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也不能随便做决定剥夺我的性命!”周筱这么一说,关咲就变得恍惚起来:是了,虽然他讨厌周筱,可这么做和当时的长老和宇文旭有什么区别?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周筱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他不用死了!
可下一秒周筱就高兴不起来:他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了——他曾经在欺负过他的人面前耀武扬威,现在他回去了,他以后又会怎样?
关咲不理会发呆的周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他是累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是精神上的劳累。
“那……”龙长老看了眼西帝。
西帝径自走到皇位上把关咲拥住:
“回房间?”
“唔,”关咲点头,又朝龙长老说道,“你们先和夏佐·加兰商谈一下,毕竟他亲眼看到过那怪物的实力。”
夏佐哭丧着脸目送西帝送关咲离开大厅:不带这样的,留他一个对着4个,他可没忘记东部人是怎样憎恨他的。
关咲照着记忆回到以前的房间:摆设的位置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甚至床头柜上翻开的书也还是他正在看的那一页,床上铺的还是他最喜欢的暗花布料的床单和被罩——宇文旭,你又何必如此,这不仅是在折磨你自己更是在折磨我,你盼着一切照旧当事情从未发生过,我又何尝不希望从来不曾碰到过你。
关咲眼神复杂地望着床发呆,眉宇间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还夹杂着恨意与迷茫。
别说关咲,连西帝的神情都有些复杂: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不在了,按理说他应该高兴,可他却心有不甘——宇文旭太狡猾了,竟然用舍身的方式死去,本来关咲就对他恨之入骨,现在这么一弄,不仅扰乱了他的心神还让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他!要说宇文旭在生时他有自信赢他,那么如今他是怎么都胜不了了:生人永远都斗不过死人,所以说宇文旭狡猾,竟然连死都不放过关咲——他到底对他有多执着?
“你出去吧,我累了。”关咲甩甩头,强制把刚才的软弱抛诸脑后。
“咲宝贝,你有见过夫妇是分房睡的么?当然,除了离婚之外。”西帝挑眉:如果宇文旭无论如何都要占据关咲的一部分心神,那么他就要把这一部分给压缩到最小让他只能在角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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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闹了。”这人说什么?谁跟他是夫妻,而且谁是夫谁是妻!
“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妒忌,”西帝把关咲紧紧圈在自己怀里,微微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妒忌宇文旭第一个碰了你,妒忌他如今在你心里有多么牢不可忘。”
关咲被西帝低沉的嗓音酥麻了耳朵,总觉得痒痒的,连带身体也战栗起来。
“乱说!莫非你也想我恨你?”确实如西帝所说,现在占据他心神最多的就是宇文旭,可这都是不好的情绪不是么!难道他这样也要妒忌?
“想你爱我;”西帝单手托起关咲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孤独了多久。”西帝说的“我们”,连带着死去的宇文旭。是的,就算他们是竞争对手,他们也是最深知彼此痛苦与寂寞的人。
开初获得异能,身体受过一番巨大的苦痛之后就是被研究人员施行各种各样的实验,身体检查、抽血、注射药物、甚至为了得到有异能的后代逼得他们像种马一样每时每刻和不同的女人上/床,那些女人的后果可想而知。终于有一天,等他们完全适应异能之后,他们联手杀死了实验室里的所有人然后分道扬镳,接着便是漫长的孤寂,为王的孤寂,更是没有爱情的孤寂——亲情友情师生情……他们拥有了世界却丢弃了爱情。一开始他们还觉得爱情可有可无,人上人本来就高处不胜寒,他们只要管理好国家,不让对方有机可乘就行,可爱情就像潜伏在内心深处的野兽一样,一时的压制还可以,但长期的打压使得野兽爆发起来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不知道宇文旭怎样,但他却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和关咲完全不同,眉眼都带着温和的笑容,和他说话时也是轻轻的。有一瞬间,他想着和这个女人天荒地老,于是他千方百计地命科学院改进女人的身体,尝试着把他稀释的血液给女人喝下。很意外,女人竟然反应良好,科学院那边也惊讶不已,把女人当成了珍稀人种来研究保护。最后,科学院那边传来了消息——女人身体接受了稀释的UnknownX但并没有异能。他满心欢喜以为终于能和女人在一起,可交/合后射/精的一刻,女人身体产生了激烈的排斥反应最终衰弱之死。接受了UnknownX的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普通人。于是无尽的孤独从这时被无限放大,他表面不甚在意,可他总觉得终有一天他会被这一个人的绝望折磨致死——直到拥有异能的第三个人的出现——关咲。一个与他一样,能够抵抗时间的洪流,甚至比他更加得天独厚,连物理伤害都能豁免的存在。“想要他”的这种想法被无限扩大,他沉寂许久的爱情再次爆发:所以他能明白宇文旭。关咲至于他们就像是唯一的救命绳索一样,不放手,到死都不会放手!
