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医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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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田仁医傻包子-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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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很奇怪的事?

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奇怪很矛盾的人,她喜欢隐居世外,却又不甘于被世人遗忘。每年总会轰轰烈烈地犯下一桩大案,当别人要遗忘她的时候。又会再次被人所提及。

她喜欢杀人,也会救人。骂她的人可能会留一条命,拼命拍她马匹的人可能还会死无全尸。这就是金半仙,一个性格怪异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妖婆。

但只要这个老妖婆真的动了杀机,还没有一个人逃得过。尤其是她的飞针术,制敌于百米之外,杀人于无形。一把甩出。便会倒下一大片。江湖兵器榜上也算是名列前茅的武器。

上官舞融应该庆幸,金半仙还没有用到她的那些金针,否则上官舞融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她杀的。想必是那金半仙看准了上官舞融是死定了,懒得再浪费她的那些金针。

而且一旦用金针杀人。就会留下证据。杀上官舞融,不能这么麻烦,她那个老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闺女被杀了,怕是会将武林翻个底朝天,也要将她给找到。武林中人,向来不喜欢和官府中人打交道,这一次她虽然重出江湖,不代表自己就要为那些人惹上上官无量。

金半仙即便不用金针。此刻取上官舞融的命也是轻而易举。上官舞融消耗内力在前。重伤在后,已是苦苦支撑。又在这时,金半仙对着她的面门拍出一掌,眼看着上官舞融便要毙命在她掌下,屋子里洒下一道华丽的剑光。直直朝金半仙的那只胳膊削去。

“大哥——”上官舞融激动地唤了一声,还好,大哥及时赶来了,要不然……

詹扬及时赶到,上官舞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她现在还不能放松,她的五脏六腑都受了严重的内伤,还要源源不断地往李半夏的体内输入内力,铁打的身体也是受不住的。

上官舞融的嘴角不断沁出血丝,她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坚持到大师兄将金半仙击退,替下她为李半夏输入内力便可以了。

情况危急,詹扬不敢恋战,使出一招“龙出天山”和“横扫千军”挡了金半仙的攻势。金半仙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詹扬的对手。但她身份已暴露,是决计不可能留下上官舞融的活命,当即甩出一把金针,对准对面的三个人而去,自己则跳窗逃出了府去——

金半仙是金针门的掌门,最擅长的便是金针,武功上面的修为虽然高超,却也比不上詹扬这种名侠。

詹扬是年轻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武功自是非同凡响。凭他年纪轻轻在江湖上闯出的那番侠名,即使许多武林前辈也对他另眼相看。

然那金半仙以针名扬江湖几十年,这针上的功夫可是令人望而兴叹。

一把金针甩出,细如牛毛的十二根金针从不同的角度分别向三人袭来,这十二根金针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分毫不差地打向三人身上。

上官舞融受了重伤,自保都尚嫌不足,还要顾着李半夏,哪里有余地来阻挡那些金针?李半夏就是一个活死人,还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是毫无所知。

至于詹扬,就算他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间挡下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射出的金针。他能击落射向自己的金针已经很不错了,对于射向上官舞融和李半夏的却没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死在金半仙的金针之下。

詹扬毕竟是詹扬,他总是能在危急时刻做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

上官舞融最后的一丝内力都将耗尽,眼看着金针挟着的劲风顷刻就要打在自己身上,詹扬集中生智,一手卷起身旁的桌布,向那些金针击去。那块桌布在詹扬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力似的,又像是一条飞天怒起的游龙,将所有的金针尽皆吞噬。

金针一一被打落在地上,詹扬甩掉桌布,赶到床边。替下疲惫不堪已近油尽灯枯的上官舞融,詹扬一手为李半夏输着内力,一手为上官舞融治伤。

上官舞融的伤实在太过严重,如果不及时为她输入真气,可能心脉耗损,这一身的功夫恐怕就失去了。

詹扬内力雄浑,待上官舞融身体恢复了一些,能进行自我调息的时候,撤回掌力,双掌推送,将最精纯的真气送入李半夏的体内——

……

“哇哇哇哇啊哇啊”清晨,一阵响亮的哭声从刘灵芝和刘当归的房间里传来正在厨房为全家人烧早饭的马氏,听到哭声吃惊不小,拿着铲子就冲到了自己小孙子的房间。“乖孙啊,你这是咋啦,好端端的咋哭了?”

