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点头同意。
“走,我们去瞧瞧,我就不信找不出这楚氏的软肋!”
只要拿捏住楚琏的短处,根本不怕她不交出原来归林居的班底。
母女两儿打着如意算盘,收拾后,就带着丫鬟去了松涛苑。
小半刻钟,母女两儿就到了松涛苑外。
还没迈进院门,大姑奶奶突然抽了抽鼻子。
“什么味道,这么香?”
潘念珍也闻到了,她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朝着院里看去,“娘,好像是从院里散发出来的。”
贺莹脸色一沉,顿时就不好看了,可同时又控制不住口腔分泌口水。
她来靖安伯府这么些日子,自然是早就知道了楚琏有许多菜肴的秘方,有些方子做出的菜甚至比宫中御厨做的还要好吃。
老太君院子里小厨房的厨娘只不过跟着喜雁学了几手,如今做出来的饭菜已经比一般勋贵人家美味太多,更不用说楚琏自己的院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羊汤(4)
第二百六十七章:羊汤(4)
大姑奶奶莫名就不忿起来,归林居生意一落千丈成那样,楚琏一声不吭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心思在自己院子里做好吃的!
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这般想着,她就已经带着女儿进了松涛苑。
一进松涛苑,就有小丫鬟进去禀报了。
母女两儿到松涛苑正房花厅的时候,楚琏正与贺常棣喝着羊汤,吃着花卷。
微咸的蔬菜花卷配上暖胃暖身的浓郁羊汤,桌上还有几盘开胃的小菜,叫人看了就食欲大振,不自觉的分泌口水。
楚琏和贺三郎方才已经得知贺莹母女两儿来了,所以此时也不惊讶。
楚琏放下手中甜白瓷碗,身后喜雁递了湿布巾给她擦手,随后她才起身朝着大姑奶奶福了福。
“姑母造访可是有什么事?”楚琏容颜昳丽,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这般微微带着淡笑与人说话,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是贺莹心里只有恼恨和怒火。
她冷淡的哼了一声,“怎么?我无事就不能来你们这转转了?”
她话一出口,原本还在喝汤的贺三郎就抬头扫了她一眼。
大姑奶奶只觉得被他这一眼看的后背一凉,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情绪,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直接在一旁檀木椅上坐了下来。
潘念珍乖顺地站到母亲身后,像是一只无害的小宠物。
“姑母说的哪里的话,姑母什么时候想来都是可以的。”楚琏并未因为贺莹的话发怒心情受到影响,反而是好声好语,话毕她重新坐下。
贺三郎坐在一旁虽然在喝汤,但也一直在关注楚琏,见她胃口并不是很好,吃的又少,这个时候亲手给她添了半碗汤放到她面前。
“再喝点。”贺常棣声音带着磁性,特别是压低嗓音的时候,那声线非常撩人。
潘念珍还是第一次听到贺三郎这么温柔的说话,瞬间,她的脸就红了。
脑中回想着贺常棣方才说话时的声音,将楚琏替换成自己,顿时,她就陷入了粉红色的梦幻中。
楚琏想要抗拒,她之前吃了一个山东包子,刚刚又喝了半碗羊汤,吃了一小块花卷,对她的饭量来说,已是尽够了,她伸手就要推脱拒绝,但是贺常棣的态度却非常强硬,甚至还用那双幽深的眸子瞪了她一眼。
楚琏有些燥热,其实她是不太多想喝羊汤的,可是这时也不好违背贺三郎。
这个家伙耍起脾气来可不会顾着是在外人面前。
楚琏努了努嘴,有些不情不愿地小口喝着鲜香的羊汤,还时不时将她汤里不爱吃的羊肉羊杂夹到贺三郎的碗里。
贺常棣虽然冷着一张俊脸,好似不近人情的样子,但是对于媳妇儿不吃的夹到他碗里的东西却是来者不拒。
这样无意中透出亲密和宠爱将表小姐潘念珍瞧的嫉妒的发狂!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楚琏一把推开,坐到她的位置上,承受贺常棣的关怀。
大姑奶奶愣愣盯着面前的这对小夫妻,嘴巴都要气歪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楚琏就只搭理了她一句,就自顾自坐下来吃东西了!
喂!她们母女不是空气好不好!