“……我不懂。”关咲不懂爱情:为什么一定要用爱情来维持他们的关系?爱有什么好的?宇文旭为了他死去,这是他的爱情。如果爱就是为了一个人生又去为了一个人死而没有了自我,如此被动,为何还这么多人闭眼跌入爱情的漩涡?
“这很难说,”西帝带着关咲做到床上,生怕他站累了,当然,床什么的又宽阔又软,做某种运动最好了,“每个人对爱情的解释都不同,我一旦说了你就会先入为主;爱情,还是你自己体会的好。”说完,西帝开始动手动脚。
“拿开!”关咲一手拍掉西帝从衣摆伸进去的手:难道他的爱情就是随时随地发情吗?!
“咲宝贝,可以吧?嗯?”西帝轻啄关咲的耳垂:他发现了关咲的耳朵异常敏感,刚才在他耳边说话就能脸红,这会儿的调情怕是已经红得滴血了吧?
“……不行……”关咲咬牙说出这两个字,却不知道声音打起颤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不要,”西帝含住了关咲的耳垂,不仅有牙齿咬着,还用舌头玩弄,“不喜欢你身上沾着那个人的记忆和味道。”
西帝一把托起关咲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想要你,满脑子都是你,如果得不到你我会疯的。可以吧,可以吧咲宝贝?”西帝虽然这么问着,不过灵活的双手已经解开了关咲的衣扣,揉压挑拨着关咲胸前的小肉/粒,“看,都硬了,咲宝贝不要再口不对心了。”尽管口不对心的你最可爱了。
关咲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过西帝作恶的手,可这双手却如影随形一样;突然,关咲的下/身忽然间变得凉飕飕的。
“……狄尔·K·布莱登!”关咲慌张地大喊——他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脱去的!
“叫狄尔。”不仅是关咲的,西帝也脱了阻碍他和关咲欢爱的累赘。
关咲咬着下唇,想要用手掰开西帝黏在他身上的手。
“叫狄尔。”西帝不依不饶地说道,还在关咲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个个艳丽的印记,特别是脖子那里,简直密密麻麻的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别动!”关咲羞愤地回头瞪西帝一眼。
“呵呵,”西帝发出愉悦的笑声,“乖,叫狄尔。”说着,西帝竟又模仿性/爱一样,用自己的下/身的凶器在关咲股间的凹陷处动了动。
“唔……”关咲皱眉,银灰色的眼里尽是因挑/逗而起的泪雾:不要动……好难堪的感觉。
“叫嘛,咲宝贝,你叫嘛。”看见关咲眼里的松动,西帝更是加大了幅度。
“别动了……狄尔……”关咲难得服软一次喊了西帝的名字,谁知道西帝兴奋的程度有增无减,关咲都明显感觉到烙着他的东西变硬变粗。
“你这发情的变态!”
“爱死你了咲宝贝。”西帝却不理会关咲的羞骂,径自扳过关咲的脸对准他眼红的唇亲了下去。
关咲不是没接过吻,不过面对西帝这样的老手他是一辈子都赶不上。渐渐地,关咲放松了下来;就在西帝以为自己得手的时候,关咲突然从西帝的怀里一跃而起,就着冲势把西帝压倒在床上:
“我不雌伏。”就算要做他也不要做雌伏的那个!
关咲不知道,此时他说话时微微急促,绯红的脸再配上情/欲渐起的银灰色眸子,还带着一脖子淫/靡印记的脖子,给人的冲击有多大。
是他,是他让这双清冷的银灰色眼睛染上欲/望的。
西帝眯着眼睛笑了笑,稍稍抬起身体在关咲耳边耳语了一句。
关咲面上露出犹豫之色。
“怎么样,我的女王陛下?”
