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先生慢走!”
那修亦是举手一礼道。
恰在此时,不足忽然抬头远望,众修亦是讶然而视,不知何事!
“上修?”
“近来可有大战事么?”
“吾闻五洋之妖修已然调兵遣将,与吾大陆上人修做千年大战呢!”
“果然,前方有数万修众来也。”
“啊!上修,可愿去小处稍歇?”
“哦?”
“或者上修不知,近来各大门派抓兵,便是上修这般大能已然不免呢!”
“抓兵?”
不足闻言一愣。
“与五洋妖族之第一波大战必有万千修众身陨,然哪家哪派愿意自家受损,故野修便是最佳送死者也!”
那修解释道。
“原来如此,五洋大战居然累及野修若此!”
不足恨声道。
“野修势弱,合当如此,便是吾等小世家、宗门,哪家又能逃脱的送死一途呢!”
那修叹口气道。
不足闻言便道:
“如此便去道友家族叨扰一二也!”
一边那少爷捂了脸,怒视不足,然再偷眼回望风儿时,不经心悸摇曳!虽面目不得视清,然其妙曼之身姿已然勾得其神魂颠倒!风儿瞧得清楚,心头不乐,然见不足与其家主相聊甚欢,不便发作,只是自家心头恼怒罢了。
柳家家居之地此去三百里之地面,名唤旺宅地之一平川上。一家集镇万余人家,着实不小。
镇东一处大院落便是柳家之居第。寻常门户,唯内中广大,几乎占去此集镇十之五六地面。其中小院落棋布,当是之小家也。迎门一条大道,直通内中,若干支脉左右展开,深入那等院落前去了。古木花圃处处,绿荫花香阵阵,静雅有序,当真格局高雅,有大家族之气息也。
“先生,这边请!”
那柳家主将手一伸微笑道。
“请!”
不足道。大道之支脉往左通幽处,却然一座花园。小桥、假山、流水相杂,亭台、楼阁、白塔罗列,着实精妙雅致。
“好个美妙去处!柳家果然非寻常人家也!”
那不足开言赞曰。而那风儿只是略略扫视一眼,便自静静儿随在不足身侧不言不语。
“哪里!哪里!”
那家主欣然之色不掩,喜孜孜道。待一众蜿蜒而入,进得一座木楼内,宾主坐定,有一众小斯上了茶点。
那柳家主道:
“舍下家小,恐有不周之处,尙望先生包涵则个。”
“柳家主客气!”
“先生似忽非此地之修,不知家乡何处?”
“家乡?哦,野修尔,谈何家乡也!不过四海为家,一心求道罢了。”
那不足颓然道。
“看先生前行之方向,大约是往五洋海域。然彼大战在即,非是有机缘可寻觅之所也!”
“某之弟兄俱往,某岂肯舍却不顾!”
“先生高义!”
“唉,高义?哪里敢当!不过某闭关罢,便自启程往五洋去,其中大战之实情却知之不多。不知贵家主能否告知一二?”
“大陆与那五洋海域各自备战已然有年,此数年间更是紧锣密鼓。前番有一伙大修突袭五洋妖族,伤其一老祖之幼子,那五洋妖族便疯狂攻击,大陆诸势力居然节节败退。盟主大华帝国不得已调兵遣将,结果第一波大决战便铁定要开打也。”
“据传往昔大决战之时间似乎不甚靠前呢?”
“然!此次若此,只怕战况惨烈尤甚往昔也!届时说不得吾等亦会遭牵连也!”
“不是五洋之大战有大机缘么?怎得柳家主无意于此么?”
“大机缘?或许吧!谁知道呢!纵然有,又岂是吾等小修可以得之者?”
两厢寒暄得一番,待得中空之修兵过去,不足欲行,柳家主挽留暂居,不足哪里肯,遂告辞而去。
第三百六十九集
“家主,此修大能也,可惜其脱身去了。否则诱其入得魔狱中,得了其身上宝物,吾等又有财发了。”
“哼,脱身?等着罢,彼等自会来此觅死!伤吾孩儿,岂肯饶你!”
且说不足二人驾了云头前行,行不得百十里远近,忽然浑体疲惫,法力难聚。
“不好,中了彼等奸人之迷毒也!”
不足言罢跌下云头,其体若千钧,往地下山石上摔去。
“史家哥哥!”
那风儿急急飞身上前,一把抱了不足御流风降下云头,跌落地上。风儿不得动用**,虽流风弱了下坠之势,然亦是将二修摔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哈哈哈。。。。。。老小子,不是欲惩戒本大爷么?来呀,啊哈哈哈。。。。。。”
一会儿功夫,十数修围拢而来,三下五除二将那不足与风儿绑缚得紧了,丢入一云车中,去了那荒地集镇之柳家。
“爹爹,已将此贼子拿下也!”
“嗯,封了其丹田,下入魔狱中。”
“是!”
行过来一位小圆满之修,运施神功,对了不足丹田神界之部位狠狠下击。
嘭!
