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不然打死活该。”
“我没有上去看热闹。”白轩非常委屈,“我想要绕过去,没想到那张家娘子被张屠户打得狠了,一时害怕就躲到我身后,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看着女人挨打……不就劝了两句么,张屠户就冲着我来了。”
金朵朵非常怀疑的看着他脸上的抓痕,道:“你这伤分明是被人用指甲挠的,张屠户人高马大的打架用女人伎俩?”
提起这伤,白轩义愤填膺起来:“要真是张屠户打的,我也认了,可是不是,当时那张屠户挥着拳头冲上来,我也没傻到站着不动,就弯腰一躲再顺手推了他一把,他当即撞到墙上去了,摔得头破血流。然后张家娘子就不干了,疯了一样朝我扑上来,硬说我打伤了她相公,把我抓成这样,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金朵朵更无语了,所以说人家夫妻吵架千万不能上去劝,不然里外不是人,只能道:“以后见到这两公婆躲远点,边上那么多邻居看着难道都是见死不救?分明大家是见惯了不想管,你以后遇事机灵点,也别整天出门乱逛,人生地不熟的,这张脸容易惹事,把你抓去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这也不能怪白轩,这退休似的生活金朵朵自己都闷得发慌,要不是前世逛街逛腻了不想动,她也得出门溜达去。
看来得找点事情做做,打发时间也好啊,做什么好呢?金朵朵托着腮帮了半天,突然想到这不是有现成的铺子么?还开绸缎庄,这个不需要太大的技术含量,她在现代可是个懂流行的人,眼光一向不错,想必做这个应该可以。
想到就去做,反正前头铺子里还有不少存货,行不行的先去试试看,那些东西压着也是积灰,放久了还容易坏掉,不行也没有损失。
不过就是一个小铺子开张,金朵朵也没有弄得太繁琐,订做了个匾额,弄两块红绸,往门口一挂,再放两串炮竹,多多绸缎庄就算正式开业了。
开张后才知道古代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金朵朵发现最近她的财运弱了不少,那种白捡钱的事都没有了,偶尔还倒点小霉,比如差点被人绑架,还有上次假银两事件,被人骗钱不说,还差点被拉上衙门公堂,幸亏她机灵,推得一干二净,不然以最近的运气说不定得见识一下古代大刑了。
好在财运少了,其他东西也弱了,总算没有牵连无辜,白轩这九尾狐狸就活得挺滋润的,没缺胳膊少腿,跟着她倒的那点小霉跟前世被她克的那些所谓亲戚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店里没有客人,金朵朵无聊得趴在柜台上拍苍蝇,白轩则兴致勃勃的在拿那些锦缎布匹一直往身上比划,还不时问道:“朵朵,你看这个颜色好看么?这个料子真柔软。”
金朵朵满脸鄙视,长得比女人漂亮不说,性格比女人软弱,再添上女人的爱好,就是草包一只,幸亏他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不然真让人难以忍受,上天果然很公平,给任何人的都不多,要不是碰到她这个冤大头,这家伙指不定怎么样呢。
不过白轩这样一比划,倒是提醒了金朵朵,什么东西都是需要宣传包装的,挑选店里存得最多的两种锦缎,便带着白轩直奔裁缝铺,请人连夜赶制了两套衣裳。
次日清晨跟白轩两个一人一件,穿上身,别说,白轩长的好,这一打扮更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难得的是身材高大相貌虽然俊美却不显女气,金朵朵也是个小美女,穿上粉红色新衣更是显得娇俏可人。
将店里最多的锦缎布匹抬到门口摆放,两人往前面一站,活脱脱金童玉女,登时吸引了不少目光,白轩有点不好意思。
金朵朵哄他,“不就是你穿了件新衣裳,人家觉得好看么,赶紧也笑一笑,不然没礼貌。”
白轩只得硬扯出一抹笑容,这不是发自内心的笑容,自然谈不上颠倒众生,但是足够迷倒古代见识少的大姑娘小媳妇了。
由一两个胆大的开始,人们便渐渐围了上来,古代人脸皮薄,不好说来看男人的,便装作问价钱,这一问之下,这些东西价格倒是挺低的,质料也好,就是花色好像有点过时,不过两位店主身上穿的那种倒是不错,穿在他们身上特别好看。
金朵朵嘴甜,见到有人问价就热心介绍起来,真正花钱买的就冲人家甜甜一笑,还偷偷暗示白轩冲买得多的人笑一笑。
什么叫偶像效应,这就是,为了博得美男一笑,某些古代家庭主妇便有些疯狂,加上布匹什么时候都用得上,价钱又便宜,就抢购了起来。
不多时,十多匹布就一扫而空了,金朵朵捧着一堆铜钱和碎银子笑得合不拢嘴,这算是她前世今生自己劳力赚的第一笔银子,虽然取了些巧但可以算得上正常的商业手段,果然还是劳动最光荣。
第十五章 秘籍
金朵朵高兴,白轩也觉得高兴,难得他做了一件金朵朵满意的事,钱是用来花的,不是用来省的,赚了钱当然要大吃一顿庆祝。
