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一只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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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一只喵-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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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就是想拜拜神仙,许个愿。”
    “如果真的有神仙,你不怕人家根本不让你进去吗?”看方致那么认真,杜成渊不免也用正经的语气回答他,然后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方致仔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如果真的有神仙,那么咱这不就是妖?哪有妖跑去找灭的……
    如果没有神仙,那去求神拜佛也是白搭。
    想到这里,方致的神色变得焉了吧唧,有点颓废。
    看来想要长高高,没有捷径可走,只能走“吃”这一条路了。
    **
    春去秋来,夏走冬降,10月底的时候,杜成渊在姣云山的事情已经收尾,只差设计图的最后一次完善和最终定稿,如此,便没有继续待下去,抱着猫,还有那盆基本上都是他在帮忙照顾的小盆栽和多了一倍的行李,回了凤州市内。
    可喜可贺的是,方致并没有只长到140就停止生长,中间他又发了两三次烧,其中烧的还算清醒的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骨骼在皮肉里的变化,然而这种骨骼生长带来的疼痛让方致差点疼晕过去,六月份的第一次生长,因为无意识所以没有什么感觉,也可能当时没有后来的疼,所以他感觉不到,越是到后面,骨头和身体的变化差点把他折腾疯掉,吃止疼片都无法起到作用,有次甚至把抱住他,怕他在这种剧痛之下弄伤自己的杜成渊的肩膀给咬得血肉模糊。
    离开姣云山时,方致也从幼儿期的状态脱变到了15~6岁的少年,外貌也愈发不似凡人可以拥有的美丽,那日,当方致站在山林里观察一旁盘根纠错的树根中,连窝从树梢掉落的鸟儿时,远远看着他的杜成渊甚至觉得,山间精灵便该是这般样子。
    轻灵而美好,如梦似幻,不似凡人。
    而方致脸上那双,眼尾微微上扬的凤眸,也让杜成渊感到越发的熟悉,常常不自觉在这双眼眸里寻找另一个令他魂牵梦萦之人的影子,这让他不自觉开始有意识的疏远方致,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他告诉自己,再这样下去,对灿烂太不公平。
    杜成渊态度的转变,方致自然察觉到了,在不知原因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的情况下,他并没有试图去改变,因为他知道,杜成渊决计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不分缘由的冷落对方的人,他一定遇到了什么自己不了解的问题。
    刻意疏远,甚至是漠视,让方致认识到,自己的存在有多么的突兀和……多余。
    杜成渊现在的态度,对方致来说,甚至乐见其成,这和他当初的决定不谋而合,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终究是令人不爽的。
    嘛,算了,何必庸人自扰。
    姣云山的事情在杜成渊的高效率之下,完美收官,公司的事情也有条不絮的进行中,终于有了空闲的杜成渊也开始把心里生根发芽的疑虑提了上来,尽管车祸的事情已经结束,对方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坐了牢,但这惩罚是不是轻了,还要看看他的调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在除了没有和犯人直接接触这一点,旁的问题,调查后,看起来都很平常,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杜成渊甚至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因为自己的太过在意而不惜彻查一遍。
    为了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杜成渊自觉,有必要和犯人见一面,做最后的定夺。
    令人惊异的事却在这时发生了。
    这名犯人在监狱里因为一场犯人之间的斗狠中,意外身亡……
    死亡日期是在杜成渊查这件事的第三天。
    真的只是意外吗?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忽然就变得令人玩味起来。
    而从邵瑜那里,杜成渊还得到了一个□□,方咏棠的表姐夫,是警察。
    那么,杜成渊又有了另外一个猜测,犯人的死,或许是方家自己通过内部疏通关系,刻意造成的假象?
