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博简这次满意的一笑,大掌来到女人挺翘的臀部,用力一捏,随即凶狠的动作起来。
晃动间,女人的脸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了一张眼神清纯容貌昳丽的小脸,看到这张脸,萧博简愈发的控制不住。
直到天色擦黑,他才从房间里开门出来。
而被落在房间床上的女人,浑身青紫,眼神涣散,伺候的丫鬟瞧见萧博简带着人离开了,进来看到自家夫人被虐待过后的身体,差点惊叫出声。
盛京城进入到秋风萧瑟的十月。
十月初,山东的就传来密报,山东五姓豪族被司马一家吞并。
紧接着阴山王兵马归顺六皇子党。
十月中旬,萧博简收服豪商,为六皇子再添助益。
十一月初,承平帝早朝时突然晕倒,病情再也隐瞒不住,太医院透露消息说是承平帝时日无多。
朝野躁动。
皇后膝下无子,二皇子又被幽禁,四皇子和六皇子夺嫡之争越发激烈。
承平帝下旨魏王出仕,暂代超纲,与内阁一同裁决国家大事。
随着承平帝病情越发严重,朝廷内外也越加的动荡。
待到十一月底,六皇子与四皇子的人马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楚琏的预产期是十二月初,距今已经没几天了。
现在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盛京城内。
贺常棣这日早早回府就吩咐楚琏身边的人开始收拾东西。
楚琏正在温暖的内室缝制一条小儿肚兜,虽然她针线活不好,但是跟在喜雁几个身后学了几个月,肚兜这种小物件还是能做得出来的。
听到贺常棣的脚步声,她笑着抬头,“怎么了,今天这么早回来?”
贺常棣见她放下手中针线就要起身迎过来,连忙迈开长腿快步上前扶住她。
又到了冬日,屋内虽说暖和,楚琏也穿了不少,肚子挺着,除了一张小脸没什么变化外,整个人包的像个球一样,因为肚子太大压着经脉,双腿水肿,如今走上一会儿都是受罪。
贺常棣只要在府上,无事就会给她按摩双腿。
“今日肚子可有不适?”
因为临近预产期,贺常棣这几日每日回来都要问一问,瞧她一个小人挺着一个大肚子,他每日都跟着提心吊胆。
楚琏淡笑着摇头,“没事,小家伙很乖。”
肚子里这个小的,到了月份,反而很少折腾她。
贺常棣搀着她慢慢走到长榻边坐下,瞧着楚琏喝下一碗补汤后,面色微肃的开口,“琏儿,如今局势愈发难以预料,今日我就将你送到郊外庄子。”
楚琏微诧,“城内待不了了?”
贺常棣点头,对自家媳妇自是没什么好隐瞒的,“萧无竟身边有死士,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楚琏只要一想到萧博简就满头黑线。
自从她来到大武朝就立志与他划清界限,谁知道这个人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一旦粘着她就怎么也甩不掉,老是阴魂不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高高拢起的肚子,想了想,点点头。
“好,我去郊外,不过你一个人在城内也要小心。”
当日,贺常棣亲自护送楚琏去盛京城郊外的庄子上安顿。
陪同的有问青问蓝喜雁钟嬷嬷桂嬷嬷,以及缪神医和产婆医女等人。
轻车简从,从晋王的手下暗道走的,无人知晓。
于是,楚琏就在郊外庄子上暂时安顿下来待产。
郊外的这处庄子是她得封锦宜乡君的时候赏赐下来的,她一次都没来过,以往都是交给桂嬷嬷和钟嬷嬷管理。
这次过来,才知道这庄子模样。
庄子紧靠着玉山,到底以前是皇家名下的庄子,风景独好,这里靠着楚琏之前叫人采买的一处茶园。
已是寒风凛冽的冬季,那处茶园还是一片翠绿,清新淡雅。
这几日天气不错,楚琏遵照缪神医的话,每日由问青扶着在外头慢走转一圈,动动腿利于生产。
贺常棣不是每晚都来,就算来庄子也都是深更半夜。
楚琏早已经习惯了。
十二月初四,寒冬凛冽的天气里难得的暖阳灿灿,用过朝食,问青问蓝就陪着楚琏去茶园散步。
楚琏身边还跟着贺常棣从太医院专门要来的李医女。
怕楚琏随时发动,李医女这两日寸步不离。
几人陪楚琏慢慢走在路上,李医女笑着询问,“夫人今日有没有感觉身子有什么特别的?”
