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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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妖夫-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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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朵朵和白轩仔细查验过货物,全都没有问题后,就将三百两银票给了货主。

能清除一大堆过时积压货物,货主当然高兴,跟金朵朵说好了,若是卖得好,下次再找他们,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还能多便宜点。

金朵朵生意照旧,她本身就灵巧前世更是个着名品牌店的常客,懂得搭配,再难看的颜色和花纹经过她巧手搭配,做出来的效果就是不一样,她进的又是一些过时或者少见的花色进价比同类低不少,质料好,价钱却能比别人便宜几分,人家回去按她建议的搭配着穿效果也不错,因此生意便红火起来,当然生意红火以后她就没再让白轩耍那种哄人买的手段了。

金朵朵也不贪心,生意红火了却没有想到要扩张,每天开业的时间也短,不挤占其他同行的利益,因此心正的就说她做人厚道,就算有些羡慕嫉妒的也不过说几句酸话,日子倒是过得很平静。

只是这天快要关门打烊的时候,进来一位穿着普通,却一身贵气面容清雅的少年郎,旁边还跟着两个威武的随从。

多多绸缎庄只是个小店,真正的贵人是不屑进门的,金朵朵有些纳闷这少年来做什么?

店里生意太红火,快要关门的时候还有几个人在挑选布料,少年郎进门之后先是装着看布料,随后就在店里供客人坐的长椅上坐下,一动不动。

好容易等客人都走了以后,金朵朵忍不住走上前去询问:“这位公子,请问您需要什么?”

少年郎淡淡道:“五匹素色织锦。”

五匹素色织锦,金朵朵心一动,看来是来者不善啊,不过那使用假银子的骗子认识那么一身贵气的人么?这样的人居然肯为一个骗子出头。

少年郎说完以后就一直盯着金朵朵的脸上看,见她神情微变,心中的猜测便有了答案,当即冷声道:“很意外吧?想不到这桩案子居然被人翻了出来。”

“是很意外,想不到公子这样的人居然会为了那样一个骗子出头。”金朵朵从来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脸上浮起明显的嘲笑。

少年郎还是个沉得住气的人,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身后那两个却对金朵朵怒目而视,恨不得用眼神将金朵朵千刀万剐。

“人道赤峰县民风彪悍,多刁民泼妇,在下来了之后知觉此处山明水秀,人杰地灵百姓和善,本以为传闻不过是以讹传讹,现在才知道所言非虚。”少年郎骂人不带脏话,却句句狠毒,直指金朵朵是坏了赤峰县名声的老鼠屎。

第十七章 人为财死

白轩见来人神情不善,赶紧放下手中的活站到了金朵朵身旁。

金朵朵坐到了少年郎的对面,少年郎的两个随从又死死瞪着金朵朵,其中一个还喝道:“大胆刁妇,大人还没命令坐下,你竟敢……”

话没有说完,少年郎冰冷的脸庞露出一丝尴尬,低喝道:“张干,休得无礼。”

原来身边带着不分场合乱说话傻瓜的不只她一个,金朵朵脸上的讥笑更是明显了,“大人?原来您还是位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好官,失敬,不过这位大人您要微服私访怎么不穿上官服坐上上八抬大轿,三班衙役鸣锣开道呢?您要把行头带全了,小妇人别说坐着了,早就该双膝跪地磕头请罪了,当然做大人的那里能有错呢?自然都是小妇人的错,小妇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大人开恩,千万别判我一个冒犯官威的罪,小妇人身子单薄挨不起衙门板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金朵朵讽刺的话屋子里多数人听懂了,但是还是有没听懂的,白轩一听要挨板子,当即脸一白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冲少年郎道:“大人,我娘子真不是故意的,我给您磕头了,千万别打她板子,她受不了的,要不您打我好了,我是个大男人挨得住的。”

金朵朵这回是真怒了,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没有听过么?别丢人了,快起来给我进里屋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白轩不敢违背金朵朵的话,赶紧起身磨磨蹭蹭的进屋去了。

待白轩一离开,金朵朵才又面向少年郎,这回这少年郎强装出来的淡定已经没有了,脸黑得可以。

金朵朵笑道:“大人别生气,拙夫他就一缺心眼,担心怕死,那五匹素色织锦就是他卖出去的……但是之后的事与他完全无关,大人既然能上门还能说出五匹素色织锦之事,想必已经知道真相,认真说来小妇人算是做了伪证,大人真要公事公办小妇人无话可说。”

少年郎黑着脸道:“公事公办,你的证供差点枉送一条无辜人命,你认为真要公事公办你受得起么?”

金朵朵正色道:“小妇人不了解律法,但是大人说是我因为我而枉送人命,小妇人却不敢当,难道除了否认织锦是小店卖出的之外,小妇人还有别的罪么?”

