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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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妖夫-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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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办妥这件事,我事先打听过了,这家主人是愿意出售者宅子的,可能价钱有点……不过你是状元,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当然若是真的价钱上有问题,你也不必回绝,能出多少是多少,余下的我自己补足,最重要的是要快,最好明日下午就有消息,到时候我在刚才的茶楼等你。”

于向阳除了点头还真是无话可说了。

两人就此分别,金朵朵回客栈,于向阳则立即找人着手办这件事。

回到客栈,金朵朵将刚才的事告诉了严若,本以为她改主意要去住凶宅严若会很高兴,没想到这小子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道:“公子,你这样好像不太好吧,你又不是买不起,这样……”

严若家里环境好的时候也读过一点书,知道廉耻,金朵朵这样直接伸手跟人要钱的行为真的不太光荣,而且开口就是一栋宅院。

金朵朵自然知道严若想说什么,扬眉道:“觉得我这样做不光彩,小人行径?”

严若先是点点头,后又赶紧摇摇头。

金朵朵哼了一声,“要知道是那个家伙百般缠上来,就差哭着喊着要报恩了,这种少年得志的名门公子,所谓升米恩斗米仇,若我不给他一个报答的机会,他心里会一直不舒服,到时候还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事端来,那可真是大恩成仇了。再退一步,那座宅子对于他们这种名门公子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奢侈一点的人家还不够他们摆几桌上好酒席的,我不觉得这跟摆酒谢恩有什么两样,不过换成对我来说比较实用的东西。”

严若知道金朵朵歪理一向很多,他就是觉得不太好。

金朵朵也懒得跟个小孩理论,最后丢下这一句:“若是那于状元把宅子买来送我,我就在京城住下,不然一脸遇到两个我不想见到的人,这地方真晦气,就说那个于状元居然能靠我救命,可见这家伙运势也不差,跟他硬碰还指不定倒霉的是谁。宅子买不到我们就别处去住,京城强人太多,别没克到别人,反而被人克了,我才要冤枉呢。

莫名的金朵朵就想到白轩似乎说过一句,若是无可克之人,这煞气就会反噬。

眼前这一切莫不是要反噬的前兆?

金朵朵只觉得一阵心慌,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更没有一技之长,若是没有了运气,还怎么活下去?

凡事有利必有弊,或者她不该那么执着于改什么命格,真要变成个普通人,在这残酷的旧社会,她还能活么?

想清楚之后,金朵朵暗下决心,就算那于向阳将宅子买了送她,只要她发现不对劲,立即搬出去,害人总比被人害的好,更何况被她害的又不是什么好人,她干嘛要心怀歉疚?

这样患得患失的念头一起,金朵朵就不知道该不该盼望于向阳将宅子买下送与她了。

在莫名焦虑中,金朵朵就等到了次日傍晚,于向阳早已等在茶楼了。

看来这点银子对这位状元爷来说真的是小意思,看于向阳的表情,宅子一定到手了,金朵朵淡淡一笑,坐到了于向阳对面。

于向阳笑着问道:“金姑娘想要吃点什么?”

金朵朵那有心情吃,轻轻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还是长话短说,看于公子的样子,想必事情已经办妥了?”

于向阳长叹一声:“看来金姑娘对于某真的是没有一点好感。”

又是这一句焦虑了两天心情烦躁的金朵朵被这一句话刺激了,勃然大怒:“你这人有完没完,我对你有好感有怎么样,没好感又如何?有意思么?你们这种少年得志的贵公子是不是非得要姑娘追着捧着才痛快?好,我告诉你,我对你非常有好感,不然怎么会背着你跑了几条街,你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以及名节对于一个姑娘的重要性,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于向阳彻底呆住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金姑娘,你是看玩笑么?”

第十五章 旧社会女人不容易

金朵朵冷笑一声:“你希望我像是看玩笑么?如果是一个大家闺秀让你又搂又抱的你觉得你不该负责么?为什么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是江湖儿女身份低贱,所以你觉得我这样的姑娘不配谈名节,而是从头到尾你都看不起我这样的姑娘,我又不是犯贱,明知道别人从骨子里看不起我,我还对他有什么好感。”

金朵朵的话字字如刀,刺中于向阳的五脏六腑,他全身发虚,艰难道:“金姑娘,你既然如此在意……名节,为什么不一早说?”

“早说了又如何,你会八抬大轿迎我过门么?只怕你要怀疑这是不是我跟黄家演的另一场逼婚戏码,何况……”金朵朵拉长声音,“公子若有心现在说也不迟吧?”

