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裴重远的死,一直让他无比的自责。
“什么?”楚萦韵一阵惊异,肖泽的成就也让他感到震撼,她还没有听说过哪个门派中有弟子只修炼一两年的时间就能入阶的,据他所知,就连九天玄清观近来表现最突出的一名弟子,也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入的阶。
入阶和非入阶可不是一个层次上的,这是一道坎,所花费的时间要比平时修炼都要多,修炼者只有入了阶之后,实力才会大增,修炼的速度才会加快,仅仅两年的时间就能成为入阶高手,这种成绩放在哪个门派中也都会引起震动。
望着母亲开心的模样,肖泽也明白楚萦韵的心情,在九天玄清观生活了两年,他对修炼者也有了很深刻的了解,很明白自己修炼道术两年便能入阶代表着什么,不过,他相信这并非是自己的极限,因为他所修炼的只是一部普通的道法,算不得高深。
楚萦韵激动的露出一个笑容,这是她继肖泽回来之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子女取得巨大的成就还令人开心的事情了,尽管肖泽现在才刚刚入阶,以后修炼的道路还有很长,可是修炼两年便能入阶,这足以说明了肖泽的天赋,以后的成就自然不低。
原本听得肖泽这两年受到诸多的苦难,心中非常的愤怒,可是待得知道他终于学到了道法,并且道术小成后,心里多多少少平复了一些,不管怎么说,也得到了补偿,也算值了。
“师傅本来年事已高,可是却因为私传我道法,而落得个不得善终,都怪我……”肖泽一提起功法,就想起了裴重远的死,内心充满了自责。
楚萦韵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通过肖泽的述说,她对裴重远也有了一点了解,尽管她比裴重远的修为高深的多,在修炼界的地位也高的多,但是此刻对于这个与自己儿子有恩的老人也升起了一丝敬意。
“尽管他地位不高,修为也低下,可是他对你的恩情确实担得起你这一声师傅。”楚萦韵道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等这边的事情都了解了后,我随你一起去祭拜他一番吧。”
裴重远只是一个达到了先天灵觉第一层巅峰修道者,修为也算不错,但对于楚萦韵这种站在修炼界顶尖的绝世高手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以楚萦韵的实力,裴重远这种修为的修炼者,她一巴掌就能拍死一片,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两个本来也应该永远的都不会有交际,这要是换作平时,裴重远这种修为的修炼者根本就不会入楚萦韵这种层次人的眼,可是如今却不同了,就是这么一个修为底下的小修士做了她们身为父母无法做到的事,传授肖泽道法,悉心照料肖泽。
尽管那道法并不是多么精深,以他的能力在照料肖泽时也无法为他提供多么优越的条件,可是贵在这份真情,这份情谊却比天高,比海深。
就在肖泽与楚萦韵交谈之迹,门外突然走进来一名弟子,来到屋子内,这名弟子对楚萦韵行了一礼,然后道:“楚长老,宗主有令,让长老带着肖泽前去大殿面见。”
楚萦韵闻言,双目一凝,旋即冷哼一声道:“这么快就得到泽儿回来的消息了?刚好我要向宗主禀明九天玄清观出尔反尔,陷害我派弟子的事,你去告诉宗主,我马上就去。”
“是!”那名传信的弟子应了一声,然后退出了庭院。
“娘……”肖泽听得北极上青宗宗门传令召见,心中也是一紧,他也知道这次闯的祸太大,不过他自认为这件事不能怪他,在道理上还是偏向于他的,可是就是不知道北极上青宗宗在处理这件事时,是会按道理处之,还是以门派利益。
“放心,这件事不能怪你,宗主有什么处之不当的地方,娘第一个就不答应。”楚萦韵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安慰道:“走,我们一起去找宗主评理,必须待讨一个说法。”
此刻,楚萦韵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愤怒,不过也难怪,这件事不管是换作谁,心中也无法平静。
事先答应过自己,结果人家也相信了你,将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托付给了对方教导,可是到头来却出尔反尔,处处敷衍了事,根本就没有传授过一点实质情的东西,还使得唯一的儿子吃尽的苦头,受尽的欺凌,差点丧命,换作谁心中也难平。
“肖泽回来了?”
