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荷凝眉,这厮貌似在当她是小侍使唤,而且还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夏芊荷很合作地迈出步子,‘砰’的一声,顺手将门关紧,隔绝掉门后面那鬼鬼祟祟急待偷窥者的视线。
“恕不伺候!”夏芊荷往床的另外一边走去,把包包往床头一扔,整个人就睡在了大床上,懒得去看凌昭凡一眼。
嗯?凌昭凡蹙眉,“怎么?扯坏了我的衬衣,不打算赔吗?”他的声音里平静中带着一丝戏谑。
“是你自己不要的!”夏芊荷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也好,不要正好,改天送给艾玛,反正他生日要到了,不过估计艾玛不会要,用那厮的话来说,自己制作出来的产品都是伪劣制品,穿着难受!
别人眼中的顶级奢侈品在他们眼中怎么就成了‘难受’的代名词了呢?
夏芊荷起身,叹息一声,决定今晚还是不要在这里睡的好。
“站住,去哪儿?”凌昭凡叫住她,长腿一声,直接将她迈出的前脚给拦截住。
“去隔壁房间睡!”有你在这个屋子里,我没法睡!
“你想让我父母知道我们一直分房睡觉?”
“这有什么?要不,你去隔壁睡,天要亮的时候再回来!”
凌昭凡挑了一下眉,表情似笑非笑,他觉得夏芊荷这个方法也不失是一个好方法,但是他敢保证,今天晚上二楼所有的监控系统一定会全数启动,他那不放心的妈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还是你,不敢跟我睡?”凌昭凡低沉好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魅惑的情*欲,“怕我侵犯你?”
夏芊荷眉心一跳,睨了他一眼,拳头一握紧在他眼前一晃,你敢吗?我保证能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看你那凶悍样,怕受侵犯的应该是我才对!”凌昭凡低笑一声,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站在一边甩了甩,末了把头巾往大床中间一甩,“以此为线,泾渭分明,各不侵犯!”
“当然,谁越界了,谁给钱!”凌昭凡狐狸般的眼睛闪啊闪,见到夏芊荷那一会儿疑惑一会儿错愕一会儿震惊的表情,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表情能瞬间转换,而且还惟妙惟肖,让他见了都想笑。
一谈到钱,夏芊荷瞪大的眼睛就微眯了起来,径直抱起床上的一床被子,在凌昭凡得逞的目光下蹭蹭着往旁边的大沙发走去。
她睡觉的习惯,习惯了一人一张床,即便是再大的床,她也不喜欢有个陌生人睡在自己身边。
夏芊荷满是忿然地蜷缩在沙发上,闭上眼,咕哝起来,凌昭凡凝神一听,便听见了。
凌昭凡,诅咒你这辈子没人爱!眼床眼好。
凌昭凡躺回大床,舒舒服服地一人睡一床,他可不会跟夏芊荷这种小女生斤斤计较,只要他与床睡就好!
卧室里的灯灭了,窗外的月光倾洒进来,夜色静谧,岁月静好!
“怎么还不休息?”凌澳元望着还坐在床头没有躺下的凌母。
“你看那个女人该如何处理?”奕明净叹了一口气。
“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你知道的,儿子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动她的!”凌澳元蹙紧了眉头,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尽管他们也知道那个女子的存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把四年前的那件事给牵扯出来,所以,他们也不能做得太过火。
“我们已经满足那家人的愿望,但不能赔上儿子的一生啊!”
“你又不知道多少内幕?儿子不曾对我说过一句,就连这些我也是从嘉岚那里听到的一字半句,我们甚至连那个女的跟那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都不太清楚,别莽撞!”
“到底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你就不能问问儿子吗?”奕明净担心地问。
“你要他肯说才行啊!”凌父无奈地叹息。
这一夜,静寂无声,卧室里传出一声低低的梦呓,很快便被一阵匀净的呼吸声给掩盖了去,睡在沙发上的女子好像是在做梦,一阵梦呓过后便听见悉悉索索的翻身的声音,凌昭凡还没有反应过来
,便听见‘咚’的一声,裹着空调被从沙发上一滚而下的某人已经全身着地了。
凌昭凡坐了起来,没有开灯,见到滚在地上却依然睡得很香的夏芊荷,不由得紧了紧眉头。
睡相如此彪悍,难怪不和他争床位!
他起身,轻声落地,走到沙发前,蹲下身去和着被褥连带着人一起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反正他也睡不着,跟夏芊荷这么没绅士风度地抢床位还不是因为今天她扯坏了他的衬衣,而且他发现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总会闹出意想不到的有趣的事情,想当初他们初次见面,套房里她也是这么一滚,从沙发上滚在地毯上,醒来时还一脸的懵懂,水濛濛的大眼睛瞅着他眨啊眨。
不曾想她睡熟了还这般沉,把她扔出窗外去她也不会醒吧!坐在床边的凌昭凡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落地窗前飘渺不定的窗帷,隐隐见得有一个人影,他叹息一声,起身,朝床边迈步而去。
这该死的护栏,挂住了他的浴袍!
