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名字?”
漠言道:“夏雪客栈,它与清明客栈属于同一家,只是位置不同。”
谷雨缓缓点头,眼皮早已经耷拉了下来,喃喃道:“唔……清明夏雪,好名字……”
漠言看着谷雨渐渐睡去,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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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枝】第二十六回。半路截杀 (3250字)
刚一开门,漠言便觉一股压迫性的气息向自己靠来。
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可那气息只是轻松一闪,绕到了自己背后,随即,一人像八爪鱼一般缠上了漠言的后背。
那人贴着漠言的耳朵,唤道:“言儿。”
漠言僵了一僵,冷声道:“下来。”
背后那人并未动弹,轻轻一挥手,点燃了蜡烛,火光立刻映照着那人脸上的碧玉面具。
他,便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毒公子,玉面血痕。
他用手指勾勒着漠言的脸部轮廓,轻声道:“生气了?”
漠言未说话,手腕向后一转,紧紧捏住身后人的腰,随后用力往前一拖,身后那人一个酿跄离了漠言的身子,差点翻倒在地。
他皱着眉揉着自己的腰腹,不满道:“死面瘫,用这么大力,想把你老公的腰给拧断不成?!”
漠言未多说,走到血痕面前,弯下腰抱住他的膝盖,随后起身,将血痕扛在自己肩上。
他忽视肩上人的挣扎,打开窗户,随手往下一丢。
“砰——”
谷雨只觉床板震动,一声巨响将自己从美梦中吵醒。
他扭了扭脖子,将头埋进被窝,继续睡觉:“肥瑭,肥瑭……呼呼……”
第二日,漠言醒来,只感觉自己后背上缠着一只八爪鱼,他想都没想便将那八爪鱼扯到胸前。刚想狠狠蹂躏一番,却见眼前的男子下巴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那伤口还未结疤,可以看见鲜红的血肉。
虽然血痕的右脸被碧玉假面挡着,但是左脸看上去还是十分标志,尤其是尖尖的下巴。
可此时,那下巴上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漠言皱了皱眉,心道,昨天下手太重了。
他伸手抚上血痕的伤口,指腹在伤口四周轻轻摩挲。
忍不住将头伸了过去。
可就在嘴唇将要碰到那伤口时,眼前的男子倏地睁开眼,张大了嘴哈哈大笑。
“哈哈哈,漠言中招了!”血痕捏着漠言的下巴,“傻瓜,你不知道我的血有毒么?想和我殉情?”
漠言眯了眯眼,心知又被他耍了,随后他起身,打横抱起血痕,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随手一扔。
“砰砰——”
这回谷雨是真的被震醒了,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地震了么?”
他从胸口掏出两个荷包,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是肥瑭身上的味道。”
那两个荷包上各绣着一个数字,一个绣着“壹”,另一个绣着“贰”,谷雨想也没想便去拆那个绣着“壹”的荷包,手拎着荷包底部抖了抖,一张宣纸落了出来。
谷雨摊开纸张,念道:“去仙云谷找谷主,想办法寻找散落人间的七位散仙,杀掉逆谋者。此任务做完后,再打开第二个荷包。”
谷雨想了一想,便去拆那第二个荷包,那荷包里依旧是一张宣纸,只是谷雨打开那纸张,却只见几个大字:“提前打开无效。”
谷雨黑了黑脸,臭肥瑭,那么信不过我!
谷雨又闻了闻那荷包,将它们塞进怀里,敲了敲漠言的房门,却没人回应,遂晃晃悠悠地下楼,逛大街去了。
凡间的街市十分繁华,人来人往,车马迍迍,谷雨从这个铺子逛到另一个铺子,满眼的新奇事物。
小狐狸睁着狐狸眼东扫西扫,他看见一处正在卖糖人,立即趴了过去,流着口水盯着店主手中正在制作的糖人。
“小哥儿可喜欢?”
谷雨使劲点头。
“那就买一个?”
谷雨一边点头,一边掏银票,将一堆银票放到店主面前:“你挑一张。”
那店主看着眼前的巨额钞票,每一张都是自己做一辈子都赚不来的数额啊。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小的找不起……”
“没事,你挑一张,以后我都来你这里拿糖人吃。”
那店主颤了颤手,挑了一张最小面额的银票,塞进衣兜,把一摊子的糖人都给了谷雨。
谷雨吃的腻味了,擦了擦嘴,道:“老板,以后我还来这里找你,你可别走了。”
“诶诶诶。”那店主高兴得直点头,老泪纵横。
谷雨放下糖人,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围了一圈人,谷雨问那店主:“前面是在做什么?”
店主道:“小哥儿不是本地人吧,那前面是在比武夺权。”
“比武夺权?”
