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济南军区最年轻,也是全**区最年轻的大校,也是苏东坡的梦中情人,高媛媛。
高媛媛走上前,看着我的背影说:“这件事情有点意思,我要不要来蹚一次浑水呢?”
陆建国斜睨她一眼,坐回到座椅上说:“你就别来闹腾了,这小子能不能走过这一劫都不好说。”
高媛媛眼睛中露出一丝玩味,问道:“你感觉他能走过去?要知道,沈国强在党校里面,可是出了名的铁腕,那些各省市去上党校的领导,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陆建国浅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他运气好啊。”
高媛媛眼睛中露出一丝黯淡,重重叹了口气道:“的确,他运气出奇的好。”
……
我自然不知道我有什么好运气,但是我在离开的时候,竟然在这个小区里面遇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活泼开朗的清汤女,木木。之所以给她起一个清汤女的称呼,最主要还是因为她看上去太清纯了,就好像是一锅丝毫不添加作料却清香无比的高汤一样。
木木见到我,大声啧啧称奇道:“缘分,一定是缘分,郝仁兄啊,干脆我们桃园结拜吧。”
我也有些惊讶,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调侃着说:“行啊,我尊你我大姐。”
木木嗔了我一眼,愤愤说:“你明明比我大,你这是占我便宜。”
看着可爱的木木,我哈哈一笑说:“桃园结拜那都是男人之间干的事情,你记住,男女之间是没有友谊的。所谓的红颜知己,蓝颜知己,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男盗女娼的狗男女。所以啊,我们还是别结拜了。”
木木翻了个白眼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男人总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他们亲近一个女孩,往往都是为了图谋不轨。”说这话,木木狠狠剜了我一眼,仿佛我也对她图谋不轨一样。
我赶紧打住,四下看了看道:“你也在这个小区里面住?”
木木点了点头道:“嗯啊,寄住在朋友家里。”
我看着一栋栋颇有老上海风情的小洋楼,啧啧称奇道:“不一般,这里的房子可不是有钱能买到的,上海最老的租界,最有时代意义的房子,你朋友家里一定很有钱。”
木木一拍小胸脯,豪迈万千说:“那是,我这朋友,巨有钱的。”
我的眼睛中迸射出一道精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说:“恐怕这不是你朋友的房子吧。”
木木眉头一皱,看了看我说:“你怎么知道?”
“你不会说谎。”我摇了摇头无奈说:“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看着我。”
木木狠狠瞪了我一眼,我说:“这下你不能在装下去了吧,你爸爸如果一个月工资只有一万来块钱,可买不起这样的房子。你家里是做什么的?非要这么瞒着我,难不成你爸能大过天?”
木木嘻嘻一笑,转过身领着我往外面走着说:“嘿嘿,你还真猜对了,我爸真的大过天。你信不信,你要是敢欺负我,他分分钟能让你消失在地球上,包括你祖宗八代的背景。”
我装出害怕的样子,拍着心口说:“真牛,看来我要将你当大小姐伺候了。”
木木哈哈一笑,说:“知道就好,快快伺候被大小姐吃好吃的。”
我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不是要桃园结义么?我带你去。”
“什么桃园结义啊?”木木疑惑道。
我拉着她的手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开车她的车,带她到了闵行区金汇南路那里,找到了一家叫桃园的烤肉店。这家店是我上大学时期发现的,大一只要有闲钱,我就会一个人过来打牙祭。一份烤肉五十多块钱,那时候没钱,来吃不了几次。那次在酒吧里面打工赚到第一个月工资之后,原本想带马晓丹过来吃饭,然后再去开房。不过马晓丹去见张超了,估计她们肯定又在西餐厅吃了饭。
我不喜欢吃西餐,一是因为没钱,二是因为不用用刀叉。后来有钱之后,还是不喜欢吃,因为味道很奇怪。我一直很奇怪,那些五分熟八分熟的肉,能吃么?怪不得外国人那么狂野,从他们吃的东西上就能看出来。
现在带着木木来到‘桃园’,一口气要了几百块钱的烤肉,木木也来者不拒,笑吟吟说:“反正你请客,就狠狠宰你一笔。”
我调侃她说:“大姐,你能不能不要装的这么小家子气,你住着一栋有价无市的房子,还来宰我。”
木木嘟着嘴说:“你不是说要和我桃园结义么?难道用烤肉祭奠关二爷啊?”
