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说爱[强强]by 捡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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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说爱[强强]by 捡到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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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那番话是无心之语,诚如古岳所说——好男人就跟好女人一样,从来不缺乏追求者,当你发现他的存在,百分之九十九身边有人,你想要他,能不抢么?古岳能抢他,刘帆为什么不能抢江离?江离在圈内可比他招人多了。

    文渊老早就疑心刘帆觊觎自家男人,只是自认和老公恩爱非常,外人很难见缝插针,并不是太放心上。你敢选择好男人,就得接受他有众多爱慕者的代价,倘若处处设防,不如找个矮丑矬过日子。一句话,别当自个儿是上帝的宠儿,哪来那么多美事让你一人独享,凡事需以辩证的眼光看待。

    然而,杂志社遭遇危机后,文渊便没理由不放心上了。火中取栗,浑水摸鱼,古今中外,类似的例子还少么?由于两人是分头行动,一时难以兼顾,并且解决危机才是重中之重,文渊权且放下,一方面给予老公充分信任,一方面不想无理取闹扰乱老公心怀,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江离的表现无懈可击。

    只是文渊始终吊着一颗心,他的命理学造诣可不是摆设,无论如何想不到,短短一周时间,他们走得那么近……

    “哥,你不也什么话都告诉我,什么心事都不瞒我?”叶环小声说,他情商不高,智商却不低。

    文渊喝道:“我对你的感情有点复杂么!”

    叶环闭嘴。

    是啊,文渊喜欢他,把他当朋友,把他当弟弟,单纯而纯粹,一丝杂念也没有,江离呢?

    “有点,有点而已。”叶环说,“你别乱多心。”

    文渊吸着烟静静思考。

    有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说江离已经出轨,他绝对不相信,和刘帆走得近,无非压力过大,找个友人排遣忧愁苦闷,这很自然,也很容易理解。闹心的是,江离认为他不肯尽心尽力的原因,赫然指向逼迫杂志社关门大吉。缺少这样一个先决条件,刘帆哪里找机会去,有谁比他更能抚慰江离的心?

    文渊忽然暴躁,一脚踹在电脑桌的桌腿上,座机显示器剧烈摇晃。

 44雷池

    叶环不说话;削了个苹果给他;眼见时候不早;本想告辞回宿舍;却不放心文渊一个人在家呆着。

    “今晚住我这儿。”文渊赌气说,“咱们也复杂复杂。”

    叶环漾起小梨涡,“有口无心;想复杂也复杂不起来;你肯让我上大床吗?”

    “不肯。”文渊说,“沙发归你……”顿了一顿,抬眼看他;“环环;你有没有误会过我……”

    叶环摇头;“人与人之间;不但有爱情,也有亲情和友情。”

    文渊的爱是看得见的,江离看得见,叶环看得见,小雅、嫣嫣、刘帆、古岳都看得见,看得见的爱怎么给人以误会?

    “希望他们俩也像你一样懂事。”文渊欣慰说,心中略微好受些。

    他把苹果一切两半,兄弟分食。忽闻“滴滴”声响,QQ上又有信息发过来。

    仍旧是刘帆,下线一会儿重新上线。

    刘帆:“小叶,你在不在,在不在,快出来!”

    文渊:“在!”

    刘帆:“刚才拜托你的事作废,你不要找文渊了!!!”

    文渊:“为什么?虽然未必成功,好歹死马当活马医啊。”

    刘帆:“江离知道了,大发雷霆……就当我没说过,你千万别把今天聊天的内容说给任何人听,聊天记录删除,泄露一句,江离杀我之前,我先来杀你……”

    文渊:“放心,一定严守秘密,对谁也不说!”

    刘帆:“谢谢,等哥哥回来请你吃大餐!”

    文渊查询聊天记录,刘帆下线、上线的时间间隔——八分四十四秒。他拿起手机,拨通江离电话,告诉他明天动身去宁波见老朋友,周四才回来,问他周二的返程机票订好没有。江离说已订票,叫他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叶环问:“你去宁波干嘛,继续帮他筹钱?”

    “我不会再向朋友们开口借钱!”

    文渊望着茶几上的水果篮,呆呆出了会儿神。

    “大三那年,有次我爸爸单位的一把手张康华张叔,派他的司机到学校接我,你猜司机是什么来头?”

