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妻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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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妻妖夫-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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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嬷嬷这一问,江夫人就红着眼眶道:“烟儿出了事,我现在其他的根本顾不上了,只盼着烟儿下半辈子能过的好些,不瞒嬷嬷说,我现在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话说到这份上,徐嬷嬷只得顺杆问下去了,江夫人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对徐嬷嬷说了。

徐嬷嬷就知道,这江夫人不会那么好心来她这里只是单纯看望她,她知道江夫人的意思,是想要她想个主意,成全小姐的心愿。

沉吟了半晌之后,徐嬷嬷咬牙道:“夫人,小姐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真心希望小姐好,因此不得不冒犯说一句,为了小姐好,还是让小姐打消这个念头吧。”

江夫人立即道:“不行,如今烟儿落到这般地步,我怎么能拒绝她唯一的心愿。”

徐嬷嬷苦口婆心道:“夫人,小姐年轻不懂事,想得太天真了,一时迷恋那个白公子想要嫁给他这可以理解,但是夫人您应该明白。若不是心甘情愿的亲事,最终吃亏的还是女方,我前断时间打听过,这白公子也就长得好一些,但是耳根子软脸庞薄还没什么本事,什么事都听他娘子的,小姐如今这种状况……耳根子软脸庞薄的人最听不得别人的闲言碎语,他能不嫌弃小姐么?”

“就算一时被江家的富贵诱惑住,日久天长的谁知道他还能没有别的想法,若是他如今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糟糠另娶,他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这样的人能指望他对小姐好么?凭那张脸日后肯定是招蜂引蝶的。尤其夫人还让那白家小娘子为妾,就那小娘子的手段,连公子都……,小姐压得住她么?没有相公的支持,小姐就算占着正室的名分也讨不到便宜。”

江夫人这段日子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经过徐嬷嬷一番分析,顿时心惊起来,是啊!很多高明大户的女儿嫁人之后,都难免要受到妾室的欺压,就算有家族支持,也不过是保住一个脸面,娘家再强,只要女婿不犯大错,还能拉着不让纳妾?

她自己就是一个例子,若不是她自己凭借手段在江家站住了脚,娘家还能庇护她一辈子?若是娘家做得太绝,还容易影响名声以后女孩婚嫁就难了,谁愿意娶一个事事用娘家欺压夫家的媳妇?

那些个商贾之家多数都是没有规矩的,他们也不在乎名声,宠妾灭妻的事多了,无耻的甚至在妻子娘家失势之后,有儿女的就以尽孝的命运将妻子打发会老家守老宅,没儿女的干脆一纸休书将妻子休了,谁又能说什么?

徐嬷嬷看江夫人似又所动,赶紧趁热道:“夫人,小姐年轻轻,看不透,依老奴看,还是给小姐在外地找个憨厚人家才是对她好。”

江夫人听了徐嬷嬷的分析,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但是第二天,赤峰县大街小巷传播的消息,就让江夫人火冒三丈。

大家都在传,县太爷的妹妹看上了多多绸缎庄的白公子,硬逼着人家休妻另娶。

这广大人民群众多数还是善良的,路见不平敢拔刀相助的不多,但是动动嘴皮子大家还是乐意的,尤其对当官的大家都没有什么好感,开始只敢在后边小声议嘀咕,后来见议论的人多了胆子便大起来,法不责众,都想着又不是我一个说的。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流言传来传去只会越来越不堪,加上之前县太爷的妹妹在破屋被人侮辱一事大家都将信将疑,现在几乎是确定了。

传来传去之后又成了另一个版本,县太爷的妹妹生性淫荡,那天是跟小厮在外私会,被人发现才乱喊的,名声坏了肚子也大了起来所以想要找个男人赶快嫁了遮丑。

那些三姑六婆就替白轩不平,白公子神仙一样的人,怎么能配那种脏了身子的淫妇,就算是县太爷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吧?

第三十九章 危墙之下

铺天盖地的流言,让金朵朵也大吃一惊,好多熟悉的客人都借着买布,神秘兮兮的上门,贼头贼脑询问是不是真的?金朵朵不胜其扰,只能暂时关了店门。

这样一来更坐实了传言,流言又演变成在江家的欺压下,多多绸缎庄只好关门大吉,还有人在猜会不会上演强抢民男的戏码。

正在金朵朵心烦意乱的时候,黑三上门了,说是老婆娘家老丈人病重,想要到乡下探望几天,心烦的时候金朵朵也不太管他那么多,随口说了几句关切长辈的场面话。

场面话说完之后,黑三还站着不动,神情有些不安,小眼珠一直在乱转,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说。

金朵朵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耐着性子道:“黑三,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是不是老人家病重,手头不方便,想要借些银两做药费?你这段时间帮了我们不少,有需要就尽管开口,这不是什么丢人事。”