我沉思了一会儿,将旁边服务员手中的刀子拿过来,挑起来一块还没有烤过的肉,放在盘子里面,用刀子刻画出一个关二爷的形状,然后又用另外一块肉,刻出来一个青龙偃月刀,将这两块肉放在一起烤,然后涂上秘制的烤肉酱,肉在烤架上面散发着迷人的香味儿。
而关二爷的形状也慢慢固定,我拿起番茄酱,给关二爷画上一张大红脸。
最后在点上两个眼睛,将番茄酱一收,说:“成了,我们两个的关二爷出炉了!”
第一百三十章:蓝莲花
“你会雕刻?”木木看着栩栩如生的关二爷,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会什么雕刻,就是小时候在老家拿木棍做过弹弓和手枪,这些东西都称不上雕刻,只要给你一把刀和充足的时间,你也能摸索着做出来。”
木木有些难以置信说:“你是农村的?”
我点了点头,将‘关二爷’夹到她面前的盘子里面说:“对,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
木木有些兴奋的说:“你能将你的农村的趣事跟我说说吗?”
“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自己穷,怕是你从小到大全都接触的是社会顶层,才会对农村的生活感兴趣。”我揶揄她一句,她一口将‘关二爷’的口咬下来,又将‘关二爷’整个人吞下去,瞪着我。我也不再挑逗她,将小时候在农村爬树掏鸟,下河洗澡,到地里扒红薯,烤玉米的事情全都给她以讲故事的方式讲出来。
这些事情对于经历过的人来说没什么可听,但是对于她这种从小就在杭州外国语学院上学的孩子来说,很稀奇。我的口才尽管不好,但是讲起故事来也当得上舌灿莲花,入木三分。一件上树掏鸟窝就能讲的绘声绘色,高氵朝迭起,分三个阶段铺垫掏鸟窝的趣味性,科学性,以及鸟蛋的美味性来讲解,木木边吃烤肉边听我讲故事。
时而白眼鄙视我,时而捧腹大笑。等我将一个故事讲完,木木举起盛满果啤的酒杯说:“真没想到农村这么好玩。”
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咂巴了一下嘴巴继续讲:“好玩的事情还多着呢,夏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村子附近的河里面洗澡,绝对的露天浴池,男女共浴。那时候年龄小,也不懂事。二十多个男女孩在一起洗,全都脱光衣服打水仗,女孩跟男孩一样,玩起来都疯了,现在想想,要是二十多个男女一起洗澡,这估计是一出日本大片啊。”
木木扁嘴鄙视我:“你这思想真够肮脏的,多美好的童年啊。”
我自己给自己夹了块烤肉:“且,你是有钱人不懂没钱人的苦,我们小时候是高兴,但是年龄稍微大了一点,进入了学校和社会,认知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会有一种身为农村人的自卑,我当初第一次来上海,看着高楼大厦,如织车流,衣着光鲜的男女,以及那些奇特的iphone,真心的,眼花缭乱,由衷感觉到农村的落后。”
木木似乎是吃饱了,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说:“有得必有失,你说的这些农村趣事,我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更别说经历过了。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自己都记不起来了,我并没有被他们逼着学习,也没有刻意去竞争些什么,就是按部就班慢慢往前面走,很平淡,也有一些女孩子的小愿望,不过这些愿望后来大部分都实现了。至于身边一起从小长到大的朋友们,也都各奔东西,甚至有些都已经了无音信许多年,生死未卜啊。”
“说的这么悲伤,且,也不知道博取谁的可怜呢。”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又说:“你们刚一出生什么都有了,我们还都要自己去努力拼搏,所以你们的童年少了点乐趣,才能证明上帝是公平的。不过我很想骂这该死的上帝,我们只不过是渡过了一个幸福的童年,却要为一辈子的性福生活而努力,而你们只不过是渡过了一个苦闷的童年,却有着一辈子都不需要努力的幸福生活,苦逼……”
似乎是我的话勾起了木木的回忆,这个长发飘飘,宛若雪莲一样可爱洁白的女孩举起酒杯对我说:“干杯,为了童年。”
我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她直接将一杯果啤一饮而尽,而我也将剩下的半杯喝完,木木咯咯笑着,又给自己倒上一杯,继续喝。我也不拦着,果啤而已,不是什么烈酒。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多,我喝了果啤,所以并没有晕,而木木也并没有不省人事,只是走路有些晃。
我开她的车将她送回家,然后就自己打车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经过上海最繁华的陆家嘴金融中心时,我突然看到一座led广告牌上面出现一句广告语‘重回你最纯真的童年’,这是一起和童年毫无关系的垃圾广告,不过却让我有些微醉。明天还要继续去联系剩下的第二批,第三批的关系。可是我却发现,我这次的胜算,似乎并不大了。任人宰割,这是不是我已经预见的结局?
