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的停顿,导致莫离的魔法还没有发出云崖整个人便被艳丽的火焰覆盖了。
围观的人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下糟了,居然在学院里杀了人,可千万别牵连到自己身上呀!于是纷纷退后几步,将凶手一行人凸现出来。
忽然,传送阵泛起一圈蓝紫色的光芒,强烈的霞光中,有两道人影逐渐显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灿金色长发并且毫发无伤的少年,他的衣着整洁而华贵,碧绿色的眼眸沉静得仿若浩瀚的海洋,肩头站了一只小小的黑色的鸟;少年旁边是一名衣衫略显褴褛,发丝凌乱,但依旧固执地挺直着脊背的女人。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在一片寂静中,一个略带轻佻却难掩关心的声音格外突兀,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发声处望去,正燃烧得旺盛的火焰仿佛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吸收般逐渐熄灭,半跪在地上的少年挂着痞子似的笑容意义不明地望着蓝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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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完成试炼(3)
“云崖……”
蓝调饶有兴趣地看着从容不迫地跪在地上的少年,不自禁地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情景。
那时他还是一个误入魔界毫无常识的幼仔,而后他再次因为失误落入魔界,正不知所措之时,云崖又出现在了眼前,现在想来,他们的相遇真的只是巧合吗?
不!蓝调从不相信巧合,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听到的,而他得到的结论便是:这个云崖绝对是有心人安排在他身边的。
目的什么的蓝调不在乎,反正魔界的人际关系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是利益的结合体,他目前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的所在地并提前做好安排的幕后之人是谁?事实上,若说这一切不是修做的蓝调都不相信。
“究竟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呢?”蓝调垂着眼帘低语,冰冷而别有深意的语句莫名地令人心悸。
“您……”微微一怔,云崖收敛好一脸欠揍的痞子式笑容,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神情,“果真如大人所讲的那般聪慧。”
“哦,我假设你愿意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了我这样高的评价?”
“布宜利瑞尔大人,事实上,第一次见面时我所说的布宜利瑞尔大人是我的表哥这种事也并非全是无稽之谈的。”微微眯着眼,云崖仿佛想起了什么般,自嘲地说:“至少,我的确是大人的属下。”
“理由!”
知道蓝调这个人存在的理由,靠近他的理由,监视他的理由!蓝调冷酷地说话,声音低沉却干脆,强悍的魔压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束缚,铺天盖地地溢出,周围魔力较弱的人群已有大半被这股罕见的强大魔压逼得昏死过去了。
虽然面上依旧一派沉静冰冷,唇边甚至还挂着一抹纯真干净的笑容,但熟悉蓝调的人都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在他的身边安插棋子甚至妄图掌控他,没有任何人能愚弄他至此,将他的尊严践踏到如此地步,他的高傲不允许!
云崖的魔力并不算弱,却完全无法承受这样强悍到恐怖的魔压,一丝鲜血不可遏制地从唇角滑落。怕是魔力反噬了吧,强忍着心脏处传来的绞痛,云崖不卑不亢地解释,“属下只是执行任务,其他的一概不知。”顿了顿,用手背抹去了唇角的血迹,云崖接着说:“大人让我传话,期待在魔法比赛上与您的见面。”
“是吗?”偏着头思索了片刻,蓝调收回了失控的魔压,在一瞬间收敛起过于锐利的目光与慑人的气势,显出一副低调无害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暴戾而强大的人从来不曾存在过般。他轻笑着说:“那么,如果可以的话,请提醒你的主人记住,我的全名是蓝调·艾克诺曼,所以……”
所以,不要企图试探我的底线,其后果不是你愿意承担的。
“艾克诺曼?!”
云崖乃至于围观者中唯一清醒着的莫离都不自禁地全身一震,诧异地抬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蓝调,蓝调清晰地看到他们的眼神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在魔界上层人士中,艾克诺曼这个名字便是神秘与强大的代名词,修·艾克诺曼——唯一一个安然居住在封魔山的魔族人,一个站立在魔界顶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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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完成试炼(4)
我从不畏惧孤独,甚至乐于品着茶捻着一块点心细细地享受;我曾以为我最想要的便是永恒的、绝对的自由,然而我不得不承认,魔族人是我无法想象的贪婪与自私,在我清醒之前便被你蛊惑了心神,从此,只愿与你并肩站立,一直到日月陨落,连辽阔的苍穹也化为了灰烬。
我从一开始便知道我们的感情充斥着算计与利用,不过那又怎样呢,我讨厌纯粹干净的东西,守护与溺爱都不是我所想要的,而解开你布的棋局已成为我的最大的乐趣,我喜爱并享受着那种与你争锋相对的感觉,即使我目前尚且弱小。
我想,你一定很爱我,才纵容着我一再的挑衅,而我的灵魂,早已为你沦陷……
蓝调无意再去计较布宜利瑞尔大人是否是修,也无意去探究云崖的出现是守护还是监视,反正魔法比赛时就会见到了不是吗?在此之前,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布置。
“云崖,我可以允许你跟在我身边,也并不在乎你效忠的对象是谁,我只有一个要求。”刻意顿了顿,见云崖恭敬地听着,蓝调满意地接着说:“在这段时间里,在不违背你主人的前提下听从我的命令,可以做到吗?”