听了金朵朵的话,黑三很是感动,又有些惭愧,金朵朵待他不薄,若不是金朵朵,他现在还在街边摆小面摊,起早贪黑,日晒雨淋还赚不到几个钱,哪像现在攒了一笔银两还在乡下老家置办了几亩田地收租,生活好过多了。

做人要知恩图报,于是黑三就干脆就实话实说道:“东家,说出来您别误会,我老丈人真是生病了,不然我找什么借口也不会诅咒老人家,是这样的,也许是我黑三多虑了,不过我诚心建议您若是方便的话,最好也出去避一避。”

金朵朵愣了一下,想到黑三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心一动,急忙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黑三一脸鬼祟的道:“县太爷妹子那些传言就不说了,随便哪个旮旯角落里一站就能塞满一耳朵,只是听好些人说,那些个龌龊事都是东家您亲口说出去的。当然我跟着东家有一段日子了,自然知道东家不是那样的人。我还打听到这县太爷为官不懂变通,得罪的人不少,很多富户乡绅都想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可摄于江家的权势不敢明着来……我担心若是江家误会这恶意中伤的话是东家您散播的,想要找人出气,很可能……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最好还是避一避。”

几句话说得金朵朵不安起来。

黑三走后,金朵朵左思右想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这江云飞虽然看着不像是个会动私刑泄愤的,不过江家其他人就难说了,想到张妈那副嘴脸,还有她们三番两次逼迫她自请下堂之举,想来这江夫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黑三说得有道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没有必要留在这是非之地试自己的运气,避一避当出去旅行好了。

金朵朵跟白轩商量了一下,白轩一向是个怕事的,一听说就比金朵朵还要急,赶紧收拾行李催促金朵朵快些离开。

她们没有什么太多的行李好收拾,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只将贵重的细软收好,白轩喜欢乱花钱,别的可以不带,银票一定要戴在身上,其他的都无谓。

金朵朵出门找了以前经常给她运货的车行,雇了一辆马车,商定好次日清晨就来接她,然后再托平日给她们做杂务的两个妇人,这段时间帮忙照看打扫一下房子。

到了晚上白轩倒是很高兴,一直在问金朵朵打算到哪里去玩。

金朵朵前世旅行到过的地方多了,对游山玩水兴趣不大,而且这逃跑一样的感觉真不是很好,便随口敷衍他,说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白轩当了真,兴奋的跑回房间,翻看无聊时买的闲书,看看那个地方好玩。

真奇怪,马上要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了,可金朵朵心情却十分平静,什么也没有想,也许她已经习惯了吧,前世她过得就是这样一种生活,突然就得离开刚适应的环境,到另一个城市甚至是言语不通的异国他乡。

哪怕是穿越一场还是改变不了这样的命运,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她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

一夜好眠,金朵朵在东方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就醒了,白轩大概昨晚太兴奋,还在酣睡中。

梳洗完后,金朵朵又检查了一遍屋子里的东西,确定该带的都带上了,这是她的习惯,很多时候她离开一个地方就意味着永远不能再回去,这次虽说应该只是避一避,过段时间应该还是会回来,不过世事无常,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最后打开包裹又看了一下随身携带的物品,看到那两本武功秘籍还有那张地图,金朵朵犹豫了一下,将它们从包裹拿出来,又装回原来的盒子里,照原样塞回床底的夹层,这秘诀她已经倒背如流,放回原处也许会有另一个有缘人看到,将会是一个传奇故事的开始。

说起来这秘籍虽然鸡肋了点,可是若是落到别的胸有大志之人手中,也许就是一代侠盗,劫富济贫救苦救难,在她手里也就是偷听一下墙角,唯一一次想要揭发罪恶还被人当场逮住,之后吓得再也不敢到别家院子里溜达了。

放好秘籍之后,白轩也起来了,金朵朵将就着下了锅面条两人草草吃了以后就到街口买了一大袋馒头做干粮,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雇的马车也停在了店门口。

金朵朵跟车夫打了个招呼,就进门拎包袱顺便叫上白轩准备上车。

没想到才一转眼的功夫,出来马车就不见了,再一转眼看到另一边一张满含怒气的俊脸。

金朵朵暗暗叹了一口气,最近舒服日子过得太多,终于要来点倒霉事了。

“江大人,里面请?”金朵朵边叹气边道。

江云飞冷冷的盯着金朵朵看了一会,这才慢慢走进多多绸缎庄的门。

白轩看到江云飞绷得紧紧的脸孔,轻轻拉了拉金朵朵的衣角,低声:“朵朵现在怎么办?”

