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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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妖夫-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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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二夫人脸上还是笑吟吟的,但是几十年妯娌了,当初又明争暗斗过那么多年,江大夫人对她还是十分了解的,知道她心里指不定如何不屑呢。

第四十八章 疯狂

如江大夫人所料,又说了一会话,江二夫人眼睛看都没有看过柳姨娘一眼,对柳姨娘偶尔的话语也恍若未闻,未免场面尴尬,说了一会之后,正巧兴哥儿有些坐不住,江大夫人便命柳姨娘带着兴哥儿先下去休息。

江二夫人不知怎么的,看到江大夫人那张笑脸心里就不舒服,话语不知不觉就尖锐起来,隐隐激动起来话里话外都夸赞自己的亲生儿子,暗暗讽刺无儿无女的大夫人。

江大夫人似是没有听出来始终心平气和的听着,脸上笑容也不减,倒是她身后的丫鬟们很是皆露出不满的神情。

江二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在看到旁边仆妇们的目光,这才醒悟到自己失态了,让外人看了笑话,不由得暗暗纳闷,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江大夫人见江二夫人开始恍神,场面眼看要冷下来,便接过话头,慢慢将话题引到无关紧要的琐事上,比如客厅的摆设,一路行来看到的花花草草等等,还问了京城以前的那些老店是否还在,又新添了什么有趣的物事,尽量挑愉快平静的话题来说不知怎么的,江大夫人说话的语调越是快乐平和,江二夫人却越觉得焦灼,心里像是有只蚂蚁在轻轻咬着,疼是不疼,可是一直痒痒的抓又无处抓,很是难受。

江二夫人坐立不安的表情太过明显了,连周围的仆妇都看的出来,二房这边的诧异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很是尖酸刻薄的样子。大房的下人则在暗暗鄙视这位江二夫人还不如外边小官吏的妻子有教养,江大夫人再不能装作看不出,便关切的问道:“弟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人家大房一家子刚上京,就要说不舒服,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心里不舒服。况且前两天还好好的,今日突然病了,传出去也是好说不好听的。因此江二夫人拼命压下心底的焦灼,强笑着道:“有劳大嫂挂心了。只是许久不见大嫂,不免有些激动罢了,大哥大嫂一家进京。我这一高兴,哪里能有什么不舒服。”

江二夫人既然那么说,江大夫人也不在点破。他们一家新进京,还有好些东西要收拾,待会还要等二老爷摆了接风酒,吃过才能回去,这会子除非江二夫人真说不舒服,要去歇着或者请大夫什么的,不然她是无法回避告辞的。

江大夫人不禁暗想这也是江二夫人为人刻薄的缘故。若是她对那些小妾庶女们没有那么苛刻,刚才自己有柳姨娘在。再叫上二房其他姨娘一起,大家说说笑笑的,何至于场面如此冷清,江二夫人也不用明明心中有事却得强打精神说个不停。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江家两位老爷倒是一样的性子,这大老爷好歹还忌讳一点人言,不敢太过放肆,而这二老爷早年仗着公婆的宠爱却是不管不顾,他对仕途也没有大老爷那么热衷,所以小妾庶子庶女一堆,小妾们要是生了儿子,底气就不同了,也许二夫人的做法才能压得住后院那群狐媚子吧。

江大夫人一边扯着无聊的闲话,一边暗想到底这二老爷家出了什么事,让素日冷静的江二夫人如此焦躁不堪呢?

江二夫人坐立不安样子越加的明显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江大夫人想想还是引她到外边去走走冷静一下吧,不然就闹出什么笑话来她这个做大嫂的少不得要被埋怨。

就在江大夫人想着找什么由头提出去园子里逛逛的时候,外边传来一阵吵杂声,夹杂着女子的慌乱的尖叫和哭闹声。

这帮子下人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江二夫人听到尖叫哭泣的都是女声,还以为是哪个丫鬟或者姨娘犯了癔症,吵闹起来,顿时心头火气,再也压抑不住汹涌的怒意,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还不去看看,是哪个不成体统的再闹?先给我关起来败败火。”

顾嬷嬷领命赶紧带着两个小丫头出去了。

江大夫人震惊的看着江二夫人,屋里的丫鬟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江二夫人的丫鬟全都低下了头,只有大夫人带的丫鬟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江二夫人反应过来之后,还以为是刚才自己声色俱厉的模样吓到了她们,忙缓和声音道:“让大嫂看笑话了,都是我平日管家不严,让她们一个个的都没了规矩。”

江大夫人怔怔无语,好像被吓到了

江二夫人不禁在心里埋怨,不就是说话声音大了点么?这大嫂也太大惊小怪,难不成是存心让她在下人勉强难看。

然而江大夫人却是真被吓到了,这二夫人的面容在一瞬间突然狰狞起来,活像是要吃人的模样,她自己没发觉么?怎么多年不见,这弟妹变成了这份模样?