楚琏里面穿了一件锦缎面的鹅黄色小袄,外面罩着镶了一层柔软白色兔毛的斗篷,柔顺的秀发简单挽了个倾髻,脸侧落下两缕,让她一张昳丽的小脸多了一份初为人母的温柔。发髻只用一根白玉钗固定住,若是不看她凸起的肚子,还以为她是一个未出门的闺阁少女。
楚琏摇摇头,爱怜地摸着自己高高拢起的腹部,“没,我很好,这些日子要多多麻烦李医女了。”
李医女放慢脚步走在她身旁,“夫人说的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给整片茶园镀上了一层金辉,今日没什么冷风,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加上茶园空气清新,让人心情瞬间就好起来。
楚琏走了一刻多钟也不觉得累,瞧着远方一眼望去的绿色,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好像也被驱散了。
她难得对身边的问青吩咐,“我们再走一刻钟吧。”
问青问蓝听了都高兴不已,往常天气差的时候,楚琏身子重,有时候都不愿意出门,总要她们好一番规劝,才肯起来动动筋骨。
钟嬷嬷叮嘱了,夫人肚子太大,又是第一胎,产前要经常运动,否则不好生养。
要是侯爷在的时候,三两句就把夫人劝出去了,可她们没这个能耐。
这边楚琏在茶园边缘散步,却都没注意不远处两个村妇打扮的女子。
鸢姐儿挎着菜篮从乡间小路过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盯着不远处穿着富贵被人簇拥的女子。
她身边的大丫鬟笑琴奇怪小姐为何突然停住了,回头问道:“小姐,怎么了?”
顺着鸢姐儿的目光看过去,笑琴忍不住一声低呼,“六小姐!”
鸢姐儿被她声音带回神,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声点!”
笑琴连忙垂头应是。
远方,茶园相隔的女子衣着虽然简单,但只要是有些眼力的人都能看出女子身上每一样东西都是上等的。
衣裙是御蚕锦缎,斗篷是蜀锦,就连那头上玉钗都是羊脂玉的。
想起在英国公府时,六小姐楚琏过的那副惨样儿,连一套像样的首饰都拿不出来,如今却锦衣玉食,出入仆从成群,安远侯更是待她如珠如宝。楚鸢眼中的嫉恨就止也止不住。
凭什么一个爹生的,两人命运差别会这么大!
她也是英国公府的嫡女,凭什么楚琏能嫁给一个好夫君,她却只能被迫赐婚给一个傻子!就算是萧博简,到今日也忘不了她。
瞧着楚琏面带笑容享受着散步时的愉悦,楚鸢眼中的恶毒几乎要从眼里流出来。
萧博简暗中正到处派人找寻她的消息,没想到她竟然被贺常棣送到了庄子上来,还撞到了她的手上,当真是天意!
笑琴在一旁胆颤心惊,她小心提醒楚鸢,“小姐,我们快些离开吧,若是让六小姐的人发现咱们藏在这里那可就不好了。”
楚鸢突然一声冷笑,拉着笑琴转身大步离开,心中却是想着:不好?恐怕不好的不会是她自己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发动
第三百二十七章:发动
楚琏忽然感到背脊一寒,好似觉得被什么人在暗中窥探着,她微微蹙眉,转头朝后看,只看到远方小路上,两个手跨竹篮快步离开的农家女子。
问青见她脸上笑容顿失,奇怪的问,“夫人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楚琏盯着那两个越走越远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这才摇摇头,“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当日傍晚,楚琏刚用过晚饭,从饭桌边一站起来,突然腹部一阵疼痛,身旁伺候的丫鬟嬷嬷都是脸色一变。
钟嬷嬷肃着脸吩咐问青问蓝将楚琏扶到床边,她亲自去隔壁房间寻缪神医、李医女稳婆等人。
缪神医把了脉后,对着两位经事的老嬷嬷点点头。
果然是发动了!
众人早就预备着这一日,倒也不很慌乱,庄子里产房一应物什都是早就布置好的,钟嬷嬷吩咐问青问蓝:“快把夫人扶到产房去!”
楚琏这时只是刚开始阵痛,离正式生产还有一段时间。
疼痛一阵一阵的,被人扶着勉强还能走路。
桂嬷嬷领着两个强壮的婆子忙去厨房烧水。
钟嬷嬷又叫来庄子上贺常棣安排的护卫,让他赶紧去将夫人发动的消息告诉侯爷。
楚琏从未体味过这样的痛苦,肚子一阵阵疼痛,让她双腿都要软了,根本站不住,要不是缪神医和李医女都坚持叫她产前再走走,她是宁愿赖在床上的。
温暖的产房里,楚琏虽然只着中衣,却满神汗水,到了天黑的时候,李医女终于说可以躺在床上备产了,楚琏长长松了口气。
被丫鬟们囫囵灌了一顿饱饭,真正的折磨才刚开始。
缪神医这个时候也不好待在产房里,只好挪到外间坐着,李医女会时不时出来与他汇报楚琏的情况。
钟嬷嬷桂嬷嬷都是有经验的老人,与稳婆一起在产房里帮忙。
自己亲生经历了,才知道那些母亲的伟大,楚琏觉得自己整个下身像是被劈开了一样,伴随着极度的疼痛。她死死咬着牙,几乎要将银牙咬碎,发髻更是沾了汗渍贴在脸颊额头上,让她浑身都难受不已。
“啊!”
