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想要地段好,热闹又不是吵杂,房子要带院子,重要的是要有口自己的水井,她可不希望每日出门排队打水,前世读过一所中学,受够了排队打水的辛苦,为了一点点洗碗水跟旁人发生龌龊真是不划算,而且她不想过那种养花弄草的退休生活,最好还是前铺子后宅子的房。
可惜金朵朵看了好几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还有地方复杂了点,在跟某着名的娱乐场所是同一条街天天有黑社会收保护费,好容易看好一处比较合适的却没有井……
严若看到金朵朵有些急上火的样子,忍不住发表他的看法,其实他觉得那些房子都不错了,尤其是金朵朵最后看上的觉得不错却没有水井的那个,他认为没有什么关系,以前村子里全村人用一口水井都没有关系,现在不就是多几户人家供用么?在家置两口大水缸,天天打满水,绝对够用,耽误不了什么,金朵朵不想去打水,他完全可以负责,绝对不会有用水难的问题。
金朵朵却是宁缺毋滥的类型,要么没有要求,要么就用最好的,只对严若道:“你还小,又是个男孩子,很多事都觉得不必太在意,却不知道人生很多烦恼都是由鸡毛蒜皮的小事积攒起来的,别小看打水问题,跟那群三姑六婆在一起有的是是非,那种丢不开,放不下黏糊糊的感觉才是最讨厌。”
严若扁扁嘴,嘀咕道:“女人就是小气。”
金朵朵没有听清楚,再问他说什么。
严若没敢重复一遍,突然指着一处院子道:“公子,看那处院子。“金朵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满大街的房子几乎都差不多,便以为严若故意转移话题。
严若急道:“公子,我忘记了你看不到,那所房子周围的气很特别,能压住你身上的那些,一定要买下。”
金朵朵不太相信的撇撇嘴:“你说要买就能买么?人家要不买怎么买,冒然上去跟人说要买他的房说不定会被当成骗子打出门,再说还不知道里面什么样子呢,要是破破烂烂的谁要住。”
严若急得直跺脚,道:“公子您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么?出多点银子不怕他们不卖,我是说真的,这宅子真的适合您住,走了那么多地方,我就没有看过像这样的宅子。
金朵朵见严若不像是说谎,又走近细瞧了几眼,还是瞧不出什么名堂,索性绕到前边去看看,前边倒是一排铺子,只是严若说的那家最里边,而且铺面紧闭。
金朵朵便到临近的铺子去打听。
第十章 凶宅【作者章节数错,不影响阅读】
金朵朵装着好奇的样子,先是点了几样看起来特别的东西,询问用处,然后将话题慢慢引到这店面上,最后绕装作不经意的问道隔壁铺子做什么的。
今儿客人稀少,店家无聊,也乐得跟金朵朵攀谈起来,只是她听到金朵朵问起隔壁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突然凝住了。
半晌店家才干笑道:“公子打听这做什么?隔壁没什么,就一家古玩斋,卖一些稀奇古怪的古玩玉器,多数是我们这些外人看不懂的,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上门,据说他们哪一行有个规矩,不开张则以,开张吃三年,就是说他们卖一件低得上差不多的小店三年的赚头,这话谁有些过了,不过他们的赚头的确比我们大得多。”
“是么,我也不太懂那些个古董,不过我爹很喜欢。”金朵朵顺着店家的话题,道:“我听我爹提过,买这些东西,有眼力的最好去那种不起眼的小店,兴许能捡漏,买到物超所值的东西,不知道哪家店大概什么时候开门,我让我爹去看看。”
店家一脸古怪的盯着金朵朵,最后才压低声音道:“公子,您不是京城人吧,是走亲戚还是刚搬来的。”
金朵朵想了一下道:“走亲戚的。”
店家这才道:“难怪公子你不知道了,看你人实在也不像多话的,我就告诉你,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其实全京城人差不多都知道,说起来太吓人了,隔壁那家店老板姓宋,老好人一个,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早出嫁了,儿子原本是个镖师脾气暴了点但人不错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前两个月,那儿子突然发了狂,将媳妇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还有老爹并家里的几个下人,全都砍死,然后再横刀自尽了,据说满院子都是血。”
金朵朵吓一跳,怎么血淋淋的,不由得问道:“这是为什么呀,杀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店家也是一脸怕怕的,不过女人总归是喜欢说些八卦,心中更是藏不住秘密便一脸鬼祟道:“谁说不是呢?诶哟,我这可是亲眼所见,那春茂就像疯了一样拿着大刀追砍他的娘子,可怜他娘子只叫着跑到门边,就被砍倒在门口,怀里还抱着孩子,那春茂足足看了几十刀才停下手来,她娘子和孩子早就血肉模糊了,当时好几个街坊都看到了,不过春茂年轻力壮,又会武,杀红了眼,满头满脸的鲜血,大家谁都不敢上前,春茂砍死了他娘子跟儿子后,居然冲我笑了笑,那笑容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凉飕飕的,笑完之后他就抹了脖子,之后衙门的人也到了,说事他们家人全死了,都是被大刀砍死的。”
金朵朵听了也觉得一阵寒碜,道:“这好端端的人,莫不是发了疯病?”
