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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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外滩风云-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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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白九棠疑惑的揪起了眉头。

“你只知道可以‘休妻’、可以‘抛弃’,甚至可以‘毁灭’。唯独不知道女方提出‘分手’是什么意思,是吗?”凛冽的摔上车门,苏三小脸惨白,唯有那视线犀利有力。

“你到底在说什么!!”白九棠预感不妙,忐忑不安的拉高了声音:“有账不能回去算吗!”

“不必了,我们的账马上可以一笔勾销。”沙滩上一片静谧,只闻江风呜咽催愁颜:“一个杀戮成性的人,没资格获得安宁和幸福,更不可能成大器,充其量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如你所说,我们俩算是两清了!但我不想再跟你重新开始!今后,你我各不相干,再无交集!”

“你说什么!!”白九棠大吼一声,被突如其来的噩耗五雷轰顶。万千蚂蚁爬上了他的身,掀起了一阵令人抓狂的啃噬。

莞尔,洋泾浜的刑场乍起一声狂吼:“妈的!把人统统给老子放了!”

******

两辆轿车在公路上飞驰,倒退的景物像是白九棠脑海中的片段,飞快的闯入又飞快消失。

苏三蜷缩在身旁,一言不发的痴望着窗外的蓝天,就像一只渴望自由的风筝,在膜拜天空的广阔。

即便佳人触手可及,白九棠却感到她在飘远,想起那铿锵的话语,连手中的线也断了。

安宁、幸福;难成大器;情已两清,各不相干!

“苏三!我有话要对你说!”白九棠猛然端直了身子,沉声说道。

“有话下车再说!”苏三枕着靠背,虔诚的凝视着穹窿。

前排两个衣衫透湿的人,闻言担忧的溜了溜眼珠,继之目不斜视的佯装起了雕塑。

白九棠胸脯起伏气结不已,怎么这话听着也犹似耳熟?!

“你何必把我的公事和我们的私事混为一谈?!那些地痞流氓值得你这样做吗?”

那边厢再无交谈的意思,手撑在车窗边,托腮合上了眼皮。

“苏三!!”车厢中沉寂了几秒,爆发出了白九棠哀怨的控诉:“你要我做的事,我都依了!为什么还要跟我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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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第39话』 誓不分手

“到底是谁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苏三轻蹙眉头,未曾抬眼。

白九棠一愣,只恨自己咬文嚼字不是她的对手,郁结的抬手抚了抚额头,岂料发际处飘零了一撮枯发下来,挂在他的鼻尖,惹来了心情的最低谷:“妈的!今日简直是诸事不宜!”

“大哥,要不要先去城隍庙求个签?”老何本着打打圆场的好意,敦厚的开口问道。

“脑袋上的毛都快掉光了,怎么进庙啊!”

白九棠那恶劣的口气,被前排俩人揣度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不禁异口同声问的关怀道:“那咱们先去理个发?”

“你们刚度啊!浑身湿嗒嗒的,怎么去理发?!”白九棠的吼声更大了,只闻那甚有默契的俩人,即刻恍若初醒的回应道:“噢!那先回弗朗宁公寓!”

“老何,你先送我回会乐里吧,我也得换身衣裳。”至此,苏三终于睁开了眼眸,低声唤道。

“不行!我们的事没说清楚,你不许下车!”

“我没说一定要你今天给我答复,等你想通了咱们再做了断也行!”循着那武断的声源,苏三不可置信的抬起了眼帘。

“我没答复,也想不通!!”白九棠躲开那抹视线,义正言辞耍起赖来。

“大哥?到底先去哪儿?”老何憋不住开口了。

“会乐里!”

“弗朗宁!”

同起同落的撂下话来,两个生死冤家气势磅礴的对瞪了一眼,随即又蓄势待发的沉寂了两秒,谁也不服输的再度开口。

“小仙居!”

“回公寓!”

二度重叠的指令,引得老何满头大汗,永仁颤颤巍巍的转过了头来:“大哥??”

白九棠扫了前排的兄弟一眼,再瞄了身旁的女人一眼,携着一腔难以纾解的郁闷和伤怀,一脚把“面子”二字踩得稀烂,嘶吼道:“苏三!我们可不可不分手!?”

******

弗朗宁公寓位于法租界的繁华地段,是一座具有欧洲风情的豪华酒店。

彬彬有礼的门童,手握金属把手,拉开了透亮的玻璃门扇,朝白九棠露出了相熟的笑颜:“白九爷好久未归了!”

即便门童恭敬的垂着眼帘,颇有职业操守,可白九棠依旧因缭绕在呼吸中的焦味,和紧贴在身的绸衫,感到局促和恼火,“嗯”了一声,脸青面黑的领头步入了大堂,直奔电梯间而去。

期间不住回目偷窥苏三,被那勾勒出曲线的湿衫,引得脸色难看,终是忍住不低喝道:“你就不能走快点!?”

