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齐君扬要将昨日留在宋玉萧身体里的东西弄出来,宋玉萧却忸捏着不肯。齐君扬见他脸红红的样子忍不住逗他“看都已经看光了,还这么矫揉造作干什么?”宋玉萧在水中的手紧紧的交握着,全身僵得直直的。齐君扬见他这副样子止不住的心痒难耐,轻轻吻着他的脸颊、下巴、颈脖,又慢慢滑到胸前、腹部。宋玉萧察出不对劲来,用湿热的双手轻轻推拒着他。
齐君扬突然脱了衣服踏入桶中,将宋玉萧抱在自己的身上,狭窄的桶里硬是容纳下了两个男人。
宋玉萧推拒的力量渐渐大了起来,齐君扬素来不喜欢宋玉萧拒绝自己,但是想起昨夜自己的疯狂还是软了心,握住宋玉萧的慢慢让他陷入欲海。等宋玉萧两眼含情神志不清直喘着气时,齐君扬将自己早已肿大的下、身也握住一起摩擦了起来。两根柱形的东西靠在一起慢慢溢出液体,帐中回荡着一高一低的喘息声……
等两人擦干身体躺上床时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齐君扬出帐端来两碗米粥和一条羊腿,喂宋玉萧喝完粥后他将羊腿用那把行军打仗的刀切成了碎块,慢慢的喂宋玉萧。看着宋玉萧小口小口怯生生的吃着羊肉,齐君扬突然有种自己是在养宠物的感觉。
正在此时帐外突然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士兵,他也顾不得齐君扬阴沉下来的脸色直接闯入下跪禀告道“齐将军,营外有人声称知道西夏兵的部署地理位置,想要求见将军。”
齐君扬一愣,随后道“搜身后放进来吧。”
“是。”
身后宋玉萧听到消息往床中缩了缩,齐君扬准过头去道“无事,我去去就来。自己乖乖的把饭吃了,知道吗?”宋玉萧柔顺的点点头,齐君扬忍不住上前去偷得一个吻,随后穿好盔甲疾步走向大堂。
大堂中已经有一人笔直的站在中央,望着齐君扬主位后帐篷上龙飞凤舞的“精忠报国”四字。齐君扬一进帐便感觉到此人身上杀气甚重不是普通的人物,走近后看到此人的身影觉得十分熟稔,等那人转过身来后,一个名字猛然跃上齐君扬的脑海,呼之欲出。
秦霸天!
秦霸天转身看着一身盔甲的齐君扬不由挪揄道“齐将军用得着这么防着我吗?”齐君扬对秦霸天没有太多的好感却也不讨厌,他直接切入主题问道“听说前辈知道西夏兵的的部署情况?”秦霸天干脆的点点头“是。”然后秦霸天从身后拿出卷成筒形的几叠纸张道“西夏兵的部署情况,他们扎营的布置都在这几张图里,你想要烧毁的粮营位置也在图中。”齐君扬的眉头一挑,虽然他知道秦霸天在漠北的势力无人能及,但他没料到秦霸天竟连他今早才宣布的作战计划都已经了如指掌了。秦霸天了然的笑笑沉声道“齐将军不必担心,我虽然一直待在漠北,不曾受过……”说到此处他看了看帐篷上的那四个字继续道“精忠报国的教育,但是我毕竟也是大宋的子民,是不会通敌卖国的。若是我想……齐将军明日便会大败而归了。”
“哼!”齐君扬冷哼一声并不答话,随后沉默了两秒他才问道“前辈目的为何?”其实齐君扬的话是想为他为何会帮自己,是否是想要交互做一笔交易,秦霸天听后却皱眉的道“只是作为大宋的子民不想做亡国奴而已,什么目的?”齐君扬闻言明白秦霸天只是单纯的想要助自己一臂之力,于是态度缓和下来道“多谢前辈了。”秦霸天背过身去背着手道“恩,你父亲,就在漠北。”齐君扬迟疑着没有答话,不知他想表达什么意思,秦霸天算是他少数无法掌控的人之一。秦霸天继续道“就在我的狼牙堡。”齐君扬明白了,秦霸天今日亲自来军营中一趟,只是念在与父亲的交情上而已,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秦霸天念着情谊来助自己,齐君扬也不再拿出一副怀疑的样子了,他拱着手问道“今日天色已晚,前辈可要在此歇息。”秦霸天回头来看着他,而后才答道“不必。今晚的突袭必会成功。”话音刚落,帐中便只剩下齐君扬一人。如此之深的武功与内力,岂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齐君扬暗暗庆幸秦霸天应该算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第 62 章
如此之深的武功与内力,岂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齐君扬暗暗庆幸秦霸天应该算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齐君扬想罢不再啰嗦,立马拿着放在主位旁的部署图去谢冬伦的帐中,等走到帐外不远处时便见本该守在帐旁的士兵们站得远远的,帐中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谢完人你怎么又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你是很好看嘛!”齐君扬头疼的扶额,随后加紧脚步走到帐门口,帐内突然又传来声音“哧拉——”,随后是响亮的“啪——”!
