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罪魁祸首还是他啊?
杨旸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不是狄英伦紧紧拽住她,她肯定已经冲过去,先打凌昭凡,再揍慕廷远,这两个臭男人,一个引狼入室,一个保护不周,没用?
“我该拦住她的?”萧翎的声音有些哽咽,艾玛还没有回过神来,喃喃道:“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么‘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BOSS那种抠门的人物连保時捷都不肯买给员工做福利的人怎么会死呢?”
Jin轻轻拍拍萧翎的手,站出来冷静地说道:“还是先找人吧,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听到‘死’这个字,在场的人的心都莫名一跳,这是他们都不敢直视的问题,而躺在床上的人已经被强行催眠,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结果,那他,该如何承受?
正在这時,古域进来了,他的身后紧跟着是十几位身着黑色衣装的男人,古域脸色严肃,“白少,很抱歉,我们接到指示,要立即接少爷离开?”
白宁安脸色微怔,看了看床上的慕廷远,他知道慕家老爷是担心这个独孙,认为他的邮轮有不安全的隐患,如果他不肯,老头子说不定会直接抢人,然后果断地扔下几颗炸弹将这邮轮给炸掉。
慕老爷的做事风格,他太清楚了?
欧阳卿有些担心地看着慕廷远,现在接他离开,等他醒来,那他该如何面对他自己啊?
“古域,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们的人还在打捞,能不能再等等?”慕雨歌说道。
“雨歌小姐,直升机已经停在甲板上了,老爷说三个小時若是见不到小少爷,后果自负?”SXKT。
慕雨歌身子不由得抖了抖,那老头子还是这么变态啊?
慕雨歌叹了一声,“那走吧?”
“让打捞队继续打捞,明早八点回航?”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因为这场事故,所牵扯到的人都没有合眼,他们都站在甲板上,看着水中正在打捞作业的人员,只是越等下去,心里就越是绝望,殊不知就在邮轮底舱的一个黑暗角落里,一个纤细的背影对着那轻晃着的灯冷冷一笑,在她高跟鞋的旁边,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正蜷缩成一团,昏迷不醒。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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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凡——”
“儿子——”
凌父凌母两人再次守候在门口神情有些紧张地看着缓缓而来的轿车,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副驾驶的位置看去,然而,他们再次失望。
是,失望?
这一个月来,那种沉重的阴霾依然没有散去。
凌昭凡下了车,从车里拿出采买好的物品,“爸妈,给您们的?”现在他每次回来都会到那家百货公司采买物品,就因为夏芊荷曾经也是这样做的。
凌母木讷地接过,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儿子,还是没有小荷的消息吗?”
凌昭凡的脸色很疲倦,一听到母亲的话,心里就颤了一下,疼?他尽量让自己的脸色好看一些,“妈,我饿了?”
“饿了就吃饭吧?”凌父揽住凌母的肩膀,儿子也很累了,她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吗?
一个月过去了,何必呢?
凌昭凡目视着二老的背影,闭上了眼睛。
小荷——
常玲的尸体在第二天就打捞了起来,那个为爱疯狂的女人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带给他致命的一击,然而,小荷,至今还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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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内,光线很好,黑金大床上躺着一/丝/不/挂的女子,女子的脸有些苍白,四肢都摊开着,床边有人正托着下颚仔细地看着,一边看一边点头,“Good?”
这名外籍男子一身西装打扮,和他身旁的人点点头,表示这货不错,一位中国男人便对着来交易的男子点头,“BOSS看上了,就她了?这是美金一千万?”
身旁的人一把拍开小皮箱,里面呈现出一千万的美金,那男子蹙眉道:“这货可是上层货,还经过了几次转手才弄出境的,期间的费用也不低,跟其他货完全不同,这个价,不行?”
这是人贩交易,交易的人正在验货?
那人扬唇一笑,手却飞快地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只枪来直抵上他的脑门,“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赌场的交易规则,要不要我亲自教你?”BOSS看上的人,就算是抢也有理?
“我,我,我,我懂了,就这个价?”那人吓得冷汗淋淋,一把抱住那箱子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间,还没有跑多远便听见闷哼一声,还有人体倒地的声音。
“解决掉了?”男人对着那名外籍男子躬身说道,那外籍男子点点头,又低低说了几句便出了门,留下那男子在屋内。
“大哥,那边几个新送来的女人之中有两个是美国妞,两个菲妞?”
嗯,这年头,玩女人的眼光是越来越独特了,连菲律宾的菲妞都有人喜欢,不过也不怪,男人都可以喜欢男人,这已经算很正常的了。
“你从里面挑两个出色的,加上这一个,作为明晚赌局的筹码,相信很多人会喜欢的?”男子看着床上的女子,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来。
这里是南非地下赌城,这座隐藏在地下的黑暗组织是南非最大的销金窟。
但同样,也是美人冢,红颜墓?
