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阴牌,还用最快迅速给方刚寄走好几块,却没想到另有其物。幸亏后来我把给陈妻施法的地点定在Nangya家中。要是在寄走佛牌之后就觉得没事了,继续在佛牌店施法,说不定她还得咬谁。也是幸亏发现得早,否则灌顶仪式就会彻底失败。记者也就有了登报的新闻。
伟铭奇怪地问:“这东西是谁放的?”
费大宝咬着牙说:“还用问吗,肯定是泰王佛牌店的人干的!他们悄悄潜进来,把这东西放在柜台里,对了,咱们店有监控录像,快调出来看。”淑华连忙去电脑端查看监控。每个晚上都看,一直查到三十天之前,并没什么异常。因硬盘容量有限。三十天前的监控内容会被覆盖,有问题也看不到。
“肯定是三十天前发生的,可惜看不到。”费大宝说。
淑华问:“为什么泰王佛牌店的人要这么做呢?”费大宝说明显是要把我们佛牌店给搞垮,就算不垮,也会名声大臭,这样他们的生意就好了。
伟铭说店里不光有监控,还有自动警报系统,很先进的,能迅速在警署显示消息,有人想偷偷摸进来而神不知鬼不觉,也是很难的事。
我手里捏着这块符布,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分别发给方刚、Nangya和登康,让他们帮我判断具体是什么东西。不多时,登康回了短信:“缅甸极阴法门,以前我跟鬼王学过。”
又是缅甸!方刚打电话给我问情况。我说了柜台藏东西的事,方刚说:“你小子怎么到哪里都出问题?上次我被蒋姐在床底下也放了这东西,差点把我折腾死!”
我很不高兴:“大哥,是你被人家放东西。也能怪我?”方刚说废话,我不是也认识你吗,反正都和你有关。他帮我分析,如果真有那么严密的防范措施。就得从别的角度考虑,比如要排除晚上,而考虑白天。很多人也许都有机会,顾客、施法时的善信甚至自己人。
“自己人……”我自言自语着。伟铭神色有些紧张,被我悄悄看在眼里。费大宝和淑华也在谈论着,我心想能称得上自己人的就是在场的这三个人,他们怎么会做这种事?但伟铭的神态让我心里打鼓。
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做的,我让这三位把发现引灵符的事严格保密。陈大师也不能告诉,如果传出去,就是你们的嫌疑最大,他们连连点头。
我把这块引灵符布拿到Nangya的住所。问她要怎么处理。Nangya感应了之后,说这是孕妇的阴灵,怨气不小,她早就应该感应得出。我说:“那次我让淑华把佛牌全都拿出去。但佛牌店里还有别的阴牌,也有阴气,所以让你产生了错觉。”
Nangya拿着引灵符,说由她来处理。过几天在午夜找个偏僻的野外将它深埋,再用缅甸古代法门去加持,就可以无害了。
从Nangya的住所回来,我给伟铭打电话,问他晚上是否有空,想约他吃个饭,好好聊聊。我这是攻心战,可以由此来判断伟铭的反应是否反常。伟铭爽快地问题了。说他也正想找我单独谈话。
这是什么意思,以进为退?到了晚上,我和伟铭来到庙街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坐下点完菜。我问伟铭最近和女朋友进展如何,闲聊几句之后,我正在考虑怎么切入正题时,伟铭左右看看,问我费大宝是否在酒店休息。
“当然在酒店的客房,不然他能去哪。”我很奇怪。
伟铭说:“那天其实我就想和你说,但你刚好在费大宝的医院,不太方便。白天你说有可能是自己人做的。因为有费大宝在场,我也不好开口。但我觉得不能瞒你,就在考虑怎么说刚巧你要约我吃饭。”
我连忙问:“到底什么事?费大宝怎么了?”
伟铭说:“前些天,登康师父还在香港的时候。有一次我在杂物间查账,刚好坐在几个大纸箱后面。费大宝走进来把门带上,在悄悄地打着电话。我刚要探出头去跟他打招呼,就听到他在压低声音说……”
“说什么?”我追问着。
伟铭告诉我。那天费大宝说的是:“阿赞Nangya肯定不会同意你的要求,她是陈大师的心头肉,又是田顾问的好朋友,怎么可能跟你们合作?别忘了,你和我们佛牌店可是有过节的……竞争可以,那你也不能雇记者发负面报导吧……好好,你说无心就是无心,反正和我没关系……说得就是呢,吴经理,你早就应该这么想,非要掐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什么?让我帮你找厉害的阿赞师父给你的客户施法?你们不是有阿赞翁吗……他只擅长情降,解决不了客户的难题?哈哈,那你们还请他来驻店。哪来那么多情降可做啊……好吧,其实我帮你找登康师父施法也算是正常生意,那我就去问问……好处费的事到时候再说。对了,你得保密,最好别让陈大师佛牌店这边的人知道。”
第0979章最大嫌疑
“费大宝打电话说这个内容,我就吓得不敢出声了,一直到他打完电话走出杂物间,我才敢抽空出来。”伟铭说。
听了伟铭的转述,我自言自语:“吴经理给费大宝打电话,让他帮着找登康,给她店里的客户施法……怪不得报纸上能看到登康跟阿赞翁联手,原来是费大宝给牵的线!”