于向阳满头大汗,面对咄咄逼人的金朵朵不知如何是好。

金朵朵气出得够了,放缓语气:“还是别说些没用的了,如果你已经把房子买了,那么就把房契给我,我们两清了,路上相遇不用再打招呼,免得被人误会。”

于向阳默默拿出房契,低声道:“手续我都办妥了,官府哪里也留底,金姑娘你可以直接搬进去了。”

金朵朵接过房契,看到于向阳颓然的样子,有些不忍,又道:“于公子,我今日心情不好,言语有些过激,不过我真的希望日后你做事多替对方着想,真有心要报恩就不要整日挂在嘴边,你应该知道,你带给我的记忆决不是愉快的。”

说完这话,金朵朵丢下大受打击的于向阳,转身出了茶楼。

出了茶楼,迎面而来的一对车队,旁边的随处大声呵斥推搡着路人,又让金朵朵大吃一惊,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的锦衣贵公子分明就是江云飞。

“江尚书又高升了,最近江家风头越来越劲了,连奴才的气焰也嚣张不少”

旁边路人的一声嘀咕飘到金朵朵。

看着江云飞骑马渐行渐远,金朵朵真想仰天大笑,她太看得起自己了,还真以为凭借自身的命格能搞垮一个名门望族,白内疚了许久。

茫茫然然的回到客栈,金朵朵领着严若来到了那栋凶宅,不得不说于向阳办事还是挺细心的,房屋已经彻底打扫过了,还添了不少家具,一应的生活必须品都齐全。

金朵朵进了宅院不久就觉得头重脚轻,勉强支撑着走到床前,一头栽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前世连感冒都很少得过的金朵朵病了,病得很严重,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人给她喂水喂药还有擦汗。

待金朵朵幽幽醒转已经是三日后了,守在床边的严若一脸惊喜道:“公子,你醒了,太好了。”

金朵朵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嗓子一阵刺疼,发出的声音很是沙哑难听,她勉强道:“我这是怎么了?”

严若道:“公子,郎中说你得的是伤寒,又有些郁结于心,所以就病倒了。”

金朵朵苦笑道:“才搬进来就病倒了,这宅子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吉利。”

一句话说得严若眼眶红了,低声道:“对不起,公子我不知道……

“逗你的,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呢。”金朵朵自嘲道:“看来我真没有看玩笑的天分,兴许是我这几日受的刺激太多,忧心过甚这才病倒,疑心生暗鬼。可笑我一直内疚,却原来很多事并不是我自己想得那样。”

看到严若小小的身子,金朵朵又道:“对了我还没有感谢你呢,居然懂得去请郎中,这种四邻闻名的凶宅,一般郎中怕是不肯来吧?真难为你一个孩子能把郎中请来。”

严若急忙摆手道:“小姐,您误会了,那个郎中不是我请来的,我看到您浑身发烫,是想要去请郎中的,刚出门口就遇到昨日那位于公子……郎中是他请的,他还请了为大嫂来帮忙照顾您,这会正在厨房熬药呢。”

金朵朵默然,这于向阳也算是有心了。

又过了几日,金朵朵身子彻底康复,中间那妇人娘家姓贺,人称贺嫂子,人勤快不多嘴,无论是在金朵朵面前还是在严若这小孩面前都没有提过于向阳,也不多话,有活就干,没活就拿着鞋底坐在院子里纳。

这样一个大活人金朵朵也不能彻底无视,略略问过几句,知道是个寡妇带着儿子还要奉养公婆,家境很是困难,这座宅子的事她也知道一些,但是雇主给出的银子非常高,又是照顾一个家中没有成年男子的姑娘,于名声无碍,她想着一家老小总得有个进项,可怜家中的儿子都多少个月没有吃到肉了……

金朵朵再次哀叹,旧社会女人真是不容易啊,本来她还想要过河拆桥将人打发走,这会就不知如何说了,听着贺嫂的语气是希望能长做下去。

斟酌了一下之后,她还是由这座凶宅说起,问道:“贺嫂,你是知道这座宅院的……上有老下有小,你就不怕……”

贺嫂苦笑一声,“家里好几张嘴,孩子要长身体两个老人身体都不好也需要好好养着,别说我一个女人,就是个强壮男子也难以支撑,我那个婆婆不忍心孙儿吃不饱怜我做活辛苦,宁可瞒着我每日出去捡烂菜叶来吃,将粮食留与我和孩儿。像我这样的女人还能找什么活做才能赚够钱养活一家老小,真要轻松又安稳的活人家也不肯出那么多银子,更不肯请我这样一个寡妇。”

说着说着,贺嫂就抹起了眼泪,旁边听着的严若眼圈也红了,直冲金朵朵使眼色。

金朵朵借故走开,拉着严若到角落里说话。

严若道:“小姐,这个贺嫂可以留下,她的命硬得很,您留下她多给些银子,就当做善事吧,不留下她一家也很难支持下去。”

金朵朵却另有主意,低声道:“这鬼地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必还要多拉一个人进来呢,多给些银子打发她走就是了,横竖她缺的只是银子。”

严若摇头:“不行的,有些人没有横财命,硬是给白送她银子反而容易有事。”

第十六章 转机

金朵朵想想也是,回过神细想一遍,又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严若:“你懂得的倒是挺多的,哪学来的?”