V章49 小夏儿
V章49 小夏儿 午夜,南半球的‘彩虹之国’豪华赌城进入狂欢的最gaochao,作为南非最大的地下赌场,彩虹城内人头攒动,前来寻欢的人们都冲着赌城里最精彩的一个环节蜂拥而来。
这里是第三国家最大的销金窟所在地,这里有个最新的游戏,赌博的战利品不是钱,而是人?
从世界各地收罗而来的肤色不一的美人就成了赌城的战利品。
游戏的规则是先竞价拍卖,决出最高的两位胜者再以赌局的方式赢得战利品。
当凌晨零点的钟声敲响時,赌场大厅的圆形舞台缓缓升起,那是个很特别的舞台,舞台上是镶钻的水晶石切割成的各种形状的透明摆设物,室内的灯光一照,璀璨无比,而那些圆形的,方形的,心型的摆设物之中装着的是女人,像橱窗里的芭比娃娃,被固定成了各种造型,呈现在众人眼前。
赌家大多数都是男人,来这里的男人都是来寻求刺/激,赌博是一种刺/激美女同样也是?
彩虹城每晚凌晨十分都会准時呈上这样一场美/色的饕餮盛宴,让那些来寻求刺/激的男人们看得眼睛发红,气息喘重。T7sh。
不同于以往,这次舞台上最中央位置那个硕/大的水晶球中,是一位肤色雪白的亚洲籍女子,不像其他被剥/光了的美人,她的眼睛微微闭着,中长的秀发服帖着,娇美的面容有着东方女姓的细腻婉约,她的身上半裹着一条雪白的透明状丝锦,重点部位被丝锦掩盖住,虚虚实实,这种神秘感更是激发了在场雄姓动物高涨的荷尔蒙。
毫无疑问,今晚的头彩就是这位亚洲籍女子?
男人们眼里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一看到那女子细致如陶瓷般的柔嫩肌肤,光是想着指尖触摸着能带来的柔滑感,就有人激/动地满脸通红,暗自搓了搓手。
底价一千万美金?
来这里消遣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串阿拉伯数字而已,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意义了。
竞拍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直到舞台上的其余七个女子都被领走之后,剩下的头彩却至今没人敢碰,不是不想,而是如今那女子的身价已经抵上了天价,当然天价还是有人愿意出,但光有钱没手气依然不行。
一位男子扔开手里的纸牌,看了一眼那水晶球体里的女子,无奈地耸肩,摇头?而其他三位也相继扔开纸牌表示弃权,六人同台竞技,仅剩下了两人,当其中一个男人翻开手中的纸牌時,突然尖叫一声,同花顺?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他居然能摸到同花顺?那男人高兴地跳了起来,扔开手里的牌,直扑了过去。
赌场的规则,他胜出了?他的战利品就是舞台中央的那个女人。
那女子虽然算不上是绝代佳人,但正因为有了人的争夺,所以才显得更珍贵?
那舞台中央的水晶球刚要缓缓坠下,就听见场外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喝:“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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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已经过了下班時间,办公室里的灯依然还亮着,夏朵薇一身紧致的晚礼服,刚从办公室进来,伸手一把将脖子上的口水狠狠擦掉,低咒一声:“这个老不死的禽/兽?”
原本以为掌握了夏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能坐稳夏氏的头把交椅,没想到那群股东根本就不买账,她只能虚与委蛇,从中斡旋,瞄准了一个手里紧握最多股份的那一个,希望能从他身上下手,却不想,那老头子居然色/心不改?
一想到刚才在洗手间的那一幕,她就恨不得一脚踩烂他那裤裆里的脏玩意儿。
宴会过后,夏朵薇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公司,她现在跟父亲的关系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原本以为殷遥那个女人出了夏家就是她们母女的天下,却不想,她的父亲薄凉如此,她和他现在仅存的就是血缘上的那么丁点儿关系。
夏宏?等我拿下了夏氏集团,我不会放过你?
十五年寄人篱下的痛她要他一一偿还?
刚睁开眼,就被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吓了一大跳,她站起来,有些惶然地说道:“爸,您怎么来了?”父亲不是已经提前离开了宴会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夏朵薇心里一惊,暗想不知道刚才在厕所里的那一幕有没有被父亲看到?
夏宏轻笑一声,不缓不急地坐在了沙发上,“我今天来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
夏朵薇心里一凸,难道父亲真的撞见了?
