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看看薰吧。”看完了老人们地变脸景象之后,唯如此提议道。
说起来,虽然从一开始就跟薰认识。也大概知道这个女孩清冷地心性,但因为她跟天雨婚约的关系,唯与薰之间的关系向来算不上热络,但因为这次的某些原因,她显然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天雨拿狐疑的目光瞟她时,她笑着翻了个白眼。
“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是看了今天那个顾家明的表现。你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嘛。你又没他帅……”
“不是吧,虽然我跟薰之间的确没什么。但是唯你这么说还是很打击人地好不好,我就算打不过他,至少在帅气上还过得去吧,那家伙以丢到人群里估计找都找不出来,哪里帅了。”
“那你敢在那种环境下直接到荒卷真世面前说我要杀你,然后把他杀掉吗?”
“又不是想死……华丽是很华丽啦,简直跟表演一样,但是一个不好就挂掉了,你们这些女人,就喜欢这种无聊的事情,何况……太快了嘛,一点都不过瘾,说自己是什么一夜九次郎,原来是快枪手,两秒钟就完了……”
一路上发着牢骚,两人往薰的小院那边过去,此时夕阳已殁,道路间斑斑点点地亮起灯光,去到小院门口时,远远可以看到薰正在给家明住的那间卧室里做打扫,花费心思整理布置了半个多月,来的人却只住了两晚,此时在暖色的灯光下,少女神情专注地打扫着房间里地每一件物品,仿佛在打扫一生的珍宝。两人远远的站了好久,没有进去。
“那个……顾家明,他还会不会回来啊……”唯看着看着,苦丧了脸,“薰这个样子,我看了都想哭了,他没事跑来杀什么御守沧呢……”
“呃,谁知道呢……”天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拉了拉女朋友的肩膀,“我们还是走吧,她应该不会需要别人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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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月池家,下午的事情发生之后,这件事的详细信息便以各种各样地渠道发向世界各地,下午收到陈辜夏地通信时,方之天正好在江海,将这则描述甚祥的信息反复看了三遍之后,他大概发呆了一分钟,随后在复杂地心情中将信息发布出去,陆续叫来一些人,商议一番,暑假回到江海的东方路也是其中之一,看过消息之后的众人有着各种各样的表情,错愕应该算是最大的共同点,即便是以前知道简素言真实身份的东方路,也被这种疯狂的举动吓了一跳。
“顾家明的实力,需要做重新评估……”
方之天开了个头,其余的人也就接着说起来:“不是重新评估的问题了,这样的实力……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怎么会厉害到这种程度?以前评估的简素言的能力也不过是这个层次,荒卷这个人,他的评估是跟源赖朝创一样的等级啊……”
“那简素言该厉害到什么程度,不是人?”
“回到我们之前放弃掉的一个推论上去……如果简素言是他假扮的,至少在能力上,估计是没差了……”
“那么打晕伯爵的那个人呢?”
眼见几人在身份上纠缠起来,东方路插嘴道:“我觉得吧,把顾家明和简素言看成一个整体来考虑,我们现在需要想的不是顾家明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而是……他到底要干什么,把事情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简直跟作秀一样。杀掉这个荒卷真世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啊……”
“简素言的报复心是很强的。看看纽约的事情、法国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道德方面的困扰,不管什么事都是越闹大越好。裴罗嘉那边以前也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会不会是他高中毕业了。所以想做点事情……纪念一下?”
“纽约、巴黎地事情是很大,但从后面想起来,他们没有做毫无意义地事情,问题是,干嘛要杀掉荒卷真世呢……”
“因为简素言是成年人?顾家明还是个孩子?所以比较乱来?”
乱七八糟的思考不会有结果,不久之后,东方路一个电话打去桂林,向妹妹询问家明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得到地答案倒是非常正规:
“顾家明?他一向比较奇怪好不好,我觉得没差啊,性格一直都别扭得要死,要他一块来桂林玩,我和灵静轮流说都说不动,气死了……不过也好。至少灵静被我说动了,让他一个人在家里独守空闺,哈哈……”
听了妹妹地回答,东方路皱眉半晌:“灵静一个人跟你去桂林了?她说的话顾家明都没听?”
“什么一个人,我们这里很多人好不好……哥,到底什么事啊?顾家明又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吗?”
“呃……没,只是随口问问。桂林好玩吗?”
