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取出那把通体乌黑的匕首,眼睛里面露出一抹狠毒的表情,朝着我就冲了过来,我大声惊呼道:“我cāo,我说他们怎么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到了我的病房里面。”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杀手,我不得不说,他绝对是高智商,深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法,更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很显然,这时候夸对手聪明很不好玩,因为他的聪明只能让我丧命。我翻身下躲过杀手的刺刀,直接钻到床底下。杀手的腿瘸了,行动不方便,但是他的力气大的出奇,他搬着床沿,直接将病床给掀翻,旋即鹰爪一样的大手就朝我抓了过来。
我见状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就躲过杀手的攻击。在这么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我们两个腿上还都有伤,不容我多躲闪,杀手就拽住了我的胳膊,手上的匕首再次朝我的咽喉袭来,我伸手就抓住杀手的手腕,和杀手较上力气。我的额头上面滚动着豆大的汗珠,眼看着匕首一丝一毫慢慢朝着我的咽喉压下来,双手正在慢慢脱力,那种无奈的感觉,充盈了我的大脑。
这一次,我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jing察们都出去部署抓逃犯去了,病房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病房的门还被他上锁了。我想要逃出去,几乎不可能。利刃挤压在我的脖子上面,一丝鲜血溢出,更加刺激了杀手的神经。我看着杀手眼中狰狞的目光,伸手将杀手脸上的面纱给抓了下来。
杀手被我这突然之举给吓了一跳,而我也趁着这个时间,赶紧抽身。等我站定,我就看到了一个明眸皓齿,鼻梁高挺的中东美人。我大吃一惊,原来杀手是一个女人,而且似乎还挺漂亮。此时不是却计较这个的时候,因为这个女人又手握匕首朝我冲了过来,匕首寒芒一闪,就将我的手臂划伤,旋即她一脚将我踹到在地上,手中匕首猛然一落,就在我肚子上面捅了一刀。
她的眼睛根本就不眨一下,反手又是一刀捅在我的腹部上面。我看着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在捅我。身体中生命流逝的感觉告诉我,如果再这么下去,我是真的会死的。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总是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我的手就好像是老虎钳一样,死死夹住了她并不细腻的手掌。
杀手气急败坏,想要收手却又收不了。索xing直接反手一转,从后面勒住我的脖子,双手一用力,我顿时感觉一股窒息感遍布我的全身上下。大脑渐渐模糊,双脚双手在四处挣扎,想要拽开女人的手,却发现女人的手更像是真正的老虎钳。
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的窒息,真正的死亡。
那种感觉,恐怕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因为当人大脑一旦缺氧之后,神识就会模糊,到最后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我想,我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我恍惚之间,看到了孙晓青抱着犇犇。
第七十一章林国庆要结婚
人总是在骗自己,说死亡之后会到另外一个世界。
那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吃不完的粮食,喝不玩的佳酿,以及永远爱着自己的爱人。可是事实上,人死亡之后,绝对不会去另外一个世界,而且人在临死亡之前,是一个非常难受的过程。窒息前的最后一刻,心中的无望,对于人生的不舍,对于亲人的思念等等,全部都汇集在一起。
只不过这一切,只汇聚了那么零点一秒。
然后,人就死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我自己又见到孙晓青了。孙晓青抱着站在我的面前,孙晓青在哭,在笑。小家伙笑的非常贱,就跟我以前如出一辙。仿佛在对我说,你看,该死的老爸,以后妈妈是我一个人的了,她再也不和你睡了,天天抱着我睡。而孙晓青眼中的幽怨,却在对我说,你死了,我们娘俩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郝仁,你给我回来。
镜头一恍,夏婉玉出现在我的面前。她依旧是那么妖娆妩媚,穿着一条薄薄的纱裙,裙下玲珑有致的身子如同白笋一样,让人爱不释手。我抱着她,将她压到在床上,亲吻着美女总裁,抚摸着她胸前的两个大白兔。夏婉玉脸色很红,就仿佛像是滴出水了一样。她眼睁睁的看着我,仿佛在对我说,郝仁,我要……
梦境,虚无,飘渺,这三种残留意识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明白,我并没有死,我似乎在做梦。
人死了之后,就是一堆烂肉,绝对不会再想任何东西。而我现在却在想东西,甚至还在做春梦。意识到这些之后,我就突然之间睁开了眼睛。
刺眼,第一感觉是异常刺眼的阳光。等我视网膜上的感光细胞恢复正常之后,我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美女警察,薛冰!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消毒水的味道表明这里依旧是病房,我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却疼的呲牙咧嘴。我张了张嘴巴,叫了一声:“薛冰。”
薛冰回过头看到醒过来的我,有些欣慰道:“你总算是醒了。”
我怔了一下道:“我睡了很久吗?”