    “一个司机,能有什么来头。”

    叶环用手托下巴,扮深沉。还别说,这架势颇有点熟男味道。

    “他曾给省委书记开车,因为种种缘故,从机关下到企业,成为张叔的御用司机。张叔是特大型国企掌门人,行政级别副部。”

    “果然有点来头。”

    “我当时很好奇,问那司机,你以前跟省委书记的关系很好吧,有没有通过他捞点小钱。司机哈哈大笑,说我是毛头小伙子,什么也不懂,当大官的,跟你关系再好,也只会帮你解决实际困难,诸如老婆调动工作、小孩上学之类,政策允许范围内,举手之劳,不犯错误。但是一谈经济,个个摇头。”

    “哦,书记是清官的缘故吧。”

    文渊笑了笑。

    “和清官贪官没有必然联系,即使你有利国利民的好项目,他也会叫你走正常途径。为什么?你不够级别,不够资格,不属于核心利益圈里子的人,带你玩儿,岂非提着脑袋扮家家?”

    叶环恍然大悟。

    “清官要避嫌,贪官要安全。”

    “就是这个道理。”

    文渊又想抽烟了,见叶环防贼一样盯着自己,只好抹一把脸,忍住。

    “我认识不少有钱有势的人,但仅仅认识而已,管不了大用。因为我是平头老百姓,一无雄厚资本,二无广阔平台——公司就是平台,用来做事的,如何进入他们的核心圈子?就像那司机一样,只能找他们解决实际困难,谈钱门儿都没有。”

    “你怎么会和司机一样呢,董XX那么大的官儿,不是帮你拿过项目吗?”

    “一,当时我有平台,所效力的公司实力不差,与部里合作多年,是部里指定的供应商之一;二,表哥非常能干,为董叔的政绩贡献良多,表嫂走学者路线,撰写的金融分析报告可以递交中南海,夫妻俩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董叔认表嫂为干女儿,这层人脉关系,我的线头是表哥表嫂,不是董叔;三,我的表现深得董叔认可,他欣赏我喜欢我。基于这三点,才有了去年的大逆转。”

    叶环再次恍然大悟。

    “江离的平台太小,不够级别,也不够资格;你的关系线头虽然是表哥表嫂,但由于你们是亲戚,和董XX的距离非常近,江离则隔太远了,来历不明,不知根不知底。哪怕事情再简单,再容易办,人家也不会予以理睬。”

    “很好,你有当官的潜质。”

    文渊竖起大拇指夸赞。

    “还有一条很重要,我本身的实力太弱,找大关系、大靠山求助,最多求一次!钢要用在刀刃上,求的次数多了,人家便当你是麻烦,因为没有好处,明白?”

    叶环感慨不已。

    “原来做关系用关系包藏那么多学问……”

    “这个道理江离和刘帆是不会懂的……”

    说到这里,文渊意兴阑珊,心底流淌着淡淡的忧伤。

    “那就不去管了。哥,既然你已不打算借钱,为什么突然决定明天赶去宁波见朋友?”

    “我骗他的。”

    文渊长身而起,进卧室拿几件衣物,背着小包出来。

    “去宾馆住几天,你陪我不?”

    叶环莫名其妙,搞什么玄虚,骗江离干嘛。

    “我想证明我的判断。”

    文渊掂着手里的车钥匙,冷笑一声。

    “刘帆在广州,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八分四十四秒,下线、上线的时间间隔只有八分四十四秒,刘帆何以做出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文渊多么希望他是在和江离通过电话后,惹恼江离,被勒令找叶环取消约定;多么希望他人在上海,坐在家里的电脑桌前上QQ……可是,他脑子进水了,怎敢把找叶环帮忙的事电告江离?不清楚自己的行为会令江离极度反感排斥?人头猪脑子,比猪还笨!他刘帆能糊涂至此,愚蠢至此?

    短短的八分四十四秒,除了江离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突然看到聊天记录,突然干预和制止,还有什么解释可以导致这种突然变化?

    文渊坐立不安,猜测刘帆上网时,江离正在洗澡,洗完出来脚步较轻,刘帆因为过于专心,没发现身后多了个人……

    急得快哭了!

    有时两人打趣,不介意对方搞419,前提是搞一次算活拉倒,永远不再联系不再交往,也永远不让对方知道。人性中有个很扯却很实在的现象——未知是福,有本事瞒住对方,日子就会过得幸福,但若没把握欺瞒,安分守己吧。

    可现在的状况是他妈419么!那个约定终究是句玩笑,内心坦荡才敢付诸于口,谁也没当真,谁也不想越雷池一步。

    文渊真想打电话过去问个清楚明白,翻出江离的手机号,忽又停止拨号。

    不可能有结果,不管出没出轨,答案都是清白的。

    “表达怀疑和不满,对他也是一种警示。”叶环说。

    文渊身如山倒,摔在床上,闭目深思,良久才说:“不能打草惊蛇,周二偷偷去机场,我要亲眼目睹他和刘帆走在一起。”

    叶环说:“刘帆出于帮朋友的忙……”

    “他当江离是朋友吗?”文渊打断。

    叶环说:“好吧,江离未必……”

    “有点复杂。”文渊又打断。

    叶环叹气,“兴许一个电话过去,可以令他悬崖勒马。”

    “如果你是我老公,我会这么做。”文渊说。

    叶环不解。

    “他见过的世面和诱惑远比你多得多。”文渊言简意赅。

    叶环挠头,心说呸,我要是你老公,叫你连吃醋的机会都找不到。

    文渊坐起,拿起手机。

    “古岳,条件想好没有?”