贺莹因为气愤,脸涨的通红。
最关键的是,他们面前那汤实在是太香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汤,简直勾人馋涎。
尽管大姑奶奶和表小姐再有骨气,那也完全无法控制口腔里不断分泌的口水。
尤其是看到贺常棣吃的那么香,她们就觉得更饿了……
这两日因为归林居生意一落千丈,大姑奶奶用饭都没心情,午时的中饭也是与女儿随便吃了两口,到现在正是饿的时候。
人在饥饿的时候遇到美味的食物却不能吃,那种感觉最是煎熬。
现在贺莹和潘念珍就被这样折磨着。
许是真的很想吃,大姑奶奶肚子都配和的“咕噜噜”叫了一声。
伺候在一旁的问蓝险些笑场,被姐姐问青瞪了一眼才好不容易忍住。
贺莹眼神满是不满,她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这帮人竟然还当做不知道,提都不提桌上散发着诱人味道的食物。
贺常棣饭量大,加上这羊汤是楚琏亲自做的,难免就多吃了一两碗。
见贺三郎在面前的砂锅里又盛了一碗羊汤,大姑奶奶终于控制不住食物的诱惑开口了。
“我来的真是不巧,没想到正凑到你们小两口用饭的时候,闻这味道怪香的,不知是什么汤,我有没有尝过。”
说话时贺莹直勾勾看向砂锅。
粗瓷砂锅外面勾勒着鱼纹,里面盛着奶白色的浓郁汤汁,汤汁上飘着细碎的葱叶,冒着热鲜气,简直让人想扑上去立即大喝一口尝尝味道。
贺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显了,只要是有点眼色的立马下一句肯定就是请她尝尝。
可是她就是倒霉,谁让她碰上的是贺三郎楚琏这对“奇葩”的小夫妻呢!
楚琏喝汤之余朝着身边伺候的喜雁瞟了一眼。
喜雁只愣了一瞬,就立即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她笑眯眯的给贺莹解释,“回大姑奶奶,这是羊汤,是我们三奶奶亲自下厨熬煮的,用了特别的方子,与市面上卖的羊汤味道完全不同,喝到嘴里不但鲜浓,而且一点膻味和腥味都没有。不管是配什么样的面食都合适的很。别说是您了,就是三少爷也是第一次吃呢……”
喜雁极尽所能将这锅羊汤描述的美味可口,可就是不开口说请贺莹母女喝上一碗。
本来大姑奶奶和表小姐就已经够饿的了,被喜雁一番形容更是勾的馋虫都出来了,但却偏偏不能吃,气的大姑奶奶想掀桌。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楚琏如果不主动请她们,她们还真没有那个脸皮扑上去。
大姑奶奶难看的笑了两声。
楚琏此时心中暗爽不已,这对母女这时来分明不安好心,竟然还想吃自己亲手做的羊汤,做梦吧!
虽吃不到美味的食物,又被气的要吐血,但是大姑奶奶却并不甘心这么无功而返。
强忍着腹中饥饿,大姑奶奶道:“我听说今日是三郎媳妇娘家妹妹的及笄礼,一般及笄礼都是下午才回,怎么三郎媳妇回来的这么早,莫非——”贺莹拖了拖话音,调子一转,“莫非是与家里亲姐妹闹了不快?”
即便楚琏确实与英国公府相处的不愉快,又被二房算计,但在外英国公府也是她的娘家,她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英国公府的不好。
大姑奶奶贺莹这句话确实很毒,一上来就将楚琏给堵的死死的。
这个时候楚琏不管怎么开口都落了下风。
看来大姑奶奶也有脑子好使的时候。
不等楚琏说话,贺常棣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姑母,祖母既然将归林居交给你管,你还是先管着归林居的事罢,今日是我让琏儿先回来的,你可要问我是何原因?”
贺莹顿时被贺三郎的话堵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她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寡言少语的贺常棣这个时候会站出来替楚琏说话,明明那次妙真怀孕出事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
贺莹心里气恼,可面对几乎是整个府邸里身份地位最高的贺常棣她却没有丝毫办法。
她到底还是有点脑子的,明白在靖安伯府里最不能得罪贺三郎,不然以后她们母女的日子不会好过。
可她没明白,在贺常棣心里,自己媳妇儿最重要,得罪她媳妇儿比得罪他还要惨。
“三郎,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姑母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关心你们小两口。”
贺常棣冷冷看了她一眼,并没回答。
贺莹只能放下这个话题,她眼珠子一转,既然豁出脸皮来了松涛苑,她总不能一点好处也捞不着吧!
“三郎,你既然提到归林居了,那姑母也不瞒着,归林居确实遇到些问题,不知你们能否帮姑母一把,姑母这也是为了府上好。你们想,若是公中的银子宽裕了,三房的用度自然也宽裕,是不是?”
楚琏见贺常棣将话头揽过去了,也不再开口,任他与大姑奶奶说。
不过贺莹既然有脸提到归林居,她还是不免想知道贺常棣怎么回答她。
要她再帮着归林居赚钱是不可能,就算现在贺三郎答应,她也会当面拒绝。
正胡思乱想时,就听到贺常棣的声音,“莫非是姑母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了交还归林居时琏儿说过的话?”
贺莹浑身一僵,怎么也想不到贺常棣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她,怎么说她也是他的长辈!而且是唯一的姑母!
