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老师遗憾却坚定的对她摇了摇头
她落榜了,几十个任职教授没有一个愿意收她做弟子。
虽然音乐学院,除非特别和心意的才会当场拍板入取,大部分都会由教授经过各方对比之后,才会决定收徒名单,但是同样的,也只有特别不和心意的,几乎没有任何希望的考生,被当面不留情的通知落榜,连复核的机会,都不用想了。
张若菲红着眼眶,冲了出去,抱着找过来的张若水就哇哇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这么多人,为什么是我落榜?”
张若水渐渐有些不耐烦,她这个姐姐有心计,却也还是一个小孩子,心计从来没有增加她的智商,“姐姐,你不应该问你为什么落榜,而是应该要想,在全国这么多优秀考生之中,你凭什么比人前强,凭什么是你考上。”
能在这里的,无一不是从小努力,无一缺少天分,无一不是抱着期望,只有比别人更胜一筹的实力或者天分,才能在这里脱颖而出。
至于,张景云,自己这个二哥,无疑的,他有非同一般的领悟力。
张若菲渐渐止住了眼泪,“那我怎么办?要不然我去求教授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说着,她跃跃欲试。
张若水扶额,拉住姐姐,“姐姐,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家首都学院,每届招生,都是会监察院派人来监督是否有人作弊?没有哪个教授会为你坏了规矩的。”
这时候,一个长相很甜美的小姑娘,从考场里蹦蹦跳跳的就出来了,一副刚从天堂而回的样子,手里拿着一缀着缨络的精美像请帖一样的东西,那应该就是这届艺术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她应该就是被哪位教授非常满意,当场收徒的。
那一个小姑年,对着那张明黄色通知书,啪啪啪的就开始亲吻起来。
周围的人无一奇怪小姑娘如此失态,对她都投以羡慕嫉妒的目光,还没有参加考试的考生犹甚。
张若菲的眼睛险些没有喷出火来,“那个人我认识,是我老师教的另一个学生,她学小提琴还没有一年,凭什么她能考上,我就考不上。”
“大概是教授认为,她的潜力比你的大。”
潜力大,将来的路就越宽广,成就就可能越大,张若水也有些伤感,世界并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有的人天分高,稍稍的一努力,就能超过普通人十倍的努力,张若水学了11年的小提琴,输给了一个才接触小提琴半年的手里,自己呢,败在了一个也许只是业余爱好,没有受过专业指导的张景云手里。
谁能比谁更好呢。
不服,不认输又能怎么样。
张若水安慰性的抱了抱张若菲,“好了,咱俩也算是同命相连,你落榜了,估计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若菲开始有些喜意,顿时想起妹妹这些年的努力,有些物伤其类,着急的问,“怎么回事,爸爸不是说以你的技术,要考上医学院,至少有八成的把握?”
张若水的老师,就是张立军,在考试之前,张立军更把张若水带在身边,突击指导了进三个月,按理说,应该是十拿九稳才对。
“哎,技不如人而已。”尽管心里难受,张若水也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虽然考题有些刁钻,但是,出的考题也不能算是错,只不过剑走偏锋,考的不是技艺,而是心性,既然考题是同一个,没有例外,人家能注意考题中的陷阱,自己没有注意,掉下来了,也不能怪挖坑的人。
张若水实事求是的说完经过,“没想到二哥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也许张家,今年只有二哥才能考上皇家大学。”
张若菲落榜,张景辉还没成年,张若水在自己精通的外科上失利,考上的机会也已经微乎其微。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张若菲面色有些古怪,“你嘴巴里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们二哥?”
“你不信?”张若水奇道。
“要是你换做我,你信吗?”张若菲反问。
“我是亲眼的看到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信。”张若水正色道,“扪心自问,你我真的了解二哥吗?”
作者有话要说:俺为自己这一阵子的怠工表示道歉。
十一旅游太坑爹了,俺再也不跟他玩儿了。
鞠躬感谢亲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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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最新
张家姐妹托着装满食物的餐盘;径直向着张景云那桌走了过来,“二哥;能一起吗?”
两个人长得漂亮,气质各有千秋,美女总是吃香的;普一进门;就有很多男人瞧了过来;张若菲一开口,顿时羡慕的眼神;扫射着张景云和易小尘。
张若菲很是自得;不得不说,这也是她渴求进去皇家首都学院的另一个目标,她的婚姻。
张景云和易小尘对视一眼。
易小尘开口道;“无论什么时候,我的身边对美女欢迎之至。”
美人吃香,是至理名言。
张若菲坐下,吃着排骨套餐,虽然她的心里对今天张景云的行为还是有些疑惑,但是,张景云地位已经不一样了,无论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只要他考上,她第一次正眼而不是敷衍的面对张景云,状若无意的,“二哥,你怎么没有跟在木家少爷身边?”
