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之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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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之谁与争锋-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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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你我也得赔命,我不会干那么傻的事。”

王瑶一脚踩住了义安的左手:“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我总有法子让你服的。”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了王瑶想做什么,我们三个将义安的四肢牢牢按住,义安还是骂骂咧咧,让王瑶赶紧给个痛快的。

王瑶不再废话,而是手起斧落,我的眼睛闭了一下,听到义安的惨叫声才睁开眼睛,一截小拇指已经断在一边,鲜血正往外咕咚咕咚冒着。义安的惨叫声尖锐而恐怖,王瑶却依旧冷冷地看着他,我注意到王瑶的面色有点发白,和之前王厉的脸色如出一辙。

一个礼拜之前,王厉断小鬼手的时候,王瑶还会吓得往我怀里钻,而她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切人手指了,除了血脉里本就有的野性,我实在想不出其他解释。

义安大声地求着饶,完全没有了刚才硬汉的模样,他发誓以后一定效忠王瑶,如有违背天打雷劈。王瑶叹了口气:“我还是心太软,如果是我哥的话,你这只手已经没了。”

说着,她第二斧劈下去,义安的无名指也断掉了,惨叫声再次充斥整个台球厅。

义安又开始求饶,涕泪交加的求饶,几乎将所有恶毒的誓发了个遍,看得出他是真心服了王瑶,可王瑶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第三斧头再次劈了下去。

这一次,我伸手拦住了王瑶:“行了。”

王瑶一笑:“义安,你运气不错,有人帮你求情了。”

说着,王瑶站了起来,我们几个也把义安放开了,义安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还将那两根断指宝贝一样的攥在手里。除了义安的喘气声,台球厅里静的可怕,连浑身是血的老保都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而王瑶,则拎着沾有鲜血的斧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接着面色平静地说道:“大家好,我叫王瑶,是王厉的妹妹。从今天起,我就是东街的老大了。”

第96章善恶

台球厅里再无半点声音,也无半个刺头,就这么短短几十分钟,王瑶的所作所为就已经镇住了这些成年的混子。他们之前都是跟小鬼混的,跟王厉还不到一天,本以为摆脱狼窝,谁料又入虎坑。在这个圈里,从不以资历来论成败,比拼的永远是谁能更狠。

无疑。王瑶做到了这一点,而且做的很好。

接着,王瑶又公布了几条规矩,比如不准出卖兄弟,不许恃强凌弱、不得勾结义嫂等等,又划分了各自的地盘,制定每人每月上交多少份子钱,众人心服口服,自始至终无人插话。

开完会后,老保和义安被送进医院。老保还好一些,义安的手指能不能接回去,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说到底,王瑶还是没王厉狠,否则那两根手指已经被冲进下水道了。

众人散了以后,我也让郑午他们先回去了,单独和王瑶留下来料理后事。折断的几根台球杆子,被鲜血染红的桌布,王瑶表示会照价赔偿,老板哪里敢要,不停地说值不了多少钱。王瑶也没废话,和我走出了台球厅,在昏暗的室内呆久了,还有点不能适应外面的光亮,我站住脚步揉了揉眼睛,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王瑶一动不动地站在前面。

“怎么了?”我走过去问。

“没事。”王瑶看着东街熙熙攘攘的车流,突然说道:“会觉得我可怕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照实了说:“有点吧。”说出来又后悔了,赶紧补充:“主要是觉得你把我风头都抢光了,我还准备亲自出马镇镇他们呢。”可是实话实说,如果是我出马,不见得有王瑶这么好的效果。

王瑶笑了一下:“我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有你在我身后撑腰。”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听了都心里甜丝丝的,忍不住将王瑶拥进我的怀中。王瑶并没反对,而是顺势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时我才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刚才……我好怕……”王瑶轻轻说着。

车水马龙中,我将她拥的更紧。似乎挡了某个汽车的道,司机探出头来破口大骂,还说现在的孩子不学好,在大马路上就敢搂搂抱抱。我把王瑶往路边拉了拉,那辆车才急驰而去。我忍不住笑着说:“如果他知道自己刚才骂的是东街老大会怎么样?”

“估计也会想混社会吧。”王瑶也忍不住乐了。

“现在还有事吗?”我问她。

“有。”王瑶说:“你还记得二毛吗?”

我当然记得,王厉说过那是他们这伙的账房先生。王瑶告诉我,今天上午的会,二毛没来参加,成哥想给他打电话的,但是被王瑶给制止了。这是他们自己伙内的事,她并不想让外人看笑话。王瑶说:“我怕他有异心,就没打草惊蛇,让成哥查查他现在的位置。”

我感慨地说:“你哥还怕你主持不了大局让我帮帮忙呢,现在看来根本就用不上我啊。”

王瑶一拳头砸过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随即又低声说:“我现在还真离不了你。”

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心里都甜丝丝的。

我握了王瑶的手问:“咱们现在去哪?”

