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常棣这下终于开口,他微微低哑的声音响起,尾音有些上扬,“怎么,琏儿是担心我晚上精力不济?”
楚琏一愣,一秒后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顿时脸色爆红,没想到这个在外人面前冷脸阴沉的家伙在她面前竟然是个大流氓!
楚琏结结巴巴的,眼睛都不敢看他。
“没……没有……”
“琏儿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一并说了,不然过一会儿可就没机会了。”他话说到最后,故意将调子延长,让楚琏整张脸都红的发烧。
楚琏视线不敢落在贺常棣的脸上,慌乱的四处瞟。
两人因为喝了合卺酒,呼吸之间有一股淡淡的酒味儿。
楚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急急道:“我们在祖母那里吃了饭,刚刚又喝了酒,你一定还没沐浴吧,我出去叫问青她们进来准备热水。”
说着爬起就要下了床榻,只是贺三郎长腿挡在榻沿,哪里真的容她跑开。
楚琏费劲儿搬开他的长腿,两只瓷白的小脚刚踏在床沿边软毯上,堪堪才迈开一步,贺常棣从容自若长臂一捞就揽住了她纤柔的腰肢。
寝衣实在是薄的透明,长及脚踝的藕荷色寝衣下是凹凸有致的曲线,嫩色亵裤,浅绿色的小衣,以及系在光滑雪背上细细的兜衣带子。
贺常棣眸色越发深邃,他只是手臂稍稍用力,楚琏又被带回到床榻上。
他俯身往上一罩,覆在腰间的大掌忍不住轻柔地抚摸。
楚琏被他罩在身下,也顾不得身上诱人的寝衣了,只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眸无辜的看着他,像是一只待宰的小兽。
“真不沐浴啦?”
楚琏声线本来就软糯,现在这样温软的语声更是叫贺常棣浑身发紧。
他腾出一手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瓷白的芙蓉面,轻嗤了一声,低哑的扶到她耳边答道:“为夫回来的时候沐浴过了,不必再浪费了。”
话音一落,楚琏敏感的耳垂就感到一阵温热濡湿。
楚琏伸出双手就去推他,她急迫的反驳,“可是已经一个下午了,刚刚又喝了酒……”
到了这个时候,贺常棣怎么可能还软下心肠,再说楚琏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原本这种事情是应该早就有的,他们互相喜欢,他能忍到这个时候已经不错了。
不等楚琏把话说完,她就感觉尖细的下巴被贺常棣捏住,他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在她脸上身体上逡巡着,仿佛是一个帝王在巡察着他的领土。
贺常棣眼神划过她嫣红的唇瓣,到微微敞开的领口,随后是精致的锁骨,他突然埋头覆住了那两瓣微张着紧张喘息的娇唇,先是浅浅尝了两口,随后就是克制不住的重重碾转,舔舐。
楚琏惊喘,脸颊憋的红透了,双手不断拍打着他结实的胸口,可是毫无用处,贺常棣只是微微一用力,就将她一双小手压在两人胸口之间,动弹不得。
感觉到身下的小女人浑身软化下来,贺三郎舌尖微微一用力,就撬开了楚琏的牙关,擒住了她檀口里那抹娇嫩的柔软……
酒香混着内室里香炉的熏香,让楚琏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前后左右都被他霸道的包围着,即便这个时候想使力,浑身也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仿佛感受到楚琏还想要挣扎,贺三郎揽着楚琏纤腰的手臂旋即一紧,楚琏腰部被这样一勒,算是彻底的放弃了。
楚琏心里欲哭无泪,懊丧的想着,看来今晚她是逃不掉了。
贺常棣怎么能这么霸道!
似乎是感受到身下小女人的乖顺,贺常棣微微放松,他轻轻松开了她的唇齿,让她可以顺畅的呼吸几口。
随后重又吻住她的小口,勾缠着她的舌尖,慢慢他捏着她下巴的大掌松开,朝着下面滑去。
贺常棣俊冷的面容这个时候也染上了潮红,黑眸越发深浓不可测,他幽浓的视线里此时只有眼前的妩媚万千的妻子,他微微抬眸,稍稍松开了她的唇瓣,改为一下一下轻舔着她颤抖的舌尖。
楚琏突然感到肩头一凉,那件薄薄的寝衣已经被贺常棣剥离了身体,她浑身一抖,下意识就要去挡,用力想要拉过旁边的被褥,贺三郎就趁着她起身拉被子的时候,修长的指尖微动,那细细的绸带就松开了。
等到楚琏摸到了被角,浑身上下也就只剩下了一件薄荷绿的浅色亵裤……
她震惊地瞪大了水润的杏眸,觉得贺常棣从没有这么粗蛮过。
可惜她只抓住了被褥小小的一角,其他的部分被贺三郎的长腿压在下面,她纤细的胳膊根本扯不动……
这一下,一角被褥是挡得住上面,挡不住下面……
贺三郎冷峻微红的面庞瞧着深红的鸳鸯锦被映衬着娇妻雪白的肌肤,呼吸越发的紧促。
楚琏这会儿早蔫了,哪里还硬气的起来。
她可怜巴巴地拽着锦被的一角,挡在身前,软声商量道:“夫君,你就饶了我罢……”
☆、第二百二十六章:夫妻
第二百二十六章:夫妻
贺常棣瞧她紧紧捏着锦被一角,只能挡住上身那么一点点重要的部位。
其他的地方俱是暴露在他的眼前,从帐外透进来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白皙如瓷的肌肤上,几乎能让人疯狂。
楚琏像是一只被放在砧板上的雪白羊羔,贺常棣也就没有那么急迫了。
他微微抬身,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语气里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琏儿希望为夫怎么饶你?”
