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愿意把那根手指头扯断,把一截手指送给江逐流做早餐。
看看他贪婪喝血的模样,看来他一定是饿极了。
“放开我……………江逐流,放开我………………”将上心咬牙坚持,她的额头大汗淋漓。从小娇生惯养,出入有保镖守护,就是一个感冒发烧都是天大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痛苦。
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真是希望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放了你?我怎么舍得放了你呢?”江逐流咬着将上心的手指头,脸上的笑容狰狞诡异。“上心,我那么爱上……………我比爱陆朝歌还要爱你。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你走呢?”
“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起我,我知道你骨子里仇视我,你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谁让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岳父呢?可是,上心,我是真的爱你啊。我追求陆朝歌,那是因为我需要龙图集团的完整,我需要她永远都没办法张嘴说要把龙图集团一分为二………………那是利益上的维护,那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江家的荣耀。”
“但是上心,我是真的爱上了你…………………是不是觉得很荒谬?是不是连你都觉得没办法相信?江逐流那样的自私鬼,江逐流那样的伪君子真小子,江逐流那样的杀手变态…………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女人呢?他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真心托付给一个女人呢?”
将上心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江逐流,甚至在一刹那都忘记了身体上的伤痕和痛苦。
江逐流真的爱上了自己?江逐流他跑过来向自己表白?
当痛感再次潮水般袭来时,将上心的心智也再次恢复了正常。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江逐流,冷笑着说道:“江逐流,你真是一个………………垃圾。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来说爱我?”
“如果你爱我的话,你会杀死我的父亲?天下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对待自己妻子的父亲?这就是你爱的表现?”
江逐流终于舍得把将上心的手指头吐了出来,将上心那只手臂颤抖着,手指关节处血肉模糊,疼痛难忍,也不知道里面的骨头断掉了没有。
将上心小心翼翼地把手指头收回来,生怕不小心再被江逐流给碰着。就连自己也不敢触碰一下。
江逐流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洁白的丝帕递了过来,说道:“包上吧。”
“………………”将上心看着江逐流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魔鬼。
他刚刚像是个魔鬼野兽似的张嘴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咬得鲜血淋漓,转眼间又变成了多情种子掏出手帕说让你把伤口包上……………你说说你说说这样的男人不是变态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够称之为变态?
看到将上心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却不伸手来接自己递过去的丝帕,江逐流就伸手把将上心的那只受伤的手给扯了过来,声音怜惜地说道:“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将上心的身体拼命地朝着车门靠过去,说道:“你不要碰我,你不要碰我………………”
可是,她的力气终究没有江逐流的大,而且那手是自己的,她可没有勇气和江逐流来一场激烈的拔河比赛……………
江逐流的包扎动作很熟练,干净利落的用丝帕把将上心那只受伤的手指头给包裹了起来。
最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很有一些炫耀的成份。
“我的手艺还不错吧?”江逐流很是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笑呵呵地说道。
将上心眼神戒备地盯着江逐流,说道:“江逐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到底想要做什么?”江逐流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就是想来看看你,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江逐流把将上心那只受伤的手捧在两手之间,一脸深情地看着她说道:“上心,当我看到你和方炎搂抱在一起的照片,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那个时候我快要发疯了,我想把整个世界都毁灭掉,我想那一刻怎么就不是世界末日呢?”
“………………………”
“上心,困难只是暂时的。你相信我,只要我们江家度过这一道坎,过了这一道难关,我就有信心重振江家门楣……………那个时候,你就能够重新过上风风光光的江家少奶奶生活。上心,给我一点儿时间,好不好?”
“江逐流…………………”将上心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江逐流沟通了。这个人疯疯癫癫的,都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实的哪一句是虚构的…………………
可是,就算他说地是真实的,他们还能够恢复以前吗?
江逐流就算还爱着她,她还能够再一次爱上江逐流吗?
在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脑海里却有另外一道人影越来越清晰。
男人多情而长情,女人专情而绝情。当女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真的爱上了。当女人不爱一个人的时候,那也是真的不会再爱了。
他们已经彻底地不可能了!
