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也在此刻猛地窜出,点燃了它能够接触到的一切。不仅仅是那只怪物,还有一边的阿宁。只不过狼人身上的皮毛是一件极好的易燃物,酒精沾在上面以后更是烧的风生水起,呼呼作响,不到一会竟然已经将怪物烧成了一个完整的火人。
那只怪物也抵挡不住火焰的高温,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只可惜它的浑身上下上已经沾满了酒精,它已经控制不了它身上的火势了。就在它痛苦的在火焰中挣扎的时候,一边的阿宁情况同样不太好,因为靠的太近,导致她的身上在玻璃瓶炸开的瞬间也沾上了一些酒精,她的身上同样也着了火。
“你快蹲下。”我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将阿宁紧紧地包裹了起来,酒精引起的火焰没有办法通过水来熄灭,因为酒精的密度比水小,此刻只能采用隔绝空气的办法来扑灭阿宁身上的火焰了。
阿宁很是听话的在在地上坐下,把自己抱成一团,这样我的外套才能刚好将她整个包裹在里面,与外界的空气隔绝,这样她身上的酒精也就烧不起来了。
相对于阿宁轻微的烧伤,那只满身都是酒精的狼人下场却是狠了许多,它扑灭不了身上的火焰,只是本能的在地上打滚,想延缓这一痛苦的过程,但这无疑只是杯水车薪,它注定要被这大火吞噬。
“呜呜呜——”整个大厅都回荡着它的惨嚎声,这将躲在后面的吴教授和林辰子吓得不轻,只是眼前的这个怪物,自保都成了问题,又哪有能力再去伤害他们?
我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那团火焰,心中有一些轻微的难受,再过几分钟,恐怕这只狼人一样的怪物就会被活活烧死在这里了。
“邓龙,她没事吧?”这个时候,吕布韦也摸了过来,我看到他的手臂上还有着残存的血迹,估计是刚刚被摔出去的时候在地上蹭的,不过看起来整个人应该没有大问题。
“没事,火已经被扑灭了,就是她的衣服恐怕有点悲剧了。”我将自己的外套展开了一点,确认了一下阿宁身上的火是否已经全部熄灭,然后才和吕布韦两人一起扶着阿宁躲到了一边。那只不停咆哮的怪物还在那里一个人发疯,我可不想在最后的关头再被它误伤一次。
阿宁的脸色有些惨白,她刚刚被暴起的狼人一爪打在了胳膊上,力度之大我实在是不敢想象,但是看着此刻阿宁闭着眼睛咬牙淌汗的情况,恐怕伤势不轻,很有可能直接骨折了。
吕布韦稍微捏了捏她的左臂,阿宁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她用恨不得杀死吕布韦的眼神瞪了瞪他,最后还是无奈的妥协了:“没有骨折,只是脱臼了,你能帮我接回来么?”
还好还好,情况还不算太坏。阿宁的话安慰了在场的所有人,至少现在我们没有一个人出了什么大问题,这就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但是——我回头看了看那个已经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的怪物,这只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始皇遗冢【血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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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遗冢【血里的东西】
火还在徐徐的燃烧着,只是那个原本凶猛的怪物早就失去了生机,它的全身都被烈火吞噬,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伴随而来的还有它皮毛烧焦的一股恶臭,这股味道让一边的阿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不会接骨啊。”吕布韦看着阿宁的肩膀发了会呆。我这才意识到阿宁的部分衣服因为被点着的缘故烧了个七七八八,此刻有大片大片的白嫩肌肤暴露在了外面,这竟然让吕布韦连说话都显得迟钝了许多。
“我来吧,我学过这方面的东西。”吴教授这个时候竟然主动站了出来,他一向是对这个身为土夫子的女人没有好脾气的,只是这次阿宁的受伤也是为了解决大家的共同敌人,所以吴教授这次很是大方的站了出来。
“你忍着点。”吴教授一只手抓住阿宁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了阿宁的手腕,猛地说道:“你看,它又站起来了”就在所有人心中俱是一骇回头去看的时候,他双手用力的一拽,竟然直接将阿宁的胳膊接回了原位。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那是吴教授为了转移阿宁注意力的小招数。
阿宁的眼里也浮现出了一股疑惑的神色,她披着我的外套,站起身来,轻轻地活动了下右臂。
“没问题的,只要没伤到筋骨。”吴教授点头道。
阿宁又晃了晃手腕,朝吴教授露出一丝微笑;看她的样子,胳膊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回头想跟吕布韦说点什么,而吕布韦却已经静静的站在火堆旁边等着那团火焰熄灭了。
火势来的很快,在它吞噬了那只怪物身上所有能够燃烧的成分以后,它还是不甘心的熄灭了,顾不得依旧灼人的温度,吕布韦已经蹲下身子开始查看起这只怪物被烧焦的躯体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林辰子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他可能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超乎常理的怪物,但他不知道往往比这更可怕的东西都还存在,只是它们很少被世人知晓罢了,而偏偏吕布韦就是研究这些东西的专家。