一行湿衫湿裤的人,闻言加快了步伐,在金碧辉煌的大堂中央,画过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电梯直上五楼,众人尾随在白九棠身后,却消失在一间间房门口,苏三愕然的瞄着那些从容不迫的身影,猜测这里应该是他们的“大本营”。

永仁快步超前,来到509号房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转而退去了。

白九棠一脚迈入大门,顿时大声嚷嚷了起来:“真他妈丢人丢到家了!”说罢两臂一展脱了绸衫,赤膊走向浴室。

苏三左顾右盼了一番,退后半步窥视走廊,竟然已鸦雀无声,没了人影。懵懂中不得不合上了房门,来到浴室门口朝白九棠干瞪眼:“我似乎来过这儿,但这是酒店,你怎么径直就上来了?甚至还有钥匙?”

白九棠正拿起一管黑人牙膏没命的朝牙刷上挤,不耐烦的转过了脸:“你刚度啊——”

继之一愣,呆若木鸡的凝视着她,乏力低语:“···过去的事,你一样都不记得了?”语落怔怔的转回了头去,机械的刷起牙来。

苏三这两日的表现,前后不符、逻辑混乱,令人颇感蹊跷,白九棠被种种猜测困扰,紧蹙着眉心努力回顾。

突然间如当头喝棒,满嘴泡沫推开苏三,打开房门含糊的喝道:“老何——去把朱医生给我接来!”

走廊尽头响起了老何苦涩的回应:“知道了,就去!”

苏三一时半会没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注意力都被那管牙膏吸引了,愣愣的迎着返回的身影问道:“这牌子二十年代就有了??”

白九棠豁着嘴,哀伤的瞪了她许久,直到唾沫呈线状下坠,这才吸气醒过了神来,一手扶着她的肩头,一手倒腾了几下牙刷,担心的说道:“什么二十年代?我在刷牙呀!知道吗?这是在清洁牙齿!”

那怜惜的表情,忧虑的眼神,顿时令苏三抗拒起来,沉下脸说道:“你以为我傻呀,我当然知道这是在清洁牙齿!!”说罢愠怒的甩开他的手来,坐到了硕大的法式大床上。

这间房,她来过,亦记得,此时物是人非,令人失落。

“青天白日刷牙,有病!”压下心头的酸楚,口气不禁显得恶劣。

白九棠早在她挣脱了“关怀”之后,一头扎进浴室,胡乱漱了漱口,耳听八方的从里面申诉道:“我满嘴都是泥沙,等会儿怎么吃饭!!”

“你哪来的满嘴泥沙?”身旁的景致,渐渐将苏三引向了初初降临之时,一时间鼻腔堵塞,更没了好气。

“我不是咬那该死的绳索吗!!”白九棠哀怨的脸庞,突兀出现在浴室门口。随即一愣,大步迈了出来,泄气的抹了抹嘴:“忘了该让你先洗个热水澡!”

“用不着!我只是答应你来这里‘谈判’而已!”苏三别开了头去。

“你就一点余地都不留么?”白九棠顿时英雄气短,重重坐在床沿上,引来弹簧一阵起伏。

“余地?浅滩上一字排开给你叩头的流氓,背后皆有一个家庭,有父母、有妻儿,还有朋友,你打算杀他们的时候,考虑过‘余地’二字吗?”苏三侧目瞄了那赤膊一眼,从旁挪了挪。

“我不是已经放过他们了吗!”白九棠凄怨的吼道。斜掠了两人之间的空隙一眼,大不了然的坐近了一步。

那热烘烘的胳膊顿时烫得苏三毛骨悚然,身子一缩,又挪了一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你是记恨我对你下手太重?!”白九棠哭丧着脸,又挤了过来。

“‘下手太重’?白九棠,你觉得那四个字诠释得了你的恶行吗?你觉得我应该原谅你吗?你下的那可是杀机!”苏三已退到床沿上,心惊胆寒的扭头瞪着他看。

“是!我承认自己行径恶劣,应当受到惩戒!但我初一十五都吃斋念佛,你凭什么怀疑我的本性?”白九棠毫不犹豫的靠了过来,虔诚的垂下了眼皮。

那俨然是一个腼腆的小沙弥,苏三的视听皆受到冲击,“啊···”的一声,挪到了地上去。

“苏三!!”白九棠嚯的从床上弹起:“你怎么滚到床下去了?”

“你拼命挤我,不掉下去才怪!!”苏三满脸郁闷,甩开他搀扶的两手,拉高了声音:“白九棠,事已至此,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已于事无补!我们何必要这样纠缠不清!?”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那边厢呆滞了一秒,也抑制不住高吼了起来。

“除非你让我也杀你一次!”负气的撂下话来,一句既出,万分后悔。

房内沉寂了下来,白九棠一瞬不眨的凝视着她,转而竟然笑了:“好主意!”