少年郎的脸更加黑了,厉声道:“你认为还做伪证导致无辜的人被判死罪,这罪名难道不够重要知道你轻飘飘的一句话足以致人死地,多少冤假错案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无知刁民不负责任的随口胡说造成的。”

金朵朵的脸色瞬间也冷了下来,凝声道:“据说古时候有个皇帝,听说民间有百姓无粥可食饿死一大片,便道何不食肉糜?”

少年郎黑着的脸上隐隐有青筋暴起,咬牙道:“你把我比作那无道昏君?”

金朵朵嗤笑起来:““敢问大人一句,大人敢担保当初小妇人若是实话实说一定能全身而退么?既然这五匹素色织锦可以是失窃之物,那么小店其他锦缎布匹就更加可以是失窃之物了,官府无论如何要破案,一定要有作案人。”

少年郎义正言辞:“若是人人都这样生怕惹祸上身而说违心之言,世间正义何在,公理何存?”

金朵朵毫不退让:“我只想说大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件案子,捉人的是县太爷,审的判的都是他,这位大人认为造成这个冤案的都是因为小妇人的一句证词么?盗贼将价值上千两的锦缎全都被一把火烧了,只留下不算太值钱的五匹素色织锦,谁信么?

要知道但凡盗窃,首选偷的必得是最贵重体积最小的东西。失窃那家绸缎庄规模比小店大得多,想必被盗布匹中多的是比素色织锦值钱的锦缎,盗贼为什么不选最轻巧贵重的拿走?再说了除非是私仇,不然盗贼带不走贼赃亦时也找不到藏匿之处,大可弃之不顾,只要找到大部分失物,官府追查就不会那么严,更容易脱身一些,为何要一把火烧了?如此体积庞大的锦缎要找个无人的地方烧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那找偏僻地方烧毁的时间还不如多拿几匹找地方藏匿以便风声过后再来寻找呢。”

少年郎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想不到眼前这个小妇人竟然也可以看出如此之多的破陋,当初他也是凭借这几处疑点点认定此案有天大的冤情。

沉吟了片刻之后少年郎叹道:“若是蒙冤受屈的是你,今日你就不会这样说了?要知道因果循环,今日你不肯做证,他日若是你蒙冤受屈又有何人肯仗义执言。”

金朵朵看他那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心中就有气,便问道:“能否问大人一句,可知家中婢仆身价银是多少?”

少年郎被问住了,家中婢仆不少,可这点琐碎之事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哪里知道他们的身价银是多少。

金朵朵平静的道:“别的地方我不太清楚,在这赤峰县身体健康,长相普通十六七岁的黄花大闺女二两银子一个,长相稍微好点的五到十两之间,像小妇人这样长相过得去但嫁过人的,身价估计不会超过五两银子。”

少年郎满眼惊讶,哪有女人这样说自己的,岂不是说作践自己,认为自己不值五两银子。

“很少是么?五两银子想必都买不起大人家中最普通最廉价的一件衣裳。”金朵朵打量了一下少年郎身上的衣裳,看似普通但做工和面料却极其精致,看绸缎庄的她一眼就认出这件衣裳绝对不会做工加面料绝对不会少于十两银子,微服私访穿成这样。其平日的奢华可想而知。

少年郎看到金朵朵盯着他身上的衣服打量,意识到她的意思后脸上又有点变了。

金朵朵冷笑一声后又道:“那骗子用一文不值的假银子骗了我们价值十两银子的五匹织锦,看那行骗手法,绝对是有预谋的,而且受害的绝对不只我们一家,在这个案子里他冤不冤枉我不知道,但是人为财死,为了十两银子送命绝对活该。”

第十八章 学有小成

少年郎自幼读圣贤书,天资聪颖是在奉承声中长大,何曾受过这等侮辱,当即斥道:“你们之所以受骗,是因为你们贪心,要知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顶多值得五两银子的旧货你们卖十两,摆明是趁人之危想占人便宜,奸商所为。”

不过话刚说完,少年郎就后悔了,这话用在骗子上岂不是也很合适,若不是骗子骗人在先,又怎会有这一场牢狱之灾,被骗之人怀恨在心不肯做证也是情有可原的。

原来他还调查过那些织锦的实际价格,不过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金朵朵倒是没有立即想到少年郎话语中的漏洞,只看着少年郎腰上一个玉佩,突然道:“大人,若我说我想要重金买您身上那块玉佩,您卖不卖?”

少年郎严声道:“这是家传之物,自然是不卖的。”

能随便佩戴在身上的想必也珍重不到哪里去,金朵朵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这块玉佩值多少银子?一百两还是一千两,若我说我出一万两,一百万两呢?就算您一身正气视金钱如粪土,您的家人呢?”