关咲跪在西帝腰间,一手挑起西帝的下巴,头微微抬起,满脸倨傲地说道:
“不服侍舒服我,你休想享受半点愉悦。”
“遵命,我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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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精神会恍惚得如此厉害。
关咲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凉凉的空气。他想要依靠这样来降下身体的温度,却不知道空气进入体内变得灼热,仿佛要把他脑袋里的神智都要燃烧殆尽。
“呜……”关咲不适地咽呜一声。
“咲宝贝,你这是在邀请我吗?”西帝一抚弄关咲身/下的穴口,关咲的身体就紧绷起来,连带他触碰的地方都微微颤抖。
关咲的身体被西帝弄得极为敏感,无论碰上什么地方关咲都能生出宣泄不出的快/感。
这不像是欢爱,更像是用身体给身体落下烙印的记忆。
西帝用沾着关咲发泄出来的液体的手指伸了进去,只没入半个指头,西帝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被温热紧致的地方给绞紧了。
“这么想让我进去?”西帝轻笑一声,俯身在关咲耳边说道。
关咲怒瞪西帝一眼,仿佛在指责他说这么露骨的话却不给他舒爽。
“你在勾/引我,”西帝亲了亲关咲染满媚色的银灰色眼睛,“勾得我心痒难耐。”
“……要……要做就快……啊!”关咲一说那“快”字,就感觉得到下/身被细长的东西入侵。
“你要,我便给,”西帝故意曲解了关咲的话,“嗯?这样够快了吗?”
知道关咲受不了如此细腻的前戏,西帝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不过也仅仅是一点而已,却磨得关咲更加想要快点结束这场玩弄他身体的折磨。
“你!”
这不是在讨好他,更像是西帝在用手段逼他屈服!可恶,早知道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他的求/欢,他是不会承认他被这混蛋眼里的悲伤给弄心软的!
“好吧,既然咲宝贝等不及的话,”西帝抽回自己的手指,“我一向是疼爱妻子的好丈夫。”西帝把关咲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让关咲的身体对自己大开门户。
“……!”关咲这时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谁,谁准他用这种姿势的!这么羞耻地被看着……根本就想是视奸一样!
可没等关咲反对,他就感觉的有什么灼热的钝状刃物抵在他的身/下,不进去却在一下下顶弄,仿佛在茫然寻在着什么。
这混蛋,他是故意的,就是不给他痛快!
关咲咬牙瞪着西帝:知道他恶劣不知道他还能这般恶劣!
“呵呵……”西帝玩够了,终于把涨得快要爆炸的器官顶进了那个他一直渴望的地方。
缓慢,细腻,耐心极佳,仿佛像在逡巡一样,每个地方都要流连,都要留下属于他的味道和印记。西帝一寸寸地用他的凶器来开拓关咲,慢得像在仔细研究什么一样。
如果说东皇是带着关咲认识肉/欲,那么西帝就是让关咲感受欲/望。感受它如何秘而不宣,感受它如何操控神智,感受它如何被攫获。
“咲宝贝,你要记得,你现在所有的感觉,都是我给你的。”
是我,是我狄尔·K·布莱登,不是宇文旭,虽然他得了你的第一次。
关咲现在仿佛被人堵住了宣泄的出口,把所有快/感都积聚在了交/合的地方,偏偏这种让人疯癫的快/感还在不断增多。
不……不够,这样还不够,还要更多……更多的……
关咲扭动了一下腰部,像是无言的催促:如东皇所料,欲/望这种东西,尝试过一次之后便会上瘾。
西帝眉眼露出了笑意:
“咲宝贝,你怎么能这么可爱?”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内壁被完全撑开的奇异感觉。
关咲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下面交/合的□也因此夹紧了完全进入的异物。
“哈……”西帝被关咲这么一夹失态得漏出愉悦的声音,“我竟从不知道咲宝贝身体这么饥渴。”西帝不甘心地还往关咲体内顶弄:想要到最深最深的地方。
关咲被顶得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咽呜:不愿意,不想再他面前示弱。
可关咲不知道这样更激起西帝恶劣玩弄的心思。
“别咬着,”西帝抚着关咲咬得发白的下唇,“想要听你呻/吟。”
关咲扭过头避开西帝的手。
“哦?不叫的话我就不动了。”西帝笑眯眯地威胁关咲。
……不动就不动,谁稀罕了!
“不做就滚出去。”关咲压抑着情/欲,竟然用力挣脱开了西帝对他左脚的束缚,一个后退,拉出了西帝的将近半根肉/刃。
“好吧,我输了。”他想主导这场□,谁知道主导的人还是他的宝贝。
西帝率先示弱,并保证不会再恶劣玩弄;下一秒就拉着关咲的腰,以迅雷而不及的速度再次没入。
“唔……”两人都发出了声音,不同的是关咲是微微皱眉的不适,而西帝则是满足的喟叹——这个温软的巢穴是他的,是滋生他浓重占有欲的根源地。
嘴上说忍不住的是咲宝贝,其实最想爆发的是他。
西帝以拖沓的速度抽出自己的凶器,然后再快速没入:喜欢,好喜欢咲宝贝紧紧吸附着他不让他走的感觉,可他更喜欢这种快速的侵占——这个高傲的女王是他的,也只有他可以占有他!
关咲觉得他整个人都不能自已地想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