就在楚萦韵拉着肖泽就要出门时,门外突然快步的走进一道身影,此人体态健硕如虬龙,面对他就如同面对着巍峨的大山一般,给人无可撼动的感觉,他看了一眼站在楚萦韵身边的肖泽,神情微微一滞,表面虽然看起来平静,可是刚进来时那急促的脚步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父亲……”肖泽望着走进来的身影,声音硬咽喊出了一声。
肖天应的情绪看起来并没有楚萦韵刚见到肖泽时激动,虽然同为绝代高手,但是他毕竟是男人,又在北极上青宗身居高位,而且早已闻名于修炼界,像他们这种存在,那都是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平时早就养成了坐怀不乱的沉稳性格,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什么东西能令这种绝世高手色变。
绝世高手自然有绝世高手的风范和气度,虽然起初听到自己失踪的儿子回来后,内心同样激动,但是当真正见到儿子平安无恙时,情绪立刻恢复了正常。
肖天应微微睁了一下双眼,然后陡然睁开,望着肖泽,目光如炬,道:“我送你去九天玄给观修道,你为什么不好好修炼,反而与其门内弟子发生争斗,还将人家的弟子斩杀,分了尸,手段为何如此凶残?”
今天早上突然接到一个噩耗
叔本华曾说过:人,存在他就是一场痛苦的斗争。生命的每分每一秒都是在抵抗死亡而战斗,而其结果必然是摆脱不了死亡这样一个厄运。
有时候我会感觉到,人,真的非常非常的渺小,人力实在是太有限。
很多时候,人,在灾难与现实之下,一切的抗挣都会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就今天早上,家里突然接到一个老家那边打过来的电话,说我舅舅去世了!
我爸妈上午就回老家去了,而我因为工作的事情,暂时无法回去。
小的时候看见身边的亲人去逝,没有太多的感觉。那时,还无法体会到“死亡”的真正意义!
在命运面前,生命永远是那么的脆弱,当厄难真正来临,所有的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
我舅舅今天还不到四十岁,可以说还年轻,他的死亡是因为酒精造成的。
嗜酒如命,可以这么说,到得最后已经成为了一种瘾,比毒瘾还可怕。
因为喝酒,他现一年多以前,几乎就成了废人,那时已经下不了床了。
前几天突然昏倒了,后来送到医院,经医生诊断,是酒精肝,没得治了,医院当时就不给治了,而且当场就下了死亡通知书。
后来家里的这些亲人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因为我舅舅还年轻,不到四十岁的年龄啊。
转院,继续救医!
可是转了几家医院,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没得治了。都不给治疗了。
就在今早,他正式的与世长辞!
其实我舅舅也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只是因为“酒”害了他。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到了他这个地步,酒瘾一上来,比吸毒还可怕!
在这里,天乔还是劝劝各位,酒这东西,可以喝,但切忌慎饮。
一旦有一天,身体酒精中毒后,想戒都戒不掉了。而且,酒瘾这东西还会遗传给下一代。
我外公因喝酒而死,如今舅舅也步了这个后尘。
恨离别,相思无尽,唯有清泪两行……
第九十五章面见北极上青宗
肖泽脸色一变,他知道父亲此刻说话是认真的了,平时肖天应对他就非常严厉,一向赏罚分明,一旦他做错了什么事,肖天应绝对不会心软,定会好好责罚他一番的,肖泽想向肖天应解释,可是看见父亲这幅严厉的模样,话才刚一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天应,你这是干什么,事情你都还没有弄清楚就对孩子大呼小叫。”楚萦韵眉头一蹙,对肖天应刚刚的话似乎有些不满。
天下父母都是如此,母亲对待孩子那是永远都充满了慈爱,即便孩子犯下天大的错误,母亲也会想方设法为孩子辩护,而父亲在对待孩子时以严爱为主,赏罚分明,严爱能使孩子明白世间做人的道理,而慈爱却能使得孩子的内心得到滋润和温暖,也正是这种一慈一严的爱,才能使得一个孩子在人生的道路上不会跑偏。
当然了,凡事也要讲究一个平衡,若是“慈”与“严”无法保证一个平衡的话,同样还会使得孩子的心灵得到扭曲。
肖天应听到楚萦韵这么一说,脸色稍稍一松,知道事情另有隐情,扭头望着肖泽,等待着他的解释。
庭院内,肖泽看见肖天应不再严肃,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内心也稍稍定了下来。说实话,肖泽是有些害怕父亲的,他自己无法修真气、炼武道,无法继承父亲的衣钵,所以每当面对父亲时他总是有着一种愧疚。虽然他知道父亲并没有责怪他,可是他自己却依旧无比自责。
父亲贵为一派长老,身居高位,屹立在整个修炼界的巅峰,而他肖泽身为这样一位强者的唯一子嗣,必然受到很多关注,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定了定神,肖泽将他自从踏入九天玄肖观后这两年来的事情又与肖天应一一述说了一遍,并且将自己为何杀人分尸的原因也说了出来。
