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在一瞬的惊讶过后,很快眼中就盛满了欣喜。云洛没有接触过做生意上的事情,对于此事具体事宜也是一知半解,因此他所说的话虽然乍一听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但是仔细一想却很有道理,而钱泽在考虑过方方面面后得出的结论与云洛所言相差无几,足见云洛的机智。
然而真正让钱泽始料不及的不是云洛所说的计策本身,能毫无顾忌的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话。他从云洛对自己一直太过拘礼就明白他虽然看着温和乖顺,对自己是有所隐藏的。他了解云洛的过往,所以也能理解他对自己隐隐的防备,而且在他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情意时他更是无法要求云洛对自己毫无隐瞒。
但是云洛一如既往的态度偶尔也会让他觉的有些挫败,是以才会常常看着他出神,希望能就那么径直看到他的心里,看看自己在那里是否占有一席之地。而现在云洛竟然会主动担心自己为自己分忧,愿意在自己面前显露出他柔顺的性格的另一面,这让钱泽惊喜之余又十分感动,他意识到云洛是在试探着相信自己。
由于他之前喜欢的都是有阳光型有活力的开朗的男人,他也一度因为云洛温柔的外表而疑惑于自己的感情,但是现在看到有过那样的过往的云洛竟然能先自己一步的尝试着在自己没有任何表态时相信自己,这种勇气令他心折,他确定了自己对于云洛不是自己所以为那样只是缺少温暖或者习惯,而是确确实实的动心了。他很喜欢云洛呆在自己身边,哪怕两人没有交谈,就那么呆在一个地方各做各的事情,自己心中也会因为随时能看到他而觉得无比安宁舒适。
看着云洛,钱泽眼中柔光闪动,感觉自己的心口又酸又胀,想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自己既无力也不愿去阻止,心情一瞬间激动的无法自抑。他这才终于发现,似乎是在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似乎已经无法想象以后和自己长久相伴的人不是云洛。
脑中思绪翻涌,钱泽双眼一直定定的看着云洛发愣,没有注意到云洛因为自己久久没有说话而依次闪过期待,懊恼,慌乱,最终逐渐黯淡下来双眸,在他最终要自嘲的低下头时终于从激动和兴奋中回过神,狠狠的拉过他在怀里,用因为激动而隐隐发颤的的胳膊紧紧拥住云洛,把头埋在他的颈后闭上眼没有让云洛看到自己已经微潮的睫毛,呼吸几次才稳住声音,沉声道:“谢谢……”
感谢他愿意相信自己,,让他及早认清了自己的心,使自己不至于会像自己想象的一样想想的个人孤苦的老孤苦老头
云洛诧异的任钱泽紧紧的拥住自己,感觉钱泽吹在自己耳后的气息微乱,耳后回应似得又紧了紧手臂,就算有些呼吸不畅也没有出声抗议。
云洛没有错过钱泽在道谢时微微发颤的语气,他十分不解。自己确实是刻意让钱泽看到自己的另一面,只是为了试探,也是想通过让钱泽对自己疏远断绝因为与钱泽朝夕相对而冒出的奢望。虽然他内心也有那么一瞬奢望钱泽不会对自己疏远,却没有想到钱泽会如此激动的给自己道谢。按理对于自己商场上的种种,钱泽应该能想到比自己更加深入才是。
不解归不解,云洛从钱泽语气动作中感觉到了钱泽的激动与珍惜,知道钱泽没有厌弃自己,一时也莫名的跟着激动起来,也举起双手反拥住了钱泽,眨去眼中的湿意,嘴角慢慢的勾起。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因为不舒服就请假了,有人因为是用手机看就没有看到,让你们白等了不好意思。
那啥,这个文我会咋这个月完结的,完结后才会一起再把前面很多错别字之类的一起改了,谢谢大家一直忍受我那么多的错别字一直支持这文到现在。
弄个投票器看看有多少人想想要定制,但是倒腾了半天才弄上(在文案上和下面都有)。若是人很少我就不出定制了,听说定制据说很折腾人的,我有些懒的弄,但是若是人多的话那就弄。如果弄的话我会让朋友校对一下的,免得有什么错别字,修修改改是难免的,但是应该不会与亲们已经看过的几乎不会有什么变化(除了没有错别字)。完全秉承清水温馨路线,不会补上那啥的。大体就这样。
P。S下一次更新在周日。
第36章 孕妇
“在看什么?”