上帝不是公平的,因为他没有给以草根最完美的上升通道。这个世界,有一些高位,即便再努力,也永远不可攀登上去。比如说,钱币上印刷出来的头像。我记得曾经我看过一本三流网络小说,书中主人公的一句口头禅非常有意思,帝国币上终将会出现老子的头像。根据那本三流网络小说的尿性,主人公终究成功将头像印在了帝国币上。可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我的明天,又在何方呢?
出租车收音机上面正在播放许巍的蓝莲花,那略带沙哑的歌词仿佛唱出了我的心声: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地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地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地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地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
……
小时候的那片天空,就好像是梦中的伊甸园一样。不可能回去,也不会回去。曾经以为我在上海这片天空下终于站稳了脚跟,回过头来却发现其实我从未来到过这片天空下。上海晚上的天空依旧星光璀璨,陆家嘴金融中心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依旧华丽而强大,可是这一切,却已经不再属于我。
成功,失败,绝地反击,努力,华丽亮相,可是现在,却再一次跌入谷底。
人生的过山车起起伏伏,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我的那片天空。
或许在那片天空下,一切都会很美好。
正如同盛开的蓝莲花一样,永不凋零。
【ps:卷七终章,老规矩,看过点顶。卷八,天堂之歌中午十二点准时开启,提前剧透一下,卷八将是一个绝地反击的卷节。卷七的无奈,只是为了等待卷八的高氵朝。希望大家支持。】
第一百三十一章:杀身以成仁
“才德的女子很多,唯独你超过一切。”——旧约圣经?诗歌智慧书?箴言31…29
我追寻心灵最深处的呐喊,追寻那声嘶力竭的怒吼,追寻充斥胸腔的怒火。可这一切,都不属于天堂。
——第七卷,天堂之歌。
事情的结局我早已预见,在翌日我联系第二批人的时候,他们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在服务区,甚至有一些还是空号。第二批里面的人,这两年几乎全部都找我办过事情,甚至有一些还曾经腆着脸听我吃过饭。在饭桌上面叫我郝老弟,或者叫我郝哥。可是现在……
呵呵,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又联系第三批人,第三张名单上面的人,以老狐狸的三个同学为主,我的一些莫逆之交为辅。这些人对于我的事情都比较关注,也愿意帮我。可惜他们大多数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狐狸的三个同学帮助我成功可以,但是救我于危难,他们真的不行。他们手中的权利尽管大,但是管不到地方,也管不到沈国强。
在这个名单里面,有夏婉玉的名字。
她的名字在最后一个,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
山雨欲来,我这几天来回拉拢人的事情传遍了上海滩。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而看好我的人,一个也没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个社会真没有雪中送炭,只有登上高位时的锦上添花。
我在书房里沉思着,香烟一只又一只的抽。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孙晓青都在抱怨我不管她们母子俩的健康了,我却只能冲孙晓青苦笑,孙晓青无奈之下,只好不让犇犇进书房,怕犇犇被二手烟伤害到。可是孙晓青自己却走了进来,到我身后将窗户打开,微风吹拂进来,将满屋子的烟味卷走。
孙晓青坐在我身边问我:“沈国强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凝滞着眉头:“不好说,不过恐怕是要将我安排到集团里面做经理或者董事吧,丽姐还在被调查,如果到时候我敢不从,他肯定会一举将大德拿下。我们现在反击,损失恐怕很惨重。沈国强是铁了心要将我弄下台。”
孙晓青轻笑道:“你不妨看看再说,你别忘了你手里也有把柄,不管这些人愿不愿意帮你,单凭你自己,你都能跟他争一争,如果他真的要将你赶尽杀绝,那你也不能手下留情。”
“还用再等吗?”我反问孙晓青。
孙晓青深吸一口气,轻微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我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面,揉了揉太阳穴,脸色阴鸷道:“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但是这却也是最后的机会。”
孙晓青没有说话,而是在我制定计划的时候转身出去,将门带上,将犇犇抱到卧室里面,让犇犇坐在床上,她拿一个小马扎坐在犇犇对面,和犇犇对视着。孙晓青问犇犇:“犇犇,你想保护妈妈吗?”
我儿子听孙晓青这么问,还以为孙晓青在考验他,一脸向往地说道:“当然,犇犇是妈妈身边的小斗士,犇犇一定会保护妈妈的。”
“那你愿意和妈妈一起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吗?”孙晓青斟酌着问犇犇。
犇犇依旧是什么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