    “目前除了一夜情,尚无其它念头。”

    文渊挂机,叫道:“卧槽,爷又冲动了!”

    叶环抓耳挠腮,又咋了?哥哥你实在高深莫测!

    “这个电话不该打!”文渊懊悔不迭,“今天下午,我本来已经掌握主动权,刚才乱冲动,又被他反客为主。”

    “什么意思?”叶环迷惑。

    “他有帮江离的法子,按理说应该是我求他,但下午倒将一军,摆出姿态,爱帮不帮,爷不稀罕。”文渊使劲拍脑门,“他势必骑虎难下,既想巴结我,又不想白白便宜我,权衡再三,你猜怎么着?”

    “不知道。”叶环回答得很干脆,太复杂了,小爷的脑子不够用。

    “老老实实,什么附带条件都不加,乖乖献言献策。”文渊说,“因为有主意不出,等于得罪我,今后还指望我给他好脸色吗?”

    “你利用他对你的感情。”叶环总算回过味,“这样……不好吧……”

    “他把感情藏着掖着,我干不出来这种事,可是,谁叫他摊牌呢?明目张胆破坏我和江离的关系,容不得他撒野。”文渊哼道,“此为欲擒故纵之计。”

    好嘛,三十六计都用上了,难怪当年在学校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叶环奇怪,他的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

    “现在呢,古岳反客为主后?”叶环问。

    “让他发现爷其实很稀罕他的主意,接下来不定怎么拿捏爷。”文渊又拍脑门,“‘目前除了一夜情,尚无其它念头’,明摆着等爷苦苦哀求!”

    叶环抓住他的手腕,“别再拍了,小心拍笨,多可惜。”

    文渊踱来踱去,“烟!爷要抽烟,抽烟才想得出辙。”

    “培养一下不抽烟想辙的习惯。”叶环嘿嘿笑道,“哥,江离不会背叛你的,相信他!”

    “那不重要……”文渊说,“重要的是我老公需要馒头。”

    叶环心中大疼。

    “老公”一词表明他既往不咎,着眼大局,不计眼前得失,无论江离出轨与否,都不会放在心上。

    人活一世,谁没在爱情的道路上犯过错误?不历风雨怎见彩虹,文渊想要做的,是斩断错误源头,先治本再治标。

    夜阑人静,叶环睁着大眼睛,眼皮眨也不眨望着对面床上熟睡的文渊,情思漫漫,无止无休。

    江离,你配不上他!

    我的老大没人配得上!

    包括我自己……

 45大礼

    尽管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看见江离和刘帆并肩走出机场;文渊仍然天旋地转;好像挨了一记闷棍;四体冰凉。叶环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有异动。来前文渊吩咐:“如果发现我有冲出去的架势,用尽一切手段阻止。”现在看来;此举有些多余;他连自己有没有脚都不知道了。

    刘帆脸上带着明显的爱慕表情,试图勾肩搭背……

    如果没有奸/情,敢这么放肆?

    江离避了避;似乎厌恶他的举动……

    文渊精神一振;我多虑了?

    江离面沉似水;低声斥责什么;刘帆垂头丧气……

    喜极而泣有没有!爷真浑,竟然不相信自家男人!

    但是斥责完,江离又和颜悦色抚一下刘帆的背,然后快步向前,消失在文渊的视野中。

    这一点并未引起文渊猜忌,打完巴掌给颗糖吃,当领导的基本功之一,刘帆也算他的下属,两人飞来飞去可不是为了偷情。

    叶环说:“安心了吧,江离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哟,笑一个。”

    文渊依然板着脸。

    “行行行,接着装,心里不晓得乐成啥样。”叶环笑说,“回去退房,小别胜新婚哦。”

    文渊不为所动,“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要带刘帆一起出差?”

    和叶环去南京,住叶环的家,他可没对江离作隐瞒,略去屁股被/干伤一事,只说认叶环为弟弟,想一路有个伴儿。江离大大方方,不疑有他,怎么同样有伴儿的事轮到他头上只字不提?

    虽是小事一桩,可文渊一早看穿刘帆的心思,换成别人未必挂怀,刘帆的话,自是难免上心。

    不过,他不准备胡思乱想了,回家后好好找老公谈一次,只要他的心不丢,什么都不怕。

    回到宾馆,文渊不急于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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