店家点点头:“可不是么?这一出事,各种议论都有,那些瞎猜该割舌头的我就不传了,免得对死人不敬,这隔壁现在就剩一个出嫁女儿了,倒是想要将房子卖出去,可这凶宅谁敢买,加上那铺子里还剩不少东西,那家女儿春杏说值大价钱,少了还不卖。”
说着说着,店家叹了口气:“我倒是劝春杏想开点,便宜点把那房子能早点卖出去,不然这左邻右舍的……白天还好,夜里隔壁有个风吹草动我们全家都睡不着,可这春杏婆家也不缺钱,好好一栋宅院若是连块地皮钱都得不回来,是我也舍不得。”
该打听的打听完了,金朵朵又随手买了两件小玩意才走,让店家笑着送出门。
回到客栈,金朵朵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严若,道:“你都听到了,那样血淋淋的地方白给我,我也不要去住,真敢住进那地儿,先不说我自己怕不怕,就算不出事,左邻右舍看我的目光估计也跟那杀人犯差不多了。”
严若道却少有地坚持:“我不会看错的,那地方是少有的,很特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可是你住进去真的是有好处的,你不是一直想要改变自己的命格么?住进那里不说完全改变,至少会有一点好处的。”
改变命格这件事对金朵朵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可是想到脂粉店老板形容的血淋淋场面,那满地血腥还不知散开没有,她头皮一阵发麻,说什么也不肯去,鬼神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脂粉点老板说得那么离奇,那家又是开古玩店的,谁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她的命虽硬但也不一定就无坚不摧天下无敌,一不小心小命就要交在哪里了。
严若苦劝无效,最后只得道:“我是看你最近身上的气场有些不对,只怕马上就要出事,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事,若是能住进那宅子压一压,也许会好点。”
严若这小子说的几桩事都应验了,金朵朵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有些发慌,可是想到哪刚死过人,也许血迹还未清的宅子,她实在没有勇气,便问道:“你知道大概会出什么事么?”
严若摇摇头。
金朵朵便道:“那就少胡说,依我的经验,倒霉的准时想要算计我的人,京城里地痞流氓蛮多的,碰上一两个想要仗势欺人甚至见财起意到时候倒霉是他的事,当然现在你离我最近,也许倒霉的是你,害怕的话可以走远一点,反正我是不会舍己为人去住鬼屋的。”
严若扁扁嘴,“你就知道倒霉的一定是别人?我就看到过两个身上带着古怪气息的人碰到一起,结果都出了意外。”
金朵朵有时候是很固执的,当即道:“天意难违,你也说不一定,再说了以前碰到你所谓身上有黑气的人能推算出他们命不久矣,却没有找到任何化解之道,如今却又这样说,你到底真的能看出来,还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
严若低头不说话了,他其实也只是凭借一种直觉,但直觉这东西没法说,而且他真的也不笃定会发生什么事。
第十一章 出人命了
遇到这种事,金朵朵真觉得晦气,心里头始终闷闷的,想着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过四处走了一会,她又更觉得无聊,天色近黄昏,古代没有夜市一说,尤其是京城,虽说不至于实行宵禁,但是除了某种古代盛行的娱乐行业,一般的店铺是不许开门营业的,更别说路边摊从街头延伸到街尾的盛况。
勉强逛了一会,金朵朵心情还是很差,而且老是不由自主想着严若的话,这小子平日里也不会乱说,难道真的会出什么事?又或者她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严若的建议呢?