“在成哥查出二毛的位置前,咱们先去看看那个老太太吧。”

在市医院的化疗科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负责老太太的主治医生。表明身份和来意后,医生告诉我们,老太太现在情况很不好,已经转进了ICU病房里,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言外之意有些“与其在这浪费钱,不如出院回家等死(当然没说的这么直白)”的意思,王瑶坚决地表示一定要继续治疗。医生说那行,把费用补交一下才能继续下次的化疗。

王瑶现在没钱,我就先帮她垫上了,用的当然还是公款。王瑶说联系上二毛后,一定会还我的钱。我说没事,这是行善积德嘛,兄弟们也不会反对的。王瑶说:“这不是行善积德,这四个字从来不在我哥的字典里,只是老太太救过我哥的命,我哥才这样善待她的。”她这样强调,也是怕背上“善”的名号,在这个圈子里混是靠“恶”才能生存的。

在ICU病房里,我们见到了形容枯槁的老太太。因为食道癌的折磨,老太太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但她的意识还很清楚,拉着王瑶的手说,你哥呢?王瑶说我哥出去办点事,短期内回不来了,暂时由我来照顾你吧。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没力气了,只能反复不断地说你哥是个好人,你哥是个好人,说着说着就流下两道浑浊的眼泪。

看完老太太,刚出了病房,王瑶就接到了成哥的电话,说是查到二毛的位置了。

“好,在钟楼下面等我。”王瑶说。

钟楼是东街的标志建筑之一,我们在钟楼下面见到了成哥和王厉的几个兄弟,他们都穿着和王厉同款的黑色风衣。后来才知道,他们要“办事”的时候就会穿上这种衣裳,一来方便隐匿身份,二来防止血污溅到身上。在东街,除了王厉的人,其他人都不敢穿这种衣服。

现在,王瑶也穿上了这样的衣裳。

成哥告诉王瑶,自从王厉传出消息要他妹妹接任东街老大的位子后,二毛就开始失踪了,经过不懈的打听,得知他在一间赌场里呆了几天几夜。“已经输了几万块。”成哥说。

二毛本身并没什么钱,那他输的就只能是“公款”了。

王厉他们这伙并没什么买卖,只靠收取东街各个场子的份子钱,和我们在学校收保护费差不多,但他们和九太子一样是强制性的,他们就靠这点钱维持着各自的生计,还留着一部分以防不时之需。成哥神色复杂地说:“厉哥不反对赌钱,但他立过规矩,谁要是把‘急用’的钱输了,代价就是砍掉一只手。”他晃了晃自己那只断手,“比如说我,当初把我妈的手术费给输了,厉哥气的砍断我一只手,但我到现在也没记恨过,是厉哥把我拉回来的。”

说真的,王厉还真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啊。

说完这些,成哥接着说:“在我们这帮人里,除了林子和刚子外,最效忠厉哥的就是二毛了,否则厉哥也不会让他管账,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我们也匪夷所思……最好还是问问清楚,或许二毛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

王瑶点点头:“我知道了,咱们去找下二毛吧。”语气平淡,眼神却异常凶狠。

我也跟着心里一跳,虽然成哥已经极力在帮二毛说话,但王瑶显然并不准备放过二毛。

想想也是,账房先生在一个团伙里何其重要,“吞没公款”又是多么严重的罪行!

成哥将我们引到了一个污水横流、臭气终年不散的小巷子里,任何一座外表光鲜的城市之下都有这样的地带存在。来到一座普通的民居之前,成哥轻轻扣了扣门。

里面有人问:“干什么的?”

成哥答:“买挂面的。”

“我们这不卖挂面。”

“没有挂面,核桃也行。”

后来才知道,这叫切口,防条子用的,切口经常会换,他们也没什么文化,所以一般设置的都很简单,而且只有老客户才能知道。

成哥说完,门才开了,一个獐头鼠目的青年讪笑着说:“成哥来了啊?”

成哥往旁边闪了一步,指着王瑶说:“这是王厉的妹妹王瑶,现任的东街老大。”

青年立刻点头哈腰:“瑶姐请进。”

成哥拍了他脑瓜子一下:“叫王瑶姐!”

