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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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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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很委屈,说她多了个心眼,当初并没打开装山精的木盒,还用透明胶带反复缠了好几道。托弟弟带回湖南的时候特意嘱咐他,把这个木盒放在家里就行,千万别打开。赵总抱着一线希望,让唐先生立刻跟彩凤和大宝来到湖南她的老家,看到木盒上面缠的胶带还在,就连忙把东西带回石家庄。

我听得惊心动魄,唐先生又让我去保定,我说:“就算我去了又有什么用?这个事你们自己已经搞定,我去能干什么?”

唐先生说:“唉,田先生,我是对彩凤的话不太相信,她说当初自己没看过,她弟弟和家人也都赌咒发誓称绝对没打开过胶带,但你能相信吗?”

我心想,换成我是赵总和大宝,肯定也不会相信彩凤那种人说的话。做佛牌生意两年多,我对人的贪欲再了解不过,人的欲望比整个宇宙都大,放着能保三代富贵的一个山精而忍住不看,对某些好奇心强的人来说,确实很难。

接着唐先生又问:“现在赵总心里没底,不知道彩凤和她家人到底有没有打开木盒看过山精,您有没有什么检验方法?”我只好告诉他没有,心里暗想,检验方法只有一个,过些天看彩凤和她家人谁开始倒霉就知道了,但我没说。

唐先生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当初我真不应该插手这个事,结果现在越搞越乱。田先生,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山精除了供奉者之外,不能让外人看到,否则不但谁看到谁倒霉,供奉者也会出事,是这样吗?”

我犹豫片刻,说:“那只是阿赞师父们的说法,其实师父也不知道,因为山精这东西太稀有,很多师父一辈子也没机会看到。”

“好吧,那只好求天保佑,最好不要出什么意外就行。”唐先生说。

对于山精这种阴物,我真是再也不想卖了,能赚几万也不想。因为这东西太邪性,效果霸道,这就不免招人觊觎。就像谁家里有一个超大的金元宝,哪个爱钱的看了不动心?更何况还要避着父母老婆和儿女,难度就更大了。

第0162章巧合?倒霉?

闲着无聊,我给老谢打电话,说了山精的这个情况。老谢嘿嘿笑着:“以我的经验,这个事肯定不算完。贪心不足蛇吞象,像彩凤这种人,怎么可能不拆开木盒看看山精的模样。说没打开过你能信吗?不过田老弟你千万别管后面的事,山精发起怒来可比黑社会厉害得多,谁也惹不起,躲得越远越好。”

对于老谢这番话,我绝对是深信不疑。如果赵总家里真出什么事,就算我想管也无能为力,连几位阿赞师父联手都不一定能搞定,我算什么。

唐先生再次联系我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那时我已经回到泰国,跟老谢共同带某位客户去柬埔寨西南部沿海雨林拜访一位阿赞师父,求他解开那客户身上的疾降。那阿赞师父修的是高棉降头术,法力尚可,但过程比较漫长。为了赚到这份钱。我和老谢只好在阿赞师父家的木屋里住下。

这位阿赞住在山里,虽然没有之前在河内那位苗族降头师的家那么坎坷,但也够折腾的。连大巴带汽车,最后还要走路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这里手机信号不好,几个电话都接得断断续续,连句整话也听不清。唐先生给我打来的时候也一样,我不得不让他发短信。唐先生特地去买了一张全球通的手机卡,才成功给我发了短信。

内容是:“田先生,彩凤的父亲在湖南老家赶集的路上被摩托车撞断了腿,没找到肇事者。去医院看病花了一万多。这是不是证明山精已经被她父亲看到过?”

我心里一惊。但又想也许只是巧合,就回短信:“不能以此断定大宝的老丈人就看过山精,彩凤的家人这两年有没有出过别的意外?如果有,就不用理会。”

唐先生回复:“刚才赵总告诉我,彩凤父母和她的弟弟夫妻同住,去年春节彩凤的弟媳妇和邻村因丢鸡而吵架。被对方打断了鼻梁骨。”

“这就对了,谁家都有出意外的时候。”我很想笑,回复短信道。

在阿赞家里呆了八九天,等我和老谢从雨林里出来的时候,在路上接到不少短信,都是因为之前没信号攒下的。其中还有唐先生的一条:“田先生,彩凤妈妈前几天被村里的狗咬了。为省钱而没打针。因为那只狗也咬过村里的其他人,都没事。这会有问题吗?”

我实在烦得不行,语气也开始不客气:“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毕竟不是算命先生。被狗咬为什么不打针?这类问题请唐先生别再问我,谢谢你。”

唐先生回复:“好吧,是我太紧张了,不好意思。”我恨不能把他的手机号码给屏蔽掉,这样就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五六天,唐先生打电话给我,说:“田先生,彩凤家又出事了。”

“又怎么回事,谁又让狗给咬了?”我特别烦。

唐先生说:“彩凤她妈死了!”