金朵朵淡淡道:“江大人不是坏人,相公你进去烧点水,给江大人泡杯热茶吧。”

白轩不敢违背金朵朵的话,只得进去了。

江云飞坐下之后,盯着金朵朵,冷声道:“怎么,见势不妙,想逃?”

第四十章 什么是做贼心虚?

质问的语气让金朵朵非常不悦,她还是忍住气,微微一笑:“按江大人的说法没错,不过我可以换个修辞,换个说法比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非之地不久留,好汉不吃眼前亏等等,我又没犯法,官府也没有禁止不准我出城,何来逃字一说?”

气愤之下,金朵朵也不再冒着酸气刻意自称什么民妇之类的了。

金朵朵的笑容让白云飞觉得非常刺眼,想到母亲和妹妹以泪洗面的憔悴样,他心头火气,怒道:“大胆刁妇,你还敢狡辩,到处散播谣言,毁人名节,你还敢说没有犯法?”

金朵朵瞬间收起笑容,冷声道:“江大人,您事先做过调查么?我们也算打过几次交道,我在你心目中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长舌愚妇么?就算我在您心目中的形象如此差劲,您作为父母官也要凭证据说话,您有什么证据说我散播谣言。”

江云飞被问住了,他身后的张干喝道:“谁说大人没做过调查,我们问过很多人,大家都说谣言就你这泼妇说的。”

蓝雨瞥了他一眼,讥笑起来:“很多人都这样说,所以这事就是我做的,大人查案可真容易,有案子发生的时候,就在街上找些闲人问问,看看大家认为凶手是谁就是谁。”

江云飞俊脸涨得通红,怒视金朵朵道:“好几个人异口同声说这些谣言是你亲口告诉她们的,这难道不算人证金朵朵不屑道:“口说无凭,我再斗胆猜测一下。江大人肯定没有详细问清她们是何时何地何处听我说这些话的,又有何人作证,可敢当堂画押发誓绝无虚言?”

江云飞怔了一下,道:“这重要么?那么多人异口同声说是你说的,这还有假?”

金朵朵笑道:“大人要觉得没有假,为何不下令将我抓上公堂定罪,还要浪费时间在我这小店说什么废话?”

江云飞一时无语,就像金朵朵说的,他不太相信这些谣言是金朵朵散播的,为了谨慎起见,就先来问问,没想到却看到金朵朵收拾行囊准备出逃,这不是做贼心虚么?

金朵朵懒得再多绕圈子,轻声道:“何时何地何人作证当然重要,比如王二说这件事是我说的,而我说没有说过,双方各执一词,大人如何决断?”

江云飞意识到金朵朵的意思之后,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金朵朵平静道:“王二说我再某年某月某日某间茶馆跟他说了什么的,那么若是我能证明那日我不在这城里,根本不可能在茶楼出现,谁是谁非就不言而喻了。”

江云飞双全紧握,半晌说不出话来,之后才长长吐了一口气,道:“那为何那么多人异口同声说是你说的,既然不是你说的,你为何要……出门躲避。”

金朵朵坦然道:“为什么说是我,这我怎么会知道,原因可能很多,也许我年纪轻不会做人。得罪的人多,又或者她们也是道听途说根本就记不起谁告诉她们的,大人派人追问就随便说了一个可能之人,这件事牵扯的人几个人中,可能性比较大的就是我,至于我为什么要躲避,你们江家有钱有势,有逼人休妻的念头,三番两次派人上门闹事,惹得满街都是流言蜚语,我一介平民百姓,惹不起只能躲了。”

母亲派人做的事,江云飞也觉得不甚光彩,被金朵朵这样一说,俊秀的面庞便露出了明显的尴尬。

看着那张还略带稚气的脸庞,若是在现代他还是个上中学的孩子呢,金朵朵叹道:“江大人,我不得不说,您是一个好人,可您才学不足。”

“大胆,我们大人是两榜进士,博学多才,见过我们大人的人无不称赞大人的才学,你这泼妇……”那个叫张干的显然是个火爆脾气,一瞪眼又开始呵斥起来。

“张干,到外边守着。”江云飞觉得丢脸。

张干非常不服气,但是不敢违抗江云飞的命令,又狠狠瞪了金朵朵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金朵朵被那么一骂,心情越来越糟,该说的也说完了,对面的江云飞脸色不好呵斥万张干就又不出声了,她又何必陪笑脸,便闭紧嘴巴,盯着货架上的布匹从左数到右,再从右数到左,反正她闲人一个,这时间还能比堂堂县太爷宝贵不成。

双方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江云飞先打破沉默,沉声道:“你倒是说说本官才学如何不足?”

金朵朵道:“我其实也不知道做一个好官都需要什么,但是我至少他应该稳重些,不该太过毛躁,我不知道江大人您审理其他案件的时候是不是如此,但是涉及我的几个案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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