到了这里最有名的云兴酒楼大吃了一顿后,金朵朵酒足饭饱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累了一天了,虽然赚了些钱,但是毕竟太辛苦。
朦朦胧胧睡到半夜,听到床底下有响动,金朵朵吓得赶紧起身,起来以后动静却没有了,再躺下又有声音,大着胆子用蜡烛往床底下照了一照,又什么都没有。
金朵朵吓得不敢再睡了,勉强撑着到了天亮,扯着白轩将床搬开,却发现墙角被老鼠钻了一个洞,原来是老鼠闹。
前世活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金朵朵都快忘记有老鼠这东西的存在了,看来还得养几只猫,不然前头的绸缎就太危险了。
金朵朵正想要找石头将洞堵上,却看到洞中好像有金光闪动。
有宝物,这是金朵朵第一个念头,找东西将墙壁凿开以后她才发现,里面是一个金色的盒子,那盒子非金非银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上门的小锁早已锈掉。
金朵朵将锁翘掉,打开一看,失望不已居然只是两本薄薄的小册子,还有一副用画在白绢上的画,小册子上面写着壁虎功,缩骨术,生于金朵朵那个年代的孩子就算没有看过武侠小说,也看过武侠剧。
光看册子名称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功,说起来用处还不大,壁虎跑得不算太快吧?还不如凌波微步之类的轻功管用,这分明是鸡鸣狗盗的东西,只能用于偷窃。金朵朵对某种职业工作者有种歧视,对这类技能自然是有些不屑。
再看看那幅画,画的是山河图,不过一点美感都没有,就是山川地貌画得很详细,配合着这几样东西,金朵朵第一个反应这该不会是藏宝图吧?对她来说这也没什么吸引力,都是无用的东西。
不过,想了一下比没有强,万一再碰到上次被捆成粽子之类的可以挣脱了,只要不被一刀给咔嚓了,逃命还是有用的,再不行,这些玩意还可以拿出去卖钱吧?
想想金朵朵又仔细收好了,她倒是一点都不怀疑这东西的真假。
一夜未睡,顶着两只黑眼圈,金朵朵强打精神,决定了认真工作赚钱就不能半途而费,不过今天倒是没有用她在费力将货物摆出门口,慕名而来看美男的人挺多的,古代人也无聊啊!
一开门,好多大姑娘小媳妇大婶大娘拉朋引伴的进来了,金朵朵在开门前给白轩紧急培训了一下,让他看到穿着华丽又有钱的老女人就推销那些又贵又难看的,买得多就笑一笑。对年轻的无论买多买少都不许笑,也不能多话。
喜欢看帅哥的还真不少,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进来后,也不好说来看男人的,多多少少都会买一点,金朵朵忙不过来,便打发来打短工的王大娘去将黑三找来帮忙,工作也调动了一下,金朵朵和黑三负责给客人拿货,白轩负责裁剪和收钱。
也就是说不买的就休想和帅哥搭话,这一招连黑三这样的老滑头都佩服不已。
不到三天,店里的积货就卖空了,黑三这几天帮着金朵朵,也得了不少赏钱,这工作比日晒雨淋摆面摊体面,赚钱多活儿也轻松多了,自然想着继续做下去。
金朵朵不知道进货渠道,一个女人也不好抛头露面到远方办货,加上她本钱不多难以跟正经大绸缎庄竞争,一时就为货源苦恼起来。
黑三便出了个馊主意,这两天他也看明白了,进多多绸缎庄买布的人都很疯狂,有很多女人不差钱看也不看就买,那买什么都无所谓了,找一些陈年旧货,看着光鲜实际质量差的,抬高价格卖出去,狠狠赚他一大票。
金朵朵一口拒绝了,黑三这家伙做假证不算,还想要卖假冒伪劣产品,人民群众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好多顾客都是街坊邻居回过神来就算不把他们给撕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面子上也不好看。
不过这话提醒了金朵朵,他们不卖假货,但是可以进些积压的货物,质量好但是花色过时,或者是新出的,花色难看些流行不起来的。只要东西质量好,好不好看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大家都有眼睛,谁也不能说谁骗谁,有白轩这个活招牌在,什么难看的颜色花纹都能穿出十分的光彩来。
黑三觉得这主意也行,比卖假货强,便自告奋勇的说要出去联系货源,怕金朵朵不放心,只要求给了他几两路费,等货到再付款。
金朵朵同意后他回家跟老婆说了一声,就立即出发了。
无事可做闲下来的金朵朵便练起了壁虎功和缩骨术,那秘籍还挺不错的,有没有什么作用先不说,起码练了以后她感觉神清气爽,精神好了不少,比跑步或者练瑜伽柔术之类的强。
这天吃完午饭,有人敲门,白轩到外面望了一眼之后,就慌慌张张的跑来了,道:“朵朵,门外是那张屠户的娘子。”
金朵朵半天才反应过来,张屠户的娘子不就是上次抓伤白轩的女人么?她来做什么?