听了这话我就是一愣,连忙追问,原来彩凤她妈被村里那条狗咬了之后,狗主人压根就没打算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咬,村里人都习惯了。彩凤她妈更不舍得去县城医院打针,结果几天后就出现狂犬病症状,先是烦躁、打骂、发狂,再就是害怕流水声,然后发展到见人就咬,还能迅速地爬上六七米高的大树。等县防疫站来人看的时候,说已经到了晚期,根本没救。而彩凤的爸一听已经是晚期没救了,因为怕多花钱,又不同意送去医院。为了防止彩凤妈再咬别人,县防疫站的工作人员只好把她牢牢绑在大树上,结果连续狂叫了两天才死,全村人都围观了整个过程。

我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似乎能想象得出那个场景,应该是够恐怖的。唐先生又问我这是不是因为彩凤她妈妈见过山精,所以才倒了霉,我无法回答,只好继续用语言敷衍。唐先生说:“昨晚我让赵总好好问了彩凤,可她仍然说没看过山精。现在所有人都怀疑她没说实话,可彩凤死不松口,赵总也拿她没办法。”

我说:“要是彩凤说的是真话,就只能说是巧合了。你也别太在意,农村人心眼实,但有时候说话行事也很轴。彩凤家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当时去医院打几针,花个几百块,不就没这事了吗!”

唐先生叹着气:“说的就是,都是自己作死。”挂断电话,我心里开始忐忑,彩凤家这两件事是巧合吗?我自己都不敢说。

对赵总的这个事,我实在是反感得不行,为了躲避,我提前回到罗勇,以免唐先生再有什么事找我。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刚到罗勇没几天,唐先生电话就打过来了:“田、田先生,我看你还是快来保定一趟吧,这边都闹翻天了!”

“什么意思?”我问。

唐先生说:“前天晚上彩凤的弟媳妇出去找一只丢了的鸡,正巧同村有个光棍汉给抓到,正准备给彩凤家送去。两人在地头多聊了几句,被赶来的彩凤弟弟撞见了。她弟弟脾气暴,平时最担心老婆和别的男人勾搭,就对彩凤弟媳妇又骂又打。她弟媳妇一股火,昨天中午喝半瓶农药,死……死了。”

我大惊,手机差点没拿住掉在地上。唐先生带着哭腔地说:“彩凤的弟弟、舅舅和腿伤没好的老爹特地从湖南赶到保定,找我们赵总兴师问罪,非说是他给害的!”

“怎么能怪到赵总头上?”我疑惑地问。

唐先生焦急地说:“唉,彩凤不是把山精从赵总家里给偷到湖南老家去了吗?他们说那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能富三代的东西,而是丧门物,谁碰过谁倒霉。在吵架的过程中,彩凤他爸不小心说漏嘴,说出了山精的外形颜色之类的话。后来才承认,彩凤把山精偷到湖南之后,他们家四口人都拆开胶带看过山精,又悄悄用胶带给封上的。”

这下可好,真相全出来了。唐先生又问:“田先生,先是彩凤她爸,又是她妈,现在轮到她弟媳妇,就剩她弟弟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两家人平安下来?赵家人都说了,花多少钱都愿意,大不了卖掉别的房产,求您千万帮帮忙啊!”

我无言以对,只好说先打电话联系一下,让他听消息。随后我马上给方刚打电话,问:“像这种情况,有没有能让两家人都平安的办法?”

方刚冷笑几声:“平安个屁,你以为山精是吃草长大的?一旦坏了规矩,别说我们,就算把几个阿赞师父绑在一块也救不了他们!放心吧,他们早晚都会出事,你最好别管。”

经方刚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没底,难道这个事就无解了?又给老谢发短信,让他尽快问阿赞久是否能解决。几小时后老谢回了电话:“田老弟,怎么又搞成这样?我刚问过了,阿赞久也说没办法,但我倒是有个主意。现在你那个姓赵的客户属于病急乱投医,你说怎样他们都会照办。干脆出个假办法,随便卖他们保命符管、强效掩面之类的东西,趁机再敲上一笔,反正他们早晚得倒霉。”

这让我想起以前卖给法库老涂的那个山精,事后也是连连倒霉,我为了躲清静,把手机号码都换掉,老涂的最终结果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太好。因为那桩生意,我还内疚了很多,觉得对不起老涂的傻儿子和他爹妈。

第0163章埋山精

而现在这个情况就又不一样了,赵家人这几口子都是自己作死,并不值得可怜。老谢是贪财惯了,能出这类主意不稀奇。但我考虑很久,决定不能这么干,做佛牌生意两年多。我从没卖过假货,也不做趁火打劫的生意,这是我的底线。

于是我只好给唐先生打电话,实情相告,让他找别人试试。唐先生急得不行,说:“哪里还有别人可找?也只敢相信你啊!田先生,你肯定有办法,就帮帮我吧,出多少钱您说,我先垫上,马上就给你汇过去,行吗?我手上现金不多,基本都买了大额理财项目。目前有不到三万块钱,我先给你汇过去,你给我想想办法,我保证事成之后再给您补齐!”