“是是是,王瑶姐请进。”

王瑶抬步走了进去,我们一帮人跟在后面。后来我才知道,“瑶姐”谐音“窑姐”,有那个的意思,所以成哥让他改口。“窑姐”是很古老的用词了,现在的学生都不知道这个,所以在学校里还是“瑶姐瑶姐”的叫,看来回去以后该让他们改口了。

进了院子,就能听见屋子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了,貌似人还挺多,看来是个隐蔽的赌场。那小青年又说:“王瑶姐你等一下,我去叫彪哥出来。”便闪进了屋子。

过一会儿,出来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约莫有四十多岁了,神色恭谨地说:“王瑶姐,成哥你们来啦!”又递过来一个小包,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的是钱。

王瑶一摆手,没接彪哥的钱:“还不到收份子钱的时候。”原来这家赌场也是他们罩的,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挤破头也想当老大了吧?

彪哥一愣:“王瑶姐是来耍耍的?”

王瑶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来找二毛的。”

彪哥立刻点头:“他在,我领你们进去找。”

我们一行人跟着彪哥走进屋子,里面烟雾缭绕的,连我这常抽烟的都受不了,熏得我眼泪都挤出来一点。定睛一看,里面有七八张桌子,每张桌前都围了七八个人,正兴致勃勃、面红耳赤地大喊大叫,他们玩的也都不一样,有玩纸牌的,有玩骰子的,还有推牌九的。

“二毛在那儿。”彪哥指了指角落里一张桌子。

我顺着看过去,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正摇着骰子,长相倒也不讨厌,就是个普通人,在那大喊大叫:“老子就不信摇不出豹子!”显然已经上头了。

王瑶一撩风衣,持着短斧就朝二毛走了过去。

第97章这是他们设的局

因为赌场异常喧闹,二毛并不知道王瑶已经走过来了,还在那咋咋呼呼的大喊大叫。等王瑶把斧头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一下停了,嘴里的烟卷也掉在地上,倒是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没消散,看上去滑稽的很。整个赌场也安静下来,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

“出去谈谈吧。”王瑶沉沉地说,放下斧头就往外走,二毛霜打茄子似的跟在后面。

后来王瑶告诉我,她准备当场剁下二毛一只手的,但那一瞬间她又心软了,因为她哥的这帮兄弟都是看着她长大的,每一个人都对她宠溺无比,包括二毛。她说她还记得她哥刚开始混那会儿,只罩几个卖零食的小地摊,每天收几十块的份子钱,还要养活一大帮的兄弟。就这样,二毛还拿着公款带她去吃肯德基,后来被王厉拿着砍刀追了一整条街。

说起这段的时候,王瑶特别开心,她说她哥的这帮兄弟,全是她的大哥哥。

可是现在,王瑶要剁掉其中一个大哥哥的手。

是你,你难过不难过?

院子里面,成哥一脚就将二毛踹趴下了。王瑶冷冷地问:“输了多少?”

“六万多。”二毛居然还嬉皮笑脸,成哥看不过眼又踹了他一脚。

“为什么这么做?”王瑶的声音有点发抖,不知是难过还是愤怒。

“为什么?”二毛笑了:“哪个男人不爱赌,我手里又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来赌呢?”

“这不是你自己的钱。”

“呵呵,厉哥进去了,这就成了我的钱,你能拿我怎么样?”二毛依旧嬉皮笑脸。

“二毛哥,你……”

“哎哎哎,别叫我哥啊,以前是你哥在,我才拿你当妹妹看。现在你哥进去了,还把老大的位子交给你。嘿,我就觉得不服气啊,你一个黄毛丫头,好好念书不行么,瞎出来搀和个什么劲儿啊?你能当老大,他妈的癞蛤蟆都能在天上飞了。”

“嘴巴给我干净点!”成哥上去踹着二毛,几脚下去二毛就鼻青脸肿的了。

二毛嘿嘿笑着:“你这么急着表忠心干嘛,你敢说你心里就服这个丫头?”

“敢。”

“哈哈哈哈……”二毛大笑起来,仿佛听到这个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二毛哥,我知道你不服我,但是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做出成绩给你看的。你输掉的这些钱我也不计较了,你给大伙道个歉,重新开始行么?”王瑶缓缓说道。

“道你妈逼歉啊?老子才不会跟着一个黄毛丫头混。”二毛往地上啐了一口。

连我都忍不住了,上去狠狠扇了二毛两个嘴巴子。二毛看着我,阴阴地笑着:“连你这种角色都能打我啦,很好,很好!”我知道王瑶下不了狠心砍他,所以就使劲殴打着二毛,拳打脚踢一起上,让他吸取点教训也是好的。

“左飞。”王瑶突然叫我:“帮我按住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确定王瑶是要动手了,便立刻单腿压着二毛的背,将他的一只胳膊平压在地,当然也过来几个人帮我的忙,否则我一个人也制不住他。王瑶持着斧头走过来,成哥立刻说道:“算了吧,二毛也是你哥最信任的人之一。”其他几人也都纷纷劝着,希望王瑶能放过二毛一次,看来二毛的人缘还是不错的。我也看着王瑶,等待她的定夺。

“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王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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