“正是,咱们郡有一个厉害的门派,名叫‘滥银山庄’。”
“烂人山庄?这名字取得真是……”
“额,不是烂人,是滥银,意思就是钱很多,多到泛滥的程度。”
谷雨点了点头:“原来是滥银啊,那为什么要比武?”
“前些阵子,滥银山庄的老庄主死了,两个儿子就开始夺位争权,于是武林人士主持了一个比武大会,谁赢就让谁做庄主。”
“原来是这样,我去看看。”
谷雨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挤进了人群,只见那高台上,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正打得火热。
两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可那高一点的男子手打出去时,却一个颤抖,原本应该打上对方肩头的手又缩了回来。
谷雨看着不对,便向对面看去,只见那人群中,有一黑衣男在正在暗处帮助台上比武的一人。
谷雨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这滥银山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但为了公平起见,谷雨使了仙术,帮了台上那高一些的男子。
对面的黑衣人立刻发现了谷雨,墨绿色的眸子紧了紧,随即那眸子里便是遮掩不去的兴奋感。
谷雨还在留意着台上两人的动向,并未察觉对面的男人,等他再向对面看去时,那人已经不见。
谷雨见对面那家伙走了,便也没了兴致,转身挤出人群,去别处玩了。
可谷雨刚走出人群,便觉腰上一重,一股力道托着腰腹,将自己向后拉去,下一刻,后背便撞上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又见面了,小妖精。”
谷雨耳朵一动,立刻分辨出了这声音,是那个黑衣妖怪,在樱花殿前遇到的妖怪,鬼契鸳。
“别挣扎,你要是挣扎,惹我不开心了,我可保不准在大街上做出什么让你难堪的事。”
谷雨的脖子僵了僵,心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挣扎。
“你想做什么?”
“带你回家。”
谷雨道:“你家在哪?”
“巫云谷。”
谷雨扑哧笑出来:“我只知道仙云谷,哪里还有个巫云谷?你那个是冒牌的吧!”
鬼契鸳将手挪到谷雨脖子上,使力掐住,道:“嘴巴挺能说的,小心我掐断你的脖子。”
谷雨不笑了,闭了闭眼:“我,我不敢了。”
“乖乖的,我回家好好宠你。”
谷雨抖了一抖,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腾空而起,随着鬼契鸳一起飞了起来。
鬼契鸳带着他直直飞过一片林子,就在林子的边缘处,鬼契鸳落在了一棵树上。
谷雨不解地看着他:“这是巫云谷?”
鬼契鸳瞥了一眼怀里的谷雨:“有人。”
谷雨立刻伸头去看,哪里有人,分明只有树。
鬼契鸳嘴上勾起一抹笑:“出来,我发现你了。”
随后在他们身前的树上,落下一位青衣公子,谷雨一见他,便高兴了起来。
“青衣!救我!”
青衣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鬼二少爷,这孩子是本公子的下酒菜,你且还给在下,如何?”
鬼契鸳嘴上笑意未减:“要我还给你,有什么好处?”
“大不了我不给他治病便是。”
鬼契鸳墨绿色的眸子闪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见过他了?”
青衣道:“那是自然,但是本公子没答应。”
“其实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只要这狐狸不落在你手上,你也救不了他。”
青衣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道:“可是,你觉得今天你还走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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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zZ俺今天码字码字码睡着了
一直做梦在起床,可是死都醒不过来,最后俺还是没醒过来
于是俺睡到了晚上。
于是晚上继续码字,于是俺要枝枝,要收藏,好木?╭(╯3╰)╮
☆、【求收】第二十七回。初到谷中 (3883字)
鬼契鸳眉头一皱,只感到身后的大树上又落下一黑衣男子,那人面无表情地站在树枝上,分辨不清他的内力,他只是雕塑一般地站着。
青衣道:“死面瘫,你也会迟到。”
漠言一句话未说,身形一闪便向鬼契鸳冲去,弓还未启,箭已脱弦。
鬼契鸳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从身后袭来,脚上使力一蹬,带着谷雨一同跃上了更高的树枝。
但还未立稳,便感到另一方向又冲来一股力道,鬼契鸳立即幻形,加速朝那股力道撞去,只是将谷雨放到了身前,当做盾牌。
青衣感觉不对,未多想便调转方向,险险擦过谷雨的衣袂。
“死鬼,太狡猾了。”
青衣一句话说出口,才觉不对,晃了晃脑袋喊道:“死面瘫,你给本公子加油,我先歇会。”
漠言没管青衣,一边冲击着鬼契鸳的法力,手上一边还在发暗器。
青衣在旁边暗叹:“果然是暗器王‘梅花暗刃’,动作快得连旁观者都难以察觉。”
鬼契鸳的法力和漠言不相上下,但此时他还要顾着怀里的谷雨,便落了下风。
噌!噌!噌!