外面的哭闹声越来越大了,没等江大夫人诧异完,一个小丫鬟一路哭叫着跑了进来,被门框绊倒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的怕到江大夫人跟前。

江大夫人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陪房周嫂的女儿阿肖,阿肖满脸泪痕,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到阿肖如此模样,江大夫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哭闹声是自己的人出了事?

江二夫人本来看到小丫鬟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又要发火,但是看清是个陌生丫鬟,又是冲着大夫人去的,想是大夫人身边的人,便不好呵斥,暗道,就算失火也是她们家的事,大房的人至于么?

阿肖喘了几口气之后,总有说出一句整话:“夫人,不好了,兴哥儿被人打了。”

此话一出,两位夫人心里据是一惊,这兴哥儿是大房的独根独苗,蹭破了一点皮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对江大夫人来说她没看好兴哥儿,待会肯定是要被江大老爷责备的。

对江二夫人来说,在她家出的事,她的责任是最大的,希望这兴哥儿的伤得不要太重,不过……哭闹声那么大,不会只是撑破一点皮而已吧?

江家两位夫人不约而同的起身,相互看了一眼,之后就各自带着奴仆冲着吵闹的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拨开人群一看,江大夫人不禁脚一软,瘫倒在丫鬟的怀里。

江二夫人心性强一点,勉强还能站着,旁边的小丫鬟却都忍不住了,一个个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兴哥儿一身是血,脸上更是血肉模糊分不出五官,身上头上还在不停的留着血……旁边的柳姨娘早已晕了过去,两人都不知是死是活。柳姨娘身边还有小丫鬟拼命掐着人中,兴哥儿那无人敢动。

“还不快去请大夫,先按住兴哥儿的伤口啊!”江二夫人急忙大喊,其实她心里明白,就算找了大夫,勉强保住兴哥儿的命,这人只怕也是废掉了。

吓蒙了的下人又是一阵慌乱,江大夫人看了地上的柳姨娘一眼,干脆白眼一翻也晕倒过去了……

“这是谁做的?”在胆大的仆妇上前确定兴哥儿已经断气之后,江二夫人厉声喝问,现在唯有希望是大房自己的人做的,又或者哪怕是来往的宾客,甚至是后院那群狐媚子也行啊,不然后果她真不敢想象。

然而现实让江二夫人彻底绝望了,顺着众人的目光望过去,她一眼就看出,双眼通红被几个粗壮的小厮按住的居然是徐大管事。

被江夫人那么一望,徐大管事清醒过来,明白闯了弥天大祸。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看到那小孩穿着一身红衣跳到他跟前,拿着一根树枝当木剑就朝他身上刺来,还便刺便笑,笑得是那么开心。

他就突然间失去了理智,看着那活蹦乱跳的红色身影,他就想要毁掉,那刹那,他心中就有一个念头,把那可恶的笑脸给毁掉……

徐大管事知道自己完了,他杀了大老爷的独子,没有活的可能,语气被严刑拷打,还不如自行了断,希望江夫人能看在他帮她做过那么多事的份上,放过他的家人。虽说他帮江夫人做过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可是目前这种情况,就算老爷也保不住他,何况夫人。

能做到大管事,这徐大管事脑子自然比一般人灵活,审时度势之后,趁人不备用尽全力拼命的挣脱抓住他的手,一头朝假山上撞去,顿时头破血流,转眼就断了气。

因为心中有牵挂,所以徐大管事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江二夫人,似乎想要提醒她什么……

如意斋内,金朵朵刚卖掉了一个古砚台,正查看存货,想着拿那个新的出来补上那个位置,找了几样,不是太大就是太小,都不太合适。

正想打开另一个箱子查看的时候,老陈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笑眯眯对金朵朵道:“小姐,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这时候能有什么好消息,就算这老陈在路上捡到金砖银瓦对金朵朵来说都不算什么好消息,金朵朵兴趣缺缺道:“除非你说那于家和江家同时被抄家,我的危险解除了,不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可以称的得上好消息的。”

第四十九章 各怀鬼胎

老陈轻咳了一声,稍微收敛了一下笑容,正色道:“就是因为这个,虽不至于抄家不过我们的危险可以暂时解除,至少解除一半,我就不卖关子了那个江家出事了,江老爷的哥哥也就是江大老爷八岁的独子被江家的管家给活活打死了。”

听到如此惨事,金朵朵先是一惊,之后淡淡道:“一个小孩被打死算什么好消息,你稍微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别那么幸灾乐祸。,再说了死的是江老爷哥哥的儿子,又不是江老爷的儿子。就算是江老爷的儿子,不是江夫人生的,以那江夫人狠毒的心肠,估计都不见得伤心到那里去,跟我们更没有什么关系。”

老陈没有理会金朵朵的讽刺,依旧兴奋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打听清楚了,杀人的是江夫人的心腹管事,突然就发了狂,杀人后一头撞死了,这件事江夫人脱不了身了,闹不好江家两位老爷也要翻脸,不是我幸灾乐祸,仇人自身难保,我们不就安全了?”