严若黯然道:“小时候我爹说过一些这类事,我爹偶尔给人看风水,算命卜卦都知道一点,只是不太精。”

金朵朵没有在追问,回头又问了贺嫂一些于向阳的事,贺嫂一脸茫然,不知谁是于向阳,只知道她一个街坊介绍她来的,说是雇主急忙找人在这座宅子做事,一般人家忌讳,不过她……也就这样了,能赚到银子养家才是好的。

金朵朵决定将贺嫂留下,工钱多给,按现代的说法,人家这也是高风险的工作,多给钱是应该的。

经过这几日相处,贺嫂觉得除了这栋宅子传说有些吓人之外,小姐人不错,另一个小哥严若还是孩子,活儿相对轻松,给的工钱也多,再找不到更好的了,再想想那吓人的传说,一般的老屋谁能没死几个人。难不成那些宅子都没人住了?

前面几条街还有家客栈也出了人命,照样开门做生意,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真正杀生害命的不少都活得好好的,她一个寡妇怕什么?

身体养好之后,金朵朵无聊便研究起前头铺子里的古董来,由于这铺子连着宅子,于向阳是将所有东西都买下的,这古玩店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挺多。

金朵朵狠花力气整理了一番,然后消无声息的就开门营业了。

没错,她是打算开个古玩店,前段时间积攒的经验,再说这个行业运气最重要,她不缺财运,想必一定能够赚钱,就算不赚钱,好歹也可以打发时间不是。

说是开张,既没有放鞭炮,又没有给四邻送开张糕点,连招牌也没有新换还是原来那个俗气的招牌,如意斋,就这样静悄悄的开张了。

头几日没有人敢上面,街坊邻居只敢在外边张头探脑的张望,不过古董店不同于一般绸缎庄,敞开大门就能将紧俏货物看个一清二楚,人家走的是神秘含蓄路线,门小地方阴暗,还有数间小隔间是用来让客人细细把玩赏析中意的古董的。

因此一眼望去根本就见不到什么人,众人虽然好奇,但是如此诡异的状况,无人敢当出头鸟进去查看。

幸好八卦的三姑六婆心痒难忍,凑到最近的脂粉店里问店家秋娘子,秋娘子也是一头雾水,只知道前几日隔壁突然热闹起来,有人搬进搬出,她好奇探问了一番,问道的多数自称是一些店铺的伙计,奉命将东西送到这家,至于买主是谁,那些伙计也不清楚。

接下来几日隔着围墙听到里头有轻微的响动,不过自从隔壁出事之后,秋娘子就把两家的围墙加高,加厚,所以也听不清,只看到隔壁厨房是不是炊烟升起证明是有人入住了。

当然秋娘子没敢冒然上门打搅,按理都是新邻居来拜访周围的人,现在人家没有先来打招呼,又是如此凶宅能搬进去的指不定上门样的人呢,多数是那种蛮横如屠夫之类的吧。

八卦性质高昂的三姑六婆硬是在如意斋前后门蹲守了几天,除了看到一个仆妇模样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一日一次行色匆匆上街买菜,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清晨偶尔出来买点烧饼豆汁无从探听。

另一边,京城巡抚衙门大牢,单行跟着一个灰衣人提着一个食盒来到大牢最深处的死囚牢,牢里披头散发满身污秽的人一见到两人,就直扑过来,“吴大哥,你可来了,无论任何你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吴玉山从食盒里拿出酒菜,递给牢里的人,低声道:“东平,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说。”

梁东平哪里吃得下,胡乱喝了两口酒之后,抹着眼泪问道:“吴大哥,我娘子怎么样了?”

吴玉山道:“你放心,我已经托这位单兄弟的娘亲去照顾她了,她不会有事的。”

“多谢单大哥。”梁东平赶紧结结实实给单行磕了三个响头。

单行急忙将他扶起,“举手之劳,梁老弟不必如此。”

梁东平坚持将头磕完之后,就问道:“吴大哥,我的案子如何了。”

吴玉山和单行相互看了一眼,道:“巡防老爷还在查,我会尽力替你周旋的。”

梁东平看到吴玉山的脸色,流着眼泪道:“吴大哥,你别骗我了,杀人偿命,你怎么替我周旋,我只盼我走后你能提我照顾我娘子,以及我娘子肚里里的孩子,也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我可能看不到了。”

吴玉山不知如何安慰,只能连连点头,让梁东平放心。

梁东平见状,彻底绝望,一拳打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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