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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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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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邦隆,我们所吃的饭也是由中国老师所提供,一般是以米饭为主。看到我进来,中国老师盛了一大碗鸡油碎肉拌饭给我。

登康基本恢复神智,他告诉我们,睡到半夜的时候,他感应到在帐篷外面有一股强大的阴法巫咒,就走出去看。施咒者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登康也没过多地用阴法对抗。但那股阴法似乎在指引着他,于是登康进了树林,越走越远。不知不觉就到了那个供桌前。

“我能感应到这股阴法巫咒越来越清晰,就像当初鬼王教我降头术一样,”登康说,“于是我就跟着念诵,后来阴法的力量让我用血来供,我就照做了。”

我和方刚面面相觑,虽然我俩知道那个藏在深山密林中的供桌是某巫师特意设下的地坛,但没想到在地坛的下面居然埋着棺材,而里面的尸骨竟是降头师。不用说,那具尸骨多半就是劳差了,可他被谁给埋在地坛之下,而又怎么会在死后的灵体还能施展巫咒,甚至用阴法与登康通灵,让他学会了这种巫咒。

方刚嘿嘿笑着:“这么说,劳差师父死了好几年。还能在阴间把这种阴咒法门传授给你?真他妈的厉害!”

登康说:“我也不能肯定,这种巫咒我还要再试验一下,到底有什么效果。”

时间不等人,我们三人在中国老师的帮忙下,雇了一辆旧货车,从邦隆出发回到金边。在机场的货运中心,我们想把那颗头骨和几尊拍婴发回泰国,但头骨被扣下了,只有拍婴被顺利收寄。方刚打了两通电话,找到柬埔寨当地的朋友,托他先想办法将头骨寄到登康在马来西亚山打港的地址,我们三人才飞回曼谷。

到了医院又是晚上,看到阿赞洪班正站在老谢的病床前,老谢的手臂还在输血。阿赞洪班把手放在老谢额头,嘴里念诵着经咒。而老谢面无血色,一动也不动。看到我们来,旁边的护士连忙过来说这位病人失血太多,恐怕坚持不到明天了,而家属一直在念什么听不懂的东西,还不让我们打扰。

我告诉她没事。方刚让阿赞洪班先休息片刻,登康坐在床边,我低声呼唤老谢的名字。老谢只喘着气,眼睛都没睁开。方刚问:“老狐狸,我们回来了!”

老谢张了张嘴,似乎想说出什么,但没说。我连忙让登康快想办法,他取下红色骨珠,双手崩直,悬于老谢脸部的上方。开始低声念诵那种奇怪的经咒。十几分钟后,老谢没有任何反应,开始他还在费力地喘气,后来渐渐没动静,好像死人。

“好像不太对劲!”我很焦急。

登康低头看看老谢。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让我去装满清水,然后又用针刺破自己的指肚,把几滴血滴进瓶中晃匀。他再用针刺破老谢的手指肚,我用手挤出几滴血。登康也接进瓶里晃匀,里面的液体呈浅浅的红色。

在这过程中,登康始终在念诵经咒,突然,老谢上半身弹起。吐出一小口血,又躺下,头软软地垂在旁边,旁边的心电图仪发出持续的鸣叫声,屏幕显示直线。护士连忙过来查看,方刚也慌了:“怎么回事,没有心跳了吗?”

护士按压着老谢的胸口,让另一名护士快去叫医生。我急得抱着老谢的脑袋,大声唤他的名字。登康捏开老谢的嘴,把玻璃瓶中的液体倒进去。护士连忙阻止:“你在给他喝什么?”

我对护士说:“他是巫师。你就让他试试吧!”护士摇头说不可以,这是医院,现在患者生死都不知道,要是喝了这东西,医院说不清楚。我能理解她的担忧,但此时登康已经把玻璃瓶中的液体全都喂老谢服下,再合上他的嘴,但老谢的喉部完全不动,显然已经丧失吞咽功能。

“输液管没有反应。”护士用手拿着连接血浆袋的塑料胶管说,滴注器中没有往下滴。看来血管已经停止循环了。

这边登康仍然在努力地念诵经咒,方刚站在病床前,对病床上的老谢低声说:“老狐狸,人总有一死,我们几个也尽力了,你走好吧。”我很想哭,老谢是因我而死,他这条命也可以说是我间接给害的。看到老谢的躯体在病床上躺着,我忽然感到很害怕,双腿直打抽。头也是一阵阵眩晕。开始还想强撑着,但越来越支持不住,就走出病房去喘气。

站在走廊里,回想起和老谢认识的这两年多,有恩有怨。我这心就揪个不停,说不出的难受。方刚也出了病房,慢慢来到我面前,拍拍我的肩膀。我忍不住眼泪流出来,方刚说:“不用难过,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缘法,老谢也是命中该有这个劫数,他那几年什么牌都卖,邪的阴的,小鬼山精。坑了不少客户,说不定现在就是在还债!”

