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柔见了,捂嘴笑了。
“你打我做什么?”白祈不知所云。
苏喻咬了咬嘴唇,不说话,只是往阁楼走。
不予否认,聪明的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准的令人可怕。
5、
苏喻腻在白祈身上,他们两个还未睡,就着灯光,说话。
他开口问白祈:“你在这里做什么事啊?”
白祈回:“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是不是在这里包养个什么小白脸,不让我知道?”
白祈听了就笑话他酸。“我就是个小白脸,哪里还需要包养其他人,你包养我还差不多。”
白祈接着说:“就是人家买地,造房,让我来瞧瞧风水。”
“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么。”苏喻得理不饶人。
“我不是怕你担心么。”
“谁会担心你,你少自作多情。”苏喻这样回白祈。
白祈也只好苦笑。“那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苏喻明知故问的躲避。
“就是一看见我就吓得抱着我不放?你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呀。”
“什么没什么?”白祈用苏喻的原话回他。
苏喻听了这话,也只好认栽,回他道:“就是……我看见……隔壁那户人家,有鬼。”
白祈听了这话,没有一时做出评论,只是苏喻在那边说:“你说我是不是看错了,青天白日的,谁家里会有个鬼呀。可是,她分明飘来飘去。“苏喻顿了顿,再次开口只是喊了男人的名字。“白祈”。
“怎么了?”男人用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臂膀。
“我怕。”
白祈听苏喻这样说,笑了。
“你还笑话我?”
“我哪里敢笑话你。”
“那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对我说你害怕是信任我,我很高兴,你愿意把自己的感受告诉我。”
苏喻听了脸红了,被戳中心事,抹不开脸的回男人:“谁信任你了,滚一边去。”
说完,把男人推开,侧过身体,躲在床沿边。
“你别怕,苏喻,有我在,我会护着你。”白祈的手臂从苏喻的臂弯空隙里面穿进去,搂住他的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一双温润的眼睛,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三)
1、
天刚蒙蒙亮,白祈站在屋外注目凝视,仿佛心事重重,苏喻见状,跑了出去。
“怎么样?你就站在屋外这个看,看出什么门道没有?”
白祈伸手搂住苏喻的肩膀,让苏喻的脑袋靠在他身上。白祈回苏喻:“这事有点麻烦,我回去找谷亦他们来。”
“你没法子制她?她是不是很厉害?”苏喻若有所思的问。苏喻自然不是觉得白祈能力不足而挖苦他,他说这话着实是担心男人。
见白祈不回话,苏喻担忧的紧拽住男人的手,说:“若那东西那么厉害,我们就别管了,快走吧。”
白祈见苏喻这副模样,只觉得他好笑。他伸手用手指勾了勾苏喻的鼻尖,揉开他额前的碎发,吻了他的额头。他对苏喻说:“养鬼这种血腥的事情,还是请谷亦来弄干净的好。你不必担心,我很快回来。”
白祈说了这番话,苏喻不为所动,依旧靠在他肩膀上,不愿离去。白祈明白其中的意味,安慰他道:“你放心,她出不去这个宅子,我瞧建造这房屋的人,找过算命师来瞧过,四方有神兽镇着呢。”
即使白祈这样说,苏喻还是腻在他身上,最终苏喻撒娇的问白祈道:“带我也去行不行?”
白祈听了这话,只是伸手揉他的发,他打趣苏喻道:“你说呢?我敢说不么。”
苏喻一听这话,生了气,一把推开白祈的身子。
2、
苏喻走在前面,沉默着去取车,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冲白祈嚷:“你是不是嫌我是累赘,偏不要我跟着你?我都说我一人怕了,还把我一人留在这里,别说巴不得我跟着你这话,我又不傻,你刚才那话分明就是……”。
苏喻敏感的就像竹叶上的露珠,一碰就迫不及待往下坠。认识苏喻的人都觉得苏喻本不是这样性子的男人,他对自己祖母,对南山,对沈念柔,对一些看不惯他的人,刻薄他的人,都温文尔雅,及其忍耐。而他非对白祈如此,一有点小事就担心万分,七想八想,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敏感多思甚比女儿家。
苏喻承认这样很不好,可他就是克制不住这样,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总是克制不住的想要证明他无时无刻爱他这个事实。
幸好,白祈对这样的苏喻有法子。他总是能让他安心,他从身后抱住他的身子,在其耳畔回:“我怎会嫌你是累赘,不过D市到A市来回也要2个多小时,舟车劳顿,我怕你累着。”
他这样回着苏喻,见苏喻没了火气,就笑着调侃道:“没想到你是一刻半刻也离不开我。”
苏喻不领情,置气道:“我又不是什么娇柔的小姐,哪里怕什么舟车劳顿。分明就是你不要我跟着。”
苏喻嘴上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可还是跟着白祈走进了车里。
3、
他嘴硬的对白祈说:“你不要我跟着,我非要跟着,看你拿我怎么办。”
白祈坐在驾驶座上,苏喻坐在车后头,白祈不急着发动车。苏喻也有点震惊,暗暗想:是不是刚才的话太过火了,惹怒了白祈。车厢忽然变得寂静无比,白祈打开车门,坐在苏喻身边的皮座上,苏喻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同白祈在一起那么久,说过很多难听的话,男人从未与他脸色看过。
“白祈,别……”。狭窄的车厢,稀薄的空气,苏喻推搡着在他腿上的手。“别在这种地方。”
“看我拿你怎么办?你说我想拿你怎么办?”