“它的身上还有着盔甲。”吕布韦拿工兵铲拨弄了下怪物身上的残渣,然后回过头来说道:“可能是人为饲养的。而且——”他似乎想从灰烬里看出什么,但是那团火已经将那只怪物还有它身上的东西烧的一片漆黑,想要找到线索真的已经是难之又难了。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它是秦朝的那些家伙饲养在这里的吧?”我也蹲下身子看了看被烧焦的尸体:“这东西怎么可能活那么久,而且这地下也没吃的,没两天不就饿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吴教授此刻也对这具黑漆的尸体十分感兴趣,这怪物当然不会是那些盗墓贼带进来的,不然也不会死一个在这里了。如果这些怪物真的是前人饲养的,那它的用途到底是什么?养这怪物看家护院,这想法我自己都觉得不太靠谱。
“吴教授,这里的情况可能有点不受控制了,你看要不要?”吕布韦打量了怪物的尸体半天,没有得到结果,突然提出了一个意见:“不然我们先沿路返回,等准备充分以后再派人进来吧。这里已经出现了一只这样的怪物,说不定后面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我怕到时候会出现更大的情况。”
吕布韦的出发点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障在场人的人身安全,这也算是他的任务之一,只是我想恐怕这次他的任务并没有他想象的这么好完成了。我跟他两人的想法暂且不谈,先是阿宁,她本来就是个盗墓贼,碰到的危险只有多没有少的,她自然不会轻易说放弃。
然后是吴教授和林辰子。吴教授这位老学究明显到了这里就睁不开眼睛了,从他刚才临摹墙上的壁画连身后站着一个怪物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景就能看得出来,林辰子这个学生又听他的安排,这三人怕是都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次行动了。
而且打了盗洞进来的几人当中只有一个死在了这里,另外还有两到三个不知去向,知道他们的动作也是这次行动的目的,所以哪怕碰见了这样的事情,无人怕是不会轻易退却的了。
跟我想的一样,吴教授还是那句老话,不管什么情况,他都还是想要进去看一看的,林辰子他倒是可以自己决定出去或者留下,只是他选择了跟随他的老师,阿宁则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起了地上散落着的装备。
吕布韦看劝说无效,只能无奈的看了看我,下了命令:“那大家在这里休整一下吧,把东西重新检查一遍,然后我们准备继续前进。”
吴教授将刚刚得到的壁画样品小心地保存了起来,然后便和林辰子一起收拾刚刚因为打斗散落一地的考古器械,气氛再一次安静起来,我有一种回到了刚刚踏入这间大厅的感觉,如果不是此刻多出来的两具尸体,我觉得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很有可能都是我的幻觉。
“滴答。”我的耳朵猛地一痛,又是那种液体滴落的声音,它又一次出现了。
“吕布韦,你没有听到么?”我拉了拉一边的吕布韦。
“听到什么?”他明显还是没有听到。
“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我用手电四处乱照,想找到那个奇怪声音的源头。
“你听错了吧,这地方要是真漏水了,五百年前就该塌了,也不可能保存到我们进来的现在了。”林辰子在一旁听到了我们的交谈,打趣道。
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的是有地下水渗漏,从大厅顶部滴落到了地面,那这座大厅的顶部一定会被腐蚀得不像样子,也撑不到现在了。但是那个声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一两次还是幻觉,可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我没有死心,在他们还在整理设备的时候,开始沿着墙面寻找声音的源头。
墙上的壁画很抽象,但也比较容易理解,画上画着七七八八的小人,正在修建一座庞大的地宫,我没有吴教授那样的知识与学术能力,实在对上面的图案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用眼睛仔细寻找着上面的裂缝,看有没有液体渗出。
绕着墙面走了两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墙壁很老旧,没有特殊的断裂层,也没有突然模糊的画面,我那种液体滑落的想法也被否决了。
难道是我猜错了?可是那个声音真的存在,这间大厅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还是我们没有注意到的,此刻却似乎在不断地引起我的注意。
鼻子里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让我猛地停住了脚步,那种味道很熟悉,但此刻我却有些纳闷,这种突然传来的味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从地上抓起一块泥土,放在鼻子边上嗅了嗅,隐隐觉得有些相似,但似乎没有空气了的味道那么浓郁。
地上有什么东西?