楚琏一怔,是啊,希望他怎么饶她。
两人本来就是夫妻,这种事情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可是这么仓促,她就是有些害怕和不安。
楚琏紧紧揪着被褥一角,放低声音,好言好语与他商量道:“夫君,不要今天好不好?今天咱们刚回京,你还去了宫中,肯定都累了。改成明……明天,行不行?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歇息吧!”
贺三郎都想笑出声,这个小东西,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要推脱。
他把里衣随意扔到床榻下,楚琏视线里就是他壁垒分明的身体轮廓,劲瘦有力。
贺常棣哪里还能由着她躲下去,一把扯开了她小手中紧捏着的被褥,伏到她耳边低哑道:“好,为夫依你,就早点歇息。”
楚琏吓的低呼一声,就已经被贺三郎压住。
一时间,鸳鸯交颈,被翻红浪。
不过,可惜,再勇猛的贺三郎也是个童子鸡……
他与楚琏的第一场情事,不过大半刻钟也就结束了……
楚琏满脸潮红,不管怎么求饶都没用,最后也犯了倔脾气,拉过一边的锦被放在嘴里死死咬着,硬是忍住身体里陌生的情潮。
她脑子混混沌沌的,心里哀嚎,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多久,她浑身绵软,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楚琏破瓜,根本就尝不到多少情事的妙处,上瘾的也只有贺三郎一个人而已。
刚这么想着,身下就是一阵异常的喷涌的灼热,楚琏感觉到扶在身上的人强健男人浑身一僵,下面抵住秘处坚硬也跟着软化了下来。
两人都没想到第一次这么快就结束了。
楚琏微微睁眼,入眼的是贺常棣比锅底还黑的一张俊脸。
楚琏憋忍着想笑,幸好忍住了,不然贺常棣这个别扭的指不定就要与她杠上,那她明天就真的起不来床了。
既然已经结束,楚琏忍着浑身的酸软,伸出软绵绵的手臂推他。
眨着大眼,喑哑道:“贺三郎,我身上难受,我要去沐浴了。”
贺三郎仿佛还沉浸在自己怎么会这么快结束这个打击上,一时不查,就被楚琏给逃开。
楚琏赶紧逃开,忍着腿根的酸软,捡起床榻边的寝衣披在身上,就朝净房跑去……
跌跌撞撞的总算是到了净房。
楚琏摇了摇铃,问青就从侧门进来。
这个时候,她也不敢看三奶奶,只是垂头听着吩咐。
楚琏被刚刚的情事彻底折腾的没了力气,靠在软榻边,吩咐问青准备热水沐浴。
等到楚琏泡在温热洒了香露的浴桶中,这才浑身舒畅的出了口气,觉得身上的力气回来了,一想到与贺常棣方才在床榻中的情景,她的脸上就一阵烧红。
捂着脸颊,心不在焉的泡澡,伸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楚琏一转头,就瞧见贺三郎黑沉着俊脸,将身上随意披着的寝衣一扔,就跨进了浴桶。
她都没时间去阻止,贺常棣就已经进了浴桶,长臂一捞,把她揽在了赤果的怀里。
楚琏惊诧地瞪大眼睛,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贺常棣,你这是干什么!你出去!”
贺三郎俊颜仿佛覆着一层寒冰,他大掌撩起温热的水浇在楚琏圆润的肩头,突然倾身咬住楚琏的耳垂。低哑道:“干什么?洗澡罢了!”