伟铭问:“这算不算是吃里扒外?”我笑着说就看你怎么想。要是对泰王佛牌店恨之入骨,那就算;可要是真如吴经理在和费大宝通电话所说,她已经不打算再跟我们店掐来掐去。那也算是商家之间的正常生意,人家登康也是要吃饭的。
“可费大宝是你的助理,帮其他佛牌店的人联系生意,不太妥吧?”伟铭问。
我说:“他是我的助理,但不是我的家丁,费大宝有他做自己生意的自由。我觉得他可能是想急于独立做一桩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意,而不是单纯为赚钱,所以就答应了。他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这小子有时候很聪明,但有时想法也很简单。”
上菜之后。我点了一瓶葡萄酒,和伟铭边喝边聊。他对我说,那个引灵符会不会是费大宝放的,我想了想,摇摇头:“这个应该不会。如果说和吴经理做生意是想独立接生意,但要是偷偷放引灵符,那就不仅仅是吃里扒外,而是反水卧底了。”
伟铭还是觉得费大宝最有嫌疑,毕竟这小子刚与吴经理合作生意。现在就发生这种事,很难说是巧合。
“要再调查。不过也很奇怪,晚上监控看不到内容,白天的客户和善信要想趁机把引灵符放进柜台,难度也很大。”我说,“能有机会做这种事的人只有四个,你,我,费大宝和淑华。”伟铭并没有急于表忠心,在没查出真相之前,辩解也是苍白无力。
其实,我在心里何尝没怀疑过费大宝,只是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
饭后回到酒店房间,我给登康打去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费大宝牵线,而说是什么香港牌商。登康笑着说:“费大宝是你助理,也算是个牌商,他人在香港,不是香港牌商么?”我哭笑不得,说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
“是费大宝这小子让我瞒着,说怕你不高兴。”登康回答。我并没有过多地埋怨登康,他毕竟有个手术刚毕、还在恢复期的老爹,就和以前老谢的儿子一样,都是伸手要钱的事。再说登康也不想介入这两家佛牌店之间的恩怨。但对费大宝背着我做这事,我还是感到很生气,于是给他发短信,问是否已经睡着,要是没睡,就下一楼大堂坐会。
在酒店一楼,我和费大宝坐在沙发前喝着服务生给泡的咖啡,对他说我已经知道你跟吴经理合作的事。费大宝很惊讶,想不通我是怎么知道的,但也把这事和盘托出。并说了那天吴经理对他的承诺,说跟陈大师佛牌店对着干也是出于无奈,因为背后的投资商,也就是那个在泰国卖大米的老板听说陈大师佛牌店很火,心里有气。就让她想办法整整我们,现在她想通了,不想再这样,毕竟陈大师在香港也是有身份的人,得罪他没好果子。
我哼了声:“就算吴经理以后不再跟我们作对,你和她合作,是不是也得经过我的同意?你现在是我助理,也是方刚的小弟,我可以尽量理解你,但要是让方刚知道。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费大宝连忙说:“千万别告诉我大哥,不然他非生气不可!”我笑着说他不会生气,但你以后也不用叫他大哥了,方刚最反感跟对头合作的人。要是让他知道,也会觉得引灵符就是你放的,你浑身是嘴也不可能说得清楚。
“我现在也有些后悔,但引灵符真不是我放的,我是喜欢贪些小便宜、耍些小聪明,但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费大宝脸色煞白,连忙辩解。我说不用急,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可现在必须查实,不然以后佛牌店就没法开下去。
费大宝想了想:“和佛牌店有过节的只有泰王佛牌店,难道吴经理只是在把我当猴子耍,她根本就没打算安安分分地做生意?”