“还什么债?”我很生气地说,“那我们呢?不是也一样成天卖阴牌邪牌,不光山精小鬼,还给人下降头呢,这算不算坑人?是不是我俩也得还债?”

方刚看着我,表情很复杂,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他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走向电梯口。我垂着脑袋,双手用力揪头发,好像要把自己揪成秃子。做佛牌生意两年多,虽然也见过一些人的生死,但没想到,我们这几个人当中,也有这么早就要上路的。

这时,听到从病房里传出一名护士的叫声:“动了,真的在动!”

第0803章高棉拍婴法门

我抬起头,走廊那边的方刚也松开按着电梯键板的手。我快步走到病房门口,看到护士正在医生指挥下将心电图结果打印出来,递给阿赞洪班,他手里还拿着笔,应该是要签字。而几名护士和医生都围在心电图仪器屏幕前,似乎在看着什么。

仪器那种持续的鸣叫声已经不见,偶尔还发出嘀的一声。那是心跳的声音。看到我进来,阿赞洪班指着仪器:“动了。”

我和方刚连忙走过去看,见心电图仪上原本那条亮亮的直线中间出现波峰的形状,我们几人都愣住了,没反应过来。登康松开捏着老谢腮帮的手,朝他嘴里看看,然后提高念诵经咒的音量。心电图的跳动大概每隔六七秒钟才动一次,但已经足够让我和方刚意外。

医生和护士赶紧查看心电图仪,方刚也跑到仪器前面:“又开始跳了?”

我冲到病床前看着老谢的脸,医生掏出小手电,扒开老谢的眼皮,说:“没放大。”再看输液管。滴注器中的血滴又开始一下一下地滴着。

“老、老谢没死吗?”我惊喜地大叫。没人理我,医生和护士都在忙着看仪器。登康继续施咒,老谢的心跳间隔从六七秒钟变成四五秒钟,最后是三秒。登康将那串红色骨珠在老谢脖颈中缠了几圈,医生和护士们疑惑地看着,大概五六分钟后,从骨珠中慢慢渗出鲜血。

“你是想勒死他?”有护士尖叫着。医生想过去阻止,被我拦住,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动。登康解下骨珠,用食指蘸着老谢脖子处的鲜血,在他额头写了很多看不懂的符号。

老谢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我和方刚都欣喜若狂,方刚紧紧抓着我的手臂,表情特别激动,这两年多,我是从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登康施法的过程持续了约二十来分钟,老谢的心跳速度已经恢复到每分钟六十次。虽然和正常人比起来过缓,但已经很不错了,至少说明老谢还活着。旁边有一名医生掏出手机开始录像,估计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我也没阻止他,说不定以后这就是登康和我的活广告呢。

等登康停止念诵经咒,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我用眼神示意护士,她连忙打来清水。把老谢脖子上的血迹洗干净。护士找了半天,奇怪的是并没有任何伤口。

老谢又缓过来了。

说实话,这两三年跟方刚涉了不少险,也算是在刀尖上赚钱,但从来没觉得事后有多惧怕。但今晚看到老谢从死到活,我却觉得非常害怕。当看到脸无人色的老谢躺在病床上,当这个经常碰面、颇有交情的老谢突然变成一具尸体,令我感到异常恐惧。而现在看到老谢被阎王爷从鬼门关又给送回来,应该高兴的我却像被抽了筋似的,浑身无力,连站着都费劲,只能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把头靠着墙壁,心慌得厉害。

那边登康也不轻松,按他的话来,这次为老谢施咒所耗费的法力,比以往最难解的鬼王降还要多,整整休息了三四天才缓过来。但看到他脸上却一直带着笑容,像有什么大喜事似的。我问他有什么事这么开心,登康也不说话。

而老谢倒是形势喜人,开始还是会每天吐几口血,渐渐就不再吐了,持续输血七八天之后,老谢的脸色又重新变得红润起来。跟他交流时。老谢说了很多没头没脑的话,先是瞪着迷惑的眼睛,对方刚说:“什么时候回泰国?”

我很奇怪,方刚看了看我,老谢又问我:“田老弟,再点一份炸虾吧……”我和方刚互相看看,都忍不住笑起来。老谢应该是在昏迷的过程中发梦,估计在梦里也没闲着,一直在跟我和方刚大吃大喝。

等老谢恢复神智之后,我握着他的手:“幸好登康在柬埔寨东北部的深山里学会了那种高棉拍婴法门,不然你能不能醒过来,还很难说。”

“那、那你快替我谢谢他……”老谢费力地回答,又问医疗费花了多少钱,方刚哼了声,说你不用操心,早就替你垫付了。也不用你还钱,老谢脸上露出无比轻松的神情,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我们三人在病房里分析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方刚跷着二郎腿,习惯性地把雪茄掏出来,被我给制止,方刚很不情愿地收回包里,对登康说:“你没能驱走巴老板身上的邪气,后来他被阿赞尤给治好了。让你觉得很没面子,所以痛恨这几个人。跟踪熊导游到赌场的时候,在云顶酒店给他下了鬼王降,却被阿赞尤给解开。”

我插嘴:“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就是阿赞尤解的。”

方刚瞪了我一眼:“还用确定?这世界上有谁能解开鬼王降?除了于先生就是鬼王,你觉得熊富仁能找到这两人吗?”