“还不错啦。一群人比较开心……灵静回来了,我帮你问问她吧。古古怪怪的事情……你别挂啊……”
那边搁下了电话,过了一会儿东方婉回来:“喂,哥,灵静说家明没什么古怪的事情啊,不过她的问题跟我一样,问你是不是家明最近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呵呵……”
“没。你们在那边好好玩,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记得带纪念品回来给我啊。”
得到这样的回答,一群人仍旧理不出任何头绪,东方路不知道地是,若不是听东方婉报出了他的名字,说哥哥打电话过来对家明近况有兴趣云云,灵静或许就已经委屈得将分手的事情说出来了,当然,家明在人前一向跟沙沙是公开情侣,她这样也比较奇怪啦,不过玩了一两天突然被问到心事,灵静就是真的快要哭出来了。
议论、分析、推理没有任何结果,家明单枪匹马地在东京作出这样的事情,一群人也都在担心,这件事会不会再次激化起各个组织间的矛盾,而另一方面,在别人地地盘上这样肆无忌惮地杀人,大家也都在猜想,或许在一段时间内,他将会陷入无比惨烈的搜捕与追杀之中,或许要回来中国都是难事。
“立刻加多人手,暗中保护顾家明的亲人、家眷安全,主要包括柳怀沙、叶灵静、张雅涵以及叶家开武馆的夫妇以及张敬安夫妇,加强海关出入监控,避免裴罗嘉的疯狂反扑,荒卷真世被杀的这件事情对他或者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实在太有用了。另一方面,让我们在日本地人力不惜一切力量联络顾家明,对他要做地事情进行配合,现在不是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时候,我估计……这件事小不了。”
得到消息后不久,方之天便作出了这样地决定,不过,顾家明所留下的悬念未有在所有人心中停留太久,太阳落下去又上来,第二天八月一日建军节。而就在这一天晚上,由那个少年人所带来的悬念变成了无与伦比的巨大震撼,直接掀翻了整个世界黑暗力量的格局……
第七卷 八月火
第三百九十七节 ~御守喜~
二零零零年八月一日晚七点。
夏季昼长,这个时候,日光才刚刚在西方天际没去了光芒,炎热的一天终于稍稍有了些舒缓凉爽的气氛。穿着一身清爽的花衬衫,额上裹着条稍微有些叛逆的头巾,御守喜神色惫懒地走在东京近郊一处裴罗嘉的基地里。
说是基地,其实外表上也就是一处占地庞大的私人日式别墅,高墙、狼狗、甚至塔楼,坐汽车绕一圈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外人一看,就知道是了不起的大富之家,内里园林精美,一个院子接一个院子。实际上却是现代化武装无数,军队都难以攻打进来的坚实要塞,地下一层,甚至储备有地对空导弹这样的武器。裴罗嘉在日本有好几个森严的基地,这个由于靠近东京,算是最显眼的一个,也是最傻的一个。
“……晚餐都没吃完,就把我叫过来,该说的昨天交来的资料上都说清楚了啊,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就是没效率,像今天晚上这么好的河豚不是每次都可以吃到的,冒生命危险的好吧……其实吃的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今天那个小萝莉萌到不行,我差点就上手了,第一次嘛,要说服小妹妹第一次出来做援交,肯定要费点功夫嘛,今天这个我泡了好几天了,怪叔叔也是有技术含量的,麻烦你们给点尊重好不好!今天差点就上手了,是不是?扫兴……”
走在满是隐藏摄像头、枪支甚至激光发射器的院廊下,御守喜的情绪明显有些不爽,他喝了点酒,满口胡话,身后跟着两名裴罗嘉的杀手,只是跟着走,不敢回答。
昨天下午荒卷真世被杀的事情,不光是在月池、高天原、炎黄觉醒这些敌对组织掀起波澜,裴罗嘉内部受到的冲击自然更大,荒卷是裴罗嘉的老人了。眼下组织内部等级高一点的杀手多多少少都跟他学习过东西。这些人从生死之间走过来。对于旁人的实力估测最是精准,生就是生,死就是死,对于荒卷这样的人来说,没有多少巧合啊或者轻敌地因素可言,也是因此。那个在近距离内一照面便杀掉了荒卷地人,才显得更加神秘与可怕。
那场打斗后来变成屠杀,荒卷与那八名杀手虽然死了,但属于裴罗嘉这边的旁观者自然还有。譬如荒卷的那些学徒。只是这些人未曾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场面,就算亲眼见到,也未必能够完全把握住当时的凶险,无法对作出最准确的判断,这样一来。当时也在现场,却能够顺利跑掉的御守喜,自然成了最有资格作出评判的人。
说起来,御守喜从未在旁人面前展示过自己的力量——至少在目前的裴罗嘉来说,从没有人可以站出来信誓旦旦地说见过他的出手,然而别人对他的力量评价,却向来都是最高的一级。将他认定为诸神无念、荒卷真世、大内长督甚至源赖朝创这一级别的高手,倒也算得上是一件怪事。