    因为痛失爱子,剑走偏锋,泄私愤,认定血债血偿,一命还一命,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已经闻风而动,怕暴露了自己,不惜痛下杀手。
    虽然只是推测,不管是哪一种,杜成渊都已经决定,亲自去一次方家,从前不忍去碰触,现在不得不为了一个真相,再次撕开伤口。
    他在这段时间的关注下,知道咏棠的父亲是凤州一位行事颇为低调且眼光独到的实业家,只有咏棠一个孩子。
    人到中年,白发人送黑发人,必定心疼难当,铤而走险,似乎也合乎情理。
    方咏棠的死,在凶手意外身死牢狱中后,便疑云丛生,杜成渊已经无法单纯的看待这件事,若是方家自己做的,他便不会再插手什么,若不是,那就更值得去细究。
    他只要一个安心。
    杜成渊拿着小提琴出门时,方致正翻看琴谱,那里面记录着他想起来的谱子,谱子并不是特别难的谱,更像是少年时期随意之作,那是他写得,他知道,杜成渊当初说的果然没错,等到大脑发育的更好,没准记忆就会回来。
    虽然对自己的身世依旧没有线索,但方致觉得目前的发展,已经很不错了,最起码在恢复,等到完全恢复的那天,指日可待啊。
    因为杜成渊近来的忙碌,他们很久没有交流,杜成渊并不知道方致的恢复情况。
    他紧了紧小提琴,看了眼方致说:“我要出门一趟,可能很晚才回来。”
    方致神色如常,平静的点点头:“没事,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我是个——成年人。”
    杜成渊在方致抬头的那一刻,收回目光,嗯了声,一语不发的离开了。
    方致看着门从外面被关上,合上琴谱,优哉游哉的上楼,打开房门,卧室的床上,放着一个黑色双肩包,还有杜成渊后来回到凤州送给他的小提琴,一看便价格不菲,为了弥补那份愧疚,根本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去碰那么把他珍之重之的小提琴的真正原因,也不去考虑他是不是真的要用小提琴,只因为一时的触碰,便慷慨的赠之。
    屋中静站了片刻的少年,微微勾起嘴角,笑容带了一抹邪气,因这个笑,面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艳色,当收起笑后,那抹艳色便一同消失,他看了看小提琴,毫不留恋的拎起旁边的背包,斜跨在肩膀上,走出卧室,看到放置在大厅内的三角琴,他走上去,指腹在琴盖上滑过,把手里的琴谱随意的放置在钢琴上。
    转身离开。
    杜成渊的登门很顺利,理由简单又不简单,他把那把琴交还给了方家夫妇,方母拿着那把琴,久久不能回神,眼神哀戚,而后听说他与咏棠是在国外认识的朋友,便忍不住让他说说咏棠在国外的事情给她听。
    谈起咏棠的一些国外趣事,方母的面上终于浮出一些笑意。
    许久未见妻子露出笑容的方何为,看到妻子的变化,对杜成渊也有了不错的印象,言谈中便拉近了彼此的关系,这其中的纽扣自然是方咏棠。
    在交谈中,杜成渊发现,方母性格温婉安静,方父内敛平和,都不是那种可以做出血债血偿的人的性格,而且,在与方父方母提到有关于车祸的事情时,他们也只是认为那是单纯的意外,从神情来看,一丝异样的情绪都没有。
    敏锐的直觉让他知道,他们并不是做戏的高手,那么这件事果然有问题吗?
    一点片面的认知虽然不能让人找出信服的证据,但这些一点一滴的线索汇集在一起,就不得不让人去深想,杜成渊的心越发的沉重。
    “咏棠去年墓前的花,是你放的?”方何为想起去年在儿子墓前看到的陌生花束,才有此一问。
    “是。”对此,杜成渊显得有些沉默,那是他在知道他离开后,第二次去时,放的。
    方何为看到杜成渊双眼中的那抹浓重的深沉后,心头一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温暖看到杜成渊陡然变得沉默的神情,安慰他:“咏棠在下面也必定不希望我们整日沉浸在他死去的伤痛里,你伯父常常劝慰我,现在我把这些话说给你听,咏棠能把你的联系方式写在取琴的资料里,可见他和你的情谊不浅,你们感情必定很好,就不要再让他在下面为此烦恼了,他肯定不希望我们如此。”温暖知道儿子的性格,他不是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在他们面前倒是个乖宝贝的模样,外面却是桀骜不羁,独来独往,从未见他领回来过什么朋友,能把取琴的备用联系人写上对方,肯定是极好极好的朋友,绝对的信任。
    知道了想知道的,杜成渊没有久留,起身时,忽然想起一件事,顿了顿,状似随意的问道。
    “咏棠有没有什么小名?”