漠言连发三支梅花刃,鬼契鸳只躲过两刃,那最后一刃直直插进肩头。
鬼契鸳吃痛落在地上,手臂还紧紧抱着谷雨,小狐狸见他落了下风,乘此机会奋力挣扎起来。
可鬼契鸳搂着他的力道毫不松懈,他瞥了一眼怀里的谷雨,冷道:“没那么简单。”
下一秒,鬼契鸳又一次腾起,手上凝起一股黑雾,朝树枝上的漠言扔去。
那团黑雾在空中幻化成黑色发光圆球,朝着漠言的面门射去,只是那圆球的速度太慢,还未到漠言跟前,漠言便已经发现。他只一抬手便挡住了那圆球。
只是那圆球在碰到漠言手臂的前一刻,速度陡然加快。圆球与漠言的手臂相碰,以原先十倍的速度弹开,朝一边的青衣飞去。
青衣原本在休息,并未太过留意,等他注意到时,那圆球已经朝自己冲来。
“糟糕。”
漠言见状,消失在原地,几乎是同一时间,漠言出现在青衣身前,抛出数支梅花刃,将那圆球生生劈开,但还是有不少暗刃反弹回来,插入漠言的肩头、胸口等处。
青衣见状便要为他疗伤,漠言抬手阻止了他:“还在战斗。”
“先处理伤口。”
漠言未听,又一次跃上枝头准备攻击。可那鬼契鸳早就做好了准备,单手凝起血色螺旋,准备致命一击。
不过那螺旋还未发出,就被人击破。
那人带着一张碧玉假面,身材修长挺拔,于树上崔巍而立。
“鸳儿,手下留情。”
鬼契鸳朝那人看了一眼,乖乖收了手上的余气。
“舅舅,不杀不行。”
“你想要舅母死在你手里?”
谷雨扑哧笑了出来:“哈哈哈,舅母,舅母,一个大男人,被人叫做舅母,笑死我……唔……”
假面男子封了谷雨的嘴,笑道:“言儿也收手吧。”
漠言迅速瞥一眼假面男子下巴上的那道疤,收回眼神,道:“请血痕公子让开,我要替天行道。”
血痕皱了皱眉:“替天行道?这世上跟本没什么正邪之分。”他用指尖点了点脸上的碧玉假面,“你看看我,难道经过了那件事后,你还不明白,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漠言眯了眯眼,隐去眼中的痛楚,他并未多说,只是继续朝鬼契鸳发难。
但那血痕跃到鬼契鸳身前,挡住了他,抬袖使力,一支暗色的细针从袖子里射出。
漠言并未看见那细针,因为它实在太细,就连神仙都难以察觉。
于是那细针便轻松扎进了漠言的衣服里,下一秒,漠言就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血痕道:“青衣照顾好他,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回来直接毒死你。”
说完,一挥袖,带着鬼契鸳和封了嘴的谷雨,一同回了巫云谷。
回到谷中,鬼契鸳将谷雨扔进一间房便去麒麟阁找鬼契麟去了。
鬼契鸳来到麒麟阁时,血痕和鬼契麟早已经坐在一起喝茶了,两个男人皆是长身玉立,英姿勃勃,沉着冷静。只是其中一人着红衣,另一人却着白衣;一人烈如火,一人寒如冰;一人神勇威武,一人文质彬彬;一人成熟老练,而另一人则是少年老成。
鬼契鸳一跨进门便向鬼契麟走去,眼中却不是见到兄弟时应有的亲切感,而是难以形容的仰慕之情。
“哥哥。”
鬼契鸳走到正在闭目养息的鬼契麟面前,脸上带着纯真的笑意。
血痕啜了口茶,笑道:“鸳儿也只有在麟儿面前,才会这般可人了。”
鬼契鸳斜了他一眼,嗔道:“舅舅还不是一样,看见那漠言,就什么都管不了了。”
血痕放下茶杯,正欲争辩,张嘴却没了下文。
此时,鬼契麟睁开凤目,墨绿如玉石的眸子就像一个能吸收万物的黑洞,将一切光线吸入却不再反射。
那一睁眼,仿佛万物都失了色,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张世人皆羡的脸,鼻若悬胆,唇如涂脂,面若傅粉,而这一切,都因他那微翘眼角处的一粒绛色的美人痣,平添了几分妖冶感。
鬼契鸳又一次醉倒在他哥哥的美貌之下,其实从出生以来,他已经醉倒过几千次几万次了。
他一向对抚养自己长大的哥哥,毫无抵抗力。
丹唇微启。
“鸳儿,方才去哪了?”
鬼契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鸳儿为哥哥找来一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