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只是置之一笑,他们不也用过同样的手段,只不过他们失败了,而人家则成功了而已。
听着姑娘的语气,她在当中是做了什么的,不过现在提这个已经没有意思了,于向阳只能自嘲道:“这就更说明了于某做人失败,无法取信于人,不过姑娘照样一而再的暗示于某会心怀怨恨,真是让于某无地自容。”
金朵朵弯了弯嘴角,不想违心说安慰的话,“人心难测,在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心中,平民百姓皆如蝼蚁一样低贱,当然你若不是这样想,那当我小人之心,于公子贵为状元就不要跟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姑娘计较了。”
于向阳早就领教过这姑娘的伶牙俐齿,一时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道:“姑娘毕竟是于某的救命恩人。”
又是这句,金朵朵不耐道:“行了,我知道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也不想欠人恩情,以免落个忘恩负义的口实,这样吧,我最近有一点小麻烦,你帮我一下,就当做是报答,我们从此两不相欠好不好?”
于向阳急忙道:“任凭姑娘差遣,只要于某能做到……”
金朵朵打断于向阳接下来要说的长篇大论:“长话短说,是这样的,我初到京城,想要在此长住,看中了一座宅院,不过人生地不熟的,想买房却连个中人都找不到,你要真想帮忙就把那宅院买下送给我,救人一命换做宅子,对我来说很划算。”
“金姑娘你手头紧么?”于向阳可能没见识过这种直通通向人要钱要物的好容易从喉咙里挤出那么一句。
金朵朵心中暗暗嘲笑,果然一涉及到金钱,再清高的人都得跌落尘埃,她理所当然道:“说不上手头紧,不过我觉得要是能多点钱,白得一栋宅子,我会很高兴,而状元爷您也可以报恩,不用再背负着这恩情过日,何乐而不为呢?”
看到于向阳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金朵朵又讥笑道:“怎么?于状元口口声声要报恩,结果我提出了要求,状元爷反而这幅模样,莫非状元爷所谓的报恩都是装出来的,又或者您希望别人按照你的方式最好大方的说一些施恩不望报之类冠冕堂皇的话,您在拍着胸脯表示一下您大丈夫的心胸,推脱来推脱去,最好能找到一种不损你状元爷半分利益,甚至捞到一个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的美名的才是报恩之道。”
于向阳被金朵朵的话激得满面通红,咬牙道:“好,金姑娘喜欢什么样宅院,于某一定尽力而为。”
金朵朵干脆利落的将于向阳带到那座凶宅前面,淡淡道:“就是这座。”
于向阳又是微微诧异,他还以为金朵朵要狮子大开口找个豪宅,没想到是这样普通的小院,这种房子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对他来说的确不是难事,刚想要再说什么,见到金朵朵有些似笑非笑的面庞,就决定在这姑娘面前还是少开口为妙,多说多错。
在于向阳答应下来之后,金朵朵又道:“于状元,本来我不该催促你的,不过我现在住的地方有些不太方便,所以希望你能在这两日内办妥这件事,我事先打听过了,这家主人是愿意出售者宅子的,可能价钱有点……不过你是状元,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当然若是真的价钱上有问题,你也不必回绝,能出多少是多少,余下的我自己补足,最重要的是要快,最好明日下午就有消息,到时候我在刚才的茶楼等你。”
于向阳除了点头还真是无话可说了。
两人就此分别,金朵朵回客栈,于向阳则立即找人着手办这件事。
回到客栈,金朵朵将刚才的事告诉了严若,本以为她改主意要去住凶宅严若会很高兴,没想到这小子眨了眨眼睛。
第三十八章 恶有恶报
“我从门缝里看到两个男人站在后院说话,其中一个男人是穿着衙役的一番,另一个则穿着普通的蓝色布衣,那个衙役说这件案子倒是好办,就是个惯偷偷东西被人发现,发起狂来将人杀了,当场被逮住,凶手也没有抵赖,没有可疑的,回去立即就可以结案了。”
“蓝衣人说这案子还有疑点,那个店老板说这客人不是这房间的,半夜三更究竟到这房间来做什么?”
“衙役说黑灯瞎火的半夜起来上茅厕走错门了吧?要不也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反正人都死了,谁知道他怎么回事,这究竟为什么到那间房不重要了吧?”
“蓝衣人又道,根据店老板说这间房本来的客人昨天走的非常匆忙,宁愿多付一天的房钱也不肯多住一晚,会不会有什么蹊跷,那么巧,他一走当天夜里死人,若是他不走,死得岂不是他,我看值得查一查那个客人,看看凶手是不是杀错人了。”
“衙役说他只是个捕快,管不了那么多,横竖凶手都抓到了,带会衙门让大老爷定夺吧。”
金朵朵听到这里眼皮直跳,那个蓝衣人是单行无疑,万一追查到她,可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人家一句怎么什么命案都有你的份?换成她是局外人也不相信有那么巧合的事。
想到严若昨天说的事,金朵朵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疾声道:“你真的能肯定我住进那凶宅运气会好点?”