见云崖露出犹豫的神色,蓝调微微偏着头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他理解云崖的犹豫,毕竟没有谁会如此轻易地向别人臣服。但是这个要求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性可言,只要蓝调愿意,他完全可以正常地在雅格魔法学校生活却让云崖连他的一个影子都找不到,而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云崖还得继续呆在他身边,所以,除了妥协云崖外别无选择。
很显然,云崖也想到了这一点,半晌后,他终于铁青着脸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在很多年以后云崖回想起此事时,依旧万分庆幸自己当时表现出来的理智与妥协。
“我,云崖,在此起誓,从今以后,在不违背主人的前提下誓死效忠于蓝调·艾克诺曼少爷,伟大的魔界帝君见证我的誓言!”
蓝调被这句话一震,“誓死”?“效忠”?他根本没想到云崖会起如此郑重的誓言,要知道魔族人的语言是含有言灵的力量并因此而产生约束性的。
“……以吾蓝调·艾克诺曼之名,准允你的忠诚。”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蓝调不自禁地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别人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除了接受他还能怎样?尽管他本来只是想要一个打杂的下手的。
微抬手臂示意云崖起身之后,蓝调将目光转到了一直站在一边看戏的莫离身上,“那么你呢?你的背后又站着谁呢?”
微微弯腰优雅地行礼,莫离双手捧出一张请柬,不卑不亢地说:“请允许我传达我主的邀请。”
蓝调接过后粗略地扫了一眼,忽然发现起始的称谓竟然用的是艾克诺曼先生,又是一个知晓他身份的人呀。
似笑非笑地望着莫离,他轻声说:“请转告贵主人,蓝调定会准时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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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解决小九
蓝调慵懒地靠在高脚椅上,带着些微的玩味与几许不易觉察的严肃把玩着手中那张华丽的银绿色请柬,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打出朦胧的阴影,即便在如此放松的情况下,他的脊背依旧不合时宜地挺得笔直,仿佛随时可以站起身来展开攻击。
这也是他不喜欢沙发这一类东西的原因——过度的柔软令人的身体与心神同时下陷,在遇到攻击时根本来不及躲避。
“少爷,您真的要去吗?毕竟……”
毕竟对方身份不明,用意不明,甚至实力强度也不明,这些蓝调都知道,但他依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所以云崖只是出于惯例小小的提醒一番。他并不指望蓝调会因此而改变决定,也并不奢望蓝调会对自己那看似鲁莽——事实上也确实鲁莽——的行为做出解释。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云崖猜测得极为正确,蓝调本就是极为冷漠的人,说好听点是淡然,说难听点就是冷血了。他与云崖接触尚浅,甚至谈不上有交情,自然不会多费唇舌去解释什么,当然蓝调我行我素惯了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蓝调不再说话,死一般的沉寂在狭小的房间中蔓延,他恍若未觉般手托着下巴支在扶手上,碧绿色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刚刚小九传入他脑海中的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般炸在心口,在极短的时间内收敛心神,有意思,请柬上竟然有魔王陛下的魔力残痕么?