谢冬伦发着颤的声音夹杂着几丝隐忍“滚……你!你给我滚出去!”
齐君扬硬着头皮掀开帐子入内,眼前谢冬伦坐在床上,平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从额前垂下来几根,胸前的衣襟大开还挂着几根布,已经可以看到胸前的大片肌肤。袁源捂着脸瞪起的二筒里怒火直冒,站在床前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君扬咳嗽了一声以强调他的存在感,谢冬伦听到后红着脸撇过了头去整理衣服,袁源一副见到救星的样子跑过来控诉道“齐将军,谢完人他又打我!”
然后将肥大的脸对着齐君扬直喷唾沫,齐君扬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我看到了。”
袁源似乎不可置信深得自己喜爱的齐将军见自己被打了还这么淡定,于是强调道“齐将军,第!二!次!了!”
齐君扬又悄悄退开一步道“我知道。”
“……”袁源不语,似乎终于意识到齐将军其实是站在谢完人一边的。
齐君扬上前直接将部署图放在点着烛火的桌子上,对谢冬伦道“谢军师,这是西夏兵的防御部署图,我们现在来研究一下。”谢冬伦闻言一喜“真的!?真是太好了!”齐君扬点点头,嘴角也微微上扬“恩,现在赶快谈好,等下就调整一下偷袭的人马,随后就抓紧时间去西夏兵的驻扎地了。”
“……”袁源看着无视自己的两人,灰溜溜的退出了帐外。刚转过身却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帐外,一直一直,一直的看着营帐上两道被烛火拉出的影子。袁源挠挠脑袋,想起这恐怕就是近日来已经在营中被传得风风火火的,齐将军的相好?
深夜,齐君扬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回到帐篷中,脱下盔甲倒头就抱着身旁的身影就闭眼睡觉。意识正混沌间,耳旁突然传来宋玉萧细细的声音“你、你去哪里了?”齐君扬惊讶他主动的问起自己的情况,同时心里也暗暗高兴,玉儿终于不再向往日那般缄默了,于是语调上扬的道“去和军师商量作战计划去了。”
黑暗中宋玉萧低低的“恩”了一声,过了一会他又问“你……高兴?”
齐君扬抱着宋玉萧的手紧了紧“恩,高兴。”
宋玉萧轻轻的“哦”了一句。
齐君扬终于觉察出他的异样,将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问道“怎么了玉儿?”宋玉萧在黑暗之中用发着颤的手轻轻拥住他,齐君扬用力的回抱住他,又问“玉儿,怎么了?”
宋玉萧却没有回答他,齐君扬低下头将脸贴近宋玉萧的脸颊,轻轻的摩擦着。
低低的声音在漆黑一片的军帐中格外突兀“你,会不会不要我。”齐君扬闻言苦笑,关于这个要不要的问题,他以为自己已经和宋玉萧说得很清楚了,但宋玉萧似乎在他身边并没有安全感。
于是这一晚齐君扬用自己最爱的方式慢慢的消除了宋玉萧内心的担忧与不安,他在他的身体里一次次的让他明白他宋玉萧对于齐君扬而言,是不可或缺的。
他在律动与汗水中无数次的在他耳边重复“不会”“齐君扬最爱宋玉萧”“齐君扬要疼玉儿一辈子”“我要你”“怎样都要不够”……
他听着宋玉萧因为他而呻、吟,因为他而沉沦,因为他而情动不止,因为他而有了男性的反应,因为他而一声声的唤着“齐君扬、齐君扬……”
这个齐君扬本该挂心不已的夜晚就在快感与满足中眨眼便过去了,翌日齐君扬睁看眼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糟透了。他在昨夜偷袭小队潜入西夏兵军营时却在和玉儿抵死缠绵,天知道若是被那些冒着生命危险保家卫国的精英们知道了,他齐君扬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伸手为枕边人捻好被子,齐君扬有些无语的想今日把最近好几天的份都做足了,怕是有一段日子不能再爽快了。
五日之后,齐君扬大胜西夏兵的消息被快马加鞭的送往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皇都,天子在接到喜讯的第二日又接到了西夏退兵求和的消息。天子大喜,命齐君扬速速回都等候封赏,而在红月城里,今日士兵们提前开起了盛宴,城中百姓纷纷站在街道两旁迎接着入城来的宋兵,鲜花、擂鼓、欢叫声此起彼伏,踏着整齐步伐的士兵们面容严肃却在不觉中带上了丝丝笑意。齐君扬骑着流云踏沙马缓缓走在最前头,袁源、周忠智分列在他左右,谢冬伦不善骑马就和宋玉萧待在队伍中央的小轿中。
谢冬伦拿着不知哪来的扇子兀自扇着风,宋玉萧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谢冬伦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氛围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公子可是齐将军的朋友?”