肖天应听闻,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可怕,他起初听闻九天玄清观的一面之词,说肖泽在不服管教,杀人分尸的事情后,本来就有些怀疑,身为肖泽的父母,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自己的孩子,知道肖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种凶残的事情,现在听得肖泽陈述的事实,终于真相大白,整个人顿时从愤怒变成了暴怒。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肖天应再也难以保持往日的从容,将身边的一张桌子都拍的稀烂。
不得不怒啊,他身为绝世高手,哪里受过这种欺凌,当然了,也没有人敢欺。对于他们这种高手来说面子和尊严是最重要的,九天玄清观如此,可是犯人做人的底线。
“我们去见宗主,一定要找宗主讨个说法!”肖天应转过头来对着楚萦韵与肖泽道。
他肖天应虽然修为绝代,可是仅凭一人之力,也无法与九天玄清观这种排在修炼界最顶尖的门派抗衡,更主要的是这件事涉及到了门派之争,为了避免将两派的关系闹僵,尽管肖天应感觉到面子受损,尊严受辱,也不好大闹九天玄清观,毕竟肖天应乃是北极上青宗的长老,事事还待以大局为重。
这件事只有通过北极上青宗,以宗门的名义,才能向九天玄清观讨说法。
“还有一事!”就在肖天应与楚萦韵带着肖泽即准备前去找北极上青宗宗主时,肖泽又再次开口道:“我之所以逃回北极上青宗,不单单是因为我杀了该派一名杰出弟子,还因为从这名弟子的口中得到一则重要消息。”
肖泽顿了顿,然后又接着道:“他在被我制服后,曾说过九天玄清观内有人想要废掉我的灵觉之力,因为我的道法是偷学来的,不为观内的部分人所容!”
“什么?”肖天应与楚萦韵同时一惊。
不传道法就算了,肖泽偷学了一点道法,竟还有人想给废掉,这可是要断肖泽的修行路啊,若是真得被废了灵觉,日后就算再有一部上层道法排在肖泽面前,恐怕他也无法修炼了,真是太狠毒了。
不过,从肖泽的话中肖天应也知道,想要废掉肖泽灵觉之力的并非是九天玄清观所有的人,只能说是个别顽固派,因此,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是这夫妇二人依旧愤怒无比。
好在,肖泽的灵觉之力没有真得被废掉,否则的话,他肖天应与楚萦韵二人就算拼得个两败俱伤也要大闹九天玄清观一场,这二人可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放眼整个东圣神州,三大神朝五大王朝,无数的修炼门派,那也是赫赫有名,自己的儿子如果真得被人废了,那就真得无法善了了。
肖天应双眼微眯,紧握起拳头,缓缓得舒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不管说什么也没有用,定了定神,与楚萦韵一起带着肖泽向北极上青宗大殿走去,此时北极上青宗的宗主以及各位长老都在大殿中等待肖泽。
肖泽跟在肖天应与楚萦韵的身后,很快就来到了大殿外,此刻肖泽的心里说不出的紧张,大殿内此时就坐着北极上青宗的宗主以及各大长老,这些都是北极上青宗最顶尖的力量就算没有他的父亲肖天应强大,但是也弱不了太多。
他们都是北极上青宗最有权威的一些人,每一个人的话语在北极上青宗都有不可忽视的力量,今天对于他所犯下来的事,恐怕也需要这些人共内商议来决断。
肖泽随着父母一步跨入了大殿之内,顿时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整个大殿的气氛非常严肃,空旷的大殿内竟没有一丝声响,压抑着人近乎喘不过气来。
肖泽抬头望去,只见在那大殿的主位上端坐着一位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此人双眼紧闭,一呼一息间气息沉稳,那从体内若有若无的散发着的气息,隐隐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肖泽甚至感觉到,那种压迫比他在爹娘身上感觉到的还要浓烈那么一丝。
肖泽知道,此人正是在北极上青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具有着莫大权威,就连皇族皇权都无法干涉的宗主,别看他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其实他要比肖天应高出一辈,现在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了,实力强大,甚至还要比父亲强大一丝。
在大殿的下方,两边摆放着上百把桌椅,这些桌椅上此刻坐了大半的人,只不过无形之中却被划分成了两个区域,在桌椅的最上坐着十二人,这十二人大部分都是头发花白,脸部苍老,最年轻的三两个人也都是中年模样,不过这些个个体若虬龙,气息强大,比他的父亲肖天应也弱不了太多,甚至还有个别几个气息丝毫不弱于他的父亲。
虽然两年没有回北有上青宗了,但是肖泽还是认出了这些人,他在北极上青宗出生,从小就生活在北极上青宗,这些人他全部都见过,与他父母一样,这最上方的十二人都是北极上青宗的长老,个个都是号称“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