“你说什么?”苏三错愕的轮圆了眼睛。

“去放一缸水好好洗个澡!”白九棠蹬掉瘫软的鞋子,一副打算脱袜脱裤的模样。

“什么?”苏三警惕的瞅着他,退到了墙角。

角落上的人半饷没有声息,引来白九棠疑惑的注视,那渐渐上移的目光,定格在一张惶惑的小脸上,一字一句问道:“我让你去洗澡!能明白吗?”

做了一辈子伪淑女的苏三,在那句充满关切的询问中,彻底崩溃了:“我为什么不能明白!!我又不是火星来的!”说罢愤愤然朝浴室走去。

她砰的一声摔上门,将外间那一句:“等等!什么星??”夹在了门缝中。

气不打一处来的拧开了阀门,这才发现“中了招”。原本一肚子窝火,想推门而出,可热水哗哗的流泻,令整个浴室都弥漫起了暖暖的气体。耐不住那一缸温暖的引诱,她终是选择宽衣坐进了浴盆中。

曾在江河中遭遇过浩劫的人,皆会对下水产生巨大的恐惧。可那一缸热乎的水,沿着浴缸边缘一寸一寸涨着水位,苏三却能平静待之。

暖意从腹部慢慢涨到了胸口,尚未蔓延到颈窝,已哗啦啦的溢出了缸去。她合上眼眸躲在片刻的安宁中假寐,遁逃不了的想起了伤心事。

耳畔轰鸣着一声声“抛锚”。想要原谅,办不到,想要仇恨,又很乏力。

那一张脸庞,携着悔恨和焦急,出现得如此及时,就在意识沦陷的前一秒。倘若不是那一眼,坚持不到上岸,亦无法再亲吻晴空万里。倘若不是那一眼,人性的胆怯,会永远在心灵中盘踞。

不肯原谅的心,像一颗核桃,看起来僵硬,经不起猛击。

“苏三!苏三!!苏三!!!”

砰砰的敲门声,伴着神经质的呼唤,一锤一锤砸向苏三的耳际,白九棠就好似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鬼,能追到别人梦里搅局。

哗啦一声从浴缸中惊起,苏三四处找遮盖物,却只见到几张毛巾。“你要干嘛!!”

“你洗了半个小时了!还好吧?”伴着一阵咔啦咔啦的拧门声,白九棠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洗我的!你拧门做什么!”苏三紧张得嗓子都变音了。

话音一落,门外的动静顿时销声匿迹了,苏三一颗心刚刚放平。突然,砰的一声,门又响了:“干净衣裳给你放门口了!别穿湿的了!”

“哪来的?”

“我娘的!”

从白九棠口中说出这三个字,令苏三意外非常。他不是孤儿吗?怎么会有娘的衣裳?浴室外静谧无声,他似乎早已经走开了。

好奇心驱使她爬出了浴缸,胡乱擦干了身子,小心翼翼拉开了一条门缝,但见果然有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放在门口,且挺宝贝的用了一把真皮椅子呈放。

溜着眼珠窥视了一番,苏三一把收起衣裳来,砰的锁上了门。带着疑惑抖开这套衣裙,即刻闻到了一股实木柜子的清香,也犹似触摸到了一段温馨的记忆。

在她将脸颊埋入衣服中的那一刻,忽然毫无道理的坚信,这确然是白家妈妈的东西。

因为如此温暖的信息,只有妈妈这种天使才能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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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第40话』 生死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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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湖色对襟的滚边氅衣,长过膝盖,配了一条同色的百褶裙,撩着一股浓浓的晚清遗风,质地平常但绣工超群,很难揣度出,它曾属于一位怎样的女子,怎样的母亲。

如今在上海滩已鲜少见到这种服饰,只有在苏州乡下的大宅子里,尚能一睹如此复古的风情。

苏三将之小心的穿戴上身,对镜抚了抚了额前潮湿的卷发,忽然感到很惋惜,倘若头发能长一点,梳一个繁复的髻,那才真正配得上这身衣裙。

浴室门砰的一声响,吓得她回过了神,不等白九棠发话,便慌忙拧开门锁,走了出去。

岂料一道门板之隔,蕴藏了两份“惊喜”。俩人猛然对视,即刻一仰一俯,大眼瞪小眼的陷入了绝对的呆滞中。

稍事之后,两声感叹重复迭起,白九棠眼神迷蒙,唇边带笑:“··真好看··真好····”

苏三目瞪口呆,掉落了下巴:“··白九棠··你厉害···”

只见一袭陈旧的中山装,被肩宽腿长的白九棠撑得濒临爆裂,真可谓“少时衣裳壮年秀”。

好不容易从震惊中走了出来,苏三抬起那只裹在层层假袖中的手臂,撩起他的胳膊,幽幽的问道:“你这身衣服是从哪儿来的?”

白九棠瞄了自己的“七分袖”一眼,又埋头看了看两襟中间露出的一寸“*”,顿时局促的收回手来:“什么从哪儿来,这是我自己的!”

苏三沉浸在大楼坍塌的轰轰声中,定睛望着那“*”不放,忽然两手一抬拉开衣襟,对着那光溜溜的胸膛,错愕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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