“找鬼王倒是容易,”登康说,“但想找到于先生恐怕就很难,我们想尽办法都打探不出他的下落,不相信我们的仇敌反倒每次都能轻松找到他。”

方刚说:“而且我那位跟踪熊导游的朋友说。在他从中降到解降恢复这段时间,他经常跑去那空沙旺以北的地区,不是找阿赞尤,能是什么?”我和登康都点点头。觉得说的有道理。

躺在病床上的老谢问:“可那是登康做的,熊导游为什么要找田七报复?”

登康摇摇头:“这个问题我也没想通,以后再慢慢打听。”

老谢叹了口气:“唉,你说我的命也苦。人家是找田七报复,结果把我给弄个半死,你说要是我这条命没了,是不是太屈得慌?”我很了解老谢。明白他这么说绝对不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而是话里有话。

果然,我对老谢还是很了解的,方刚说:“你这个老狐狸,命大必有后福,田七连累你受了这么大的罪,我觉得今后只要你看到他,就得让他请你吃饭。要是一起出去跑生意。所有开销都让他出,直到这小子离开泰国,再也不当牌商为止,你觉得怎么样?”老谢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高兴,只好勉强地说那不好吧,那不是让田老弟破费嘛。

我就知道他是这个意思,就说没问题。以后只要你跟我在一块,吃喝玩乐都由我来开销。把老谢给乐的,一个劲点头说“哎哎”。

然后,登康又皱着眉说:“阿赞尤怎么能解开鬼王派的降头术?”

“会不会是他掌握的那种柬埔寨法门碰巧和鬼王的法门相通。”方刚说。我们都觉得太巧了。但法术这东西,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登康说:“我要回菲律宾一趟,跟鬼王好好说说这件事,再把我学到的那种极阴高棉法门展示给他。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方刚说道:“我倒觉得不是阿赞尤解开的,极有可能是于先生,那人虽然我们找不到,但不代表别人也找不到。他隐居江西多年,最后不还是被方夫人给打听出来的吗?”我觉得有道理,鬼王派的独门降头术是鬼王自创的阴咒法门,除非本门,否则法本中那么多步骤,效果也是千差万别,要解常规巫术还好说,但要想解开某种独门心咒,那是谈何容易!

最郁闷的不是请老谢吃饭的事,他替我挡了灾,这份人情我应该出,而是登康跑去柬埔寨寻找极阴法门,还有回来给老谢施法的费用也是我来掏。和他商量了半天,毕竟这事也算是因登康而起,要不是他对熊导游下手,这家伙怎么也找不到我头上。

第0804章三开佛牌店

而且登康看在自己也学到新的极阴法门份上,“只”收了我十五万泰铢。按他的话说,给我打了五折。方刚也趁火打劫,说他跟着我和登康去柬埔寨,付出不少辛劳,也得给五万泰铢的辛苦费,少一毛钱都不行。把我给心疼的,总共四万块钱人民币,这我得卖多少条佛牌才能赚回来?

在旅馆里,方刚从背包中取出那几个在深山地坛中找到的拍婴。总共有七尊,在地上摆成一排,问:“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你能看出来吗?”

登康盘腿坐在地上低声念诵经咒。大概二十来分钟,他睁开眼睛说:“我能感应到这些拍婴中都有强大的法力,和我在柬埔寨东北部邦隆深山里感应到的法门相同,而且还有另外的、被禁锢的阴灵,应该是古墓拍婴。”

听到古墓拍婴,我和方刚都来了精神,尤其方刚简直是两眼放光。古墓拍婴很难遇到。之前我也是托方刚的福,才在鲁士路恩发掘古墓的现场见到过。这东西法力强大,都是东南亚法师用古代法门加持而成的,现在早就失传,但效果非常好,那真叫卖一尊少一尊。

方刚说:“估计是那位劳差师父生前加持的吧,这人在深山里修法几十年也不出去,佩服。这些东西怎么分配?”

“总共七个,我和登康每人三个,你一个。”方刚抽着烟说。脸上带着奸笑。我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表示反对,而是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登康也说:“方老板,你也不要太黑心,田七虽然没用,但毕竟是朋友,给他两尊吧,你也拿两个走,剩下给我。”

我气得半死,还没等我说什么,方刚哼了声:“凭什么我两个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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