“咦?好强的法体!”
那小圆满之修讶然道。
嘭嘭嘭!
又复施了全力,接连三击。然那不足之丹田仍完好不得封闭!
“家主,此修有些神通。属下居然不能封闭其丹田!”
“哦?此修功法不错啊!便这般送入魔狱中罢!”
“是!”
不一时不足与风儿便身陷一座大狱中。
“风儿,此柳家之毒有些古怪,某家不能将其逼出法体也。”
“史家哥哥,此迷神花毒尔,毒性诡异,甚难解脱!不过其毒性只可支持得十数个时辰罢了,不难解脱也!”
“嗯,不过此地似是有圣魔元力密布,可以封闭神能圣婴之能也!”
“怪不得此地号称魔狱呢!”
不足便不再言,静静儿端据其地。打坐修炼。不过半日。那魔域中圣魔元力居然遭不足吸纳干净,便是其元力产出之一座黑玉莲花儿,亦是入了不足圣魔圣婴之小口中,消失不见也。
第二日午后。那大狱之铁索大响。不一时。数修入内。
“咦?汝二人居然尚可活动?”
不足二人抬眼而视道:
“道友迷惑之做派好高深也。吾观诸此地有太多刻画之痕迹,想来遭汝等这般灭杀之修不在少数!如此丧净天良之谋算,汝不怕亡族灭种么?”
“杀!”
那修一声大喝。一道道光栅纷纷落下,将不足并风儿尽数笼罩其内!眼见得二修重新拘押,那柳家之家主神色明显一松。
“哈哈哈。。。。。。老小子,汝不是欲灭我族人么?来呀!啊哈哈哈。。。。。。”
那柳家之少主惊惧之色顿消,见不足二人之状,不自禁哈哈大笑。一众数修并其后尾随而入者十数修观其亦是微然而笑。唯其家主神色凝重,缓缓开言道:
“杀人越货,坑蒙拐骗,强权者独尊岂非修界之定论!先生何独笑吾家耶?”
“错!茹毛饮血者之时代,才是强者生存法则之所存在时也!然其不过禽兽之时代,乃是吾灵者之长灵智未开时也!如今早非初始开化之时候,这等言论不过欲盖弥彰,将禽兽之做派为当然尔!况吾等修行岂能如尔等这般昧了良心也!”
“爹爹,将此贼子做了便是,何必多言!”
“先生虽大能,然吾等不得不为!轮回时莫要惦记吾家!”
那柳家之主忽然大声念咒,不足叹一口气,将那小千界抛出道地一声:
“收!”
那等数十修只觉一阵眩晕,再睁开眼时依然身居一莫名虚空中矣!
“啊也!爹爹,此地便是先时拘押吾等之所在!啊!饶命啊!呜呜呜。。。。。。饶命啊!”
不足挥一挥手,将那修所布之光栅收取,而后起身而出。待其行出门时,回首一抖,一掌影飞出,那牢狱之上空数十丈处,忽生一巨掌,方圆百十丈宽阔,对了那牢狱缓缓压下。牢狱四围如遭禁锢,唯一众建筑纷纷化为齑粉!
“何人毁我魔狱?”
一修引了数百低阶修众,怒号杀至。不足回视一眼,踏云而上虚空,道地一声:
“汝何人?”
“我呸!贼子,敢毁我牢狱,吾赐汝一死!”
那修张狂大吼道。
“收!”
不足复叫得一声。那一众数百低阶修众,倏忽一声不见影踪。不足亦不再停留,只是驾了云疾行。走走停停,复行得三五天之路程,方才降下云头,觅一处地方落下歇息。
“史家哥哥,那等一干修众罪当诛灭!何以携其出逃耶?”
“取罪首之性命便了,余者尽皆胁从,大奸大恶者几无,可以放其归家!”
于是不足取其中数修仔细盘问。半日后有三百余修释放回转。另有数十修,穷凶极恶之徒,遭不足五雷刑天道法诀所降狂雷击杀而亡。
“风儿,如此观之,那五洋海域之大战已然爆发矣!”
“史家哥哥,此时却是取本初圣婴之最佳时机!”
“算了!料来本初圣婴之隐匿本事,当无大危!而某七十六修众之弟兄,现下正在五洋海域,人、妖大战,首当其冲。吾不得不去。”
“史家哥哥!”
风儿还欲规劝,然那不足却将手一挥道:
“风儿,众家兄弟视吾为长,某岂有无视之理?”
风儿叹一声,伸了玉手,握了不足之大手道:
“风儿明白。”
风儿叹息道。
于是二修复驾了云头疾行。躲躲闪闪,走走停停,两月后方才到了陆海交界之所在。
不足因本初之一清不在,法能稍欠,兼之识神亦是去了小半,故不敢放出巡视。一时之间,寻不得七十六修众之下落。
这天,不足与那风儿二修正闲居小茶社中品茶,忽然便是数十修纷纭而入。
“头儿,此地尚有二修可用,捉去充数吧!”
“嗯,绑了。”
“是!”