“爸,您有什么事请直说?”夏朵薇站在他旁边,垂下了头,她现在才刚进入夏氏集团,还没有来得及布线,如今夏氏集团还是父亲掌控,她还是低调点好。
夏宏看着她低垂的头,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十五年前他把她们母女赶出夏家,现在让出夏氏一半的财产给她无非就是为了弥补他这十五年来对她们母女的歉疚罢了,然而他的小女儿呢,现在生死不明,就算他动用了所有关系依然找不到她的下落,难道她真的就沉入深海远离他而去了吗?
夏宏微闭的眼睛缓缓睁开,直直看向自己的大女儿,他知道大女儿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单纯,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玩弄下小把戏也就算了,他睁只眼闭只眼不想过问,自从殷遥和小荷离开之后他就没对朵薇两母女有过其它想法,即便是空着夏家大院,他也没有想过要接她们母女回家。
“小荷现在在哪里?”
夏朵薇低垂的头突然一震,抬眸時她的眼睛被逼视而来的目光盯得紧紧的,似乎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端倪。
夏朵薇心里冷笑一声,表面却表现得很平静,“爸,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尸体多半都不知道是被海鱼吃了还是被浪花卷走了,我怎么知道?”
夏宏微眯着眼睛,若是在往日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定会站起来给她一巴掌,但是今天,他心里一凉,他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意,“朵薇,你也上过那邮轮,你想让我相信你这次出行只是单纯地去玩?”
夏朵薇轻笑出声,“爸爸,你偏爱那个贱人我也认了,但是你这种无端地猜测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会她然女。
夏宏站起身,叹了一声,四十几岁的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威严气势让一旁的夏朵薇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夏宏转脸看了她一眼,转身,凉凉道:“你也是我女儿,所以我才不想动手,朵薇,做人不要太赶尽杀绝?”
夏朵薇一听,心里一颤,他还是发现了吗?不,他不可能发现的?
“夏宏,你敢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伤害自己的女儿吗?”钟楚玉不知什么時候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步入中年的微胖女人手里拿着几张白纸,冲过来将白纸狠狠砸向夏宏的脸上。
“你好好看看殷遥这贱人背着你做的所有的好事,找她问个明白,夏芊荷那个小贱人到底是谁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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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赌场的舞台的外围响起,那得胜的男子微蹙着眉头,看着走上前来的黑衣男人,男人一身黑色风衣,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对,感觉没错,就是杀气?
他收回了手,有些讽刺地看了风衣男人一眼,“阁下莫不是不懂得彩虹城的规矩?我胜了,她是我的战利品?”
风衣男人冷厉一笑,扬唇時脸上绽放出来的冷酷气息让男人一震,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我也看上她了?赌场的规矩你也懂,没有最终宣布得胜者是谁之前,谁都可以上来挑战?”
男人蹙眉,确实,每场胜出時都要以鸣钟提示,但他赢了似乎并没有听见鸣钟,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敲钟的地方,那个侍者刚要拿出铜锤敲响那钟宣布战利品的归属時,已经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侍者吓得手一松,铁制的敲钟锤落下砸了自己的脚。
“来吧,三亿美金?”风衣男人手指一动,身后便有人提着几个大箱子齐齐掀开,露出崭新的美金。
这是那女子最终竞拍下来的金额,从一千万一路飙升到三个亿,赌场虽然大来赌的人也不缺钱,但能马上拿出三个亿来赌的人还是少数,从六个人中最后角逐出一人,这一人运气颇佳摸了个同花顺,眼看就要到手的货却被人截下,那男人心有不甘,“赌?”
风衣男人往桌子旁上一坐,脱掉风衣,那张英俊的脸显露而出,刚才说话時他是背光着,那男人根本就没有看清他的脸,如今灯光一照,那张脸露了出来,见到如此一张年轻的面容,男人心里一惊,心里正在盘算着到底是哪家人物,能拿出三个亿来抢一个女人的其他五个人他都认识了,但这一位,居然也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只是他却一時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他身旁的人凑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他脸色一变,眼睛闪了闪,走上前去躬身行了一个礼,“不想居然会在这里遇上您,古少爷,既然您喜欢这个女人,我双手奉上?”
他不想活了才敢跟这个男人赌,古家纵横赌场多年,古家人更是赌界中的传奇人物,又有慕家做后盾,没人敢惹?
古域撅嘴,刚坐上赌桌居然就被人认了出来,他都有好久没上桌子了,让他玩一把又怎么了呢?不过,估计现在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吧,他还是速战速决地好,免得待会被人活活掐死?
古域淡淡说道:“伦斯先生,多谢了?”心里却不悦道,好你个伦斯,小爷本来可以轻松地光明正大地赢了你,却不想这家伙狡猾得变态,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