云洛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颤;手上正在看书险些要掉在地上,抬头便见钱泽在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笑着看着他。把书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云洛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给钱泽;问道:“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听到;悄没生息的吓我一跳。”
钱泽接过了云洛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感觉自己的手没有那么冷了;这才走过去拉着云洛坐下,笑道:“吓着你了?我来了有一会儿了,怕身上的寒气会冷到你;就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去去寒气;大夫不是说过你到了这个时节是最怕冷的么?”
云洛心中暖融融的,嘴上却道:“哪里那么严重,我的腿已经很久没有酸疼了,相必是快好了,大夫也说以后每半个月两次用药泡脚即可,爷大可不必如此。”
钱泽不置可否,一手拿过他刚刚看的书翻了几下:“你还没有看完么?”这就是上次两人一起去买书时买的那一套《群侠除魔记》,原来钱泽是买来想自己看的,但是他看没有几章就没有时间看了,都忘了自己有这套书了。
“看完了,只是闲来没事就翻一翻罢了。”云洛随意道。
“上次买的那些书都看完了?”钱泽奇道,他可记得上次买的书一共二十几本呢。
“没有,有几本书不怎么想看就就放那里了。”云洛神态自然道。
钱泽看着云洛笑的温和,心里对运镖了说的话很满意。自从那天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他发现云洛对着自己说话随意了很多,若是他刚来的时候,他会在说话前想一想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答案,然后大概会说自己很喜欢自己给买的所有的书,然后道谢,而现在他却能如此自然的坦诚不喜欢其中几本,这让钱泽对于自己能在多年后留住自己充满了信心。
钱泽笑道:“哦?是什么书?”
云洛歪头想了想道:“都是讲如何做生意的,好像有一本叫做《商贾便览》。”
钱泽书房里是有这本书的,或许是他因为上次买书时看见云洛和那个书肆老板言语亲密所以不高兴,也没有仔细看就买了。那时他儿时爷爷让他看的书,他原本想再看看也好,现在云洛一提醒才想起来,“你不喜欢?”
云洛笑道:“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里面讲的大多是行商之道,与我没有多大的用处,左右我不过是打发时间,就没有细看看了。”
钱泽点点头道:“那几本书是枯燥了些,我记得里面还有几本关于美食的书,我专门为你挑的,你可都看了?”
提起美食,云洛眼睛发亮道:“都看了,其中介绍了几个已经失传的糕点,可是只有名字和几个主料的和味道,而且主料都是适季鲜果,现在无法做出来,不然我还可以试着做一做。”说到这。语气中不掩失望。
“你最近怎么都不做糕点,还当你已经厌烦给我做了。”
云洛不自在道:“爷喜欢我做的糕点,我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的,只是上次在酒楼吃过了同样的糕点,不敢献丑了。”
钱泽搂住他笑道:“酒楼里的糕点不符合我的口味,太甜太腻,我喜欢你做的。”
云洛眼睛一亮,温颜笑道:“那我再做给爷吃。”
“好,只是不要太累着自己。”看着云洛提到糕点时脸色仿佛都比平常亮了很多,钱泽心中有了个想法,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等自己办好了再给他个惊喜,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只是加了句:“有空也可多看看那本《商贾便览》,虽然枯燥些,但是却很实用。”
云洛虽然自觉那对自己没有什么用,但是还是答应了一句。钱泽看出云洛并不怎么上心,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他说的已经看了几遍的书,“我上次不是说了么,若是想要什么东西,就和南珍北珍说,让他们遣人去买。”
云洛笑道:“好。”
两人正靠着说话,北珍面带焦急的快步进来,见到两人靠在一起温馨的样子,脸色一僵,停下了脚步没有说话。
钱泽很少看到北珍那么惊慌的样子,奇道:“怎么回事?”
北珍看了云洛一眼,没有说话。
云洛心思透亮,但是见状还是站起来笑道:“我去把书放房里。”
钱泽以为北珍此举是当云洛是外人,心中不悦,拉住云洛让他做回自己身边,道:“这么小一件事要麻烦你做,让下人去,”转而看着北珍,眼中流露出不满道:“有事就直说。”
北珍嗫嚅了一会儿,才道:“门外来了一个女人,说自己是钱府的少奶奶……”
云洛心中一惊,复杂的看向钱泽,钱泽却没有注意到。
钱泽嗤之以鼻道:“哪里来的疯女人,直接轰出去!你就为了这事情来打扰我?”
北珍现在冷静了下来,低下头沉稳道:“原来门房见他穿着朴素,也想把她赶出去,但是她说自己已经有了钱府的骨肉,若有了差池谁也担不起,再见那女人手里拿着钱府的玉牌,爷就不敢动她了……”
钱泽惊讶道:“钱府玉牌?”