贺常棣却懒得想贺莹母女是什么样的心情,他面色微沉,比之前更加冷硬,“时候也不早了,姑母帮着祖母管家,想必事情很多,这时也是该用晚膳的时候,姑母还是回去吧,多陪陪祖母也是好的。”
贺莹没想到贺常棣这么直白的下逐客令,她还瞪大眼睛没回过神,就见到楚琏身边的大丫鬟问青问蓝走到了她的身边,笑着对她们母子做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贺莹母女被半推半撵地离开了松涛苑。
直到远离了松涛苑,贺莹才气愤的大骂出声,颇有马后炮的感觉。
☆、第二百六十八章:良妃
第二百六十八章:良妃
贺莹母女一走,楚琏就笑眯眯地转头看向贺三郎,水润的杏眸眨了眨,把冷硬着脸贺三郎看的心痒痒的。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汤勺,一本正经的问,“怎么了?”
楚琏接着就是一声清脆的笑声,“没想到你挺厉害的。”
贺三郎觉得媳妇说的是废话,他什么时候不厉害过了?
尽管是这样,他心里还是因为楚琏这句夸赞飘飘然。
他傲娇的轻哼了一声,“现在知道你夫君厉害了?”
楚琏笑,这次难得没有反驳他,“是,我才知道。你这么厉害,以后我什么事情都听你的。”
这个时候,钟嬷嬷扬着嘴角端了一碗补汤过来,“三奶奶,喝汤了。”
喝了好些天,楚琏现在闻到这补汤的味道就想吐,她起身要离开,却被贺三郎一把抓住纤细的手腕。
“把汤喝了,方才自己说的话不记得了?”
楚琏真是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当真是“祸从口出”,她怎么就脑抽说什么事情都听贺常棣的呢!
她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没法子,自己怎么也不占理,她只好皱着脸将补汤一口气给喝了个干净。
九重宫阙内,即便夜色已起,也仍然富贵堂皇、美轮美奂。
这里最高的殿堂就是权力的象征。
晋王刚从勤政殿出来,一个太监就笑着小跑了过来。
晋王一双青碧色的眸子落在太监身上,看不出喜怒。
太监却是乐呵呵的,跑到晋王面前的时候先是深深行了一礼,这才热情道:“四殿下,良妃娘娘请您过去用饭呢!”
这一身暗红色太监服的公公是良妃身边的心腹,叫刘不庸,已经快四十岁了,当年晋王寄养在承香殿时,他就在承香殿当差了,可以说是瞧着晋王长大的。
晋王没有立即答话,他立在勤政殿外汉白玉台阶上,俯看着脸上已有皱纹的刘不庸。
刘不庸顿觉背脊冰寒,他脸上带着一丝惊惶和迷茫,不解一向温和的四殿下为什么突然叫人琢磨不透。
正当刘不庸熬不住这目光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晋王殿下的声音。
“带路吧。”
随着这声音一落,刘不庸感觉到整个人像绷紧的弦被放松了下来,高高提起的心也落了下去,他想要确认一下四殿下的情绪,却心有余悸根本就不敢看四殿下,只好低头弯腰给四殿下带路。
等到承香殿门口的时候,晋王就远远就看到廊下站着的瘦长人影。
那人背对着承香殿的大门,晕黄的光从他背后撒过来,仿佛给他镀了一层暖晕的圈,只可惜天太黑,看不清此时他正面的容颜和表情。
这个影子晋王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与他一同长大的二皇子,不,早在太子大哥过世后,他已经承继了储君的位置,是现在的东宫。
往常这个时候,他定然是第一时间迎上去,再亲亲热热叫一声二哥,可这一次,他却再也叫不出口了。
谁能想到,他敬奉为亲母的良妃娘娘会是害死母妃的真正凶手!
他的母妃与良妃可是嫡亲的堂姐妹!
晋王青碧的眼神一闪,脑中想起这么多年与良妃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不是他亲自去查了漳州的大案,他怎么也不会怀疑到良妃身上。
幼时,他失母,是良妃求皇上将他领了来,教养在自己名下,二哥只比他大两岁,小孩子正是争宠的时候,良妃对他却比对待二哥还要好,还教导二哥他是弟弟,凡事都要让着他。
二哥为此许多次都对他不满,认为是他夺走了良妃的宠爱。
每次父皇赏下什么好东西,良妃都会让他先挑选,剩下的才会轮到二哥。
他感念这份恩情,再大了些懂事了,就一直帮着二哥。
甚至那个储君的位置,也是他替二哥谋来的。
二皇子资质平庸,若是没有他的助益,太子大哥在染病去世后,储君的位置会落在他的头上?
原本他从未想过那座至高位,只盼着二哥登基,他就能功成身退。
可知道了这些,他心早冰凉。
等二哥登基,良妃成了皇太后,只怕是第一个要灭的人就是他吧!
身边刘不庸见晋王站着不动已经好一会儿,只好大着胆子提醒道:“四殿下,外头冷,您还是快些进去吧,太子殿下还在廊檐下等着您呢!”
晋王被刘不庸这句话唤回了神,他面色不变,却抬脚进了承香殿。
太子经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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