数修冲上前来,不由分说,便将不足二人拿下。
“大人,吾等小修,又无犯事,怎得不分青红皂白便拿下了。”
“老头儿,吾等亦是无可奈何。上头为多得粮饷,谎报了修众之人数,今帝国核查甚严,无有它法,唯抓取兵丁充数也!吾等十人队,上头报的乃是百人队,故此需要百人做一队呢,兄弟对不起了!”
“如此将吾等松了绑罢,吾二人愿意从军。”
那队长讶然而视,良久道:
“好,松绑。”
“是!”
于是不足复随了此间修众抓兵丁去也。
ps:有事太急,迟了些,万勿怪罪!
第三百七十集
不足追随之一队所谓百修,其实算上抓丁所聚,不过三十余修,本尚要再觅得些许人修,然无奈何上峰已然有令谕下来,着其“百修”为前哨兵马,兵进五洋海域,搜寻妖修暗哨之踪迹。
“诸位,虽尔等大半为吾等抓丁所得,然此时已然俱为一体矣!生死相与,祸福同当,荣辱与共!除却此点,再无可恼处,故此需同心合力而谋生机也。当此大难降临时,若吾等心怀异心,必为妖修所乘,死无葬生之地也!诸位请深思之。”
那队长说完,叹息而坐。众修思谋得半晌,别然无可奈何,唯暗自叹息不语。
午夜时分,偏将军一声令下,不足之一队修众随其余数十队开拔,往五洋海域中去了。
“史家哥哥,七十六修众家弟兄,到底何在?吾等搜寻近乎半载却毫无消息。”
“陆上、近海之岛屿已然打听得清,虽不能说面面俱到,然亦是行走的许多路也。以众家兄弟十数阴阳合之一行,若有消息,该是军中早早知悉也。然无有,则便是彼等早已入的深海矣。此次随军深入,正好可以探知一二。”
“只是深海凶险,史家哥哥需多加小心才是。”
“嗯,某家本初圣婴无归,神功无进。若阴阳合之境界在身,何惧五洋之妖修也!然某之道法进境不错,可以稍有安心处也。”
一众三十余修驾驭流风舟潜行得十数日,终是落脚一座荒岛。待得下了飞舟。不足张目四顾,见此地三面石岩高耸,一面面海处,赤色礁石凹凸不平,无有草木之属,唯暗绿海藻摇曳浅滩。石崖上有数座石洞可居,大约是渔人偶得之避难所在也。
“诸位,吾等乃是第一波前哨暗探,此地便是吾等往来落脚之隐藏大本营。吾等今分三批,每批五队。轮番探查。将所得敌修之机密收拢聚齐,一并发往大军主帅处。”
而后有一修行出,将早先之安排分拨清楚。不足与风儿自是一队,乃是第二波五队之修。午夜时分。第一波修众出发。往深海去了。不足等望着其修等远去。尽皆默默然回石洞暂歇。同一居所之一位老修开言道:
“诸位,多备些法器、符箓等物罢,若是吾等侥幸不死。此等物什绝然不能少!吾等低阶修众之生死,大修等无人疼惜!唯一可求者,便是吾等自家之准备!”
有一修问道:
“道友可知人、妖大战之因果么?”
“吾,低阶之修,哪里知悉此中之谜?总之,大陆上大德上修皆道此战关系大陆上修众之存亡,此保家卫国之战,乃为正义之战也!”
“先生博闻,可知五洋之妖修功法如何?战力到底至何境界?”
“吾,久居海疆之修也。修行有年,亦曾与海族大战若干次,然无一胜绩!彼等虽尽皆低阶妖修,然同一境界者,吾等人修受自家身体之束缚,无有可以与其相抗衡者也!”
“吾闻妖修猎杀人修,获人修辛苦修成之元丹、圣婴为食,可大增神通,甚或突破境界而成就大能呢!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却也不错!然吾等人修亦是猎杀彼等,获其妖丹服食而涨神功呢!此彼此彼此罢了。”
众闻得此言尽皆跃跃欲试,浑然不知其时已身居敌境危机百生也!
不足叹一声道:
“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
风儿道:
“吾家哥哥却是深得修道三味呢!”
“哪里!此**也!何人可以超脱也!”
不足长叹一声,闭目打坐不再语。
数日后,有三对外出之修来归,尽皆有消息得手。然另二队四修生死不知,已然再无消息也!
隔一日,不足等第二波五队十修分了五个方位往深海而去。不足与风儿亦是御流风踏浪而行,一路北进,居然无有半个妖族之修阻路!
“风儿,怎得半个妖族亦无?”
那不足皱眉道。
“史家哥哥,难道汝不知水中低阶妖族时时注视吾等二人么!”
“啊也,某家倒无有仔细深究之,只是觉得有一伙鱼鳖之属一路紧随,却不料乃是暗探也。呵呵呵,某家来探查彼等却然连老巢已然为彼等所获也。”
“风儿,待吾捉拿几个来问一问可好!”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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