张景云眼前一亮,难道——,金毛终于被人不长眼睛的看上了。
张若水不赞同的看了一眼妹妹,挖人疮疤干嘛啊,貌似,张景云在木家并不受重视,“二哥,妈妈已经把你的房间收拾好了,二哥什么搬离木家?我和姐姐去帮二哥收拾行李,还是二哥准备住校?”
再对张景云没有关注,张若水也知道,最晚一个月之后,木家的大少爷就要成年了。
张若菲后知后觉的想到这点,失望是有一点,木家大少爷啊,将来立在顶端的木家掌门人,连张景云凭借一个木家的名号,都可以进入皇家首都学院,她可不相信,能张景云是凭借自己考上的去的。
开什么玩笑。
想到自己失利,张若菲又有些不缀,迎来了张若水警告性的一瞥。
但是音乐学院对张若菲的吸引力太强了,她自动忘记了,在张若水面前做出的保证,“二哥,你跟木家少爷关系一定很好吧?”
张景云迟疑片刻,不知道他应该摇头,还是点头?他们关系,有点诡异。关系好?谈不上,但是都滚到一个床单上了,也不能说关系不好。*非常文学*
他的迟疑被张若菲看做是被她说破之后的尴尬,张若菲有些气苦,一瞬间,她几乎要把自己今天落榜归咎在张景云的隐瞒身上,要不是他存心隐瞒,只有他能想着他这个妹妹,不是留着便宜自己占,哪怕不能像他一样,几乎红灯全开,提前舀到了考题,或者提前得到了暗示,至少,木家和监考老师打声招呼,就只是打一声招呼,也许她就可以进入音乐学院了,毕竟,音乐这种东西,随意性太大了。
往事不可追,现在追究无事于补,张若菲耐着性子,没有等到张景云的回答,就急不可耐的道,“二哥,我落榜了。”
“啊?”张景云满头的问号。
她落榜了?难道来索要安慰,不会安慰人啊,他唯一使用的安慰话只有一句。
“那个,节哀顺变。”
张若菲脸色一青,谁说他这个二哥变了,还是榆木脑袋,不会说话的臭嘴。
眼见着张若菲脸色僵硬,张若水暗叹一声,你说的这么隐晦,鬼才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你要求人,至少要摆出求人的态度,而不是寄希望于被求者领会你的意思,主动把这件事情揽下来。
张若水直接的开口,“二哥,这届我们可能都要落榜了,我和姐姐想求二哥,看看能不能让木家帮我们引荐一位老师,把我们收为记名弟子,我们明年再考,考上之后正式拜师。”
首都皇家学院,招生考生,原则公平,公正,公开。
考试之中,不仅会有监察院监察是否有人作弊,考试之后,全程的影响资料,就会被公开放到网络上,基本上杜绝了舞弊,保证了考生人人公平。
实际上,绝对的公平是没有的,在超越一定地位之后,这种公平就荡然无存,他们凌驾于公平之上。
这就是皇家学院的编外制度。
凭借实力,名家看不上你,走正常途径,是不会收其为徒的。
但是无论在怎么样的名家,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就身在利益之中,哪怕不食烟火的神仙,也需要供奉不是。
记名弟子,两全其美了。
考试作弊了?没有。
进入皇家学院了吗?没有。
人家教授老师愿意私人收徒,谁能管得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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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年,记名弟子,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皇家学院,人家也是按规矩来的。
状似公平。
可是,虽然是记名弟子,但是也是弟子,除非徒弟实在是不堪雕琢,师傅又爱惜羽毛,不然,记名弟子转正正室弟子,也是顺理成章。
转正之后,就可以享受皇家学院各种的资源,皇家学院的学生,可以得到多名优秀教授的指导,幸运的话,同时也是拜几个师傅,博采众家之长,最重要的是,三年的学习生涯,可以构造一个很庞大的关系网。
这是一条捷径,却是一条很窄的捷径,只容得微小的人群通过。
真正的煊赫家族,走这条路,毫无意义,就是不上皇家学院,他们也可以等到名家的指导,而且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而想要走这条路的人,往往没有这个能力。
能走这条路的人,只有不怕丢人,而又和某一个势力有关系的这种人。
张景云承认,如果自己厚着脸皮,去找金毛的话,他就在这类人里,恐怕他这两位妹妹也这么以为,但是他们凭什么认为,她们也在这类人里?