蓝调并不怀疑小九的话,毕竟就算只剩下一缕魂魄那也是魔界的九皇子,没可能把其父亲的魔力认错。
那么,魔王陛下怎么会注意到自己这个刚入魔界的小人物呢?还是说小九的存在被发现了?他对于魔族人的力量水准还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也无法判断自家父亲与魔王陛下之间究竟哪个更强大些,自然无法肯定这个灵魂封印能否瞒过魔界的王。
越想越觉得不安的蓝调直觉地认为还是不要把小九带在身上的好,呃,不过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弄?小九不能离开戒指太久,而那枚戒指他根本取不下来。
“蓝调少爷……”
小九显然也猜到了蓝调的想法,一下子从戒指中跳了出来。半透明的少年悠悠地飘在空中并用一种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的眼神泪眼汪汪地盯着蓝调,伴随着阴暗的灯光背景,这场景还真有些渗人,饶是习惯了这一幕的蓝调也觉得有些后背发寒,更不用说第一次见到的云崖了,虽然没有什么太失礼的举动,但过于明显的诧异与惊恐依旧让他本就平凡的脸部扭曲得更加狰狞了。
倒不是说魔族人怕鬼什么的,云崖自然知道那是一个灵魂,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了。魔界绝对没有游离的灵魂,这一点云崖很肯定,人死亡之后便是彻底的消亡了,即使是强大如魔族人也依旧得遵循这一条法则。没有人知道灵魂是怎样脱离肉身而独立存在的,但毫无疑问纯粹的灵魂是一个稀有并珍贵的补品。
见云崖眼中并没有魔族人常见的贪婪,并且很快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状态,蓝调微微挑眉,这倒出乎他的意料,记忆中似乎有一个暂时转移灵魂封印的魔法,一个还算不错的主意逐渐成形,勾出一抹饶有兴趣的浅笑,蓝调忽然说:“小九,你和云崖一起去帮我打探一下冰炎族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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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灵魂转移
没有在意小九与云崖因为这句话所受到的震撼,蓝调从容不迫地自衣袖中取出一片巴掌大小的玉片。薄薄的玉片呈翠绿的色泽,在幽暗的灯光下隐隐可见水润的流光,就像蓝调的眼眸般纯粹干净,却缺了几分阴森冰冷的黑暗气息,没有那种蓝调独有的魅惑慑人。
将魔力凝聚到指尖,修。长白。皙的玉指在空气中游。走,一寸寸勾勒出一个黑色的阵法,繁复重叠的咒文带有一种低调而华丽的死亡气息。从云崖的角度正好能透过阵法的间隙看到蓝调半敞的衣襟,就仿佛是将阵法刻画在白。皙的胸口上一般,白与黑的强烈对比碰射出一丝致命的性。感。
云崖艰难地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要再将注意力停留在那具溢满了诱。惑气息的胸膛上。
蓝调没有注意到云崖的异样,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阵法的绘画上。
这个阵法同九幽与封魔系列一样属于上古禁咒,需要大量的魔力作为运转的动能;更困难的是,魔法阵的绘制比起吟唱咒文时需要更高度的注意力与更精准的魔力控制,蓝调学习绘制阵法的日子尚浅,若不是凭着血液里深厚精纯的魔力做依靠他也不敢乱来。
控制着魔力将墨色的玉片悬浮到半空中,小心翼翼地嵌入到阵法的中央,一阵深紫色的光芒闪耀之后,玉片仿佛与魔法阵融为了一体般,上面也开始出现镂空的咒符。
看魔法阵绘制得差不多了,需要使用的物品也已经融入阵中,蓝调开始吟唱咒文,“比黑夜更深沉的眼睛,见证了绝对法则的威严。伟大的魔界帝君啊,您忠实的臣民在这里以堕落的灵魂祈求宽恕,逆天之灵魂转移。启!”
伴随着话音的终结,一道白色的光剑从指根的戒指中射出,直直没入悬在阵法终于的玉片中,薄薄的玉片小小的震动了几下便恢复了平静缓缓飘落到蓝调手中,绘制在空中的咒文也逐渐暗淡消逝。蓝调明显地感觉到了血液中魔力的大量流失,身体中目前能够使用的百年魔力几乎被掏空了,蓝调不自禁地有些心疼,这得修炼多久才回得来呀!
最先感觉到异常的是小九,在阵法启动后他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大量魂魄力量转移到了玉片中,但隐隐中他感觉自己并不是完全地将灵魂封印转移到玉片上,他的主题魂魄依旧在那枚戒指中,只不过似乎很虚弱,存在感很低,若非那是自己的灵魂本源而存在着一定的联系小九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一点。
那么……是深沉封印加部分转移?上古禁咒?!
这是小九第一次正面见识到蓝调的实力,之前虽然知道蓝调很厉害,也不过只是一种冥冥中的直觉。居然能使用上古禁咒,且不说那禁咒他是从哪儿学来的,单单是他能完美的使用便已是不容小觑。小九自认为在自己全盛时期时也能做到这一点,但好歹那可是自己辛苦修炼了千年之久的成果。一时间,小九的内心五味杂陈,事实上,任谁在知道一个刚入魔界没几天的幼仔竟然有着跟自己全盛时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