坐在对面的蓝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谢冬伦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再接再厉道“齐将军能有这样的生死之交真是有福分啊。”蓝衣人一直盯着轿外欢呼雀跃的百姓不曾回头,闻言依旧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谢冬伦嘴角微抽,暗想这公子看起来气质不凡但是却闭口不语,莫不是个哑巴?
谢冬伦好奇的用余光暗暗打量着安静坐在一侧的人,想起他和齐将军的关系不由疑惑,此人虽然气韵出众但论起面容、谈吐,并不像王公贵族或是其他有身份的人,不知齐将军是看上了他一点呢?
或许是谢冬伦的眼神太过直接,一直默然坐在一旁的人突然回过头来问“怎么?”
原来不是哑巴啊,谢冬伦用扇子遮住脸掩饰般的笑了笑,然后问道“公子是哪里人?”
宋玉萧老老实实的回答“祖籍建昌。”
“建昌的?公子现在还居住在建昌吗?”
“不、不是,现在在金陵。”
“是么,建昌离金陵甚远,在下冒昧问一下,公子为何会从建昌来金陵呢?”
“是爹爹迁居到了金陵,我便在这里住下了。”
“哦,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听公子说话都不带着乡音的,听说建昌的鱼肉质鲜美很是出名。”
“对的,以前爹爹常说家乡的鱼好吃,娘亲有时还会为爹爹做原味的鱼吃。”
“咦,那公子的娘亲也是建昌人吗?”
…………………………
抵达红月城中后,齐君扬集合赞赏、鼓励了士兵们几次,便安排好了住处直接去休息了。这场战役虽然总的来说比较顺利,但是行军打仗没有不费精神气的说法,想必士兵们进了城来也想早早的休息了吧。
齐君扬到了住处,一所不是很大却布置得安逸清静的院落,进了屋内发现隔壁接待客人的厅堂里传来说话的声音。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住处不是普通人所能进来的,院落门口还有重兵把守,那么会是谁在他的堂厅里来去自如呢。
等齐君扬走到堂厅不远处时他便听到了谢冬伦的声音“厉害!厉害!公子既然这样博学多才怎不搏个金榜题名呢?”而后是齐君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恩,我无意仕途。”
“哎,我看公子如此多才本应是个胸有成足之人,为何公子说话总是这般细声软语呢?”
齐君扬快步向堂厅走去,谢冬伦率先发现站在门口的齐君扬,宋玉萧则支支吾吾的似乎是想回答方才的问题。
谢冬伦对着齐君扬习惯性的笑了一笑,却见后者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谢冬伦立马道“来了这里许久了,今晚还有庆宴,我得回去准备准备,先告辞了。”齐君扬对着他点点头,等谢冬伦刚一踏出院门齐君扬就坐在接待客人用的椅子上沉着脸一言不发。宋玉萧察觉到了齐君扬的情绪,有些不知所措的傻站在屋子中央。
其实齐君扬只是在气,气宋玉萧从金陵来红月城之后便对自己有些冷漠了,不再和自己有过多的接触不再和自己坦白他心里的想法,虽然他明白宋玉萧是在途中受了欺负,但一直这样隐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方才听到他和谢冬伦谈天说地心里就涌起一股火气,如果说以前他能理解体谅宋玉萧,那么现在就不能了。以前是因为齐君扬觉得宋玉萧还是将自己放在第一,他虽然不对自己多说话但也不和别人说,现在他能和一个毫不相干甚至还曾嫉妒过的人说话,也依旧对自己冷冷淡淡,齐君扬心里就觉得不平衡。
晚上的庆宴上齐君扬被热血沸腾的士兵们灌得脸色发红,等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摇摇晃晃的走回院落时,门外的两个值夜士兵已经在他眼中变成了四个。
小小的院中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光,齐君扬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即使秋风再冷再大,即使身体上疲惫不堪,能有一个留着灯等自己回家来的人,真是一种幸运。齐君扬心情大好的推开门进了屋中,正对着门的榻上一团被子微微拱起,齐君扬心里突然就柔软了。他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看着拱起的被子伸手轻轻去触碰宋玉萧的身体,手刚一碰到被褥就往下陷去。齐君扬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被子中并没有人。心里突然涌起不安的感觉,齐君扬撑着宿醉的脑袋向门外走去,却在朦胧中和一个刚进门来的人撞上。他低头细细去看那人的脸庞却只看得见几个晃来晃去的影子,他伸手抱住眼前看不清模样的人,揉一揉,捏一捏。是了,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他的玉儿。
齐君扬用满嘴酒香的嘴去碰怀里人的唇,那人安安静静的任他将灵蛇一般的舌头探入口腔。齐君扬感觉到宋玉萧无声的顺从,跳动不止的心脏更是像要蹦出来了一般。他吻着宋玉萧轻轻的往床的方向移动,然后有趁着那人意乱情迷之时倒在床上……