严若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反正不会再糟糕了。”
金朵朵当即下定决心,死马当做活马医,她可不想再被人拉上公堂丢人现眼不说。这京城的府尹绝对不是江云飞那等毛头小子,让她几句巧言就驳得无话可说,能做大官的人家福泽深厚她那点运气能不能拼得过人家还不一定呢,她可不想去试试跟中央级领导人比谁的命硬运道强。
也许来京城是个错误,这里胳膊粗的人太多了,她应该找个像禹城一样。商贸繁华的地儿住着就算了。不过来都来了,不好随意改变主意。
“金姑娘,真的是你?”前面一个惊喜的声音让金朵朵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还好不是单行。不过也不是金朵朵乐意见到的人物。
“于状元,真是巧啊!”金朵朵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于向阳却是真的很高兴,上前兴奋道:“金姑娘。刚才我远远看到你还不敢相信,你怎么来京城了?这位是?”
“我路上收的小厮,这孩子玩得满身泥巴。快回去洗洗。”金朵朵边说边推了严若一把,严若机灵的朝于向阳笑了笑,一溜烟跑了。
听到于向阳大声叫金姑娘,旁边一个路人经过,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谈话的两人。
金朵朵这才想起,她现在是男装打扮,被于向阳这样一嚷嚷。引人侧目很丢人的。
于向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摸了摸头笑了笑。便邀请金朵朵去附近茶楼坐坐,而且看他的样子不达到目的不肯善罢甘休。
金朵朵想想,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有什么恩怨一次解决,她不想要跟这些笑里藏刀的人纠纠缠缠相互算计。
在茶楼雅座坐下之后,于向阳先是叫了些精美的茶点,然后絮絮叨叨的问些金朵朵的近况。
金朵朵勉强敷衍了他几句,于向阳终于意识到金朵朵的态度不对,收起笑容,黯然道:“金姑娘是不是还在为禹城的事责怪我?”
金朵朵淡淡道:“没有。”
于向阳苦笑一声:“金姑娘何必瞒我,若是没有他乡遇故知,金姑娘又怎么会是这样的表情呢,也对,换做是我,救人一命没得到报答,反而被利用了一番置身,我心中也会不忿的。”
金朵朵认真道:“真的没有,虽然说你是利用了我,但是有些结果你却是不知,最后我还是在这次事件中得利了,这还多亏了你的利用,不然我早就离开禹城,不会有以后的奇遇。”
“那只能说明姑娘吉人天相,善有善报。”于向阳声音有些低沉伤感,“禹城的事,后来我反复想过了,是我思虑不周,险些铸成大错,害得不少手下无辜丧命。”
对于向阳在那次事件中的扮演的角色,金朵朵不太了解,也不便发表意见,只能沉默不语。
于向阳又道:“我不该跟姑娘说这些,只是姑娘始终是于某的救命恩人,我真是不希望姑娘拿我当仇人看。”
话说到这份上,金朵朵不知道这于向阳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只觉得不宜在绕圈子,干脆明言道:“于状元,说实话,我对你虽没有太大的好感,不过也没有当仇人,就普通路人一个,只是就不知道你会不会恨我?”
“姑娘何出此言?”于向阳面露差异之色:“于某在姑娘心中就真是那样一个恩将仇报之人么?”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在意?”金朵朵反问道。
于向阳起身,郑重的一鞠到地:“请姑娘指点,让于某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才让姑娘有这种误会。”
金朵朵问道:“你在禹城的差事是不是办砸了?而别人抢了你的风头。”
于向阳有些尴尬的道:“只怪于某能力不足,怨不得人,再说了都是为国为民,替圣上办事,不能说谁抢了谁的风头,赵探花能力的确比我强。”
金朵朵笑了笑:“你倒是看得开,若是我告诉你,赵探花能顺利查办此案是有人帮了他一把,而那人本来也可以帮你的,只不过……平白与一场大功劳擦肩而过,你心中难道就没有一点不忿?”