我把手电顺着墙角扫了一遍,发现墙角竟然有个凹槽。
“这是什么东西?”我走过去,那种特殊的味道竟然味道愈发浓厚,这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隐隐找到了想要的目标。
吕布韦也从背后跟了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又发现了什么?”
我猛地一惊,一把抓住他的手,翻了过来:“你手上是什么,味道这么浓?”吕布韦的手上,那种奇怪的味道竟然比我闻到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
“啊?”吕布韦翻了翻手掌:“没什么啊,就是刚刚在林辰子身上沾上的血迹,都快干了。”
我愣愣的想了想,然后突然加速冲向了那个凹槽,里面竟然有着隐隐的液体,在手电的照射下发着幽幽的暗光。我嗅了嗅鼻子,那股浓烈的味道已经到了极致。我早该想到的,凝固特殊的味道,其实就是血液的味道,只不过因为在地下的缘故,鼻子似乎也不怎么灵敏了,此刻才反应过来。
“这是血?”我想用手拨弄一下那凹槽内的液体,却被背后的吕布韦大声叫住:“等下,那里面有东西”
我回过头,却看见吕布韦也猛地冲了过来,见过没把手伸进这个凹槽里,整个人也猛地松了一口气,他定定的看着那摊艳丽的液体,眉头高高的皱起,拱成了一个弯月。
“这里面有什么?”我问道,他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东西的?只是此刻那摊液体表面波澜不惊,我没看出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这如果是血的话,早就应该风干了。”吕布韦拿出一幅塑胶手套,给自己戴上,然后伸手,看样子竟是想要用手从那层液体里捞出什么东西。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反应过来了,一般的血液暴露在空气了,不到几天的时间就会凝结成固体,就好像那个死去了不久的男人,他的血液就已经干了大半,沾在我们身上已经成了块状。
但是眼前的这个凹槽明显已经建造了多年,里面的血液竟然还没有干,这只会有两个解释,一个是这血是新鲜的。这一点不太现实,如果不是那些盗墓贼偷偷溜进来,恐怕几千年都不会有活的东西在这里面,更何况哪来的这新鲜血液。
还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血液里有什么古怪。
吕布韦咬了咬牙,一狠心,将手伸进了那摊液体当中,然后轻轻地搅了搅,水面随着他的搅动泛起了一滩波纹。他的脸色也在此刻微微一变,手一用力,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他把手慢慢地从液体里抽出,我就看见他手里竟然抓着一样东西,肉状的一团,还是活的,在他的手里摇头摆尾,想挣扎出来。
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又是什么东西?
今天临时有点事,暂且一更吧。对不住各位。
始皇遗冢【十一】蚰蛟
始皇遗冢【十一】蚰蛟
吕布韦从那摊鲜红色的液体里抓出来这样的一只东西,让我直接吓了一跳,他刚才只说这液体里会有东西,却没想到如此的恶心。
“这是什么?蚂蟥么?”我看着他手里蠕动的那只东西说道。那是一只类似蚯蚓蚂蝗这样的环节动物,只是眼前的这个东西,却比我知道的蚂蝗要大了几号,而且看样子似乎也跟蚂蝗不太一样,肉肉的像一条肥肠,在吕布韦的手里左右摇晃着,似乎想从他的手里挣扎出来。
“不是蚂蝗,不过差不多了。”吕布韦轻轻地掐了掐手里的东西,然后将它抛在了一边,又把手伸进了那个装满液体的凹槽。
“你干嘛,难道还有?”我想到这里忍不住一阵反胃,就在刚刚我还要把手伸进这摊液体里看看情况,现在吕布韦却要告诉我里面有着一大堆这种恶习的东西,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被吕布韦抛到一边的那只臃肿的东西很快将自己的身子翻了过来,然后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行蠕动,似乎想要顺着地面爬回凹槽当中去。
“果然不止一只,等下——还有好多”吕布韦似乎又摸到了什么,我赶紧阻止了他继续把这种东西往外拿的行为,这肉乎乎的东西样子实在是恶心至极,而且还待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无论如何都让我感到一阵反感。
“怎么了?”阿宁也走了过来,看见地上那只蠕动的东西,叫了一声:“这是——蚰蛟?”她说出了一个我从我听过的名词。
“嗯,差不多,不过,这里的蚰蛟体积稍微大了点。”吕布韦终于把手从凹槽里拿了出来,一脚将地上的蚰蛟踢到了池子里面:“蚰蛟跟蚂蝗一样,都是以吸食动物的血液为生,它们属于生物当中的同一目,而且,蚰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它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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