我疑惑地问:“你和赵家人就算关系再好,也不至于要你自掏腰包垫钱吧?”

唐先生连连叹息,但没说什么。我心里很清楚,他这几年肯定也得过好处,所以才把赵家人当成亲爹来供。我只好答应他再问问,看有没有办法。老谢听说我不肯趁火打劫,急得像便秘似的难受。一个劲劝我听他的。不赚白不赚。我说:“就算要宰一把,也得有个真正的法子才行,哪怕能起缓解作用呢。”

老谢想了想,说:“田老弟,要是换在以前,我早就用老办法随便找个什么符布之类的阴物忽悠你去用了。可我发过毒誓不再骗你。山精这东西最邪性,只要破坏了规矩,谁也没辙。”经他这么一说,我也彻底打消了要帮唐先生的念头,心想不是什么钱都能赚,还是省省吧。

两天后,唐先生给我发短信。称已经来到石家庄的房子这里,想把山精拿走,找个偏僻的地方先埋起来。我的回复不置可否,说也可以,但最好把地点记住,免得以后找不到,唐先生回复说知道,马上去办。

又过了十来天,唐先生再也没联系我,我反倒沉不住气,于是发短信过去,问他赵总和彩凤她弟弟最近怎么样。两天没回,我直接打电话,居然关机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联系到唐先生,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后来怎么样、是个什么结局。本来想托在石家庄的客户打听,但一想又算了。这样的生意,消失了最好,我又何必好奇心那么强呢?

但唐先生的消失,就有点儿令人猜测了。我估计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们俩是一条藤上的瓜,一个出事,另一个也不会幸免。反正不管怎么说,唐先生和赵总这几个人,再也没从我的生活中出现过。

虽然他们都倒了霉,但那是因为自己作死,而且还有贪心的儿媳彩凤,和一个不成气的儿子大宝,要不然就没这桩生意了。不管怎么说,山精最后还是处理掉了,钱也赚到手,还不用擦屁股,对我来说,这就是万幸。

有天晚上,我给方刚打电话聊天,他让我今后尽量别和这类人做生意,身份敏感不说,出事没出事都有可能找你的麻烦,而且翻脸不认人。

经过赵家人的事之后,我心里很忐忑,问方刚:“我总共卖出去两尊山精,全都出了事。你以前知道的供奉山精的人中,有没有没出过事,能连续供奉三代的?”

方刚哼了声:“我又不是百岁老人,怎么知道谁家保了三代山精?但从我了解的来看,别说山精,就是养小鬼的人,从明星到白丁,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平安的。”

“那是为什么?”我不明白,“难道这些供奉品根本就是毒品,只能一时快乐,最后都得出事?”

方刚嘿嘿笑着说:“对山精和小鬼来讲,人就是七八岁的孩子。你想想,让一个孩童手里拿着机关枪,再教他怎么开枪打坏蛋,你能保证以后他永远不误伤好人甚至自己吗?出事是早晚的!”

我无语,心想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卖这类东西?方刚这老狐狸一见我沉默,立刻知道我在想什么,说:“我们是商人,卖的东西管顾客会不会用,买菜刀能切菜,也能砍人小鸡鸡,能是你的错吗?”

这话让我哭笑不得,方刚问我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大生意可接。

我说:“大生意没有,小的倒是有一个。今天上午我接到手机短信,有个同样住在罗勇的泰国女人说最近特别倒霉,想求块佛牌保平安。前些天在清迈的帕辛寺请了一块掩面佛,但说没什么效果,就找到了我。”

方刚问:“倒霉到什么程度,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我说:“经过我的了解,总觉得她应该是经常和不干净的东西在一起。比如工作环境、每天走的路、经常接触的人。可她自己又说不出有什么异常,我的意思是,给她弄一条保平安和避祸的阴牌,她在一家公司做业务经理,能接受的最高价格是两万泰铢左右。”

“再加上你的赚头,我只能按一万五泰铢给你报价了?”方刚笑着回答。我说你真聪明,那就等消息了。

次日上午,方刚给我发来两张图片,分别是柬埔寨北部白衣师父阿赞丙的魂魄勇,和芭堤雅黑衣师父阿赞平度的椰壳拉胡天神,报价都是一万五千泰铢。我对这个阿赞平度印象很深,当年曾经在他手里请过一尊伊霸女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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