“白祈,白祈……”。
“就会和我这样撒娇,今天不许。”白祈少有这样强势的同苏喻说话,他一手伸入苏喻薄衫里,揉弄着他细腻的肤质。一边还是没有忍下心,他改口对怀里颇为抗拒在车里欢爱的苏喻说:“乖,苏喻,你放松点,我想要你。”
苏喻听了这话,身体软了下来,投入了男人的怀抱。身体倒在柔弱的黑色皮座上,一边用双手环住白祈的脖子,一边开口挖苦道男人:“怎么这样急色。”
白祈听了这话,笑而不语,后,苏喻在车里被弄得哼哼唧唧,白祈才回:“昨夜就被你惹出了火来,都忍了一夜了,还说我急色。”
4、
A大,体育场。
A大5月有运动会,所以谷亦和跃潮留在校内,锻炼体质。
“我去找谷亦商量事情,你和跃潮留在这里。”白祈离开前还嘱咐苏喻。
跃潮见状,开口回白祈:“你去吧,去吧,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宝贝苏喻的。”
白祈听了只是干瞪跃潮,吓唬他:“你这些花言巧语,等我带谷亦回来,你当面说给他听。”
白祈说了这话就离开了,跃潮一听这话,气呼呼的冲男人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苏喻见炸毛了的跃潮,在一边捂嘴偷笑。
跃潮见苏喻捂嘴偷笑,用奇异的眼神,从头到脚的打探苏喻。然后,好似从苏喻身上看出什么似得。
跃潮开口说:“闻你身上这味,沾了七八个白祈不止,看来昨晚没少做好事。怎么就让你得了便宜,我和他认识几百年了,也不给我这好处。”
苏喻装作不懂,反问跃潮:“什么好处?”
跃潮回苏喻道:“你不知道双修吗?爬上灵师的床,可年年益寿。”跃潮嘴巴里面吐不出干净的字眼,听得苏喻怪臊的慌。
只是苏喻也不甘示弱,他回跃潮:“你羡慕我什么,你不有谷亦么。”
跃潮回道:“他怎么一样,不榨干我就不错了。”
苏喻听了这话,扬起眼睛,看了看跃潮的脸,笑着说:“我看你脸色红润,被榨干的逍遥极了。”
跃潮听了这话,甚是震惊,满是惊恐的看着苏喻,说:“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些俏皮话了,真不知羞。”
5、
“你们说什么呢?”恰巧这刻,白祈同谷亦走了过来。
苏喻就闭嘴了,倒是跃潮怕白祈同谷亦告了他的状,乖巧的凑到谷亦身边,环住谷亦的手臂,问他:“那死滑头,找你做什么?”
“他么,无事不登三宝殿,叫我陪他去抓鬼灵,你同我一起去吧。”
跃潮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撅起嘴,冲白祈说:“你这人,竟是欺负我家谷亦好说话,总把什么脏活累活扔给我们。”
白祈听了这话,只笑着看着谷亦,说:“哟哟哟,可不了得,还没三媒六聘呢,你家跃潮就护夫起来了。你也不管管?”
跃潮听了这话,气极了,他虽然不计男女之事,不过就是厌恶别人说上下事情。他这个人其实心气也挺高,虽是狐狸化身,男人里也只栽在谷亦手里面过。他虽觉得与谷亦床弟之事无碍,只是他堂堂一九尾妖狐,被斩妖者日日压着,说出去只叫其他妖狐笑话,失了颜面。
若是他日日压着谷亦,说出去可就威风了。哪有妖精敢压斩妖者的?
“是谁护夫,谁护夫,你才是女人呢。”
跃潮骂骂咧咧的话,惹得谷亦,苏喻,白祈都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四)
1、
D市。
南山家里一下热闹起来。
一会儿是苏喻和白祈来,一会儿又来了谷亦和跃潮。
跃潮为妖物,所以对鬼魅之事情有通灵能力。他一看就说隔壁房里住了“鬼”。
所谓养鬼灵,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养小鬼①,泰国叫做“古曼童”,马来西亚,香港等地均有此等风俗。但是最原始的养小鬼一说来自道教。
苏喻也不太懂这种事情,总觉得这种事情可怕的紧。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把早已死去的孩子留下来?他问白祈,养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处?