薛冰告诉我:“不久,七天而已。”
我:“……”
薛冰并没有和我多说,而是将医生叫来,医生给我做了一个全面检查,见我无恙之后就离开了。薛冰去给我买了一碗小米粥,喂我喝了两口之后,我就问她这几天的事情,薛冰就简单跟我说了一下。
那天救了我的人,是薛冰。
那天所有的警察都出去封锁道路抓人去了,没有人留在医院里面重生之反派女配。只有被杀手一掌打昏的薛冰留了下来,薛冰被医生弄醒之后,也急着去抓杀手,可是她的配枪却不见了,她无奈之下就回到洗手间里面找。结果路过病房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有响声。就在我闭上眼睛那一刻,薛冰破门而出,旋即冲了上去,薅住杀手的头发,就将杀手拽了过来,一套拳头打上去,直接上了背铐,将已经元气大伤的杀手制服。
而与此同时,薛冰也赶紧叫来医生,将我送到了急救室。我被杀手勒住脖子长达十几分钟,呼吸早已经停止,送到急救室之前,都是薛冰在帮我做人工呼吸。当然这一点薛冰并没有跟我说,所以我现在还不知道。等到了急救室里面,医生更是立马给我戴上呼吸机,做心肺复苏运动。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抢救,我终于算是恢复了微弱的呼吸,从生死边缘线上面捡回来一条命。
不过由于我缺氧过多,造成了大脑内产生积水,所以我这一觉就睡了有七天之久。
听着薛冰说这些,我面色有些凝重,郑重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薛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我又问她:“那个杀手到底是什么人,调查出来没有?”
薛冰点了点头道:“名叫纳蒂娅,国籍不明,被国安局外事部带走调查。”
我大惊失色:“国安局?”
薛冰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说:“他们的权利高,而且纳蒂娅涉外,所以事情自然要交给他们处理。”
我心中呵呵冷笑,这事情指不定要怎么处理呢。章家一定在关注这个事情,到时候再给我安排上一个涉外间谍,那我可就和刘薇薇一起吃牢饭去了。好不容大难不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这事儿弄的真操蛋啊。我随口问薛冰:“那国安局调查出来什么没有?我作为受害人,有权知道纳蒂娅的事情吧。”
薛冰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你无权知道。”
我:“……”
我还想问些什么,薛冰却站了起来,对我说:“好了,你醒过来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现在要离开,再见。”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薛冰就离开病房,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她还回过头,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不对,是再也不见。”
我躺在病床上面,心中气愤不已。这事情闹到现在,我这个受害人倒成了不知情者了,就尼玛知道杀手叫纳蒂娅,可是名字管个毛用。操,我他妈还叫郝仁呢,不过我他妈可不是什么好人。我简直气炸了,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可是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受了伤,还需要继续躺在病床上养一个星期。
而且由于我受了伤,不方便行动,我还要请一个保姆。
这些事情都需要人来做,不然我拉屎撒尿都要在床上了。
我不想给孙晓青打电话让她过来照顾我,因为我知道她来了肯定会担心我。所以我只好找到护士,让护士帮我请一个保姆照顾我。可是保姆还没来,我就接到了一个久违的电话,林国庆的电话:“老四,这一段时间在哪儿呢?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操!”我怒骂一声说:“别提了,我差点被整残了,在解放军医院,你快点来看看我吧,我都要尿床上了。”
林国庆哈哈一笑说:“你尿床上好了,到时候我直接发微博,然后你就成了名人了,到时候各种尿不湿纸尿裤全找你代言,你代言费一年几百万,都不用工作了,直接坐家里养老吧。”
“你妹!”我怒了。
林国庆却收敛住笑容道:“跟你说件事儿,我要结婚了。”
第七十二章满饮此杯
听到这个消息,我豁然从床上坐起。不料却触动了身上的伤口,饶是这样我还是忍着疼痛说:“我操,不是吧。老大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真的。”林国庆轻描淡写两个字。
我怔在原地,吞了一把口水,结结巴巴道:“结……婚…婚!”