念头一起,金朵朵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想到那座不知道死了几个人的宅院,金朵朵自认神经没有那么强悍,不能一个人带着一小孩住在那么一座凶宅里。
就这样一面往回走,一面想,金朵朵进客栈的精神恍惚差点撞到一个人,那人形色匆匆,反正也没有撞上,两个大男人也不用矫情的说对不起,只互相看了一眼,就要各种离开。
就这一眼,让两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早已擦肩而过,金朵朵强行控制自己回头看的冲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朝前走。
那人想是有急事,也顾不得其他,略略回头看了一眼金朵朵的背影,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金朵朵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慢慢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然后匆匆上楼,叫起正在房内用水练字的严若,便收拾东西边道:“快收拾收拾,我们立即走。”
严若看到金朵朵神色不对,不敢多问什么,感赶紧跟着收拾,住客栈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反正随时准备要走,包裹都是打好的,就收拾了两件衣服。
到了柜台上,找到掌柜的,金朵朵说临时有事,要马上退房。
掌柜的脸立即皱了,当即为难起来:“客官,您看小店本来就客满了,刚才还推掉了好几拨人,您这时候才说要退房,按理说您在我们这里住了好些天,算是我们老主顾了,不过……这一时半会也不会再有人来住了,小店小本经营您那间又是上房……”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天房钱么?”金朵朵不耐烦的摆摆手,“掌柜的,你也别为难了,房钱还按明早退房算行了吧。”
掌柜的一听,脸色顿时露出喜悦之色,不过又搓着双手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让人知道说我们小店太刻薄……我看公子也是厚道人,这样罢,房间我还是给您留着,天色不早了,您稍后要有什么不便,还可以回来住,您看怎么样?”
“随便了,别啰嗦,赶紧算好帐把押金还给我,我还有事。”金朵朵很是着急的样子。
“是,是。”掌柜的见金朵朵着急,手脚也麻利起来,很快就结算清楚。
结完帐金朵朵带着严若快步走了,刚出客栈门口,就看见乌云密布,眼看大雨就要倾盆而下,路上行人都加快了步伐……
好险,总算在大雨落下之前,金朵朵找到了另一家落脚的客栈,安顿下来之后,看着窗外的大雨,微微吐了一口气,回头看到一脸迷蒙的严若,想想似乎应该跟严若解释一下刚才匆忙的行径,虽然严若还是个孩子,不过遭逢大难比别家孩子早熟,也懂道理。
苦笑了一下之后,金朵朵道:“我刚才遇到一个熟人,之前有些不愉快,算不上有过节,不过若是他家主人发生什么事,也许他会认为是我造成的,这我们就有过节了。”
乱七八糟说完之后,金朵朵看到严若一脸懵然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看我,都说些什么呢,简单说来,我遇到一个不想见的人,也许他会当我是仇人,为了避免麻烦,所以我就想避开他。”
严若小心翼翼问道:“是被你克过的人么?”
金朵朵愣了一下,之后略带疲惫叹道:“算是吧,认真说来我没有做什么,只是……有些事真的是因我而起,不过真不能怪我……是那些人太恶毒了,害人害己,就像你那个族长……对不起,我不该时不时就拿你的伤心事做比喻。”
刚才那人是赤峰县的县太爷江云飞身边那个叫单行的高手,金朵朵自觉身手还是不如他,不想多事,更不想那人莫名其妙的说江家现在如何如何悲惨,把罪名胡乱扣到她的头上,在她面前述说江家的悲惨遭遇,所以她选择在不确认单行能否认出她的情况下迅速离开。
像那个算命的瞎子说的,有些事是注定的,江夫人行事太过狠毒,江云飞则急躁了点,出事是迟早的,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才是受害者。
金朵朵不是一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过去对她来说是一幕幕带着浓重血腥的人间惨剧,在遇到单行之后,她一整夜都不由自主的想起赤峰县的一切,在想江夫人还有那个年轻的县太爷江云飞现在怎么样了,是遇到意外还是如黄家一样获罪抄家……中间又穿插着跟白轩相处的一幕幕。
不愉快的往事加上外边大雨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夜,滴滴答答吵得人心烦,金朵朵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了才蒙蒙睡过去。
金朵朵睡得正香甜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是严若的声音,她嘀咕了一句“严若别吵,无聊就自己出去玩”,之后又想要继续睡,反正她现在没什么事做,便打算睡到日上三竿之后再起来继续逛街找房子。
“小姐,不,公子,快起来,出事了。”严若的声音很是焦急。
听到出事两字,金朵朵一个机灵,脑子立即清醒起来,睁开眼起身问道:“出什么事了?”
严若一脸急色,小脸通红脸颊带着细细的汗水,喘着气道:“公子,是这样的,我今天想去给你买新鲜的小笼包当早餐,无意中经过我们昨天住的那家客栈,周围挤了好大一群人,听说那家客栈昨晚出人命了。”
“出什么人命?”金朵朵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几个字,在她周围发生的人命多数都能跟她扯上一点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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