谢嘉岚发狠地用脚丫子狠狠踩着地上的浴袍,觉得踩一脚还不能解气,干脆脱下来,双脚在上面踩了又踩。
如此,谢家大少现在在阳台上,以一个诡异的人体造型出现在了凌昭凡面前。
“好好的门不走,翻什么窗?”凌昭凡看他一眼,从他脚底下扯出浴袍往谢嘉岚头上一扔,“不曾想,你还有这样的喜好,喜欢月光浴?”
谢嘉岚没好气地回瞪一眼,拉过那浴袍,“是啊是啊,我喜欢!”一边面目憎恨地看了一眼那护栏,一边不给好脸色地看着凌昭凡,“你也真不给力!”
凌昭凡轻哼一声,这家伙是来听墙角的,只不过倒霉的墙角没听到险些摔下去了。
“走吧,书房说!”
“李蒙怎么死的?”来到书房,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切入正题,今晚的家宴本来是没有叫谢嘉岚的,但他却风尘仆仆地赶来的,想来也是查出了什么线索,亟不可待地赶来汇报。
“报告上说是刹车有误,很明显是刹车被人动了手脚,但是从尸检上来看,从他的胃液里提取出了含有氯胺酮的成分,而且从他的身体健康状况分析,他有吸食K粉的经历!”
“那个女人怎么说?”
“她还能说什么?说只要能保证她的人生安全,她愿意把属于凌氏集团的股份想办法弄出来!”谢嘉岚抿嘴,“不过我觉得,这个女人的话不怎么可信,所以暂时先关她几天暗室,等她产生绝望了再下手!”
凌昭凡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对付女人有千百种的方法,只要别弄出人命来就好!”
“她吸毒,所以我才不敢把她放出去,吸毒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不想煮熟的鸭子还没到手就飞了!”
“董事会即将召开,千万别失手!”
“我明白!”谢嘉岚沉稳地点点头,跟他以往的纨绔不羁完全是两种类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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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室内,仅仅有一扇小的不能再小的小窗户,悉悉索索的有老鼠在地上爬来爬去,爬在一偶,是一双褪下来的高跟鞋,老鼠钻进去又钻出来,空气里夹杂着一丝发霉的气息,还伴着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
“给我,给我,我受不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刺啦刺啦,伴随着一阵阵手指甲划着墙壁的声响,女人痛苦的叫声越来越虚弱,墙壁上,指头抓得鲜血淋漓,在墙壁上蔓延着像一条条蚯蚓。
抓墙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女人受不了毒瘾发作的折磨,倒在地上全身抽搐起来,就在她倒地的旁边,黑暗中有人睁开了双眼。
————第一更——————
【V章17】他有更适合的
【V章17】他有更适合的 那是一双带着仇恨眼神的目光,一睁开,于黑暗融为一体。孽訫钺读读
尽管她已经饿得两眼发晕,头脑发昏,但是唯独她的意识一直很清醒。
见到身边的女子倒在地上全身抽搐不停,口中还泛着白沫,她冷冷地转过身去,求救?在这暗室里,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救你!
她抬眸看了一眼那个四四方方的小窗户,闭上眼继续保存体力,耳边响起老鼠悉悉索索的爬动声,她充耳不闻,一动也不动。
就在老鼠爬到她嘴边时,她突然张开了眼睛,一口咬住了那老鼠,‘吱吱’的惨叫声传来,她满口是血,一双眼睛也染上了嗜血的光来。
她一口吐掉嘴里肮脏的老鼠,再次看向那头顶的天窗,带着仇恨的目光从她眼中迸射而出!
凌昭凡,我要你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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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芊荷醒了,醒来时见到雪白的天花板,触摸到丝滑般的锦被,她往被褥里再拱了拱,这般的暖和温软,她真是不想醒来。
感觉到手上的触感是细滑的肌肤,触摸着便是让人惊叹的弹性,她心里感叹,二十岁的花季就是好,肌肤年轻,睡一觉就像做了一次水疗保养一般,手指继续往下摸去,嗯,肌肤真滑啊,咦,怎么摸着毛茸茸的?
凌昭凡本来是睡得迷迷糊糊,昨晚上在书房跟谢嘉岚商量到大半夜才回屋,想也没想直接往床上一躺,却不想被一阵乱摸给摸醒了。
凌昭凡看着那只不安分的手从他的胸口一直往下,然后摸到了他的大腿,来回摩挲的时候还听见她喃喃自语,他蹙眉,紧锁着眉头,想将那只手给打掉。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身体也是很敏感的吗?尤其是在大清早的时候!