原来,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嘘………………”江逐流伸出一根手指头堵住将上心的嘴唇,笑着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解释什么………………到了法国安顿下来之后好好地想一想。想想你的未来,也想想我们的未来……………我想,那个时候你才能够对我们的关系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既然江逐流不让她开口说话,将上心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原本她就不想说些什么。
江逐流的身体前倾,想要在将上心的额头亲吻一下。将上心身体僵硬地朝后方靠去,用自己的手肘顶在江逐流的胸口不让他靠近。
江逐流咧嘴笑笑,并没有勉强的意思。
他笑容温和的看着将上心,说道:“去吧,一路保重。”
将上心仍然不说话。
江逐流深深地看了将上心一眼,然后拉开车门钻了出去。
将上心沉沉地松了口气,这个魔鬼终于离开了。
啪!
车门再次被人拉开。
江逐流看着将上心紧张的模样,笑着嘱咐着说道:“到了之后给我发个信息………………”
将上心眼睛圆睁,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再见。”
砰!
车门再次关上。
当车门再一次打开时,是重新回到驾驶室的司机刘江。
刘江回头看了将上心一眼,视线转移到了她受伤的手指关节上面,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将上心状若游魂似地说道。经历了刚才那一幕,她觉得自己的魂魄已经逃出去大半。
“那我们就出发吧。”刘江笑着说道,再次把车子发动起来。
江逐流站在高速路口,看着载着将上心离开的那辆豪华车远去,脸上的笑容变得残忍又落莫。
“我真是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啊,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说话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之后,说道:“目标已经登机,预计今天晚上六点钟抵达。等她到了法国那边动手,做的干净漂亮一些…………………”
第554章、蜂蛇!
第554章、蜂蛇!
汤勇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主动和坐在身边的漂亮女人打招呼:“小姐……………”
将上心置若罔闻,眼神呆滞地看着机窗外面的阴沉世界。
真的就这么离开了吗?
为什么心里就那么不甘心呢?
巴黎,那是一座让她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当年她从巴黎回来的时候,飞机在燕京国际机场降落,她站在旋梯上面暗自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华夏了。
只有在自己的国度,她才能够找到那种她想要的自由和享受………………
华夏的人是那么熟悉,华夏的食物是那么的可口,华夏的朋友是那么热情,华夏的亲人是那么的……………淡漠。
人离乡贱,那是再丰富的物资也没办法弥补过来的。
可是,为什么又要离开了呢?而且是以那么屈辱的方式?
将上心有一种隐隐的担忧,她担心自己去了巴黎之后再也回不来了。
将军令不愿意让她回来,她就不能回来。
等到将军令执掌将家之后,她就更不能回来了。
“方炎……………………”将上心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起那个熟悉的人影。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他了呢?因为自己心中的遗憾和被拒绝之后的……………愤怒屈辱?
“方炎,再见了。”将上心对着外面空旷的停机坪说道。“你这个白痴,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算是一次拥有也好啊…………………”
汤勇咽了咽口水,开始积蓄再一次开口说话的力量。
“小姐…………………”
将上心的心思终于被拉了回来,她转身看着身边的年轻男人,问道:“你叫我?”
“是的。”汤勇点头,看着将上心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将上心说道。
“可是你的手指头流血了………………”汤勇指着将上心的手掌说道。
将上心低头看了一眼,说道:“没事。”
她手指的破烂处虽然被江逐流绑了一条丝帕,但是没有用药涂抹,又用的不是医用药带包扎,伤口没有愈合,血水将丝帕浸湿染红,正在向脚下滴落血珠。
要是在以前,身体出现这样的伤口早就让她大呼小叫了。但是现在她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坦然淡定。
和内心所承受的伤害相比,这点儿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这样不行。”汤勇说道。他招了招手,喊道:“空姐,请拿一下医药箱。”
空姐立即走了过来,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请拿一下医药箱,这位小姐的手指头受伤了………………”汤勇指着将上心说道。
空姐看到将上心的手指,急忙说道:“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送你下飞机去看一下医生?”