她们到底在不在这类人里,他们说了不算,张景云说了也不算,说了算的来了——
张景云手指往后面一指,“真主来了,你们自己求他吧。”
这边,张景云被质疑走了金毛的后门,离他不远的皇家大学的综合大厅了,整个帝国一流的名医汇聚一堂,一人占着一台光脑,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里,对着全程录下的影像,已经开始打分,或者是收徒。
一件顶层办公室里,却又两个人,一个人正在舀着湿布擦拭一盆玉兰花,另一个人正在皱着眉头,对着光脑。
弃权的直接被舀下去了,按照选择开颅,截肢,内脏的顺序,开始观看。
没想要,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胆敢向最难度高峰挑战的考生,大部分都是好高骛远。
那个教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现在这些学医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知道脚踏实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胆子肥的,上去就给人家开颅,锯腿,手底下的幸亏是标本,不是活人,要是活人,他们把自己抵给患者吗?”
旁边悠闲擦花的白胖教授失笑,“估计要是换成活人,这群毛孩子也不敢这么动手了。”
那位教授接口道,“甭给他们开脱了,考试之前就跟他们说过了,手底下的人是活人,他们被考试冲晕头了,就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医生最重要的什么,是仔细谨慎,他们最起码的都没有,这不是技术问题,这是态度和天性。这样的学生,就是天分堪比华佗扁鹊,我也不能要,不敢要。这种敢动脑子和腿的,除非技术完美,否则我绝对不会要。”
“那估计你要删去一大半了,你要在剩余的人挑个关门弟子可不容易。”白胖教授惋惜的摇了摇头。
他这位好友,虽然是外科界的翘楚,但是和他的臭脾气一样文明的是,对弟子的要求非常严格,快进棺材了,只不过才有一个徒弟,还是他的儿子,要是不是因为是他亲儿子,估计也成不了他徒弟,同时也因为收了一个“朽木不可雕”的徒弟,老友声称受够了,才会越加的眼高,目前只在闲暇的时间,在学院给学生们上公共课,而没有带一个徒弟,再这样下去,一身的衣钵真的要带进棺材了。
“要我说,你不如降低一下要求,敢开颅截肢的,虽然有些毛躁,但是大部分都有一定的技术,也不用你从头教起,你磨磨徒弟性子,也就行了。”白胖老头再劝,“再说了,要是这样的年纪就能成功做开颅手术,人家也不用拜你为师了。”
那位教授梗着脖子,狠狠说了一句,“宁缺毋滥。”
白胖教师对固执的好友无可奈何,正要积累下一口吐沫再劝时候,突然发现,老友眼睛放光一样,盯着屏幕。
☆、30最新
屏幕里一个很俊美的年轻人;使用器具的非常的优雅,熟练把头骨拿掉……,取出脑中的像头发丝细小的异物,然后收尾。
从头到尾;动作很是流畅;标准堪称教科书的典范。
“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怎么看着我这一身医术失传;让我在地底下闭不上眼啊。”李贺畅快的哈哈大笑;“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人能达到我最起码的收徒标准了。”
好友在一旁得瑟,于衡中在一旁无语,还最起码的要求,能做到你这最起码的要求的人,在别的地方都可以出师了。
“只有二十岁,还是兽人呢。”李贺翻阅可能是他未来徒弟的档案,越看越眉开眼笑,特别是看到兽人一栏时,笑的更畅快了。
兽人啊,不管身体各方面条件优于常人,重要的是他的寿命。
某种程度上,寿命的长短可以决定一个人一生能走到多远。
如果两个人综合实力相当,二选一的时候,被选中都是兽人,在皇家首都学院的招生考试也一样,兽人是一项优势,他们比普通人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研习自己的领域,学成之中,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回报社会。
技术好年纪轻,还是一个兽人,怎么能不让等待已久的李贺畅快呢,一时之间,他觉得自己等待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徒弟。
李贺已经有八分的意愿想要受这个年轻人为徒了,只要他没有明显的道德瑕疵。
突然,李贺的手顿了顿,脸色变得颓败。
一直主意这边的于衡中,见状立刻走了过来,“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品行不好?”
李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