刘灵芝也不说话,就揉着自个儿的眼睛大哭。

马氏一看这还得了,忙将自个儿的儿子唤了过来,“东山,你快来看看,欢子这是咋啦,是不是生啥病了?一大早上的,就在那哇哇大哭嘞”

刘东山正在外面玉米地里为地开沟,听马氏说欢子可能出事了,忙扔了锄头就跑了回来。

“欢子,哪儿不舒服,跟爹说,爹背你去看大夫?”说起来也是的,半夏在家的时候,不管孩子有什么病痛的,很快也就没事了。不,应该这么说,只要有半夏在,这些孩子就很少有什么病痛。她总是将一家人的身体都照顾得很好,家人从来不用为身体不适而担心。

“哇哇哇哇哇哇爹爹,奶奶哇哇哇,我梦见大舌头死了哇哇哇”

“……”小房里霎时安静了下来,刘东山脸瞬间就变得惨白,其他人的面色也都不好看。

这样的一种梦,就算是梦,听起来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试想一下,当你一早起来就梦见自己的亲人离世,或者听到别人梦见你最在意最关心的人死了,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即便对方就在你的身边,一切都还安好,心里都会升起一股毛毛的、不好的预感,更何况远在江州的李半夏?

她此行本就是危险重重,他们从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

还有一件事,刘东山没有跟家里人说。

为了这件事,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辗转难眠,始终忧心着身在江州的李半夏。半夏离开家已经有好几天了,这些日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没托人捎回平安,刘东山真是越想越不放心。

尤其是在昨晚,他梦见半夏全身都是血,出现在他的梦中。她的嘴角还是带着笑,目中却满是泪,他想要抓住她,想要带她回家,却怎么也抓不到。

刘东山从梦中惊醒,一身里衣已完全被汗水湿透,他吓得无以复加,恨不得当晚就赶到江州去,看看他的半夏是否安好。

在床上坐了一夜,翌日清晨,他便拿着锄头到地里去干活了,免得自己东想西想的。

不过是一个梦,梦都是相反的,只是一个梦,刘东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这也很有可能是自己太过担心所致,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正是如此。

然而如果是自己一个人,那还可以说是偶然,现在欢子也……

马氏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将欢子抱在怀里温声哄着,见他没哭了又开始教育起他来。

“小孩子家家的,做什么梦不好偏做这种梦……”这句话似乎不妥,一个人做什么梦好像并不是他自己能决定,遂又道:“一大早上的,就说这种话,多不吉利”

这话似乎也不对,向来持重的马氏,心乱了。

 389 君心情重,坚韧女儿心~

389君心情重,坚韧女儿心~

“大哥,李姑娘怎么样了?”詹扬刚从床上下来,上官舞融忙上前焦急地问道。

詹扬轻轻地扶着李半夏躺下,细心地为她捏好被子,眉宇之间含着化不开的忧愁和担忧。

待他站起身,也许是为李半夏输入真气过久,内力耗损严重,又或许是一时起得猛了,詹扬眼前一黑,差点栽倒下去。

“大哥!”

上官舞融吓了一跳,忙搀住他,将他扶到桌边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没事,舞融,你怎么样?”

上官舞融伤得不轻,不但受了金半仙的两掌,为了救李半夏也损耗了不少的内力。虽然这会儿气息已经稳过来了,脸上还是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和苍白。

“我没事了,幸得大哥来得及时,否则小妹这次就危险了。”至于那不轻的内伤,一会儿回到房中慢慢调息便好了,也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哥为她担心。

詹扬何尝不知上官舞融的情况,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下这种毒手。詹扬回过头,注视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嘴唇青紫的李半夏,心里流淌着无尽的自责与后悔,同时,还有一股揪心的疼痛与担忧。

上官舞融被詹扬悔恨而又痛苦的眼神给吓到了,莫不是……

“大哥,李姑娘她……?”

“我为她输了两个时辰的真气,她仍然没有恢复一丝的气力,微弱得连脉搏都感觉不到……她现在还留着一口气,可谁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也许下一刻她就……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到这里来的,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她现在还无忧无虑地呆在乡下,继续过着她安稳无忧的日子,是我啊,都是我!——”

不该的,她不该死的,她不应该就这么样死去的~~

詹扬说着激动起来,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恨不得自己能代李半夏去死。

“大哥。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贼人太丧心病狂了,连李姑娘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子都不放过。大哥。这真的不怪你,不怪你呀~~”上官舞融拉着詹扬不停挥向自己胸膛的胳膊,痛声道。