不过进门都是客,没弄清来意,金朵朵不好就将人轰出去,便亲自去开门,本想把张屠户的娘子让进前院,到了门口想想还是将她带到铺子里,为了安全起见还敞开铺门。
请张屠户的娘子坐下以后,金朵朵就直接问道:“这位大娘,有何贵干?”
这张屠户的娘子四十岁左右,身子有些瘦小,面皮白净,相貌平平一张嘴却显得尤其薄,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个多嘴之人,穿着一身浆洗的发白的粗布蓝衣,见金朵朵问话,便讪笑道:“小娘子不认得我么?我是前面街上张屠户家的,娘家姓何,人们都叫我何二娘,痴长你几岁,你就叫我何姐姐,或者何大姐就可以了。”
大姐,金朵朵上下打量着这何二娘,这女人做她妈都嫌老,还好意思让人叫她姐姐。
金朵朵也不说话,只上下看着她,明显带着疑问的神情,跟不讲道理的泼妇说话是浪费力气。
见金朵朵不说话眼睛却一直落在她陈旧的衣裙上,再对比金朵朵身上颜色鲜嫩的绸缎衣裙,何二娘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有些被看不起的感觉。
第十六章 刁民
何二娘在干笑了两声后道:“这左邻右舍的,小娘子新搬来,我就想着来看看,俗话说远亲不如近临么,你说是么?”
金朵朵还是不说话,目光却从何二娘的衣服上落到了她的手上,那手上的指甲虽然不长,却很是锋利,难怪能把白轩挠成那样,这弄不好是要破相的。
何二娘意识到金朵朵的意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厚着脸皮笑道:“小娘子,上次你家相公的事,是个误会,不过你家相公下手可真狠,我家那口子当时就头破血流,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呢,到现在还觉得头一阵阵的疼。”
金朵朵淡淡道:“大娘您报官了么?”
何二娘不由得愣住了,不过是小事一桩,哪用得着报官,张屠户也没有伤得那么严重,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去杀猪了,她不过是想要这小娘子内疚一点,好说下面的事。
金朵朵神色认真严肃起来:“大娘,这脑袋上的伤可大可小,您要是不报官,就算当日请什么大夫看过,这口说无凭的,想要我们负责这好像说不过去吧?虽说左右邻居闹上衙门不大好看,但是尊夫伤得如此严重还是弄个清楚明白比较好,免得日子久了说不清彼此心里都有疙瘩。”
何二娘又干笑了两声,“小娘子真会开玩笑,你也说了咱左邻右舍的,谁也不是故意的,哪里能告上衙门。”
金朵朵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大娘,有些玩笑可是开不得的,按您刚才所说,不知道的听了去,还以为我家相公性子暴戾将邻居打得头破血流,传出去谁还敢上我们家买东西?何况我家相公那天回来跟我说的好像跟大娘说的不一样,难道是他在外面惹了事回来骗我?说这事我真是很郁闷,他那张脸分明是被女人抓伤的,那几日周围邻居看我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分明是说我是个泼妇。”
何二娘的脸皮也挺厚,这时候还坐得住,强笑道:“过去那么久的事,这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小娘子,我这次来是有好事便宜你的。”
金朵朵起身道:“多谢大娘了,只不过从小爹娘就告诉我,做人要脚踏实地,便宜莫贪,横财莫占,大娘若是无其他事,就请回吧,我后院还有不少活呢。”
何二娘是个脾气暴躁的,忍了这半天,当下就拍着桌子。手指几乎要戳到金朵朵的脸上,骂道:“小贱人,我这是好心想要帮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左邻右舍谁不知道你们这两天说是卖布,其实是在卖笑……”
金朵朵想不到这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楞了一下,不等她说完,便冲里面高声叫道:“相公,去衙门报官,说有人上门闹事。”
何二娘小门小户也就知道在邻里逞能,哪里真敢跟官府打交道,一听报官整个人立即软了下来,嘟嘟囔囔的走了。
金朵朵狠狠关上了大门,里屋躲着偷听的白轩这才敢出来,佩服的道:“娘子,你真了不起,那女人实在太凶了。”
金朵朵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暗道他还好意思说,躲在女人身后更衬出他的懦弱无能。
过了几天,黑三带回一大堆货物,看不出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一文钱不给,竟然能忽悠着人带着一大堆货物跟着他回来,金朵朵和白轩仔细查验过货物,全都没有问题后,就将三百两银票给了货主。
能清除一大堆过时积压货物,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