不过,作为御守沧唯一的儿子,也是裴罗嘉将来最有可能的接班人,这个萝莉控的性格却一向叛逆。若他只是吊儿郎当的性格那倒也就罢了,问题在于他一方面诸行无忌,另一方面又管理着裴罗嘉中的事务。你要说他什么都不干吧。他将手上的事情交给别人做,放任自流却又从来没有出过错。你要说他对裴罗嘉的事情有多上心,他却是每天泡萝莉,扮怪叔叔,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干,就是不干正事。
再加上他的恶趣味驱使,平日里是从不参与什么内部交流会议啊,提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的,但是只要有能够恶心到人的地方,他便立刻跑出来大提反对意见,嚣张不已,在这方面,他向来是跟父亲对着干的,也就是说,别人出了错他或许懒得去管,但是只要父亲那边的人出了错,或者提了个什么建议有反对的余地,他就会立刻跳出来,一分理都会被他扯到十分去,令人头痛无比。
久而久之,裴罗嘉高层地人便大都知道这对父子有些矛盾,当然,父子之间仅仅是矛盾而已,倒扯不到仇恨的地步上去,他唱反调也向来选有理的时候唱,大家也就都忍了。而这次让他亲自过来说明,又是属于御守沧那边的人比较多,看御守喜发脾气,后方跟着的两个人自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所以呢,不管什么事情,效率啊,各位老大,我昨天递上来的资料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是不是?”
穿过了一重又一重的回廊,经过身份验证,此时在安静的会议室中,御守喜坐在长桌边,敲打着桌面跟周围几名同属领导层的人解释着,依旧是满脸的不耐烦。
“就像资料上说的,那个人很恐怖的,一个照面,荒卷那老东西就倒下了,两秒钟都不到嘛,说什么十米范围之内不怕任何人,好吧,这下两个人之间两米都不到,他的刀可是在那个孩子的胸口擦过去的,砰……那颗头就爆炸了,你们要我怎么样?当然有多远跑多远啦,是不是?就是为了可以活着递报告给你们看嘛……”
听他语气轻佻,其中一名负责人大概跟荒卷关系不错的皱了皱眉头:“阿喜,荒卷老师是我们的前辈,请尊重一点,不要无礼!”
“你尊重他就可以了啊,我跟他又没什么交情,大家都是负责人,我有没有一定要你尊敬我?没有吧?尊敬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嘛,我既然跟他不熟,干嘛尊敬他,是不是?”
“咳,但是我们认为,在当时你不该作出不战而逃的行为,这在间接上……”
“开什么玩笑?不战而逃?你有没有脑子?那个人那么厉害,战一下我就死了好不好!”御守喜嚷了起来,“我又不是杀手,我跟你们一样是负责人哎,在战场上就跟将军一样嘛,中国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忘记了,但是将军就是躲在后面运筹帷幄,让炮灰往前冲就可以了嘛,是不是?负责人最重要的是什么?眼光!我一眼就看出那个家伙很厉害。所以立刻逃跑。然后我活下来了,没眼光的人就都死掉了嘛,我还活着,就足够证明我的出色了嘛!”
他的话音未落,那人砰的一下将手掌拍在了桌子上:“可耻,你这是诚心谈话的态度吗?”
一声响完。御守喜用力更重地拍上了桌面,啪的一声响得更加清脆,随后只见他呲牙咧齿地挥动着拍疼了地手掌,口中话语毫不相让:“那你说什么是谈话的态度!我要是在这里跟你们纯公式化地聊下去可以跟你们绕一天。随意一点才是更加诚实的态度!明不明白!诸神无念以前说的没错,面对现实吧,日本人的劣根性……”
“我们只想知道对那个人真实水平的客观评价!”
“客观评价就是很厉害了,事实摆在眼前嘛,四十多个人被他杀了。你要我来做专业评估?拜托。我都好几年没拿过枪了,你给我一把冲锋枪对着靶子加起来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出十环总成绩,你有病啊!”
“你……”
在旁人面前、特别是漂亮萝莉的面前,御守喜向来都是一副彬彬有礼地态度,性格也是极好,和善得不得了,但此时在裴罗嘉内部。他就是摊开手,一副“你打我啊”的欠扁表情,将对方气得七窍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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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此时,旁边的房门被推开,只见一名穿着和服的中年男人站在外面,随后走了进来,这男人嘴边留着浓浓地胡须。身材不算高大。一米七左右,看起来甚至有写病恹恹的样子。不过,当看见他进来,一屋子人顿时肃然起敬。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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