金朵朵的脑子没有转过来,疑惑道:“这个毕竟也只是一般家事,除非有证据证明江夫人指使人下的手,不然她顶多被责备一番,能怎么样?说不定她一口恶气找不到人出,更想要杀人泄愤。”

老陈摇摇头得意道:“小姐,你毕竟是个姑娘家,官场上的事你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若是处理不当江家两位老爷的名声就都完了,若是要让大老爷满意,江家必须得出血本,以我的猜测,江夫人就悬了。”

金朵朵细细一思量。好像很有道理,她这段时间也让老陈打听过江家的底细,他们家大老爷荣升为大理寺少卿一事最近人尽皆知,大老爷老来才有一子,她也是知道的,这下等于是让大老爷断了香火。在古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江家两兄弟平日再亲厚。这种断人香火的事摊上谁,谁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兄弟情再深也比不上亲儿子。

老陈又转述了一遍街上三姑六婆的猜测之后,眼神颇为诡异的盯着金朵朵看。

金朵朵讨厌这样的目光。便瞪了他一眼,“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老陈显得有些鬼祟,嘿嘿笑了两声后道:“我记得你说过。打你主意的都没有好下场,你看江家是不是因为这个遭到报应了?”

金朵朵想都没想,斩钉截铁道:“不会。我没有那么神的,连累无辜也没有到这个地步,这件事牵连那么多,江家两兄弟早已经分了家,更是没有多大关系。要出事也是江夫人自己或者江云飞再差点也就是江老爷,没有道理越过他们几人报应到隔房侄儿身上的道理。”

这霉运可不像人,能长着十八个心眼。各种阴谋诡计拐上几个弯再报复当事人,据她的经验。这顶多能报应到当事人的儿子身上,不祸及远亲。

老陈也学过不少命理学说,想想也对,就道:“那也许就是江大老爷自己做了什么孽吧,跟我之前遇到那死胖子一样,缺德事做多了,老来才有一子也夭折了,当那么大的官,富得流油,清白不了,指不定手上多少条人命呢。”

这就跟金朵朵无关了,对她来说这件事惨事也不过让她叹息一声,跟前世电视上看到某某儿童被虐待死差不多感觉,说一声真可怜,骂两句这凶手真不是人。然后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一觉醒来忘记有这回事了。

世上的惨事天天有,要是听说一个就得郁闷几日,那人还要不要活了。

能让人猜到的就不是意外,老陈猜测没有准。

人家江家两兄弟就是兄弟情深,愣是没有上演手足相残的戏码,让多少看热闹的人家大失所望,也让不少摩拳擦掌连弹劾折子都已经写好,就等这两家一闹腾就送上去的御史哑了声。

这个消息让老陈和金朵朵也好奇不已,老陈坏心眼猜测是不是二房捏住了大房什么要命把柄,能把这杀子之仇都给压下去了,金朵朵心善一点,则猜测也许江大老爷是倒是这古代难见的重情重义之人。

老陈按捺不住,整日想要出去打听,金朵朵虽也好奇,而且此事的发展跟她的安危也有点关系,便只叮嘱老陈小心一点,别让人察觉就随他去了。

其实江家并不如旁人猜测的和睦,江大老爷怒火冲天,无奈凶手已经一头撞死,他想要大吵大闹,要二房的人给个说法,结果江大夫人头上缠着布条,捂着热毛巾在丫鬟的搀扶下出来,叹了一句,好好的一家人欢欢喜喜上京,原想老爷升官了,大伙的日子都会过的更好,想不到出了这种事,当初还真不如辞官回想种田去,起码一家人还可以平平安安守在一起。

江大夫人悲伤的叹息却让江大老爷的理智瞬间回来了,他想到这官职是他花了多少银两才疏通回来的,如今还没上任,若是家里出了丑事闹腾起来,这官位只怕不保,天子脚下不比外地,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若此事传到圣上的耳朵里……

江大老爷的习惯性的衡量起得失来。

将事情闹大,二房一家固然是要付出代价,但是外人看来他们比较亲兄弟,做得太绝他也难免遭人非议,可要他咽下这杀子之仇,他又实在咽不下。

拿不定主意,大老爷便看着江大夫人,满心怒气冲着江大夫人发:“都叫你好好看着兴哥儿,你怎么让他一个人乱跑。”

江大夫人捂着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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