于向阳事后听许孟秋反复推敲过赵普的手段,认定他不知用何种手段取得了黄家通敌卖国的罪证,这个绝对不是长时间明察暗访得到,一定是派人潜入黄家做内应得到的。据说这赵普善于结交各类江湖异人,手下能人颇多,所以行事比旁人便利。甚至许孟秋还大胆猜测也许跟金朵朵有关,不然赵普怎么会出面帮他们。
差事没办好于向阳虽然不至于遭到贬斥,但是在圣上和朝臣心中,他能力不如赵探花是肯定的,对此许孟秋等幕僚颇有些不平,认为赵普也不过是靠些鸡鸣狗盗小花招取胜,胜之不武。
他对此只是置之一笑,他们不也用过同样的手段,只不过他们失败了,而人家则成功了而已。
听着姑娘的语气,她在当中是做了什么的,不过现在提这个已经没有意思了,于向阳只能自嘲道:“这就更说明了于某做人失败,无法取信于人,不过姑娘照样一而再的暗示于某会心怀怨恨,真是让于某无地自容。”
金朵朵弯了弯嘴角,不想违心说安慰的话,“人心难测,在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心中,平民百姓皆如蝼蚁一样低贱,当然你若不是这样想,那当我小人之心,于公子贵为状元就不要跟一个心胸狭窄的小姑娘计较了。”
于向阳早就领教过这姑娘的伶牙俐齿,一时被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能道:“姑娘毕竟是于某的救命恩人。”
又是这句,金朵朵不耐道:“行了,我知道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也不想欠人恩情,以免落个忘恩负义的口实,这样吧,我最近有一点小麻烦,你帮我一下,就当做是报答,我们从此两不相欠好不好?”
于向阳急忙道:“任凭姑娘差遣,只要于某能做到……”
金朵朵打断于向阳接下来要说的长篇大论:“长话短说,是这样的,我初到京城,想要在此长住,看中了一座宅院,不过人生地不熟的,想买房却连个中人都找不到,你要真想帮忙就把那宅院买下送给我,救人一命换做宅子,对我来说很划算。”
“金姑娘你手头紧么?”于向阳可能没见识过这种直通通向人要钱要物的好容易从喉咙里挤出那么一句。
金朵朵心中暗暗嘲笑,果然一涉及到金钱,再清高的人都得跌落尘埃,她理所当然道:“说不上手头紧,不过我觉得要是能多点钱,白得一栋宅子,我会很高兴,而状元爷您也可以报恩,不用再背负着这恩情过日,何乐而不为呢?”
看到于向阳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金朵朵又讥笑道:“怎么?于状元口口声声要报恩,结果我提出了要求,状元爷反而这幅模样,莫非状元爷所谓的报恩都是装出来的,又或者您希望别人按照你的方式最好大方的说一些施恩不望报之类冠冕堂皇的话,您在拍着胸脯表示一下您大丈夫的心胸,推脱来推脱去,最好能找到一种不损你状元爷半分利益,甚至捞到一个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的美名的才是报恩之道。”
于向阳被金朵朵的话激得满面通红,咬牙道:“好,金姑娘喜欢什么样宅院,于某一定尽力而为。”
金朵朵干脆利落的将于向阳带到那座凶宅前面,淡淡道:“就是这座。”
第三十九章 快意恩仇
张照错愕,这样若是有人拿了货物而逃,青石庄不是一点凭证都没有,连报官都不可以,只是刚才官府吃瘪,他没敢再提什么报官之类的,便道:“可就算签的是短契,邱大志还是跟青石庄有雇佣关系,怎么能撇得清?”
周管事得意一笑:“这就是我们庄主高明之处,江湖中人野心难驯,我们彼此讲的是一个义字,没签半个字的契约,所以他们的事跟我们没有关系,而且也不能说我们无情无义,实际上邱大志打劫也是他自己的主意吧?要是顺利得了银子进的是他自己的腰包,如今失败,我们庄里差点被连累,更没有必要为他出头惹麻烦,外人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张照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没签契约,就不怕有人卷了货物走么?”
“真有歹心,签了还不是要逃,天下之大与其花钱找他们,还不如算了,那些被山贼打劫而报官的,就算山贼被抓住,没听说东西能拿回来的,还要再搭上一笔打点钱,傻瓜才费那个事。”周管事漫不经心道,“这做生意讲的是个长线投资,那种会卷了货物逃走的都是鼠目寸光心术不正的,与其费心跟他们周旋,还不如吃点亏,破财消灾。”
居然还有人是这样做生意的,张照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具体怎么做?可不敢问太多。
倒是周管事显然心情特别好,主动解释道:“不明白吧?就拿这批药材来说,一百两的药材,运到外边能赚五百两,如果是你。愿意一次卷走这一百两的药材,还是运到目的地堂堂正正分一百两的利润,把这生意长长久久做下去。”
这样一解释,张照自然能明白,可还是哪里有那么好赚的生意?
周管事又道:“我一次说仔细些,省得你再问东问西。我们青石庄做的是一般人不敢做的生意。比如这批药材,精明的商号不止我们一家,可敢跟那些苗人打交道,把药材弄到手。还能挡得住山贼强盗一路的打劫,这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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