“是,奴婢已经亲自眼看过,是钱府的玉牌。”
钱泽想了一会儿,道:“带她去正厅,我马上过去。”
北珍应声退下,钱泽这才反应过来云洛在自己身边,生怕云洛误会自己想赶紧解释,但是转头一看,却见云洛仿佛没有被刚刚北珍所说的话影响,脸色就想刚刚一样的平静温和,见自己看他还对自己一笑,脸上看不出丝毫勉强之色。
已经到嘴边想要解释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去,刚刚还觉得十分暖人心的笑脸好似穿肠毒药,让钱泽没有了说话的力气。钱泽知觉心口突然堵得慌,拿开搂着他的腰的手,有心说几句重话来发泄一下,看着那张让自己喜爱万分的脸却说不出来,只是转开头淡淡道:“ 我去一下,若有人送饭了,你先吃吧。”
只顾着自怜的钱泽没有看到云洛看着他在知道孩子后对自己冷下来的有态度,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但是嘴角还是尽力扯出一抹弧度道:“好。”
钱泽看都没有看云洛一眼,只觉得自己心灰意冷,匆匆离去。
来到了正厅,钱泽看到一个女子已经等在了正厅中,越过她走到正对她的椅子上做好,喝了一杯热茶平静了心绪才抬头看向了那个女子。
正厅因为太大,烧地龙太过浪费,再加上因为很少会用到,因此一般只会放个火盆去去潮,现在虽然已经多放了几个火盆,但是一时也暖不起来,没有人给她看座,那个女子只好孤立在偌大的正厅中瑟瑟发抖。女子头上梳着妇人的发式,相貌姣好,即使形容消瘦的站在那里也难掩其风姿,还因为她略显褴褛单薄的衣衫而显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女子看到钱泽进来了后看也没有看自己,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直到钱泽看向自己才稍稍定了下了心,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道:“见过钱老爷。”
钱泽淡淡道:“你说你是钱府少奶奶?”
那女子眼中含泪的道:“妾身……妾身求见钱老爷时门房不肯通禀,只好如此……但是妾身腹中的确是钱家骨肉,妾身不求什么名分,只求一个安身之所来养大腹中的孩子……”
钱泽冷笑道:“我生平不曾见过你,你又那里来的钱家骨肉?真是一派胡言!!”
那女子不是笨人,知道自己被放进来就说命自己手中的玉牌的确有用,这下听钱泽呵斥,一惊之后又很快冷静下来,当下跪下啜泣道:“妾身并非妄言,妾身腹中的确是钱府二少爷的骨肉,有此玉牌为证……”那个女子取出了之前只是给北珍看过就收回来了的玉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边。
那女子自称是赵知县人士,姓陈名月,家中只有一个兄长相依为命,但是兄长嗜赌成性。两个月前,兄长为了还债便把她带去城中想要卖去烟花之地,钱二公子遇见了便出钱把她买了下来,她感念钱二公子的恩德便以身相许,钱二公子也就收下了她并答应会明媒正娶的娶她,钱二公子有要事离开,走之前给了她这个玉牌让有事就去钱府。那陈月原本只想就在两人的小房子里等着钱二公子,但是奈何自己哥哥找上门,又恰逢得知有孕,怕孩子有什么闪失会无颜见钱二公子,只好逃到这里来了。
看着陈月声泪俱下的叙述,钱泽始终是无动于衷的听着,既没有问她任何问题,也没有接过那个上面刻有钱府标记的玉牌,也没有让她起来。陈月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面,只觉得寒气顺着膝盖直往外冒,下腹隐隐作痛,但是她不敢说什么,只是悄没生息的捂住自己的下腹。
钱泽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眼光一闪,俊眉微蹙道:“去请个大夫来。”但是却没有让陈月起来。
南珍让一个婢女下去传话,自己则皱眉看着那个楚楚可怜的跪在下面的女子,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她都很难喜欢这样上赶着给别人自荐枕席的轻浮女子,她可是了解二公子那人,他平日总说要当行侠仗义的大侠,定时因为救她便被那女子赖上了,看她还一片痴情的样子,真是让人不舒服。
南珍想到是事情钱泽如何想不到,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知道她所说的是否属实。北珍就掀开帘子进来了,她径直走到了钱泽身边说道:“爷,奴婢查过账本了,两个月前,的确有二爷在那个城中钱庄取了三百两银子。”
钱泽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孙大夫赶来了,再仔细给那个女子诊脉过后确实了那女子有喜已经一个月多了,说的话也与钱立兴的行为对的上,再加上只有两人有的钱府玉牌,那么那个女子说的多半是真的了。钱泽想起一两个月前刚好是严廷西病情加重的时候,为自己的朋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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