一阵剧痛,楚琏忍不住叫出声来。
让候在外头的几个丫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稳婆急的满头大汗,她瞧着孩子还没出来,这年轻的夫人好像就失了力气,一时也有些六神无主。
“夫人,夫人,您再坚持坚持,羊水已经破了,咱们要快些让孩子出来才行。”
稳婆着急的提醒道。
楚琏脑子已经开始混沌,坚持,她也想坚持,可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连眼睛都睁不开。
浑身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一样酸软无力,她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啊……
这般想着,楚琏竟然头一歪,晕了过去。
守着的丫鬟嬷嬷稳婆们都吓坏了,产房里一阵骚动。
幸好有李医女,她让自己情绪镇定下来,拿了银针在楚琏穴位上扎了两下,让楚琏醒转过来。
“快,参汤!”
问蓝急忙递上早就熬好的参汤,李医女用鹤嘴壶给楚琏灌下去。
被强硬地灌下一碗参汤,楚琏才缓过些气来,她视线模糊,脑子也有些混沌,李医女叫了好几声,她都微蹙眉头,两眼无神的看着虚空。
就算是李医女也没见过这样的情况,着急的在楚琏耳边呼喊,“夫人,夫人,夫人你醒醒,加把劲,孩子还没出来呢!”
听到里面的动静,这下连缪神医都坐不住了,起身来回在外间走着。
庄子里突然想起马蹄声,众人还没感到惊诧,贺常棣已如一阵风一样进了产房的外间。
虽然听不到楚琏痛苦的声音,但是外间众人脸上难看的面色和凝滞的气氛瞬间就让贺常棣整个人紧绷起来。
他那张俊脸越发冷峻,仿如数尺寒冰。
他快步朝着缪神医走来,语气中满是急切和担忧,“缪叔,琏儿如何?”
缪神医没能进去又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只能说个大概。
“这丫头肚子太大,情况不是那么乐观。”
凭缪神医的医术,自然是能保得楚琏和肚子里的孩子,但却不能保证不伤害到楚琏的身体,这个时候他确实也很急。
贺常棣仿如晴天霹雳。
他在晋王府的时候收到通知,就一刻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却没想到到了庄子上却听到这个消息。
一想到楚琏要是在这个时候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的心就绞痛不已,像是被人挖走一般。
这个时候,里间产房又传来楚琏痛苦的尖叫。
他立时回过神来,转身就要冲进产房。
喜雁守在产房门口焦急如焚,她见侯爷居然不管不顾就又要冲进去,连忙拦住。
“侯爷,嬷嬷交代了,产房晦气,男子不能进去。”
贺常棣这个时候哪还有什么理智,他心中脑中全是楚琏痛苦的喊声。
喜雁连练家子都不是,哪里真能拦住贺常棣,被他用力一推就推到了一旁。
等到从地上爬起来,贺常棣已经进了产房……
饶到屏风后,就看到床上狼狈的楚琏。
此时,她正被稳婆和李医女劝着用力,尖叫一声,就脱了力。
李医女见她又要晕过去,脸色也跟着煞白,“夫人,夫人,醒醒,看到孩子的头了,您再用点力。”
楚琏用力咽了口口水,声音嘶哑,“我没力气了……生不下来……”
贺常棣根本就不顾产房里嬷嬷们震惊的目光,一把来到床边,握住楚琏死死拧着身下被褥的小手。
“琏儿,琏儿,我来了,你醒醒。”
听到一直惦记的人的声音,楚琏终于脑子清明了些,她目光微转,视线落在身边的贺常棣身上,顿觉一阵委屈涌上来。
“贺常棣,孩子生不下来,我没力气了……”
贺常棣瞧见媳妇狼藉的模样,心口仿佛被人用力攥紧,他一贯冰冷的俊脸上情绪外露,他伸手摸着她被汗水浸湿的小脸,“琏儿别放弃,我一直在你身边陪你,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等他出来,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人在委屈的时候若是被亲近的人安慰,反而会忍不住泪水。
楚琏就是这般,看到贺常棣到了身边,心里梗塞的那股郁气一时全部宣泄出来,眼泪止也止不住。
“贺常棣,可是我疼,疼的都快要死……”
她话还没说出口,贺常棣就用两指按住她的嘴唇,“琏儿,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忘了吗?”
楚琏抿着唇,忍受着身体的痛苦,视线却直直凝视着身边的男人。
贺常棣没等她回话,他将他胳膊伸到楚琏唇边,“琏儿乖,听稳婆的话,若是疼就咬我。”
似乎是贺常棣突然的到来给了她勇气,她微微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儿后,遵循着稳婆的吩咐有规律的使劲,即便是这样,生产仍然是难熬的,期间有李医女看顾,楚琏还是晕过去一次,索性还有缪神医一早准备的汤药。
在熬过了一夜非人的折磨后,东方出现第一抹鱼肚白时,楚琏肚子里的小家伙平安降世了。
在小家伙呱呱坠地那一刻,楚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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