“我没事。”将上心看了空姐一眼。“包扎一下吧。”
“好的。请稍等。”空姐转身去取医药箱。
将上心想要把那条血红色的丝帕给解掉,但是被江逐流绑得太紧,一只手实在困难。
汤勇看着将上心的动作,说道:“我来帮你。”
“不用。”将上心拒绝。
“没关系的。出门在外要互相帮助……………谁没有遇到困难的时候?”
汤勇说话的时候,掀开面前的小桌板,把将上心的手臂放到小桌板上面,然后手脚麻利的解开丝帕那道蝴蝶结。
空姐提着医药箱过来,汤勇对着空姐伸出手,说道:“棉球。药酒。”
“先生,你是医生?”空姐打开医药箱,把汤勇需要的东西递了过去,表情疑惑地问道。
“我爸是医生,我跟着他学了几手。”汤勇腼腆地笑着,看起来是一个敦厚实诚的男人。
“那真是太好了。”空姐微笑恭维着。“医生真是一门好职业。”
“谢谢。”汤勇对着空姐点头微笑。
丝帕被解开丢进垃圾袋里,汤勇用棉球把伤口处的血迹清理干净,就露出了手指头本来面目。
看到皮肉破烂几乎露出白骨的手指头,汤勇惊讶地说道:“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姐,你的手指受伤很严重。如果发炎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手骨头坏死的话,有可能需要截指,你知道吗?”
“我知道。”将上心说道。其实她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伤到了什么程度。
她不想打开丝帕去看,潜意识里她都不愿意地触碰那块包裹伤口的手帕。
如果这样就能够斩断自己和江逐流的关系那该多好啊。
“那你怎么………………”汤勇原本想说既然你知道的话怎么不去医院把伤口包扎好了再来呢?但是看到女人冷漠的表情和带有敌意的眼神还是把将要脱口的话给吞咽了回去。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而且她的自我防备心很强,不愿意让别人轻易去触碰。
汤勇帮将上心的手指头涂抹上厚厚一层药膏,然后用纱布细心地把伤口包扎起来。
看得出来,江逐流确实有一定的医学基础。他的包扎手法即简洁又专业,而且松紧适当,不会让人感觉到疼痛,也不会随手一拉就会让纱布脱落。
汤勇把纱布打了一个结后,说道:“好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再帮你调一调。”
“不用了。”将上心把自己的手臂收了回去。
空姐把医药箱收拾好,把垃圾袋也装了起来,看着汤勇说道:“先生,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汤勇笑着说道。
等到空姐离开,汤勇看着再次把视线投放到窗外的将上心,说道:“是不是舍不得离开这座城市?”
“我的心情不好,你可以不用和我讲话。”将上心声音冰冷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幅好意,但是………………敷衍你的热情让我觉得对不起你,而且我也感觉很累。”
汤勇满脸尴尬,伸手揉了揉鼻子,说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就是想我们坐在一起,而且我们都一起去的是巴黎。旅途上有个说话的伴,到了巴黎也可以成为互相照应的朋友…………………”
“谢谢。”将上心说道。
汤勇知道将上心不愿意讲话,也就从座椅后袋里取了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
………………………
刘江站在机场门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上心走了吗?”话筒里传来李韵的声音。
“走了。”刘江说道。“小姐的心情不是很好。”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有声音再次传来:“回来吧,辛苦你了。”
“江逐流来见过小姐。”刘江说道。虽然他是将家安排在李韵身边的卧底,李韵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在大家没有撕破脸之前,他还是要履行自己董事长司机的这一职责。
“江逐流?”李韵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个弧度,而且语气有一些尖锐。“他去干什么?”
“他说来和小姐道别。我不在车上,不清楚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是在机场见到的上心?”
“在去机场高速的入口处。”刘江说道。
话筒那头再次沉默。
良久,只听见‘咔啪’一声脆响传来。
李韵挂断了电话。
显然,江逐流的行为让李韵非常地愤怒。
刘江收了手机,正准备朝着停车场走过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急匆匆地从背后向他走来。
刘江的危机意识极强,第一反应就是朝着路边躲避。
嗖……………
一个凉冰冰地物体飞到了他的后脖颈上面,他伸手想去抚摸的时候,脖颈上面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痛。
“这是蜂蛇………………”一个沙哑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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