白祈回他:“当然有用处,若是小鬼戾气重,能让养鬼者,心想事成。”
“可在那屋里,我看见的是一个成年女子。”苏喻造实说道。
“大小鬼皆可供养,男女亦可,小可保家安宅,大可害人性命,财源滚滚,平步青云,都不是问题。”这话是跃潮对苏喻说的。
苏喻听了这话,汗毛直竖起来,吓个半死。他反问跃潮:“怎么会有人愿意养这种东西?他们可是鬼啊?”
跃潮露出狐狸的獠牙,回苏喻道:“这话应该问你啊,你们人类,为了钱,势,什么做不成来,岂能用一个贪字概括。为了养这种鬼娃,即使好好活着的孩子,也能白白害了性命的。”
“好啦,好啦,你别吓唬他了。”白祈出面干扰,不让跃潮说下去。
2、
只见跃潮露出笑容,冲苏喻吐着舌头,笑道:“都20多岁的人了,还这样胆小,真不害臊。”
跃潮刚说完这话,就听谷亦站在其身后,对他道:“跃,今晚子时,你同去抓他回来。”
“子时?”跃潮听了这话也心虚了,他虽是妖物,可也不喜这种事情。“都不知道人家底细,这样贸然进去可不好吧,再说了子时阴气最重。”
“又不叫你嫁给他,需知什么底细。”谷亦立马反驳的跃潮无话可说。“我是斩妖师,还需你告知我子时阴气重?不过大白天去人家房子里抓鬼,还不吓死平民百姓,要是闹出个什么事,又要上头条了”。
苏喻见状,先关切的问白祈:“今晚你去吗?”
白祈点头:“我去瞧瞧,你也知道他们靠不住。”
苏喻一听这话,立马改口,说:“那我也去。”
白祈吃了一惊,说:“你不是怕吗?别去了,这事不同往日里面那些事情,煞气重,怪血腥的,你在南山家等我回来……”。
白祈的话未完,苏喻偏就开口抢话了。“我偏不,我要同你一起去。”
白祈拗不过他,只好点头答应。
3、
那座古宅,是姓徐的大户人家造的。听说那户人家有个儿子叫做徐楷,长得颇为花哨。他父亲是个大官,叫徐山。
这话是沈念柔对苏喻说的,苏喻又把这话告诉了白祈他们。
白祈一路人怀疑屋里那鬼是“徐楷”。但苏喻三番四次强调自己看见的是个女人,倒是也让白祈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还是跃潮是个实诚性子,他立马就说:“争什么争,进去见了不就知道了,我活生生一个狐仙,还怕一个鬼不鬼,人不人的灵体不成。”
跃潮说了这话,就推开了徐宅。
果然屋里飘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通俗来说,红衣鬼一般都是厉鬼,通常都是怨气重,害人不偿命。可眼前女子虽面色苍白,半身漂浮的在屋里游荡,见跃潮进屋来,到也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转过身看向跃潮,他沉默不语,只是突然开口道:“快走。”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是男声。面貌如女子,也穿了女人的服饰,可嗓音分明是位成年男子。
苏喻也吓了一跳,只是紧跟着白祈。
只见此刻,从屋里走出一个道士模样的男人,他握着长剑,厉声对骂道:“来者何人,你们可知,这是私宅,快快出去,饶你们一条狗命,看见什么,休得到外面胡说。”
跃潮听了这话,脸上即刻不悦,怒视的冲着那道士骂:“来者,你天皇老子是也。你个破道士,败坏良心,好端端的勾了这男人的魂魄,有何居心?”
那道士仗着自己颇有本事,拿出符咒,冲跃潮念着,再将那符咒往跃潮脸上一扔,跃潮一下现出真身,露出毛耳朵和尖牙齿,吓得那道士屁滚尿流。
4、
“啊哈哈,你个狂徒,悠着点跑。”跃潮见状,仰起头哈哈笑着。
“好了,跃潮,别去追了,办要事要紧。”谷亦在适当的时间开口。
而此刻,苏喻居然离开了白祈的周遭,他走到屋内的大厅里面,这房子盖在水边,之前又是坟地,阴气自然重的很。即使快5月天,苏喻穿了薄毛衣,还是透着寒气。
屋里阴沉沉,有窗户,也透不过光亮,气派的大堂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摆着一口棺材。棺材早已被钉死了,而不知苏喻哪里来的底气,居然猛地叫了白祈,把他打开。
钉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