等相交一场,特来告辞!”

“灵狐兄弟,怎得这般话语!出门休得言及不吉利之话语!如此般言论,大大不妥!”

那欧阳责怪道。

“唉,欧阳兄不知,数日前禁忌海人、妖两族一场大战,双方战死之修几超百万!仅吾等妖修便有七十万之众陨落,人修中虽有所谓七十六修众者强盛,然亦是有三十万之众丧生也,那禁忌海几为鲜血所染,赤红之色泽直至今日依然不减!。尔等且想一想,此战之惨烈,吾等岂有幸免!”

那不足闻言大惊,人、妖之属亡者百万!

“不知吾家七十六修众弟兄如何也?”

一边风儿正相帮欧阳之婆姨整顿酒席,此时亦是闻得是言,讶然回视,见那不足眉头紧皱,知道其担心七十六修众之安危,便悄悄儿传音道:

“吾家哥哥若是允许,风儿可以短暂施法,探一探众家兄弟。”

“昏话!吾等弟兄有阴阳合者十数人,何惧彼等大战之惨烈?汝尽快修炼,待得法力圆满,达成六破之巅峰境界,便可以无惧仙修地之大能也!”

“史家哥哥!风儿从无有相助之处,此吾之大憾!”

“无需多言!便是这般定了。”

那不足强硬道。

风儿闻言红了双目不再语。

待得灵狐告辞而去,那欧阳谓不足道:

“史家兄弟乃是修行之人。可知人、妖大战所为何事?”

“某机缘不够,哪里知悉其中之秘?”

“欧阳大哥,或者城主大人明了其中缘由也。”

“或许吧!然城主大人何人,岂是吾等凡俗可以接触者!”

不几日,正是不足等一干数十人卸货时,城中有近万妖修或振羽高飞,或浩浩荡荡驾驶的大型飞舟于此海港之上往那西向之禁忌海去了。众皆停了手头活计,举目抬眼瞧视。

“兄弟们,干活吧!此陆仙与海族间大战,没有吾等凡俗之事宜。何须这般在意?”

那欧阳笑道。众应一声。继续做工。待得晚间回了大院中,不足将此间事情仔细告知风儿道:

“风儿,某决定往禁忌海一遭,一来打听一番众家兄弟之下家。二来搞清楚此千年人修大战之机密!琢磨琢磨可否有破解之道也。”

“全凭吾家哥哥做主。只是这般如夫妇般生计之时候怕是尽了。此时候忽然有了些许恋恋不舍之意为呢。”

“呵呵呵,风儿何人,怎得亦是这般迷恋红尘?”

“难道史家哥哥便这般狠心么?”

“唉。奈何?此吾等之家也,哪里无有割舍之痛呢?”

二人言罢一时尽皆心中萧瑟,唯仔仔细细清扫房舍。

于是正夜半时分,不足与那风儿二人,悄悄儿行出此间大城,加了云头往那西向禁忌海而去。

夜正浓,高天之上朔风呼啸,北方之大洋中已然甚寒。那风儿与不足二人脚踩一朵闲云,往西向禁忌海疾行。总是黑夜,不足三灵不聚,识神不全,不能运施如意,居然失了方向。及至天明时,观其大日之所升处,不足忽然大恼!

“风儿,奈何某家总这般倒霉也!识神不能运施,把不得方向,一夜疾行,居然偏北方如是之远。便是此地已然不知何处?”

“史家哥哥,莫要心焦。前番禁忌海大战刚歇,虽双方调兵遣将,然一时之间第二波大战恐甚难生发也。禁忌海非小,此往西偏南走,说不定便可以达至禁忌海也!”

“唉,如此便先歇息一时再行罢。”

不足与风儿驾了云头落下,觅得一处岛礁歇脚。打坐半时,那不足忽然将那小千界将出。

“风儿,那大泽书院之药修受吾道法所困,大约已是力竭矣。此时却好将其拿服!”

不足言罢将手轻轻儿一点,口中法诀不断,双手掐诀,中指一弹,一道金色光芒夹带着密密麻麻暗灰色泽之微小符文一闪而入那混沌小球内,忽然便是一修萎顿于地,灰暗之双目呆滞无神。风儿笑道:

“史家哥哥,此修大约尚未醒悟呢!”

不足观诸此修半晌,忽然开言道:

“汝以人修为器,炼制仙丹,坏人性命无数,当遭天谴!某本欲取汝性命以正乾纲,然天道宏然,留有一线。今汝自毁那人修药炼之法门,将其于识海中抹去,便自去罢。”

彼药修闻言战战兢兢道:

“谢上修不杀之恩!小可愿意毁去那妖邪之法门。”

于是那修先是毁去那人修药炼之玉简,而后运施神通抹去了其识海中药炼法门之意念。那不足之识神入去其识海中,直至其施法完毕方才行出。

“此地名大堡礁是也,已然五洋海域之深海处!今陆仙与海族之千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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