林国庆颇有些无奈道:“行了,你怎么跟老二一个德性了,因为政治需要,我要和温小巧结婚,本子已经领过了,我们两个商量之后决定办一个婚宴,就请你们几个兄弟,你最近在首都对吧?”
“啊?”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说:“对,我在解放军医院。”
林国庆嗯了一声道:“这样正好,刚好我家就在首都,直接在首都办好了。我让老三和老二都过去,到时候咱们兄弟四个一聚,就齐活了。”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犹豫了半天,才跟林国庆说:“国庆,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不感觉你这么做有点草率了吗?”
林国庆没有在电话里面多和我说,而是随口道:“见面再跟你解释,我现在还有一个会。”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我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电话,有些无奈,林国庆就这么突然之间要结婚了。就跟张晓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这两个人,一个娶了个富婆,一个娶了个高官子女,这还真是为了往上面爬不择手段啊。不过相较于张晓军,林国庆毕竟和温小巧是有爱情做前提,所以对于他们两个,我也只能祝福。
……
两天后,张晓军率先从香港飞到首都。然后是苏东坡从不对乘火车赶到了首都西站,最后这家伙在西站转了半天,花了十块钱找人问个路才出来。结果这家伙出车站到了西直门立交桥之后,整个人在桥上饶了三个小时才离开。从此之后,苏东坡认为,如果外**队想要入侵我国首都,就让他们从西直门立交桥过,别管是在牛逼的导航,在这里都没用啊。
他们两个相继到了首都,可是我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我腹部中了五刀,大腿上面被砍了两刀,后心还有一刀。这些刀伤想要好起来最起码要个把月,不过由于我昏迷了七天,所以现在坐在轮椅上面,还算是能来去自如。几个月没见他们,再次见到张晓军,我目瞪口呆。张晓军穿着一身考究的休闲衫和一条长裤,发型也变得十分具有男人味和上位者的气势。脚上踩着一双棕色的皮鞋,和上衣十分搭配。
猛然一看,我险些没认出来他。
婚姻是一座坟墓,却又是一个工厂,他能够让人祛除掉所有陋习和不良嗜好,让人变得成熟,最起码对于张晓军来说,婚姻就是如此。张晓军见到我之后,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我,笑哈哈说道:“老四,这几天没见,你丫都快残疾了,说,这是谁整的,哥几个帮你教训他去重生之反派女配。”
我笑了笑没说这件事情,如果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张晓军这暴脾气又该忍不住了。
我问了一下张晓军婚后的生活,张晓军简单说了一下。他现在和徐若云在香港做贸易,手下又一个贸易公司。说白了,他和徐若云干的是走私。走私汽车,黄金和钻石。听着张晓军说的种种,我心中也是颇为欣慰,他能找到这么好一个媳妇,是他的欣慰啊。
和张晓军聊了三个小时,终于在西直门立交桥绕出来的苏东坡才赶到病房。刚一到病房,他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骂骂咧咧道:“操,咱中国不但有八大奇迹,还有世界第九大奇迹,那就是西直门立交桥。”
我们两个糗了他一番,他才擦了一把汗站了起来,露出**的笑容道:“老三,这次弟妹没跟你一起回来吧。”
张晓军随口一笑,道:“没有。”
苏东坡一双小眼睛里面全都是兴奋:“晚上你安排一起去三里屯玩外围去吧,一炮三四万那种,让哥哥也开开荤。”
“滚粗!”张晓军和我同时朝苏东坡竖起了中指。
苏东坡翻了个白眼,掐着腰怒骂道:“你们三个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已婚老男人,整天不思进取,就知道酒池肉林,以抱着美女老婆在家里xxoo为乐,一点都不知道以身作则,相敬如宾,完全没有我单身**丝的傲气风骨,对于你们这种人,我只想说八个字,求弟妹介绍女朋友!”
“……”我和张晓军都无语了。
张晓军打趣他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苏东坡了,原来你是个大文豪!”
苏东坡一甩头上的板寸,风骚无比道:“以后请教我,文豪先生。”
晚上他俩推着我找了个小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又一起在三里屯喝了一会儿酒。看着三里屯风骚出没穿着齐逼小短裙的女人们,苏东坡心中倍感压抑,我国的年轻人竟如此腐朽,晚上不到图书馆温习功课,不好好看一本书,竟然打扮的那么妖冶出没**,祖国未来何在,民族富强何来?每念至此,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忧伤。
以上是苏东坡在三里屯某酒吧卡座上面说的一段话,当时周围方圆五米之内的人,全都朝他投来目光,在他们的目光中,我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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