“不!怪我,怪我!要不是我硬把她拉到这淌浑水中来,她就不会被无辜牵连。要不是我自以为她会没事,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遇险。要不是我太过大意,又怎会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处境?要不是我错估形势,白日擅自帮她摆脱跟踪,她也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会提前对她下手。舞融。你知道吗?是我害死了她,是我害死了李姑娘——”

那样一个笑得温和,如雨后新露的女子;那个一出场,就凭一手精湛的医术和制毒的功夫令他另眼相看的女子;那个虽为女儿身,却无比讲义气的女子。为了他们这些朋友,一次次地卷进危险之中,从来没有过害怕和犹豫,甚至没有半点的犹疑,坚定地站在他们这一边。詹扬不敢想象,这个一个女子就要永远地离他们这些朋友而去了吗?

边城一别,詹扬曾无数次想过他们再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也有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与她相见了。他本以为这便是最糟糕最不想去想的状况了,原来,那个比起现在,也不知要好了多少。

与其见到她为他们的事而受到拖累,他宁愿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只要知道她在某个地方生活得好好的,那便是他最乐于见到的事了。

他年轻的时候仗剑走江湖,这些年又跟随着鲍大人惩凶除恶,早已看惯了生死。他爱惜别人的性命,救他们于危难,虽然为许多人的离世而遗憾,却也不会为逝者的离去而悲伤许久。因为一个人只要还活着,就要继续走下去,那些逝者,还是要让他们安息。

然而此时,面对着生命垂危的李半夏,詹扬的理智还有一贯以来的想法全部都被彻底地颠覆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如果李半夏死了,那他这辈子都无法活得快乐,他将永远活在痛苦之中。

他不会忘记,这条如花的生命,因为他的干系而死去,这是一辈子都挽回不了的悲剧——

上官舞融捂着自己的脸,痛哭失声。这也是她的错,如果她能早点赶到,打退敌人,那么李姑娘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但是,他们不能这样灰心丧气,李姑娘不是还没有死吗?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希望,李姑娘留着最后一口气,坚强地与死神搏斗,她都没有放弃他们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

上官舞融的这一番心声说出来,詹扬倒是听了进去,失去的理智又慢慢回笼,心底也悄悄升起一抹希望,尽管这抹希望微乎其微。但是舞融说得没错,李姑娘在中了那种可怕的毒和当胸一剑之下,尚且想要努力地活下去,他们这些好好活着的人,又怎能忍心在这个时候就断定李姑娘会死?

其实,詹扬和上官舞融不知道。李半夏所中的毒是一种十分罕见的剧毒,按照毒发的情况来看,李半夏本来早就没命了。只是她向来喜欢研究一些麻药和迷药,自己也曾亲身试验过,李半夏的血液里含有不少麻药和迷药的成分,久而久之,这种药物与她的身体达到一种奇妙的融和。

这种剧毒入体,因为李半夏的体质异于常人,延缓了毒的发作,也降低了毒性。再加上上官舞融及时封住了她的穴道,两人又不停地为她输入真气,是以李半夏这个双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中了这种剧毒依然还能留着一口气。

“可是,李姑娘毒已入肺腑,再没有解药,她照样会……”詹扬不忍吐出那个让人绝望的字眼,脸上刚升起的希望,转瞬间又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这种毒剧毒无比,他们见都没有见过,这一时去哪儿为李姑娘找解药?他行走江湖多年,大大小小的毒药他也见识过不少,但这种毒他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来也是,那金针门的金半仙不仅金针术是江湖一绝,下毒的功夫也是一流。她活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年头了,武林中早已绝技的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毒药她都可能弄到,又岂是他们所能知晓的?更别说知道解毒之方了。

要是李姑娘能醒过来就好了,她医术高明,在这毒药一块又颇有心得,也许她有什么办法也不一定,偏偏她又人事不省,毫无知觉。

“大哥,你先别急,我们好好想想,会有办法的。”上官舞融虽然也痛心李半夏遭逢这样的意外,却还是温言安慰着詹扬。

“我们有时间想,可是李姑娘没时间等了!——”詹扬的冷静早已不见,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没时间想这个问题。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将李半夏救回来,只能她能醒来,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甚至叫他下一刻去死他也会去。

上官舞融暗叹了口气,望着床上的李半夏,不禁在心里道:李姑娘啊李姑娘,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那些关心你的人,你也要撑下去啊!

“大哥,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问问相公可有什么法子?”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她呆在那里也是什么都不能做,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李姑娘受苦。

上官舞融回到了自己和张凤无的卧房,张凤无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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