我笑着:“你大哥经常说。狗改不了吃屎。”
从这之后,我和伟铭在佛牌店与费大宝交流的时候,心态和眼神都不太一样。尤其伟铭,对他明显开始冷淡,后来我发现。之前对费大宝很热情的淑华也变了,都不怎么跟他说话。不用问,肯定是伟铭告诉她的,没有不透风的墙。费大宝似乎有所察觉,也没找我聊这个事。看能看出他比较尴尬。
转眼七天过去,法会圆满结束了。陈大师照例请我们吃大餐庆祝。今晚吃的是海鲜火锅,各路海鲜异常鲜美,不亚于西贡现打捞上来的。在饭桌上,费大宝喝了不少红酒。明显有些过量。我怕他酒后吐真言,再借着酒劲把跟吴经理合作和引灵符的事扯出去,就阻止他继续喝。
费大宝已经喝多了,吐着酒气说:“凭什么不让我喝?陈大师请客,又不是你!”陈大师笑着说没关系,阿宝想喝多少都行,全部由他来买单。
“我知道你、你们都在怀疑我,觉得是我往柜台里藏的引灵符,是不是,你说。是不是?”费大宝眼睛发红,抻着脖子凑近我的脸。我心想怕什么来什么,你非提这事不可。连忙笑着说没有,再岔开话题,说起这几天法会的内容。伟铭也故意接话。跟我一唱一和,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但没用,我看到陈大师和Nangya神色有异,还互相看了看。
人一喝多就变,我越劝。费大宝却越来劲,他用力把杯子一墩:“我成什么人了?跟吴经理做生意那、那是不假,可我没干过藏引灵符的事!”我说没人怀疑你,今天是庆祝宴,有事明天再说。不然大家就没法喝酒了。
费大宝很委屈,说他这个人是有很多缺点,但从不坑朋友,尤其是好朋友。田哥,你是陈大师佛牌店的高级顾问,而我是你助理,你觉得我能坑你吗?我连忙说:“不能,没人怀疑你,快别说了!”陈大师并没发问,只是用筷子在陶锅中捞着象拔蚌。大家都不再说话,只听着费大宝自己在那里胡乱发牢骚。
好不容易让这家伙住了嘴,我借口送他回家先行离席。把费大宝塞进出租车,回酒店的路上,我心想这回可好。让Nangya和陈大师全都知道了此事,以后可怎么收场。
把费大宝扔在床上,这家伙边说胡话,边掏出手机摆弄。我肚子不舒服,就去卫生间方便,还没出来,就隐约听到费大宝高声说着“大哥,你听我说啊,我真没有……”的话。我连忙走出卫生间,发现费大宝对着手机在嚷嚷。似乎在和方刚通话。
把手机抢过来,对方果然是方刚,他的声音也很冲:“他妈的别叫我大哥,臭小子,呆在香港不要走。我这就去找你!”我说你小点儿声,我耳朵都快聋了。一听是我,方刚连忙把声音放平,但还是很生气:“到底怎么搞的?这小子居然做出这种事!”我说你指的是和泰王佛牌店合作,还是藏引灵符。
方刚说:“当然是他妈的引灵符!不是他是谁?跟那个吴经理合作也就罢了。我知道他想自己接生意,可狗改不了吃屎,吴经理就是第二个蒋姐,怎么可能罢手?这不就让他藏引灵符吗,非要搞垮你们的佛牌店不可!”
第0980章半天半地古曼
我说你别这么武断,现在还没查个水落石出,而且我也不太相信费大宝能这么做。在我和方刚说话的时候,费大宝那边哭了起来。
“哭个屁,装什么蒜!”方刚怒气未消,说正好有个在香港当导演的客户想请能强效转运的半天半地古曼,他后天就带着货赶到香港,顺便当面收拾费大宝。我说你可别把他吓坏了,在没查出真相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做得太绝对。
方刚冷笑:“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也开始教训我?”我连忙说哪敢,只是怕你在气头上,给你降降温而已。方刚叹了口气,说我其实也是恨铁不成钢,费大宝跟他在泰国学了好几个月,他还是挺看好这小子的,但也知道他有爱耍小心机的毛病,就怕他走歪路。
我能理解方刚的心理,他没什么朋友,马玲死后。估计也不会再找女友,费大宝的出现,弥补了他内心感情的另一种空白。马玲是男女之情,而费大宝在于方刚,则是类似父子的那种感情。他之所以这么愤怒,并不是真觉得费大宝肯定藏了引灵符,而是不希望自己所看重的人成为被利用的工具。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扔在费大宝的肚子上,没好气地说:“现在可好,全世界认识你的人全都知道了,看你怎么收场!”
费大宝像小孩似的哭着拿起手机,对着它叫道:“大哥,我真的没吃里扒外……”
次日上午我接到陈大师的电话,问我昨晚是怎么回事。我说了实情,陈大师问我是否觉得是费大宝做的。我说不太可能,以这小子的为人,恐怕没那么龌龊。陈大师说:“田顾问,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不是Nangya和方刚先生,也许你们对他并不够了解。”
“所以现在还是未知数,肯定要查清楚真相再说。”我回答。陈大师拜托我尽快搞清此事,以免佛牌店被人暗中整蛊,那就不好了,我连连答应,说这也是我份内的事。
两天后,方刚从曼谷到香港,我要费大宝跟我去机场接,他心里发虚,不敢去接。我说你要是确定没做过藏引灵符的事,就跟我去机场,否则方刚会更看不起你。没办法,费大宝只好硬着头皮跟我来到机场。
方刚从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