楚琏眼看他手脚都开始不老实,立马挣扎起来,浴桶中的水扑棱棱都浇在地上,一时间,净房内水花四溅。
最后这澡自然是没洗成,一浴桶的水到最后只剩下半桶……
楚琏尖叫着被贺常棣扛回千工床上。
贺三郎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断的征伐、也不顾忌楚琏的哀哀求饶,第二次,终于不像是第一次那般仓促交代……
到最后,楚琏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了,在贺常棣结束的那一刻,她也累极昏睡了过去。
贺常棣浑身都是汗珠,不过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他退出身体,先去净房自己擦洗过后,又取来温热的帕子,亲自给楚琏清理。
给楚琏楚琏清理时候,发现她雪白的肌肤上都是自己用力过度留下的痕迹时,才心虚懊恼起来。
他给楚琏拿来干净的寝衣换上,又取了旁边小几上温热的蜜水辅给她两口,最后才搂着楚琏躺回换了干净被褥的床上,凝视着她毫无防备的娇颜。
外间耳房,喜雁心疼死自家主子了。
她是知道楚琏成婚的时候并没有与贺常棣圆房,今夜才是小夫妻两儿的第一次。
起先里面动静还不大,不过她的心仍然提着。
后来问青进去净房准备热水,再后来,里面的动静都越发的大了。
她都能听到自家三奶奶低低的哭声。
楚琏平日里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哪里哭过,喜雁担心的不行,怕三少爷虐待了自家主子。
以前无事的时候就听过院子里那些婆子八卦过,什么谁家的男人在外头受了罪,回家来就虐待折磨妻子,把妻子虐打哭天喊地的。
她越想越是担心,喜雁再也忍不住了,立即起身,“不行,我要进去瞧瞧三奶奶。就算三少爷,也不能这么欺负三奶奶的。”
问青听她这话,心里一惊,哪里真敢让她进去。
她们两个奴婢要是这个时候真的闯进去,恐怕就别想活了。
她是练家子的,耳目当然比喜雁灵敏。
加上又被钟嬷嬷特意培训过,这种男女之事,她比喜雁懂得多。
她不好直白的与她解释,不过女子第一夜总是难捱的,她虽然也很怜惜三奶奶,但是她更憷三少爷。
主子夫妻两儿的事儿,她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操心的好。
(吁了口气,阿岚总算是把洞房写完了,嘤嘤嘤,心塞,完整版请移步群里围观~和谐期间,正文里就不放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清晨(1)
第二百二十七章:清晨(1)
她按住喜雁的手臂,对着她摇摇头,轻声道:“喜雁姐姐,你别多想,平日里三少爷那么疼三奶奶,怎么会欺负她。这是主子们的事,咱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再说了,三奶奶没唤人,咱们这么进去也不好。你想想三奶奶的性格,若是真的被欺负了,她怎么可能不唤人呢?”
喜雁虽然还是担心,但最终被问青给说服了。
这次回来,她们处处能看到三少爷对三奶奶的体贴,三奶奶也是有仇必报的性子,若真的受了委屈不会忍耐的。
两个大丫鬟直守到了半夜,听见里面消停了,喜雁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问青也红着脸放松了心弦。
主子们消停了,这里也不必留两个人值夜,最后问青还是叫喜雁先回去休息,她一个人在耳房值夜。
喜雁出了正房,没直接去休息,而是去了桂嬷嬷那里,将小夫妻终于圆房的消息说了。
桂嬷嬷这会儿也没睡,就等着喜雁的报信呢。
知道了结果,桂嬷嬷双手合十拜了拜,脸上露出了笑意。
她推了推喜雁,“这下好了,我也能放心了,若是以后三奶奶能诞下麟儿,我这个老家伙也能安享晚年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
喜雁瞧桂嬷嬷反倒是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奇怪道:“嬷嬷这么晚起来做甚?”
桂嬷嬷笑的见牙不见眼,“六小姐身子骨瘦弱,这第一晚上定然不好受,我起来去给她炖些补身的汤,明儿一早就能喝了。”
喜雁见她兴冲冲的,也不拦阻,“那嬷嬷忙完早些睡,我先回房了。”
喜雁与福雁同住一间。
喜雁回房的时候,居然还瞧见房里亮着灯盏,她眉头皱了皱,奇怪的嘀咕了一句,“这么晚了,福雁那小妮子怎么还不睡,在干什么呢!”
说着就快步走到了门前,推了推门,谁知道门竟然被人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松涛苑的这一个附属小院里住的都是楚琏的大丫鬟,平日几个人轮流值夜,不管是院门还是房门都是不插栓的。
院门口有守夜的婆子,外头更是警戒森严,从未出过事。
喜雁心里起了一丝怀疑,在门外轻声喊了福雁一声。
福雁听到推门声时就是一抖,她还以为喜雁今晚值夜会到明早天明才会回房,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她慌张的将手中紧捏的信封藏在枕头底下,理了理衣裙,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装作若无其事去开门。
门从里面打开,喜雁进来瞧见福雁一身衣裳还没换,显然是没睡的样子,问道:“怎么都半夜了还不休息,明儿可是你去三奶奶身边伺候呢!”
福雁走到床边坐下,拿起一边的针线框,“这帕子也就差半朵花了,我是想着绣完就睡的,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居然就半夜了。”
喜雁蹙眉,“帕子什么时候不能绣,何必熬夜,好了,睡吧,不然明儿当差出了岔子,嬷嬷不会饶你。”
“嗯,我听喜雁姐姐的,这就收拾睡了。下次必定不会这样了。”
喜雁一边换衣一边瞧着福雁,总觉她今晚举动奇怪,可是话里又问不出什么,最后也只能作罢。
房间里的灯很快就被吹熄,黑暗中,福雁伸手摸着枕下的信封,眼睛忽明忽暗,最后,她咬咬牙,还是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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