少年郎不自觉得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依旧硬气的道:“多少钱都不会卖,只有你们这些商贾才会认为什么东西都是有价的。”

金朵朵露出些许狡猾的笑容:“说话的时候最好别摩擦自己的手,这是我家乡一位智者告诉我的,说这是人的一种自我安慰的手势,在自己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说的话时,尽量打消自己的疑虑,也不知道正不正确,大人既然可以断案可以试一试观察一下疑犯。”

少年郎身后的两个随处中的一个好像叫张干的又沉不住起了,呵斥道:“大胆。”

金朵朵抿紧嘴巴不说话了,神情却似笑非笑。

少年郎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甩手离去,两个随处赶紧跟了上去,走带半路那个张干看着主子阴沉的脸上,小心翼翼道:“大人不必跟这等泼妇动气,她不过是仗着一张巧嘴在胡搅蛮缠罢了,乡间多是这样的泼妇。”

少年郎绷着脸道:“你们认为她是在无理取闹么?”

张干立即道:“当然,大人您刚刚平反了一件冤案救回了一条人命,又查明了绸缎庄失窃事件其实是监守自盗,谁能说大人不是好官,那泼妇为了一点私怨,竟然做假证供妄图之人于死地,用心何其歹毒,大人应该狠狠治一下她的罪。”

少年郎转头又向旁边另一个一直不出声的随从,道:“单行,你说呢?”

单行被那么一问,踌躇了一下,这才道:“大人当然没有做错,您是好官,是那……妇人在挑刺,您不必在意。”

少年郎立即敏锐的注意到单行两只手掌交叠相互摩擦着,想到金朵朵最后的话语阴沉着的脸顿时又发黑了。

单行顺着大人的眼光,看到自己交叉着的手,也想到了那妇人最后的话,当即吓得将两手放直。

少年郎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我江云飞生平最恨人骗我,你们跟我那么久还不了解我的脾气么?若还是这样有话不敢直说,一味的奉承我要你们何用,你们还是趁早回京吧。”

单行低头想了一下,再抬头时眼神清亮了不少,道:“大人,属下没有想要骗您,您的确是明察秋毫的好官,但是……刚才那个妇人有些话也没有说错,属下幼年家中也不算太贫寒,只不过有一次家母突声急病,银钱都用光了一时周转不过来,亲戚不肯借银,不得已只有将七岁大的小妹卖与他人做奴婢,小妹模样好虽年幼却也得了二两银子,家母靠着那二两银子终于熬了过来,待我们凑到银子想要赎回小妹的时候,那家人已经不知所踪,那些亲戚见我们后来日子好过了,便又过来假惺惺说不知道我们当初那么困难,还以为我们家不缺银子呢。”

江云飞一直以为单行家境殷实,想不到他们家还有这样一段心酸往事,刚才那妇人为十两银子咬牙切齿的时候,他还颇为不以为然,若是穷人这样说还可以,可是富户这样说就未免太过于小气,他从来没有想过也许这家未必有如外人看的如此阔气。

单行既然开了头,索性又道:“还有大人,您刚才说那妇人若不是贪心就不会上当,同理那骗子若不是先骗了人家银子,也不会招来这一场无妄之灾,普通老百姓都惧怕官府,不喜上公堂,尤其是前任县太爷又是那样为官的……那妇人说得也没错,若是当初实话实说她多半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江云飞心头一震,他读了那么多书,见识还是太少了,没有能替百姓设身处地着想。

多多绸缎庄内,待那人一走,白轩立即奔了出来,担忧道:“朵朵没事吧?也不知那刚才那个是什么官,我们得罪了他,他会不会报复我们?”

金朵朵笑了笑,“他要是个昏聩无睚眦必报能的贪官,此刻我们当然要担心了,但是这种自认公正廉明又要面子的公子哥,只要我们不犯事,就无须担心。”

说道这里金朵朵想起刚才他双膝跪地之举,立即竖起眉毛训了起来:“都叫你有事不要随便出声,你还乱说话,做出这种丢人之举,要知道现在你我名义上是夫妻,你丢人也就是我丢人。”

白轩也知道跪地之举有些丢人,顿时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了,金朵朵想起他刚才说的,要替她挨板子一事,心不由得一软,缓声道:“这次就算了,忙了一天,我们今天去酒楼吃顿好的,然后再到处逛逛。”

白轩听到有得吃又有的玩,当即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欢喜起来了。

金朵朵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照样白天做生意,晚上练功,说起来那缩骨术没什么特别,就是身子和骨骼变得柔软些能尽可能的缩小,壁虎功倒是很好玩,金朵朵已经练得能像壁虎一样在爬上爬下的,屋顶房梁如履平地,就是速度还没有壁虎快,但是已经足够让白轩一惊一乍赞叹不已了。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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