    方母现在的心情已经平复很多,并不会因为想念儿子就默默垂泪,最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心内永存的是儿子永远的笑脸,为了不让儿子在下面担心,她也在努力的恢复中。
    闻言,笑道:“有,可能他没有告诉过你,叫小致,方咏棠是大名,在家里并不怎么用到,小名是我们从小叫到大的,他小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叫方致,后来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方咏棠后,还说,看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我现在还能回忆起他一本正经的脸上升起的嫌弃之色。”方何为伸手在妻子放在膝上的手背上拍了拍。
    方母的话,令杜成渊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不自觉得僵住,一字一顿轻声道:“叫小致吗?”说完,眼神仔细的看了看方何为和温暖。
    “伯伯,你要对阿姨好一点哦。”
    脑海中突然忆起那日方致依依不舍的画面,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方父方母时,会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现在终于记起来,参加婚礼的那一天……
    还有现在桌面上放着的那把琴……
    当时自己不由分说打断了灿烂的话,如果没有打断,他会告诉自己什么?或者,没有出声,而是看他要做什么……
    或许就有了不一样的后来。
    虽然后来给他买了小提琴,却也因此再也不见他去碰一下,想到这里,杜成渊的心,犹如被炸开一样,疼得钻心刺骨。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错过了那么多。
    根本没有爱小提琴胜过钢琴,那只是自己的想当然和以为……
    杜成渊仿佛是不敢相信,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些从前觉得可疑但并不让自己去往那方面想的点点滴滴,不想自己在方父方母面前失态,杜成渊三十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最终在坚持着佯装镇定的离开方家后,溃不成军,他脚步虚晃,背影踉踉跄跄,仿佛下一刻便要支撑不住的栽倒。

  ☆、第55章

与内心正翻江倒海的杜成渊相比,离开的方致则一派轻松,甚至觉得憋闷许久的心情在这家西餐厅内弹完一首钢琴曲后,得到了极大的释放,他脸上带笑,曲风清风明月一如他现在的心情,如困笼中的鸟儿重获自由,迎着风,拍打着翅膀在天空翱翔,令人感到无比的愉快和悠然闲适。
    这种畅快淋漓的心情在音乐的延伸下,无限扩大,蔓延开来。
    一些本来孤身一人就餐的顾客,在方致的演奏下,不自觉勾起了嘴角,忆起了许多美好的往事,心情因这发自肺腑的弹奏跟着变得明媚,不知不觉点了不少吃的,呆在这家往日只觉得清净,食物还算可以的店里许久不曾离去,那日的营业额因为方致的好心情(弹得曲子),竟然嗖嗖的往上飙。
    这家西餐厅的经理是个爱音乐的,虽然自己不会弹琴什么的技能,对会这些会各种乐器的人却很欣赏和向往,一开始看方致来应聘时,还嫌弃年纪略小,甚至在看清楚方致青涩以及过分俊美精致的外形后觉得和餐厅安静的氛围不大合适,虽然那精致的外貌并不让人感到假,反倒很自然舒服,可以说是赏心悦目,就像林间忽然出现的独角兽,张扬恣意的美丽,令人不舍移开眼睛,下意识不是很想聘请,怕顾客会忽略音乐本身的愉悦而关注少年的外貌,但看他落落大方毫不拒绝且自在无比的眼神后,心一软,姑且准许他试试,如果功夫不到家,他可是不会再心软的。
    最后在方致随意试弹了一段后,餐厅经理看他那专业的姿势手法和优雅的演奏,瞬间让经理大叔有种捡到宝了的感觉,庆幸还好没有直接拒绝。
    正暗自庆幸的经理,看着弹完后从大厅向这边走来的方致,脸上浮起亲切的笑容,这孩子连着弹了两个小时,专注的神情和优秀的演奏,不亚于让人听了一场高级别的独立音乐会,总之,是种特别满足甚至感到幸运的享受。
    “累了吧?快坐下来休息一下。”语气都不自觉放柔了几分,生怕惊到对方似的。
    方致不觉得累,端起旁边这位中年大叔(←经理)准备的茶水,礼貌的道谢后,慢慢喝了几口,然后看着经理。
    经理眨巴眨巴眼睛回看方致,呆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发薪资!囧,都忘了这茬了。
    领着少年去了办公室,打了个条,让方致签上字后,不经过财务,直接把日结工资的钱交给了方致。
    “如果在原定说好的时间里再加一个小时,我付双倍的钱。”今天的营业额,有目共睹,不懂行的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侵淫多年,在了解自家餐厅的餐点水平后,明白这有一多半都是因为今日方致的出色弹奏造成的,不是他夸大其词,在他这个位置,懂点音乐了解他们餐厅餐点的人都能看出来。
    至于另外一半,可能是他的外貌看起来和平时那些弹奏的人员比起来,过分青涩幼稚,犹显他的俊秀之容,甚至可能会忽略他的演奏,但是这份看起来青涩无比的外貌在用十分专业的演奏中将他们迅速的抽离出来,从而沉浸在音乐中,不再关注长相的问题。
    那种反差,令人眼前一亮,印象深刻,加上不俗的演奏……_。
    现在看着方致,他已经直接转换成“业绩”俩字了,可以预料到,明天的回客率,绝对翻一番。
    ¥¥¥……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好意思。”方致语气谦逊,直接拒绝了他的提议,虽然他根本没事儿,无业游民的说。
    经理遗憾之余,也没有强求,免得惹恼了小财神,一走了之,那就得不偿失了。
    虽然身无分文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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