凌昭凡隐忍着不发一言,可对方视乎越发猖狂,他转身,她也跟着扑了过来,用她的胸口直抵向他的后背。
凌昭凡倒吸一口凉气,后背上两处温软使得他全身的气血瞬间要沸腾起来,他朝下一看,下面似乎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他精明的头脑一下子当了机,这种近距离的接触却没有自己预料中的那般反感,他好像也并不排斥,甚至在明知道身体已经有了异样变化的时候他却没有果断推开后面的罪魁祸首。
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好像是沐浴露的玫瑰花香,混合着一丝清甜,闻到这股香甜的气息,让他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腰间被她熊抱,他皱眉瞥了一眼紧扣在他腰间上的两只小手,祈祷着那两只小手能安分一些,不要再向下移动,哪知,怕什么来什么!
凌昭凡一把推开夏芊荷,从床上蹦了起来,他起身太急,连穿在身上的浴袍什么时候落下的他都不知道,照这样的情况来看,又或者,昨晚上他本来睡着了,可迷迷糊糊被某人脱掉了外衣也不无可能。
夏芊荷被大力震开,眼睛一睁,总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看着全身赤*裸仅穿着一条三角内裤的凌昭凡正背对着她,她揉了揉眼睛,道:“大清早的,你要裸*奔吗?”
凌昭凡愤愤地咬牙,他没有转身,直接冲进浴室,放开冷水就哗哗地往自己身上冲去。
他睡在床上?她怎么也会睡在床上?
总算清醒了过来的夏芊荷顿时发出一声尖叫,浴室的凌昭凡紧锁眉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狠狠一甩头,这女人,真让他烦躁!
夏芊荷坐直了身子,掀开锦被来检查自己的身上,内衣,内裤,浴袍,还好还好,什么都还在,她长长嘘了一口长气。
“你没对我做过什么吧?”夏芊荷瞪着从浴室里出来的凌昭凡。
凌昭凡看了她一眼,“你先想想你自己到底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夏芊荷咕哝道,不过倒是很没有底气地小声说道,她确实对自己的睡品存在一丝疑问,因为以前跟秦淼睡一床的时候,秦淼就对她说过一句话,“在你身上最有可能会发生的就是,小红帽扑倒大灰狼!”
莫不是她昨晚上化身为狼,扑了他?
尼玛,这也太劲爆了吧!
我没做过,我啥都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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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的夏芊荷没有再跟凌昭凡继续理论下去,飞快地去浴室里穿好衣服,她今天要去工作室了,休息了一天,也该去看看了。人去人自。
出了凌家,二人都不曾对对方说过一句话,眼见得到了市中心地段,凌昭凡把车一停下,不由分说道:“下车,想去哪里自己打车!”
凌昭凡的脸很臭,自早上他对夏芊荷说了那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之后,他的面部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酷无情。
夏芊荷深吸一口气,很好,她也觉得坐他的车让她难受之极,她跨出车门,走进了人行道。
等到她走到对面的马路时,转过脸来哪里还有凌昭凡车的影子?
夏芊荷咬咬唇,拿出手机来拨打了艾玛的电话:“艾玛,来接我!”
挂了电话的艾玛暗道,咿呀,貌似老大火气上涨了呀!
夏芊荷站在人行道口,瞥了一眼站牌,暗道这里离公司还有一段距离,总不能走路过去吧,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艾玛来接她。
一辆黑色的奔驰豪车缓缓停在了路口,车窗滑下来,里面的男子西装革履,冲着坐在路边叹气的夏芊荷轻唤了一声:“介意我送你一程吗?”
清凉的风出来,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夏芊荷抬头,一眼便望见了地方那双水亮的眼睛。
开车的古域心里抖了抖,少爷这语气,真是,温柔啊温柔!
夏芊荷站起来,走进车边,捋了捋短发,笑道:“可以吗?”
“当然!”慕廷远很绅士地下车为她拉开了车门,伸手护住她的头顶让她安全地坐进车里去。
“伤好了吗?”夏芊荷问。
“嗯!还好!”慕廷远看着夏芊荷,随即又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右臂,“嗯,就是偶尔有些疼!”
前面的古域嘴角抖了抖!
“我认识一位老中医,那人医术不错,对受伤的胫骨治疗有很好的疗效,改天我带你去!”终究是她害得他受了伤,夏姑娘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古域哀叹,这姑娘,真善良!
跟少爷,没法比!
慕廷远眼底泛起一丝喜悦,不过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近水楼台,他有的是时间!
“你的工作室就在我办公室的旁边,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提!”
“好啊,有需要我可不会客气!”
古域眨眼,是啊是啊,少爷就是不喜欢你太客气!
轿车从市中心穿过,直奔W市最高的那一栋商业大楼,轿车停在地下车库专用的车位上,有从地下车库直达顶楼的电梯。
夏芊荷看着那栋已经修复好了的电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那一晚惊心动魄的历险记忆犹新,让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若是当时没有慕廷远以身挡下,她会不会被戳得满身是洞?那般急速地下坠历程让她现在看到电梯都怕。
“怎么了?”进了电梯的慕廷远见夏芊荷还没有进来,伸出手拉住她的右手将她轻轻一带,拉进了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